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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劍開天

“啊!長老,大家等等,我是開玩笑的!”

那李家天才少年猛然驚覺自己失言,臉色驟變,急忙揮臂高呼,聲音中帶著幾分慌亂與懊悔。

然而,四周人影匆匆,腳步如風,早已無人駐足回眸。他的呼喊仿佛投入深谷的石子,連一絲回音都未曾激起,徒然消散在冷冽的空氣中。眾人神色凝重,目光堅定地望向前方。

時光如箭,轉瞬即逝。三日光陰在疾行與傳訊中悄然滑過,李華天一行人終于踏上了問仙宗的山門之地。

這三天,他們幾乎未曾停歇,馬不停蹄地穿越數個神國疆域。每至一處,便通過各神國的天道使聯系,迅速將有幽蠻暗族出沒的蹤跡消息傳遞給他們。

這些信息如星火燎原,迅速匯聚至問仙宗總部,使得宗門能夠精準鎖定目標,快速出擊。不僅如此,火天境域內各大正道門派也紛紛響應號召,派出精銳弟子協同圍剿,形成一張天羅地網,令幽蠻暗族無處遁形。正是這高效的協作與緊迫的節奏,才讓問仙宗的回歸如此迅速而有力。

當眾人抵達山門前,眼前的景象令人不禁屏息。問仙宗前段時間被破壞撕裂的殿宇、崩塌的階梯、焚毀的護山大陣,如今已盡數修復。

不僅如此,整座宗門煥然一新,飛檐斗拱更顯巍峨,靈氣流轉愈發濃郁,仿佛經歷了一場涅槃重生。青石鋪就的山道蜿蜒而上,兩側靈植搖曳,仙鶴低鳴,祥云繚繞于峰頂之間,宛如仙境再現。顯然,這不僅是修復,更是一次全面的升華與重建。

“這就是問仙宗?”

李華天仰望著那高聳入云的山門牌匾,心中震撼難平。雖知李家底蘊深厚,宗族龐大,遠非尋常宗門可比,但眼前這座宗門所散發出的氣勢與秩序,竟絲毫不遜于家族中那些穩居三流之列的勢力。更令他心頭一凜的是,他清晰地感知到,在問仙宗深處,有一股浩瀚如淵的氣息悄然盤踞——那是一位不知是什么域境強者天道使的存在,其威壓隱而不發,卻如蒼穹般籠罩四方,令人不敢直視。

“嗯,是啊,這里就是我們的宗門——問仙宗……”

那位金丹弟子站在山門前,語氣平靜,卻難掩眼底深處那一抹自豪與堅定…

“轟——!”

一聲震徹云霄的巨響驟然炸裂,如九天雷霆轟然墜地,瞬間撕碎了問仙峰千年的靜謐。那聲音仿佛自遠古而來,攜著毀天滅地之勢,令山川震顫、天地失色。只見山腰深處猛然爆開一團熾烈如日的火光,金紅交織,宛如熔巖噴涌,緊接著,滾滾黑煙如怒龍騰淵,咆哮著沖天而起,直貫蒼穹,將原本湛藍如洗的天幕染成一片壓抑而沉重的灰暗。

剎那之間,整座問仙宗為之劇震。閉關的弟子猛然驚醒,劍修們執劍躍出殿門,目光凌厲,神情戒備,腳步紛亂卻有序。驚疑與恐慌在人群中迅速蔓延,仿佛一場浩劫即將降臨。

“難道是幽蠻暗族卷土重來,悄然潛入宗門,意圖作亂?”

“快!速速集結,護住主峰大陣,不得有失!”

呼聲四起,人心浮動。然而,就在眾人心神緊繃、嚴陣以待之際,一道銳利的目光猛然穿透濃煙,投向那高不可攀的云端——

只見蒼穹之上,一道身影傲然獨立,如松如岳,衣袂在狂風中獵獵翻飛,墨色長發隨風舞動,宛若夜幕垂落。他周身繚繞著一股浩然磅礴的劍意,那氣息如淵似海,深不可測,仿佛天地萬物皆在其一念之間。他立于虛空,與風云共舞,與蒼穹相接,恍若神明臨世,俯瞰凡塵。

“那是……項傲天大師兄!”

“天啊!他……他終于出關了?!”

“怪不得此前幽蠻暗族突襲時不見其蹤影,原來大師兄一直在閉死關,參悟大道!”

