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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火髓覺醒冰鳳力,劍冢夜話遇老鬼

劍冢地宮的石門被厲千魂的黑氣撞得搖搖欲墜,石屑簌簌往下掉。劉封把沈陽往石棺后面一推,自己踩著滿地斷劍站到門口,審判劍在他手里嗡嗡作響,劍身上的金光映得他臉發白。

“記住,等會兒我喊跑,你就帶著馮曦玥往東邊的水道鉆。”劉封壓低聲音,眼睛死死盯著石門上蔓延的黑紋,“那水道是斜著往下的,以你的摳門程度,肯定能找到藏身處。”

沈陽急得直跳腳:“那你怎么辦?你這小身板經不住幾下打的!要不咱們把火髓給他們算了,命重要啊!”

“你懂個屁。”劉封從懷里摸出個油紙包,里面是他攢了一路的辣椒面,“這不是火髓的事,是面子問題。想當年我在物理系,連教授的實驗數據都敢改,還怕這群歪瓜裂棗?”

審判劍:“能不能別吹了?那是你算錯小數點被教授追著打的事!”

“轟——!”石門終于被撞開,厲千魂拄著骷髏拐杖走了進來,黑袍下擺沾著血跡,顯然在外面跟淚無痕交手時沒占到便宜。他身后跟著十幾個邪修,個個眼神兇狠,手里的法器還在滴著毒液。

“小崽子,倒是有點骨氣。”厲千魂用獨眼打量著劉封,視線掃過那些斷劍時突然停住,“審判劍冢……原來如此,難怪那老酒鬼會護著你。”

“認識這地方?”劉封握緊辣椒面,悄悄往腳邊的斷劍堆挪了挪。

“何止認識。”厲千魂冷笑,拐杖往地上一頓,“十萬年前,老夫就是被審判劍主釘死在這劍冢的!這筆賬,正好跟你這繼承者算算!”

黑氣突然暴漲,化作只巨大的鬼爪抓向劉封面門。劉封早有準備,猛地踹向腳邊的斷劍堆,數十柄銹劍被踢得騰空而起,他趁機撒出辣椒面,同時大喊:“審判劍,彈幕攻擊!”

“收到!”審判劍劍身金光乍現,一行行金色小字憑空出現:

【警告:前方有油膩老鬼出沒,建議使用去油洗面奶】

【注意看他的黑袍,三年沒洗了,細菌含量超標】

【左邊那個邪修,你牙縫里塞著的韭菜葉是上周的吧?】

邪修們被辣椒面嗆得咳嗽不止,再被這些彈幕一激,頓時氣得哇哇亂叫。那鬼爪也被斷劍擋住,黑氣里飄出股焦糊味——竟是被審判劍的金光灼燒的。

“雕蟲小技!”厲千魂怒吼,鬼爪橫掃,斷劍瞬間被震碎。劉封借著反沖力往后跳,正好落在石棺上,腳下突然踩到個圓滾滾的東西,低頭一看,竟是沈陽的機關鼠。

“吱吱!”機關鼠從肚皮里吐出個銅鈴鐺,正是之前在黑市撿的那件安神法器。劉封眼睛一亮,抓起鈴鐺就搖。

“叮鈴鈴——”清脆的鈴聲在地下宮殿回蕩,邪修們的黑氣竟開始不穩,那些被控制的冤魂似乎在鈴鐺聲里恢復了一絲神智。

“不好!是清心鈴!”厲千魂臉色大變,“快捂住耳朵!”

但已經晚了。沈陽趁機放出機關鼠,這小東西不知何時偷了劉封的辣椒醬,此刻正抱著個辣椒丸子往邪修堆里鉆,找到個看起來最胖的邪修,“嗖”地把丸子扔進他嘴里。

“啊——!”那邪修瞬間捂住喉嚨,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原地蹦跶著吐出舌頭,眼淚鼻涕流了一臉,“水!給我水!”

這一下徹底打亂了邪修的陣型。劉封趁機跳下石棺,拽著沈陽往馮曦玥消失的洞口跑:“快走!”

剛跑到洞口,就聽見里面傳來馮曦玥的痛呼。劉封心里一緊,不顧沈陽拉扯,直接鉆了進去。洞里面比外面熱得多,巖壁燙得能煎雞蛋,深處有團紅光在跳動,正是地心火髓。

馮曦玥倒在離火髓不遠的地方,月白色襦裙被灼燒得焦黑,額頭上布滿冷汗,瞳孔里的冰藍色忽明忽暗。她面前的地面結著層薄冰,卻在火髓的熱浪下不斷融化,發出滋滋的響聲。

“怎么回事?”劉封沖過去扶起她,入手一片滾燙。

“我……我恐高。”馮曦玥咬著牙,聲音發顫,“這火髓長在石壁上,我爬不上去……”

劉封這才注意到,地心火髓嵌在三丈高的巖壁凹槽里,下面是深不見底的熔漿池,難怪馮曦玥會犯怵。他抬頭看了看,巖壁上倒是有不少凸起,勉強能落腳。

“我來。”劉封把馮曦玥交給跟進來的沈陽,脫下補丁青衫纏在手上,“你倆在這兒等著,我去把火髓摘下來。”

“不行!”馮曦玥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燙得嚇人,“這火髓溫度太高,你上去會被燒成灰的!”

