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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晨露凝信寄遠客 新苗破土盼歸期

落霞谷的晨光總來得輕,像儲露井里剛撈起的晨露,悄沒聲地漫過茶田。蘇硯是被儲籽庫的“沙沙”聲叫醒的,他披了件茶稈編的薄衣往庫邊走,剛到門口就看見門縫里漏出淡金的光——是熟籽殼上的雙生花紋在亮,順著光往庫里看,昨夜收的萬國茶籽正輕輕晃動,殼上的花紋竟連成了片,像在庫里鋪了層會發光的毯。

“這是在跟晨光打招呼呢。”蘇硯推開門,一股混著熟籽香和儲籽香的暖氣涌出來,他伸手摸了顆非洲茶籽,殼上的沙漠地圖還清晰著,指尖剛碰到,地圖里竟浮出個小小的駝隊影,“準是商隊的魂還記著這籽,等著捎信回去。”

正說著,王小虎背著個竹編的“信籠”從竹屋跑過來,籠壁編著“信”字紋,籠底墊著浸過凝漿水的聚緣花瓣,往儲籽庫門口一放,花瓣就順著光往庫里飄,落在熟籽堆上,竟拼成了行小字:“籽安,待歸。”

“泉州港的竹匠新編的!”王小虎往籠角系了根染過茶籽油的紅繩,繩上墜著顆曬干的熟籽仁,“潮師說這籠能聚籽的信氣,花瓣存著谷里的暖,竹紋引著魂的話,把籽的平安告訴他鄉的人,就像托人捎家書,得讓字里帶著家的味。”

他從懷里掏出個青銅做的“刻信刀”,刀身刻著雙生花,刀柄纏著茶莖,往熟籽殼上輕輕劃了劃,殼上就顯出淡淡的痕,像在寫字。“這刀能把話刻進籽殼里,”王小虎舉著刀給蘇硯看,刀背還泛著晨光,“潮師說熟籽殼能存話,刻上字,等籽到了他鄉,茶農一摸就知道咱們的信,就像在殼上蓋了個平安戳。”

林阿秀端著個陶碗走過來,碗里盛著“凝信露”,是用儲露井的晨露、熟籽殼熬的水、聚緣花蜜調的,露水里浮著細小的光粒,往刻了痕的籽殼上一澆,痕就變得清晰,竟真的顯出“平安”二字。“老藥農說這露能凝字,”她用木勺舀了點露,光粒在勺里轉了圈,“晨露是凈,花蜜是甜,混在一塊兒,字就像活了似的,不會散,就像把話封在露里,等著人來讀。”

她身邊的石臼里,還搗著“護信粉”,是用茶籽殼灰、波斯的沒藥粉、法蘭西的薰衣草粉混的,粉呈淡灰,往刻了字的籽殼上一撒,殼就裹上層薄膜,把字護得嚴嚴實實。“這粉能防殼裂,”林阿秀往臼里添了點壯苗莖,粉的光更勻了,“讓籽在路途中,字也不會磨掉,就像給信套了個封套,走再遠也完好。”

念安抱著收籽娃布偶,布偶手里的小陶罐又添了新的儲籽香——是昨夜宴上沒散的香,混著晨露的潤,往信籠里一撒,籠里的花瓣就更亮了。“商隊的人說,儲籽香能讓信帶著魂,”她把布偶放在信籠旁,陶罐口對著籠里,“他鄉的茶農聞著這香,就知道是落霞谷的信,就像聞到家鄉的味,心里踏實。”

她從布偶懷里摸出個銅制的“封信器”,器身刻著駝隊紋,往信籠口一扣,輕輕一壓,籠口就顯出個雙生花的印。“這器能封住籠里的香,”念安舉著器給大家看,印上還沾著點儲籽香,“讓香不飄走,都裹在籠里,跟著籽一塊兒去他鄉,就像把話和魂都封在籠里,不丟不落。”

