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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渡劫大佬的租房修煉日常與班花的小心思

推開那扇破舊的鐵門時,王默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混合著老舊家具和淡淡中藥的味道。

這不是他家那套住了十幾年的老房子,而是靈氣復(fù)蘇前一年,父親去世后,他和林溪還有爺爺一起搬來的出租屋。

兩室一廳,面積不大,墻皮有些斑駁,好在采光不錯。客廳里擺著一個掉了角的實木茶幾,那是爺爺從老家?guī)淼膶氊悾f是“能鎮(zhèn)宅”。

至于到底有沒有效果,那就只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反正爺爺老是說林溪考的那么好,這寶貝起了作用。

王默反駁,但是不敢吭聲,這老爺子有的時候特別犟,王默害怕自己一句話將老爺子整的睡不好覺。

“回來啦?”廚房里傳來爺爺蒼老卻洪亮的聲音。

王默換了鞋,探頭進去:“爺,今天做啥好吃的?”

灶臺上,一個頭發(fā)花白、背有點駝的老人正顛著鍋,聞言回頭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吃!今天燉了排骨,給你和溪丫頭補補。”

老人是王默的爺爺,今年八十整,身子骨還算硬朗,就是耳朵有點背,說話嗓門大。

前世靈氣復(fù)蘇后,爺爺因為年紀(jì)大了,沒能踏上修煉之路,平平安安活到了九十多歲,算是壽終正寢,這是王默為數(shù)不多的慰藉之一。

“爺爺好。”林溪放下書包,熟稔地接過爺爺手里的鍋鏟,“我來吧爺,您歇著。”

“哎,好丫頭。”爺爺笑瞇瞇地退到一邊,看著林溪熟練地翻炒,又看了看杵在門口的王默,“你小子,今天沒在學(xué)校搗蛋吧?聽說你上午被老師罰站了?”

王默摸了摸鼻子,訕笑道:“誤會,純屬誤會,老師那是讓我站著清醒清醒,有助于思考人生。”

王默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泄密的,如此重要的軍情,怎么能傳到爺爺?shù)亩淅锬兀?

肯定是趙磊那家伙!

他家離這近,沒準(zhǔn)遇到爺爺說漏嘴了!

“思考人生?我看你是思考中午吃啥!”爺爺拿起桌上的蘋果扔過去,“去,給溪丫頭打個下手,別杵著跟個電線桿似的。”

“得嘞!”王默接住蘋果,溜達到廚房門口,看著林溪忙碌的背影。

夕陽透過窗戶,給她的側(cè)臉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額角的碎發(fā)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她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纖細(xì)卻有力的手腕。

前世父親去世后,就是林溪和他一起撐起這個家。她不僅要兼顧學(xué)業(yè),還要照顧年邁的爺爺,打理家務(wù),從來沒喊過一句累。后來靈氣復(fù)蘇,她更是在修煉的同時,把家里照顧得井井有條。

王默心里一陣發(fā)酸,走上前拿起旁邊的西紅柿:“我來切菜。”

林溪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帶著點驚訝:“你會?”

“小瞧誰呢?”王默拿起菜刀,手起刀落,動作居然有模有樣。

渡劫老怪什么沒經(jīng)歷過?野外生存、烤妖獸肉、甚至用靈火煉丹……切個西紅柿還不是手到擒來?

林溪挑了挑眉,沒再說話,嘴角卻悄悄彎了起來。

晚飯桌上,爺爺喝著小酒,絮絮叨叨地說著街坊鄰居的瑣事。王默和林溪偶爾應(yīng)和幾句,氣氛溫馨而寧靜。

“對了,”爺爺放下酒杯,看向王默,“下周家長會,你爸……哎,我這老骨頭就不去丟人現(xiàn)眼,不去了吧?”

王默心里一緊,隨即點頭:“嗯,爺爺年紀(jì)大了,還是別去了比較好。”

父親的車禍,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前世這個時候,父親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快半年了。那段時間,家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是林溪一直強撐著,才讓這個家沒散掉。

“我會跟老師好好說的。”林溪輕聲道,給王默碗里夾了塊排骨,“多吃點,下午還要上課。”

“謝啦。”王默埋頭啃著排骨,眼眶有點發(fā)熱。

吃完飯,林溪收拾碗筷,王默則扶著爺爺回房間休息。

“小子,”爺爺躺在床上,拉著王默的手,渾濁的眼睛里帶著擔(dān)憂,

“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日子還得過。你看溪丫頭多好,又懂事又能干,你可得爭點氣,別讓人家姑娘跟著你受委屈。”

“我知道了爺。”王默點頭,“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學(xué),好好照顧你和林溪。”

“哎,好,好。”爺爺滿意地笑了,拍了拍他的手背,“去吧,學(xué)習(xí)去,別老想著玩。”

