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兄長的遺言
- 穿越靈籠終結(jié)瑪娜生態(tài)
- 墨魚是非
- 1959字
- 2025-08-22 00:11:11
掌心的雷弧還在跳動,像一根活線連著天邊那道紫黑光帶。我站在臺階上沒動,風(fēng)從背后吹來,衣服貼在剛愈合的傷口上,扯得生疼。那光又閃了一下,我體內(nèi)的雷勁立刻跟著一震,順著脊椎往上沖,指尖的電光猛地拉長,直指遠處山脊。
這不是反應(yīng),是牽引。
我轉(zhuǎn)身繞過哨塔,避開主道上的金屬感應(yīng)網(wǎng)。巡邏隊的燈光在村西掃過,沒人往這邊看。他們不知道,從我走出密室那一刻起,這具身體就已經(jīng)不再完全受我控制。每七秒,心跳和極光同步一次,雷勁自動循環(huán),紋路在皮下灼燒,像是在尋找什么。
巖縫狹窄,碎石硌在膝蓋上。我爬得慢,但沒停。越往上,空氣里的電離子越濃,呼吸時喉嚨發(fā)干,舌尖有鐵銹味。山脊高點有一塊平石,邊緣焦黑,石面布滿蛛網(wǎng)狀裂痕,裂痕里滲著微弱藍光。我蹲下,手指貼地。
雷蝕痕跡。
和白月葵說的她兄長失蹤現(xiàn)場一樣。不是戰(zhàn)斗殘留,是能量反噬后的烙印。有人來過,而且用過雷勁,和我一樣的雷勁。
我閉眼,順著經(jīng)脈內(nèi)視。雷勁在丹田上方形成新回路,繞開舊節(jié)點,像被什么引導(dǎo)著。這路線不是五雷天心訣原本的軌跡,更像是……回應(yīng)。
頭頂風(fēng)聲一滯。
我睜眼,巖壁上方多了個人影。黑袍裹身,面巾遮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那眼里有光,淡藍,一閃一滅,和極光頻率一致。
他沒說話,右膝點地,左手橫出一物,放在石上。
斷刃。
刀身裂成兩截,刃口不齊,像是被巨力從中折斷。但刀脊上的紋路我沒看錯——螺旋纏繞,六角基底,和白月葵頸間那塊拓印完全吻合。她說過,這是白家祭刃禮的信物,只有傳令者才能持?jǐn)嗳鞋F(xiàn)身。
我盯著他:“你從哪來的?”
他抬頭,目光落在我心口。那里紋路正發(fā)燙,隔著衣服都能看見微光透出。
“你不是覺醒。”他聲音低,帶著砂礫般的摩擦感,“是歸來。”
我沒動。
“百年前雷脈斷嗣,血脈沉睡。瑪娜之光不是意外,是鑰匙。它等了一百年,只為喚醒你。”
我喉嚨發(fā)緊:“誰派你來的?”
“沒人派我。”他緩緩起身,“我是最后一個守碑人。碑在極光之地,埋著你們兩家的命。”
我剛要追問,身后傳來腳步聲。輕,但急。白月葵從巖縫下攀上來,手里握著戰(zhàn)術(shù)刀,刀尖直指那人咽喉。
“我兄長呢?”她問。
那人沒看她,依舊盯著我:“你的血能激活礦晶,他的也能。但他選擇了走進光里。”
“他在哪?”她聲音壓著火。
“在極光之地。”他終于轉(zhuǎn)向她,“等你赴死。”
話音落下的瞬間,地面震動。
三道黑影從巖層下破土而出,爪帶電弧,眼窩泛藍。噬極獸。但它們身上纏著殘余雷流,不是自然生成,是被什么能量場改造過的。
白月葵后退半步,刀鋒橫擋。我抬手,雷勁已在掌心凝聚。可沒等我出手,那人雙掌交錯,猛地推出。
一道螺旋雷勁轟出,軌跡呈雙絞線狀,和五雷天心訣的直線爆裂完全不同。雷光撞上第一頭噬極獸,瞬間炸開,電弧呈網(wǎng)狀擴散,將另外兩頭同時擊退。那雷勁帶著古拙的節(jié)奏,像是從地底挖出來的,沉重,卻精準(zhǔn)。
噬極獸嘶吼,爪子在巖石上刮出火星,再次撲來。
他沒再出手,而是退到斷刃旁,一腳將刀推到白月葵腳邊。
“若你不來,他將永遠困在光中。”他說。
我沖上去,雷勁灌入右臂,準(zhǔn)備接應(yīng)。可就在我踏出的剎那,體內(nèi)雷勁突然加速,和極光脈動完全重合。第七秒,心跳一緊,掌心雷弧不受控地射出,打偏了方向。
那人借機后躍,踩上巖壁,幾個起落消失在夜幕里。
白月葵沒追。她蹲下,撿起斷刃,手指撫過斷裂處。刀身微顫,像是在回應(yīng)什么。
“這刀……是他折的。”她低聲說。
我沒說話。剛才那一招螺旋雷勁還在腦子里轉(zhuǎn)。不是五雷天心訣,但又和它同源。像是同一個根上長出的不同枝干。守碑人,雷脈后裔,瑪娜喚醒——這些詞拼在一起,指向一個我沒聽過的名字。
“他說我歸來。”我看著她,“不是獲得力量,是拿回本來屬于我的東西。”
她抬頭,眼神冷:“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偏偏是你?為什么你身上的紋路和我們家的圖騰一樣?為什么你的血能啟動只有白家人能碰的礦晶?”
我張了張嘴,沒答上來。
她站起身,把斷刃塞進腰帶:“我兄長不是失蹤。他是被召喚走的。現(xiàn)在,它在召喚你。”
遠處,極光輕輕一跳。
我心口的紋路跟著亮了。
雷勁自動運轉(zhuǎn),新回路開始加速。空氣里的電離子被抽向掌心,形成一團微小的雷球。它懸浮著,不散,也不炸,像是在等待指令。
白月葵看了我一眼:“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靠近地脈節(jié)點,可能會直接共振。”
“可那地方,”我盯著山脊外的黑暗,“已經(jīng)在拉我了。”
她沒再說話,轉(zhuǎn)身往巖縫走。風(fēng)卷起她的衣角,斷刃在腰側(cè)晃了一下。
我站在原地,掌心雷球緩緩旋轉(zhuǎn)。第七秒,心跳一沉,雷球突然朝極光方向偏移半寸。
就在這時,我聽見她停下腳步。
“我兄長最后傳回的數(shù)據(jù)包,”她背對著我,“不是求救信號。是坐標(biāo)。他知道自己要去哪。”
我沒應(yīng)聲。
她走了兩步,又停。
“守碑人說他在等我。”她聲音很輕,“那我就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雷球在掌心嗡鳴。
第七秒,心跳再次卡點。
雷球猛地一震,朝山脊外飛出,撞上一塊巖壁,炸出一片焦痕。
我低頭,掌心還在發(fā)燙。
體內(nèi)雷勁已開始新一輪循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