“放心,我有物理防曬。”劉封拍掉她的手,開始往上爬。他攀巖的技巧還是大學時參加戶外社團練的,此刻全用上了,手指摳著石縫,腳踩著凸起,像只靈活的猴子。

越往上爬越熱,空氣仿佛變成了火炭,灼燒著他的皮膚。審判劍突然亮起金光,在他周身形成層防護罩:“撐住!這火髓里有審判劍的殘魂之力,吸收了對你有好處!”

劉封咬著牙爬到凹槽處,地心火髓像顆跳動的心臟,通體赤紅,表面流動著巖漿般的紋路。他剛想伸手去摘,火髓突然暴漲,化作條小火龍纏上他的手臂。

“啊!”劇痛傳來,劉封感覺整條胳膊都要被燒化了,意識開始模糊。就在這時,腦海里突然響起《審判劍訣》的經文,那些晦澀的文字仿佛活了過來,順著手臂流向火龍。

小火龍漸漸平靜下來,化作道紅光鉆進他的掌心,與審判劍的金光融為一體。劉封只覺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之前被黑氣灼傷的地方瞬間痊愈,連靈根堵塞的感覺都減輕了不少。

“成了?”他愣愣地看著手心的紅光,突然發現自己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圍的靈氣流動,就像用顯微鏡看到了細胞結構。

“趕緊把火髓摘下來!”審判劍催促道,“厲千魂快進來了!”

劉封這才回過神,伸手摘下凹槽里的地心火髓。那其實是塊鴿子蛋大小的晶石,入手溫潤,完全沒有之前的灼熱感。他把火髓塞進懷里,順著巖壁滑下去,落地時正好撞見沖進來的厲千魂。

“抓住他!”厲千魂怒吼,黑氣瞬間堵住了洞口。

劉封把火髓扔給馮曦玥:“快吸收!”自己則舉起審判劍迎上去。此刻他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劍招也變得流暢起來,雖然還是沒什么章法,但每一劍都帶著金光,逼得厲千魂連連后退。

馮曦玥接過火髓,沒有猶豫,立刻盤膝而坐。火髓貼近她眉心的瞬間,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紅光,她的瞳孔徹底變成冰藍色,背后竟浮現出只巨大的冰鳳虛影,翅膀一振,整個洞穴的溫度驟降,連熔漿池都凝結了層薄冰。

“冰鳳靈體……覺醒了?”厲千魂又驚又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有了你的元神,老夫就能重塑肉身了!”

他不顧審判劍的攻擊,瘋了似的沖向馮曦玥。劉封想阻攔,卻被幾個邪修纏住,眼看厲千魂的鬼爪就要抓到馮曦玥,洞穴頂部突然落下無數斷劍,組成道劍網,將厲千魂困在中央。

“誰?”劉封又驚又喜。

“嘿嘿,小娃娃,欠老夫的酒該還了。”淚無痕的聲音從洞穴深處傳來,他拄著根斷劍走出來,衣服比之前更破了,嘴角卻掛著笑,“沒想到你這廢柴,居然能引動劍冢的共鳴。”

“是你搞的鬼?”厲千魂在劍網里掙扎,黑氣不斷被劍網的金光凈化。

“不然呢?”淚無痕打了個酒嗝,“你以為老夫當年為什么把火髓藏在這兒?就是等著冰鳳靈體來給我當酒友……啊不,是繼承者。”

馮曦玥此刻已經吸收完火髓,冰鳳虛影漸漸融入她體內。她站起身,發簪化作的狼牙棒上凝結著冰晶,輕輕一揮,就將纏住劉封的邪修凍成了冰雕。

“厲長老,你的對手是我。”馮曦玥的聲音比之前清冷了許多,卻帶著種令人心悸的力量。

“三個打一個,算什么英雄好漢!”厲千魂氣急敗壞,突然從懷里掏出個黑色令牌,往地上一摔,“血魔解體!”

黑氣瞬間吞噬了他的身體,他的體型暴漲到三丈高,皮膚裂開,露出里面蠕動的血絲,看起來無比恐怖。劍網被他一撞,竟出現了裂痕。

“不好,他要拼命了!”淚無痕臉色微變,“劉封,帶馮丫頭走,這里交給我!”