思暖帶著琉球茶女往茶田邊掛“引信幡”,幡是用細絹做的,上面繡著海浪紋和雙生花,往信籠上方一掛,幡角就順著晨光往籠里飄,把籠里的香都攏成一束。“茶婆婆說這幡要在晨露未晞時掛,”她往幡尾系了顆貝殼,幡的香立刻往籠里沉,“絹是柔,海浪紋是引,混在一塊兒,香就像條路,引著信魂往他鄉走,就像漁船送信,順著潮頭就到了。”

茶女們手里捧著“分信碟”,碟里盛著不同的花葉:琉球的海桐葉、非洲的紅柳葉、法蘭西的薰衣草葉,往信籠旁一放,花葉就順著香往籠里飄,落在熟籽上,像給籽做了記號。“這花葉能讓籽認路,”一個茶女把海桐葉放在琉球籽旁,葉上的紋就亮了,“他鄉的茶農見著花葉,就知道是自家的籽捎來的信,就像見著家鄉的信物,錯不了。”

阿米爾在防風障旁搭起個“晾信架”,架是用紅柳木和棗木拼的,架上鋪著羊皮,往架上放刻了字的籽殼,羊皮就微微發熱,把籽殼上的潮氣烘掉。“老巫醫說這架要在晨光剛現時搭,”他往架縫里塞了點護信粉,粉立刻化成熱氣,“紅柳木是燥,棗木是暖,混在一塊兒,烘得殼又干又韌,字也不會掉,就像沙漠里曬信,讓紙不潮,字不暈。”

他腳邊的皮囊里,還剩點保香膏,往晾好的籽殼上抹了點,殼就裹上層透明的膜,把香和字都鎖在里面。“這膏能讓信存得久,”阿米爾摸了摸膜,膜上還沾著熟籽的香,“哪怕籽走萬里路,到了他鄉,膜一揭,字和香都還在,就像駝隊帶的羊皮信,越遠越珍貴。”

雅克正往木箱里鋪“墊信棉”,棉是用法蘭西的亞麻、谷里的蠶絲、熟茶籽的絨毛紡的,往箱里一鋪,棉上就顯出古堡的紋,往紋里放刻了字的籽,籽就自己擺成整齊的排,像在箱里排著隊等送信。“園藝師說這棉能護信,”他往棉角撒了點瓷光釉碎末,棉的紋立刻更清了,“亞麻是挺,蠶絲是柔,混在一塊兒,籽在里面不晃,字也不會磨,就像在古堡的瓷盒里放信,安穩得很。”

他身邊的鐵盒里,還有防蛀粉,往籽箱的角落一撒,粉就化成細霧,把蟲蟻都擋在箱外。“這粉不僅能防蛀,還能護香,”雅克拍了拍手上的粉,“讓箱里的信香不飄走,就像古堡里的熏香,把信里的味都存著,等著人來聞。”

佐藤明帶著大阪茶人在溪邊架起“凈信臺”,臺是用青石板鋪的,石板上刻著水紋,往臺上倒刻了字的籽,再澆上儲露井的水,籽就順著水紋轉,把表面的泥都洗干凈,露出殼上清晰的字。“這臺要在晨露剛散時用,”佐藤明往水里丟了塊對日石,水紋立刻轉得更勻,“青石板是凈,水紋是洗,混在一塊兒,籽就像洗了澡,字也更亮,就像大阪的信要過溪水,干干凈凈才好送。”

茶人們手里拿著“選信篩”,篩眼是按籽的大小做的,往洗干凈的籽上一篩,小的癟的就漏下去,留下的都是圓鼓鼓、字清晰的,篩柄上刻著“信”字,握著篩時,字就發燙。“這篩能選出最好的信籽,”一個茶人把篩好的籽裝進木盒,盒里立刻顯出大阪茶田的景,“佐藤先生說信籽得選壯的,字才刻得深,就像選送信的人,得選靠譜的,信才送得穩。”