人群瞬間沸騰,驚呼聲此起彼伏,如潮水般席卷整座山門。有人震撼于那驚世駭俗的出關異象,火光沖霄、黑煙蔽日,仿佛天地為之共鳴;有人敬畏于大師兄那深不可測的修為,僅憑氣息便令人心神戰栗;更有長老低聲喃喃:

“此等天象,莫非……大師兄是準備……更進一步?”

只見項傲天立于九天之上,眸光如電,冷峻而深邃,掃視四方,仿佛洞穿一切虛妄。他緩緩抬起右手,掌心朝天,五指微張——剎那間,虛空震顫,一道漆黑如墨的長劍自蒼穹深處浮現而出。劍身修長,銘刻著古老而神秘的符文,隱隱流轉著幽光,劍鳴清越,如龍吟九霄,震蕩天地。

他薄唇輕啟,聲音不高,卻如洪鐘大呂,字字如雷,響徹山河:

“一劍開天。”

話音未落,手腕輕抖,長劍劃破長空,帶起一道撕裂天地的璀璨光痕。

那一劍,仿佛斬斷了混沌與清明的界限,斬開了命運與天道的枷鎖。剎那間,風云變色,雷霆奔涌,天地失聲——原本被黑煙籠罩的蒼穹竟被這一劍硬生生劈開!烏云如紙般四散潰退,萬道金光自天際傾瀉而下,灑落山川,照亮殿宇,宛如開天辟地之初,天地重歸清明,萬物煥然新生。

“這……這……大師兄這一劍,簡直驚世駭俗!那劍光撕裂長空,仿佛連蒼穹都被一分為二,天地為之震顫,乾坤倒轉,日月無光!我甚至覺得,這一劍不只是劈開了云層,而且天啊!”

“你瞎啊!沒看到這天空都比以前更亮了嗎?原本灰蒙蒙的天幕,現在像是被洗過一般澄澈透亮,連星辰都提前顯出了輪廓!這不是劈亮了天,是什么?”

“嗯,大師兄這一劍,早已不是凡俗劍意可比,他是真真正正地把天給劈亮了。”

“感覺這天空,就算到了子時,都不用點燈了。萬家燈火在這一劍面前,都顯得黯然失色。”

“自信點,把‘感覺’兩個字去掉。”

有人冷笑接話,“這不是感覺,這是事實!這一劍之后,天地靈氣都變得活躍起來,連風中都帶著劍意的余韻,草木為之搖曳,山河為之低吟!”

“大師兄雖然還未踏入元嬰之境,但這一劍之威,足以橫掃元嬰強者!別說初期,就算是元嬰中期的老怪親臨,也不敢硬接這一劍!那不是戰斗,那是送死!”

眾人仰望著天際那道久久不散的劍痕,仿佛天地間留下了一道永恒的刻印。

問仙宗的弟子們紛紛議論,聲音中帶著敬畏與狂熱。原本他們以為大師兄閉關,是為了沖擊元嬰大道,畢竟修為早已穩固在金丹后期,只差一步便可破境飛升。可誰曾想,他出關不為晉升,只為——劍道大成!

而這一劍,遠勝元嬰后期全力一擊!那不是力量的堆砌,而是劍意的極致升華,是心境、意志、天地感知與劍道本源的完美融合。那一瞬間,仿佛時間停滯,萬物歸寂,唯有那一劍,凌駕于法則之上!

問仙宗大殿之內,氣氛凝重如鐵。

府域使站在殿前,目光死死盯著天邊那道裂空劍痕,瞳孔劇烈收縮,內心掀起滔天巨浪。他身為一方大能,執掌數域,見多識廣,可今日所見,卻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

“一劍開天……這不是傳說中的劍道極境嗎?怎么可能出現在一個金丹修士身上?!”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問仙宗宗主項無級,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與譏諷:

“你這宗主,平日里唯唯諾諾,毫無氣魄,偏偏教出了這樣一個逆天弟子……真是……啥也不是!”

就在這時,府域使忽然冷聲開口:

“你弟子出關,你這個做師尊的不應該出去關心一下嗎?”

項無級渾身一震,這才如夢初醒,連忙拱手賠罪:

“哦!大人恕罪,那……那我就先出去陪我那弟子一下了!”

他匆匆離去,背影略顯狼狽。而府域使卻依舊佇立原地,感受著空氣中殘留的劍意——那不是普通的劍氣,而是近乎道韻的存在,純粹、鋒銳、不染塵埃,仿佛能斬斷命運之線,劈開天道枷鎖!