“那你怎么辦?”劉封問。

“老夫自有辦法。”淚無痕把斷劍往地上一頓,劍冢里的斷劍紛紛飛起,在他身后組成對巨大的翅膀,“大不了再睡個十萬年。”

劉封還想說什么,被馮曦玥拉住。少女搖了搖頭,冰藍色的瞳孔里帶著決絕:“我們走,不能辜負他。”

沈陽已經找到水道入口,三人順著濕滑的臺階往下跑。身后傳來劇烈的爆炸聲和厲千魂的慘叫,劉封回頭望了一眼,只見淚無痕化作道流光,與血魔解體的厲千魂撞在一起,整個劍冢都在搖晃。

“他會沒事吧?”沈陽的聲音帶著哭腔,手里的機關鼠也蔫蔫的。

“會的。”劉封握緊審判劍,劍身傳來溫暖的觸感,“那老酒鬼,命硬得很。”

水道里又黑又臭,三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只能靠馮曦玥指尖的冰光照明。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前方出現微光,竟是處廢棄的地下驛站,石桌上還擺著沒吃完的干糧。

“先休息會兒。”劉封癱坐在地上,這才發現自己的補丁青衫已經成了破布條,腰間的金色綬帶也斷了半截。

馮曦玥默默遞過來塊干凈的手帕,她的襦裙雖然也有破損,但氣質卻變了,眉宇間多了份從容,瞳孔里的冰藍色也柔和了許多。

“謝謝你。”她輕聲說,“如果不是你,我取不到火髓,也醒不了靈體。”

“小事一樁。”劉封接過手帕擦臉,突然想起什么,“對了,你現在還恐高嗎?”

馮曦玥臉一紅,別過頭:“好多了……至少能從屋頂跳下來了。”

沈陽湊過來,手里把玩著那瓶醉仙釀:“話說回來,那老酒鬼到底是誰啊?又會劍法又會釀酒,還認識十萬年前的事。”

“可能是上古劍尊吧。”劉封猜測,“審判劍說他的身法很厲害。”

審判劍:“何止是厲害,他是‘萬劍之祖’淚無痕,當年能跟天道掰手腕的狠角色。不過現在嘛……就是個愛喝酒的老鬼。”

“萬劍之祖?”馮曦玥和沈陽異口同聲地驚呼。

就在這時,驛站角落突然傳來“咔噠”一聲輕響,像是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三人瞬間警惕起來,馮曦玥舉起狼牙棒,劉封握緊審判劍,沈陽則把機關鼠扔了出去。

機關鼠吱吱叫著跑向角落,很快拖回來個灰撲撲的東西——竟是塊玉簡,上面刻著“玄天劍宗”四個字。

“這是……入門令牌?”馮曦玥撿起玉簡,驚訝地發現背面刻著個“曦”字,“好像是我的名字。”

劉封湊過去看,突然指著玉簡邊緣的小字:“你們看這個,‘三年一度入門考核,本月十五截止’。今天是幾號?”

“好像是十三。”沈陽翻了翻口袋里的日歷符,“還有兩天!”

三人面面相覷,突然同時笑了起來。之前的緊張和悲傷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巧合沖淡了許多。

“去不去?”劉封問。

“去!”馮曦玥點頭,“我本來就想去玄天劍宗查些東西,現在正好有理由了。”

“我也去!”沈陽拍著胸脯,“聽說玄天劍宗的外門弟子福利不錯,每月發兩塊下品靈石呢!”

劉封摸著下巴,想起劍無雙那柄能當空調用的青冥劍,又想起聊天群里說玄天劍宗有個藏書閣,里面全是孤本秘籍。

“行!”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那就去玄天劍宗!正好看看那白斬雞看到我會不會嚇一跳。”

審判劍:“你還是先想想怎么解釋你這身乞丐裝吧。”

驛站外的天色已經蒙蒙亮,三人朝著晨曦的方向走去。劉封哼著走調的《孤勇者》,馮曦玥偶爾會提醒他注意腳下的石子,沈陽則忙著指揮機關鼠撿路邊的碎石——據他說,某些礦石碎渣也能賣錢。

沒人注意到,劉封懷里的《審判劍訣》竹簡正微微發光,最后一頁空白處,漸漸浮現出幾行字:

“劍非劍,道非道,

嬉笑怒罵皆可招。

待到冰鳳沖天起,

咸魚也敢斬天驕。”

而在他們身后的劍冢深處,淚無痕靠在石棺上,手里把玩著半塊破碎的酒葫蘆。他看著掌心殘留的金光,突然笑了:“這小子……比當年的審判劍主有趣多了。”

遠處,玄天劍宗的山門在云霧中若隱若現,一場關于廣場舞、辣椒醬和咸魚的傳奇,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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