靜子坐在和合鼎旁彈七弦茶琴,琴弦還是用熟茶稈做的,琴徽換成了刻著“信”字的琥珀,隨著她撥弦,琴音里帶著股清潤的勁,像晨露落在籽殼上的聲。琴旁的金爐里,焚著“傳信香”,是用谷里的熟茶枝、波斯的沒藥果、琉球的海桐花混的,香灰在琴身上積成個小小的“傳”字,隨著琴音,字突然化成無數光點,往信籠里飄,落在刻了字的籽殼上,凝成層暖黃的光,像給籽蓋了個傳信的章。

“這調子叫《寄籽謠》,”靜子指尖在弦上輕挑,琴音變得歡快,信籠里的籽突然輕輕跳動,像在跟著節奏唱歌,“大阪的琴師說,熟茶稈做的弦能聚信的氣,‘信’字琥珀徽能鎖魂的話,混在一塊兒,琴音就像在幫籽傳話,讓他鄉的茶農聽得見,就像對著遠方唱歌,不用喊也能傳到。”

琴聲漫過茶田時,信籠里的籽殼上,字突然變得更亮,順著光往空中飄,竟在茶田上空拼成了萬國茶田的景:非洲的茶農在赤沙里盼信,波斯的駝夫在綠洲里等信,法蘭西的園藝師在古堡前望信,大阪的茶人在溪邊候信,所有的人都望著落霞谷的方向,眼里帶著盼。

“你們看這空中的景!”王小虎指著景,興奮得聲音都顫了,“他鄉的茶農正等著咱們的信呢!”他往信籠里丟了顆刻了字的籽,籽在籠里轉了圈,空中的景里,非洲的茶農突然笑了,像是收到了信。

林阿秀舀了勺凝信露,往空中的景里倒了點,露里的光粒順著景往他鄉茶田飄,在地上畫出條細細的光路。“這露在給信引路呢!”她笑著說,“讓信魂順著路走,快些到他鄉,就像給信插了翅膀,飛著去送。”

念安把布偶手里的陶罐打開,儲籽香飄得更濃,地上的光路立刻更亮,像條發光的綢帶,從落霞谷的信籠,一直通到空中景里的他鄉茶田。“商隊的人說,聚沙珠的碎末能讓信魂走得快,”她往路上撒了點碎末,路更亮了,“現在,信準能很快到他鄉。”

果然,沒過一會兒,空中景里的他鄉茶田旁,茶農們手里就多了顆小小的籽——是落霞谷的信籽!非洲的茶農摸著籽殼上的“平安”二字,笑得露出了牙;波斯的駝夫聞著籽上的儲籽香,往駝隊旁的茶叢看了看,像是在跟籽說話;法蘭西的園藝師把籽放在古堡的瓷盤里,盤底的紋亮了,像是認得了谷里的氣;大阪的茶人把籽放進溪邊的水里,水紋轉了轉,像是在回應籽的話。

“他們收到信了!”思暖拍著手,幡角飄得更歡,“茶婆婆說,引信幡能讓信魂找著人,果然沒錯!”她往幡上撒了點聚緣花香,幡的香往空中飄,空中的景里,他鄉的茶田竟也冒出了聚緣花的影,像在回應落霞谷。

阿米爾往晾信架上添了把熟籽殼,煙里的灰光往空中飄,裹著信魂的話:“老巫醫說,煙能傳信的話,”他側著耳朵,“他們在說,謝謝咱們的信,等新籽熟了,就送來落霞谷,就像收到家書的人,要給家里回信。”

雅克往木箱里放了塊慶熟糕,糕上的花蜜亮了亮,空中的景里,法蘭西的園藝師也往瓷盤里放了塊糕,像是在跟落霞谷分享。“園藝師說,瓷盤能傳物的氣,”他摸了摸瓷盤,“他們在說,古堡里的糕也帶著熟籽香,等著咱們的人去嘗,就像分享家里的好吃的。”