“這一劍……不依賴天道法則的加持,完全是憑借自身意志與劍道領悟強行破開天地桎梏。若是我正面硬接,不死也得半殘!而他……僅僅金丹后期……”

府域使心頭震撼,幾乎無法平靜。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今日來問仙宗,或許不是巡視,而是——機緣!

“這問仙宗,絕不簡單!葉飄香那妖孽般的陣法天賦還未消化,如今又冒出個項傲天,一劍開天,劍破蒼穹……接下來,是不是還要出個拳鎮九幽的?還是說,煉丹煉出能逆死復生的神藥?”

他越想越心驚,目光再次掃向項無級的背影,心中冷笑更甚:

“你這宗主,怕是連自己宗門藏著多少怪物都不知道吧?”

與此同時宗門山口,李家一行人也呆立當場。

李家那位天才少年此刻臉色蒼白,雙手微顫。他自詡天資卓絕,年少成名,可今日這一劍,卻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望塵莫及”。

“這怎么可能……金丹后期,竟能施展出如此毀天滅地的劍意?這已不是天賦可以解釋的了,這是……逆天改命!”

他身旁的其他李家人更是面面相覷,有人喃喃道:“我們李家引以為傲的‘天罡雷拳’,在這一劍面前,怕是連灰都揚不起來……”

“切!這有什么不可能?”一道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只見兩名問仙宗弟子昂首而立,目光如劍,

“沒見過世面的人,才會大驚小怪。”

“就是!”另一人冷笑接話,

“我葉飄香師姐,金丹后期修為,陣法之道出神入化,曾一人布陣,瞬息鎮壓四位元嬰初期強者,打得他們跪地求饒,半死不活!你們李家那位天才少年,能做到嗎?”

這話如刀,直插李家眾人的心臟。

尤其是那位被譽為“百年不出”的李家天才少年,此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腦海中不斷回放那一劍的軌跡——那不是招式,那是道!是劍之極意!

“我……我好像……在金丹后期時,連一位元嬰初期都打不過……更別說四個……”

他喃喃自語,眼神逐漸失焦,內心防線開始崩塌。那種一直以來的自信與驕傲,被那一劍徹底斬碎。

“天才??我真的是天才嗎……”

他抬頭望天,那道劍痕依舊懸于蒼穹,仿佛在無聲地嘲笑著他的無知與自負。

而此刻,整個人域,無數強者抬頭仰望。

那一劍,不只是劈亮了天——更是劈開了未知的世界…

人域中疆原郡,廣袤無垠的平原深處,晨霧如輕紗般繚繞,纏繞于參天古木之間,氤氳成一片縹緲仙境。

這里,是傳說中古老劍宗——仙劍道的隱世圣地,千百年來,不為塵世所擾,唯有風吟松濤與劍意共鳴。

千萬載歲月流轉,劍氣未曾消散,劍意長存天地。每一縷清風拂過林梢,仿佛都攜帶著遠古劍鳴的余韻,在寂靜中低語著不朽的傳說。仙劍道非尋常門派可比,它不以人數稱雄,亦不屑權勢之爭,唯以“劍之正統”自居,視天下萬劍皆為其血脈延續,諸派劍法,不過支流,終將歸宗。

其宗門深藏于群山環抱的秘境之中,云霧遮蔽,陣法隱匿,唯有劍心通明、靈臺澄澈者,方能窺得入口,踏入這劍道至高之境。

“劍奴……”

一聲低沉而蒼老的呼喚,自仙劍道最深處的“問劍殿”中悠悠傳出,宛如遠古鐘聲穿越時空,回蕩在天地盡頭。那聲音無喜無悲,卻蘊含著不可違逆的威嚴,仿佛天地法則在此低語。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已悄然浮現于殿外青石階前。那人衣衫素凈,不染塵埃,面容模糊如被歲月之手輕輕抹去輪廓,仿佛從未真正存在于世間——正是仙劍道歷代傳承的“劍奴”。他非仆非徒,亦非長老,而是劍道意志的具象化身,是宗門千年執念的延伸之軀,是沉默的執法者,亦是劍道歸一的最后守望者。

他雙膝觸地,無聲跪伏,頭顱低垂,衣袂未動,周身氣息與天地融為一體,靜候諭令如候天命。

“東南疆方向,有新劍道現世……一劍開天,劍意未歸,卻已驚動天地氣機。”