回到自己的房間,王默關(guān)上門,臉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

他坐在書桌前,沒有打開課本,而是閉上眼睛,再次進入了冥想狀態(tài)。

出租屋的靈氣比學(xué)校更稀薄些,大概是周圍老房子多,人氣重,沖淡了靈氣的流動。但這對王默來說影響不大,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熟悉感和控制力。

他再次嘗試運轉(zhuǎn)《引氣訣》,這一次,他沒有急于引導(dǎo)靈氣入體,而是先用意念“包裹”住那些靈氣粒子,像用棉花裹著沙子一樣,慢慢將它們往皮膚表面牽引。

“萬法不侵”的體質(zhì)就像一層光滑的琉璃膜,靈氣粒子一沾就滑,但如果有足夠的“緩沖”,或許能讓它們多停留片刻。

果然,這方法比剛才直接牽引有效得多。那些被意念包裹的靈氣粒子,雖然依舊在掙扎,但停留的時間明顯變長了。

王默集中精神,引導(dǎo)著一小團靈氣,緩緩靠近手臂的皮膚。

“嗡……”

微弱的震顫感傳來,像是有螞蟻在爬。靈氣團在皮膚表面摩擦、滑動,王默的意念如同最耐心的牧人,一點點將它們往毛孔的方向“擠”。

“進去!”

他低喝一聲,意念驟然收緊。

那團靈氣終于找到了一個微小的縫隙,像泥鰍一樣鉆了進去!

成功了!

王默心中一喜,但隨即又皺起了眉頭。

進入經(jīng)脈的靈氣極其狂躁,像是脫韁的野馬,在纖細(xì)的經(jīng)脈里橫沖直撞,帶來一陣刺痛感。

“果然沒那么容易。”王默暗道。

體修的經(jīng)脈因為常年錘煉,堅韌寬闊,能承受住狂暴的力量;而法修的經(jīng)脈則需要細(xì)膩柔和,才能引導(dǎo)靈氣順暢運轉(zhuǎn)。他現(xiàn)在的經(jīng)脈,還是普通高中生的水平,根本經(jīng)不起這種折騰。

他連忙收回意念,放棄了引導(dǎo)這縷靈氣運轉(zhuǎn)周天,而是任由它在經(jīng)脈里亂竄,直到最后逸散消失。

“看來,必須先打好體修的基礎(chǔ),強化經(jīng)脈和肉身,才能嘗試法修。”王默得出結(jié)論,“體法雙修,體為本,法為用,順序不能亂。”

想通了這一點,他不再糾結(jié)于引氣入體,而是站起身,開始演練《莽牛煉體功》。

房間不大,他只能小幅度地比劃,動作放得很慢,每一拳都力求精準(zhǔn),感受著肌肉的拉伸和骨骼的震顫。

“第一式,耕牛破土……”

“第二式,蠻牛撞山……”

汗水很快浸濕了他的T恤,手臂和大腿的肌肉傳來酸脹感,但他毫不在意。

比起前世為了突破境界,硬生生扛住化神期修士的一擊,這點酸痛算得了什么?

練了半個多小時,直到渾身筋骨都活動開了,王默才停下來,靠在墻上喘著氣。

他能感覺到,身體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激活了,暖洋洋的,很舒服。這是氣血加速運轉(zhuǎn)的表現(xiàn),也是煉體初見成效的跡象。

“呼……”王默擦了擦汗,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慢慢來,不急。”

休息了一會兒,他拿起桌上的數(shù)學(xué)課本,翻開了上午那道被張扒皮提問的題目。

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圖形,王默的頭又開始疼了。

“罷了,先從基礎(chǔ)抓起。”他認(rèn)命地拿出筆記本,開始抄寫公式。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趙磊發(fā)來的消息:【默哥,明天下午體育課自由活動,要不要去打球?】

王默回了個:【不去,要學(xué)習(xí)。】

趙磊秒回:【???你被外星人附身了?】

王默失笑,沒再理他。

下午回到學(xué)校,王默果然沒再睡覺,而是拿出課本認(rèn)真“研讀”——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和那些符號公式大眼瞪小眼。

課間,李雅又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筆記本:“王默,上午那道數(shù)學(xué)題,現(xiàn)在有空聽我講嗎?”

“有有有!”王默連忙點頭,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李雅被他那副樣子逗笑了,走到他座位旁邊,翻開筆記本:“你看,這道題其實是利用了三角形的全等定理,你先做這條輔助線,把這個四邊形分成兩個三角形……”

她的聲音軟糯,語速不快,講解得很細(xì)致。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發(fā)梢,帶著淡淡的光暈。

王默一邊聽,一邊點頭,偶爾提出一兩個問題——大多是些基礎(chǔ)得不能再基礎(chǔ)的,聽得李雅都有點懷疑人生,這位平時看著挺機靈的同學(xué),數(shù)學(xué)基礎(chǔ)居然這么差?

