九月的陽光透過教室的玻璃窗灑進來，在課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江晩檸用手指輕輕劃過語文課本上的詩句，耳邊是班主任劉老師講解《沁園春·長沙》的聲音。她微微側頭，余光瞥見坐在斜后方的沈景延正撐著下巴發呆，陽光落在他半邊臉上，勾勒出好看的輪廓。

“江晩檸同學，請繼續讀下一段。“劉老師的聲音突然響起。

江晩檸慌忙收回視線，清了清嗓子：“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

她的聲音清亮悅耳，像山間流淌的溪水。沈景延不知何時已經回過神來，目光落在她挺直的背影上。晨光中，她扎起的馬尾辮隨著朗讀的節奏輕輕晃動，發梢泛著淡淡的棕色光芒。

“讀得不錯。“劉老師滿意地點點頭，“坐下吧。同學們要注意，這首詩表達了...“

下課鈴聲響起，教室里立刻喧鬧起來。江晩檸合上課本，轉身對同桌默顏說：“我去接點水。“

飲水機在教室后面，江晩檸剛接完水轉身，差點撞上一個人。水灑出來一些，差一點濺到她身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一個扎著馬尾的女生站在她面前，江晚檸道歉時，卻看到了她眼睛里卻帶著明顯的挑釁，“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嗎？“

江晩檸愣了一下，認出這是班上的張怨檸。開學第一天自我介紹時，這個女生就給她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江晩檸勉強笑了笑，準備繞開她，卻看到了她的嘴型好像在罵她，還發了一個白眼。

江晚檸或著以后都是同學沒有和她多計較，可張怨檸卻攔住了她。正當江晚檸準備和張張怨檸，理論一下的時候，班主任正好走了過來。“在這兒干什么呢。”張怨檸看到班主任走了過來，張怨檸立刻換上甜美的笑容，“沒事啊，老師，我在和新同學交流感情呢。”

江晩檸看著張怨檸變臉般的表情變化，心里一陣反感。她沒再多說什么，對劉老師問了個好就走了，并不想和張怨檸多計較。

從此之后，張怨檸總是有意無意地找江晩檸的麻煩。有時是“不小心“碰掉她的書本，有時張怨檸從江晚檸邊走過的時候故意撞她一下，隨意說句對不起之后就走了。甚至江晚檸從她旁邊走過都要說上兩句。

而張怨檸總是在旁邊，假惺惺的說：“哎呀，怎么這么不小心啊。書要多往桌子里放放，不要放在邊緣容易掉。還有桌子上的東西最好放在抽屜里，不然也容易掉。”或者是“本來就是這樣，還不讓人說了。”

最過分的一次是她傳播江晚檸不好的謠言

謠言像野草一樣在班級里瘋長。

江晩檸走進教室時，原本嘈雜的談笑聲突然低了幾度。幾個女生迅速交換眼神后散開，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安靜。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書包帶，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

“你看，就是她...“一個壓低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這些零碎的對話像針一樣扎進江晩檸的耳朵。她低著頭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她的喉嚨發緊，眼眶瞬間熱了起來。身后傳來一聲刻意的咳嗽，張怨檸正倚在門框上，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江晩檸猛地抬頭，正對上張怨檸充滿惡意的眼睛。那一刻，她終于確定這些謠言就是張怨檸散布的。

“為什么？“她聲音顫抖，“我哪里得罪你了？“

“那得罪我了，呵呵我就是單純的看你不爽。”正當張怨檸在這兒放狠話的時候，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夠了！“默顏突然站出來，“張怨檸，你太過分了！我要告訴劉老師！“

張怨檸冷笑一聲：“我好怕哦。有種你去啊，看劉老師信誰。”說完，張怨檸帶著她那兩個好朋友走了。

默顏擔憂地看著她：“現在怎么辦？“

“去找劉老師。“江晩檸深吸一口氣，“現在就去。“

當她們推開辦公室門時，劉老師正在批改作業。看到江晩檸紅腫的眼睛，他立刻放下鋼筆：“發生什么事了？江晩檸的眼淚再次涌出來。她把一切都告訴了劉老師。

劉老師的表情變得嚴肅。他站起身：“跟我來。“

當他們回到教室時，這節課是自習。全班同學驚訝地看著劉老師把張怨檸叫到了辦公室，班里頓時響起竊竊私語的聲音。

來到了辦公室，劉老師坐在了位置上問：“說吧。張怨檸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張怨檸還想狡辯，可班主任用嚴厲的話語來壓迫她。最后張怨檸沒有扛住壓力，承認了。劉老師問：“為什么要這么做。”她說：“沒有為什么，就是看她不爽。”老師聽到這句話生氣極了，嚴厲地打斷她：“張怨檸，無論你有什么情緒，都不能用這種方式傷害同學。這是嚴重的校園霸凌行為。“

“張怨檸現在跟我回班當著全班的面和江晚檸道歉”說完劉老師就站起來，帶著他們三人回到了班級。

張怨檸到了班級和江晚檸道了歉，劉老師作為班主任他轉向全班：“關于江晚檸同學的那些謠言，全部是張怨檸編造的。我希望大家以后不要輕信傳言，更不要參與傳播。“

教室里幾個曾經跟著嘲笑江晩檸的同學低下了頭。

“張怨檸，“劉老師繼續說，“現在跟我去辦公室。我需要聯系你的家長。“

張怨檸哭著被帶走了。江晩檸回到座位，默顏湊了過來，安慰著她。

放學鈴響起時，沈景延攔住了準備回家的江晩檸。陽光從走廊窗戶斜射進來，給他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

“這個給你。“他遞過一個嶄新的筆記本，封面上印著星空圖案，“聽說你的被墨水弄臟了。“

江晩檸接過筆記本，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一陣微小的電流似乎從接觸點蔓延開來。

“謝謝。“她小聲說，“不過...為什么？“

沈景延撓了撓頭什么也沒說，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