殿內那蒼老之聲再度響起,如洪鐘震魂,字字如劍,直刺神識深處,

“此劍非凡俗所能孕育,其意通玄,其勢破虛,恐為遺世極道,萬古難逢。你即刻啟程,前往東南,將其帶回仙劍道。不可令此新劍道流落塵外,更不可使其墮入邪途。劍出必歸宗,道起當歸源——此乃天律,不容有失。”

話音落下,殿中再無聲息,唯檐角懸掛的青銅劍鈴,輕輕一顫,發出清越悠遠的一響,似在應和天命。

劍奴緩緩起身,身影如煙似霧,未見踏步,卻已悄然消散于天地之間,仿佛從未存在,又似無處不在。只余下那一句低語,隨風飄蕩,若隱若現,久久不散:

“呵呵……只要與劍有關的,無論形、意、神、魄,終將歸于仙劍道。此乃天命,亦是宿命。”

與此同時,遠在東疆江郡,刀光如雪,寒氣逼人,天地為之凝滯。刀神道祖庭之內,一位身披赤紅長袍、背負斷刀的老者猛然睜眼,眸中刀意如雷霆迸發,劃破虛空,竟在空中留下一道久久不散的裂痕。

“那一劍……”

他低語,聲音沙啞卻如刀鋒般銳利,“竟有斬斷天地命脈之象!非人力所能為,乃道之覺醒!”

他緩緩起身,衣袍無風自動,隨即冷聲下令:

“傳令‘快刀使’,即刻趕赴東南疆,以最快之速尋得那持劍之人。記住,不可動武,不可逼迫,務必以禮相邀。若他愿歸,自是良緣;若他不從……也絕不可傷其分毫。”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追憶:

“刀神道最后一刀,不在刀上,而在那一劍之中。”

而在南疆蜀郡,云海翻騰,群峰如島嶼浮沉于白霧之上。傾城山巔,一座懸浮于虛空之中的道觀悄然開啟,琉璃瓦映霞光,玉階生紫氣。當代掌門立于觀前,白衣勝雪,長發如瀑,眸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三界虛妄。她輕撫手中一管溫潤玉笛,笛未吹響,殺意已如寒潮席卷四方。

“那一劍,開天辟地,劍意純粹如初生之陽,千年難遇。”

她冷笑一聲,唇角微揚,卻無半分暖意,“不管他是誰,出自何門,此等劍道天才,絕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她眸光一冷,下令如風:

“派出‘九影奪劍使’,不惜一切代價,將人帶回傾城山。記住——活著的劍修,才是最好的劍器。”

命令如雷霆奔走,瞬息傳遍人域八荒。

北漠玄劍谷悄然啟封“影狩”,黑衣如夜,踏風而行;西荒雷音寺遣出“劍僧”,手持金剛劍輪,梵音低誦,步步生蓮;就連一向避世不出、沉寂百年的劍墟,也悄然開啟了塵封已久的“歸劍舟”——那艘由萬劍熔鑄而成的青銅巨舟,緩緩升空,破開云層,駛向東南。

一時間,人域風云驟起,強者云集,各方勢力如鷹隼盤踞,目光如炬,齊齊盯緊東南一隅。那一劍開天的痕跡雖已隨風消散,但殘留的劍意卻如星辰烙印于天地之間,久久不散,引得無數修行者心神震蕩,靈臺失守。

有人低語,那一劍并非人為,而是天地自發的劍道顯化,是大道之音的具象一瞬;

也有人說,那是一位沉睡萬年的劍靈蘇醒,一念出鞘,便撕裂蒼穹,震動六界;

更有傳言,那劍出自有主,持劍者不過是個少年,布衣草履,卻已具備斬斷命運之線的資格,一劍既出,萬象臣服。

然而,無論真相如何,所有人都明白——

那一劍,不只是劍。

它是道的開端,是新時代的序章,是足以顛覆人域劍道格局的“源劍之始”。

它象征著舊秩序的終結,也預示著新紀元的降臨。

而此刻,在東南疆某處荒蕪幽寂的山谷之中,一柄通體湛藍、流轉著幽光的長劍,靜靜插在裂開的地縫中央。劍身刻滿古老符文,每一道紋路都似在呼吸,劍尖猶自輕顫,仿佛仍在低語,仍在等待——

“我,等你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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