佐藤明往凈信臺的水里倒了點新沏的茶,茶里的熟籽仁轉了轉,空中的景里,大阪的茶人也往溪邊倒了點茶,像是在跟落霞谷碰杯。“大阪的茶人說,青石板杯能傳茶的氣,”他往杯里看了看,“他們在說,溪邊的茶也熟了,明年要請咱們去喝,就像請朋友來家里喝茶。”

靜子撥了段柔緩的琴音,空中的景里,他鄉的茶農們竟跟著琴音唱起了歌——是他們當地的收籽謠,調子不同,卻帶著和落霞谷一樣的喜氣。“這《寄籽謠》,能跟他鄉的歌和在一塊兒,”靜子笑著說,“琴音能傳心,就像不同地方的人,哪怕話不一樣,也能懂彼此的喜。”

蘇硯往信籠里添了幾顆刻了字的籽,看著空中的景,突然想起昨夜宴上的話:“信是連著心的,”他的聲音軟了點,“哪怕隔著赤沙、隔著海、隔著千里路,只要籽帶著信,茶農們就知道咱們的平安,咱們也知道他們的盼,就像家人之間,再遠也連著。”

王小虎摸了摸信籠上的紅繩,繩上的熟籽仁還帶著晨光:“可不是嘛!”他想起編信籠時,竹匠說這籠要連著兩頭的家,“剛開始我還怕信送不到,可看見他鄉茶農的笑,才知道這信魂是真的能到,就像心里的念想,只要夠真,就能傳到。”

林阿秀往信籠里澆了點凝信露,露里的光粒在籠里轉了圈,空中的景里,非洲的茶叢竟冒出了新的芽——是信魂帶過去的勁。“老藥農說,凝信露能傳勁,”她往露里添了點熟籽粉,露的光更亮了,“讓他鄉的茶叢也帶著落霞谷的勁,長得更壯,就像把家里的勁分給朋友,一起好。”

念安抱著布偶,陶罐里的儲籽香還沒散:“商隊的人說,沙漠里的信最難送,可現在信到了,”她往空中的景里撒了點香,“才知道只要帶著魂,再難的路也能走通,就像人心里有個盼頭,再苦也能扛。”

思暖看著茶叢上的引信幡,幡角的貝殼還在響:“茶婆婆說,引信幡要順著風掛,剛開始我還怕風把信吹偏,可現在信到了,”她往風來的方向鞠了躬,“才知道風也能幫著送信,就像身邊總有幫襯的,不用自己扛所有事。”

阿米爾摸了摸皮囊里的保香膏,膏里的駱駝油還帶著沙漠的暖:“老巫醫說,保香膏能存香,剛開始我還怕香在路途中散了,可現在他鄉茶農聞著香了,”他往空中的景里抹了點膏,“才知道只要護得好,香就能存到最后,就像做事只要用心,就能成。”

雅克看著木箱里的墊信棉,棉上的古堡紋還亮著:“園藝師說,墊信棉能護籽,剛開始我還怕籽在箱里晃壞了,可現在籽到了他鄉,”他往棉里添了點防蛀粉,“才知道只要護得細,籽就能完好,就像做人要細心,才能把事做好。”

佐藤明端著青石板杯,杯里的茶還透著清:“大阪的茶人說,選信籽要精挑細選,剛開始我還怕選到差的,可現在他鄉茶農拿到好籽了,”他往杯里丟了顆熟籽仁,“才知道只要用心選,就能選出最好的,就像做事要認真,才能有好結果。”

靜子撥了下琴弦,琴音里帶著笑意:“信送完了,該盼新苗了。”她往和合鼎的方向指了指,鼎里的凈仁水竟泛出了新綠——是茶苗的芽影!“大阪的琴師說,琴音能引苗魂,”她往爐里添了點熟籽枝,香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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