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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章悲愴挽歌

張梁手持黃玉木杖的光芒領袖在巨鹿附近的“童話中稱為“光耀壁壘”是起義軍后期最后一個堅強據點,也是精神支柱最后的象征。張梁天性勇烈,大哥病逝、二哥殉難的噩耗沒有擊垮他,反而點燃了他玉石俱焚的決絕斗志。他將悲傷化為力量,高舉黃玉木杖,它的光芒在此時變得如同小太陽般熾熱、充滿壓迫感。

廣宗壁壘依地勢而建,張梁將剩余最精銳的星光衛集中于此。他親自訓練他們組成“星火矛陣”,用鑲嵌碎晶石的長矛配合黃玉木杖的“光耀”(可短暫強化矛尖,破開晶甲)。壁壘前挖深壕溝,布滿了尖銳水晶制成的“刺星蒺藜”。壁壘上配備了簡易的大型投石器,發射燃燒的油罐(混合了樹脂和星輝草灰)或者沉重的晶石。整個壁壘在張梁的感召下,如同插滿尖刺的憤怒巨獸。

金甲督蟲們深知此戰意義重大,調集了有史以來最強的力量:皇甫嵩(凈火之手)、朱儁(碎星之顎)、盧植(被稱為“晶界壁障”,擅長防御陣法)、董卓(被稱為“貪饕巨顎”,體型最大、性格殘暴貪婪)四路合圍廣宗!浩浩蕩蕩的晶甲大軍將壁壘圍得水泄不通,各種攻城器械——巨大的水晶撞槌、投石車、甚至仿造皇甫嵩的火具都被運來。

皇甫嵩故技重施,試圖點燃壁壘外圍的木結構工事和壕溝。但張梁早有準備,壁壘主體是巖石和夯土,不易燃。張梁更命令士兵在木料上涂滿泥漿。當火攻發起時,他揮動黃玉木杖,引導僅存的星輝之力形成一陣強烈的局部旋風,反而將黑煙吹向敵軍陣營,引起一陣小混亂!

強攻開始了!巨大的水晶撞槌沖擊著城門和薄弱墻體,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董卓驅趕著“被殘酷壓迫、臨時武裝起來、眼神麻木的百姓和赤金近衛混合進攻。朱儁的“碎星之顎”在混戰中瘋狂切割。盧植則命令晶甲兵組成嚴密的晶盾方陣,步步為營,壓迫起義軍的空間。

張梁如同戰神附體,手持閃耀著刺目金光的黃玉木杖,沖鋒在每一個最危險的地方。“光耀驅暗!”黃玉光輪掃過,晶甲融化變形,赤金近衛的皮膚滋滋作響!在他的感召下,星光衛爆發出了最后的血勇,用血肉之軀阻止著晶甲洪流的每一次推進。壁壘前堆積起了小山般的尸體,壕溝被血漿填平。

但力量終究懸殊。皇甫嵩的“噴火長管”找到了新的目標——壁壘內部的木質結構和守城士兵!灼熱的火焰噴射在城垛上,守軍慘叫著變成火人掉落城下。城門在一次次的撞擊下終于開始碎裂!

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張梁作出了一個悲壯的決定。他知道,即使能再支撐幾天,最終也難逃覆滅。他決心要留下一個永恒的警告。

在一個血色的黃昏,當敵人發起最猛烈攻擊,城門即將告破之際,張梁集合了所有還能站立的星光衛。他高舉光芒萬丈、仿佛正在燃燒自己生命的黃玉木杖,聲音響徹戰場:“金甲竊命,天道不容!我身雖隕,星火不熄!光耀——終——極——!”

他燃燒全部的生命力和水晶樹最后一點純凈地氣,將畢生力量注入黃玉木杖!木杖頂端的黃玉猛地爆發出比太陽還要刺眼百倍的強光!這光芒如同實質的利劍,瞬間橫掃了整個戰場前緣!

光芒過后,令人窒息的一幕出現了:沖在最前排、成百上千的晶甲兵、赤金近衛、甚至幾臺巨大的攻城器械,瞬間被汽化、氣化、蒸發!原地只留下巨大的黑色琉璃狀坑洼和扭曲的空氣!后排的敵軍驚恐地捂著眼睛哀嚎,許多人永久失明!董卓巨大的甲殼被灼燒出駭人的裂口,流出黑色的漿液!皇甫嵩及時躲在水晶巨盾后仍感到甲殼一陣刺痛!這是無差別的毀滅之光,連部分沖在最前的起義軍士兵也被波及!

光芒僅僅持續了數息便驟然熄滅。張梁的身體——連同那神奇的黃玉木杖——一同化為了細碎的、閃爍的塵埃,隨風飄散在血腥的空氣里。

戰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傷者的呻吟在回蕩。廣宗壁壘的城門洞開,但再無人敢立刻沖進去。最后時刻的神威之光,成了張梁用生命奏響的悲愴挽歌,也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劍,懸在了所有金甲督蟲的頭上——即使能取得勝利,也隨時可能面臨玉石俱焚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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