但她還是很耐心地一一解答。

“……就是這樣,明白了嗎?”李雅抬起頭,正好對上王默的目光。

王默的眼神很清澈,帶著一絲認(rèn)真,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溫和?

李雅的心跳漏了一拍,連忙低下頭,臉頰有些發(fā)燙:“沒、沒明白的話,我再講一遍。”

“明白了明白了,”王默笑著說,“多謝班長大人指點,茅塞頓開啊!感覺我這數(shù)學(xué)水平,馬上就要突破天際了!”

“哪有那么夸張。”李雅被他逗笑了,“以后有不會的題,可以隨時問我。”

“好嘞!”

李雅回到自己的座位,心里卻有些亂糟糟的。

她不明白,為什么今天的王默給她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以前的王默,雖然也愛笑,也開朗,但總帶著點少年人的跳脫和漫不經(jīng)心,像一陣抓不住的風(fēng)。

可今天的他,雖然還是在開玩笑,眼神里卻多了些沉穩(wěn)和……故事感?

就好像,他經(jīng)歷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他今天居然主動學(xué)習(xí)了!還認(rèn)真聽她講題!

這簡直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讓人驚訝。

難道……是因為上午被罰站,所以痛改前非了?

李雅偷偷看了一眼后排的王默,他正低頭看著課本,側(cè)臉的線條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清晰,鼻梁高挺,睫毛很長。

心跳,又不爭氣地快了起來。

她趕緊收回目光,假裝認(rèn)真看書,耳朵卻不由自主地捕捉著后排的動靜。

王默其實沒在看書,他在感應(yīng)靈氣。

經(jīng)過中午的煉體,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力似乎敏銳了一些,能更清晰地感知到教室里那些微弱的靈氣粒子。

他發(fā)現(xiàn),李雅的身上,靈氣粒子的活躍度比普通人高一些。

“看來,李雅的天賦確實不錯,屬于早慧型的,即使在靈氣這么稀薄的情況下,也能無意識地吸引一些靈氣。”王默心中暗道。

這倒是個好消息,以后教她修煉,應(yīng)該會輕松不少。

下午的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間,趙磊拉著王默要去打籃球,被王默以“身體不適”拒絕了。

“你真不去?今天李雅也在看臺上呢!”趙磊擠眉弄眼地說。

王默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李雅和幾個女生坐在看臺上,正聊著什么,偶爾會往球場的方向看一眼。

“不去,”王默擺擺手,“我想找個地方曬曬太陽。”

“曬曬太陽?”趙磊一臉莫名其妙,“大哥,現(xiàn)在是九月,太陽正毒呢!你怕不是真被張扒皮曬傻了?”

王默懶得跟他解釋,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在樹蔭下,閉上眼睛,繼續(xù)默默運轉(zhuǎn)煉體法門。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暖洋洋的,很舒服。

他能感覺到,陽光中似乎也蘊含著一種極其微弱的能量,雖然不是靈氣,卻能滋養(yǎng)肉身。

“這大概就是天地精華的一種吧。”王默心想,“靈修之所以能吸收日月精華轉(zhuǎn)化靈氣,靠的就是這種感知力。”

他嘗試著用煉體的法門,引導(dǎo)這種太陽能量進入身體,滋養(yǎng)肌肉和骨骼。

效果很微弱,但聊勝于無。

就這樣,王默在角落里坐了一節(jié)課,直到下課鈴聲響起。

放學(xué)的時候,王默再次去實驗班樓下等林溪。

兩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今天下午感覺怎么樣?”林溪問道,“數(shù)學(xué)題懂了嗎?”

“懂了懂了,”王默點頭,“李雅給我講了,她講得可清楚了。”

“李雅?你們班的學(xué)習(xí)委員?”林溪愣了一下,“她人挺好的。”

“是啊,”王默笑了笑,“以后我得多向她請教。”

至于林溪為什么會知道李雅,王默也沒怎么疑惑,大概率就是林溪一直在關(guān)心自己,順便把自己潛在的競爭對手打聽一下。

林溪的心思王默是知道的。

林溪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么,只是腳步似乎快了一點。

王默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變化,心里有點好笑。

這丫頭,難道還吃醋了?

他故意放慢腳步,湊近了一些,低聲道:“不過,還是我們家林溪最厲害,全校第一呢。”

林溪的耳朵根瞬間紅了,嗔怪地推了他一把:“胡說什么呢!趕緊走,爺爺還等著我們回家吃飯呢。”

看著她略顯倉促的背影,王默笑了起來。

真好啊。

這樣平淡而溫馨的日子,真好。

他一定會守護好這份美好。

至于修煉……

不急,慢慢來。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渡劫大佬的高二重啟計劃,才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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