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楊絮和爸爸打著電話,父女倆對楊瓊離婚和楊氏集團被查的事情通完氣。
推門進臥室,柏哲剛好從浴室里出來。
白霧繚繞之中,緩緩走出了一具精壯的軀體。
松松垮垮的浴巾掛在腰間,八塊腹肌和胸肌展露無遺。
她被眼前的畫面沖擊得一時間心跳如鼓,連忙背過身去,“你……你穿好睡衣啊!”
結婚半年多,他從來都是整整齊齊地穿好睡衣才出浴室的。
她還是比較習慣他君子端方的模樣。
這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感性模樣,實在太犯規了。
他從身后一步步靠近,將楊絮單手抱起,坐在單人沙發上。
而她……只能雙腿并攏,像個小學生一樣,目不斜視地端坐在他的右腿上。
一邊心里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雙拳緊攥,用理智壓制住自己面對腹肌時,要伸手的那股沖動。
“不喜歡?”柏哲用手將她的腦袋掰過來,迫使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此時,在楊絮的眼里,此時的柏哲頭發上還帶著半干的水汽,微瞇的眼睛和微張的嘴唇,活脫脫一只夾著尾巴的大灰狼。
“不喜歡?!彼┲敝碜樱荒樥龤獾鼗卮?。
“哦?可我看《戀戰》里,那個叫桑一木的,就是這樣的?!卑卣艿恼Z氣明顯是沒信,“我還逛過社區,有個內部人員爆料,說這個卡面動作還是你設計的。
你不是應該喜歡這樣的嗎?”
他打開手機游戲界面,點開那張命叫“水霧繚繞”的卡面,甚至點進了卡面的動作界面,來證明他的觀點。
動作界面呈現的就是桑一木從浴室里洗澡出來時,水汽繚繞之中朦朧的勾人模樣。
卡面的整個主題就是要呈現美男出浴的蠱惑力。
“我有很認真地學,學得還行嗎?”他微仰著頭,似乎是在征求楊絮的意見。
學得很好,下次別再學了。
“這是個女性向游戲,你玩這個干嘛?”
意思就是說,這給女性玩家設計的游戲,用來滿足的是女性玩家的幻想,并不適合男性玩家。
她在里頭暗戳戳搞擦邊活動,結果還讓熟人給看到了,這一下被人戳破了面皮底下那顆不安分的心,真的羞恥感爆棚。
“因為想討你歡心。”他又點開了另外一個卡面。
界面里,桑一木把主控環在懷里,并且用強壯的雙腿夾住主控的腿。
阻止了主控逃跑的動作。
下一瞬,用左手勾起主控的下巴,強勢地吻在了主控的脖子敏感處。
柏哲完美地復刻了這個動作,此時就是這么將她半圈在懷里,溫熱的唇落在她的脖頸處,她不由得呼吸一滯,氣息大亂。
柏哲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故意將吐氣噴在她的頸項,帶著些許篤定的輕笑。
“看來這些爆料都是真的,你真的很喜歡這個動作?!?
可卡面接下來的劇情就會往不可描述的康莊大路上奔馳而去了,這可不興再繼續學了。
楊絮連忙關掉他的手機界面,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免得他說出什么更難以入耳的虎狼之詞來。
可他卻不肯就此停下,故意輕輕撅唇,在她的手心繼續點火。
“你今天有點兒不對勁?!?
楊絮心跳如鼓,但還是努力穩住聲調,不想讓他聽出自己此時的慌亂。
明明是個正經柳下惠的人設,怎么忽然爆改成風流浪蕩子了?
他將手從唇上挪開。
“看出來了?那你猜一猜,為什么呢?”
楊絮大呼無語,他怎么想的,自己怎么會知道。
但絞盡腦汁想出一個答案,“你知道我姐要離婚了?”
所以心中難耐,想拉她打個分手炮?
柏哲微微皺眉,感覺有幾分掃興,但更多的是不理解,為什么這個時候,她還會提楊瓊的名字。
“她離不離婚,跟你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又不喜歡她。”柏哲把頭埋在楊絮的身前,語氣有點硬邦邦的,仿佛是忍著極大的羞恥才能把話說出口。
“我只是嫉妒了,嫉妒你心里藏的那個人。
社區里有你一篇采訪,我看過了,你說桑一木是用來紀念你愛而不得的繆斯。
所以你把心里的這個人變成了游戲里的角色,讓他以這種方式能永遠陪在你的生命里。
小絮,我嫉妒,嫉妒得要發狂?!?
他語氣很平靜,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
可是平靜的海面下,藏著的可是噬人的驚濤駭浪。
而她的心也快從胸口蹦出來了。
所以,他的心之所向,至少現在,是她,而不是楊瓊了是不是。
柏哲自嘲地一笑,又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不過沒關系了,我還得謝謝那個男人,他瞎了眼。
往后這些卡面里,你想同他一同完成的心愿,我會陪你完成。
什么同淋初雪、牽手擁吻、相擁而眠,那些我都會學。
你放心,我會學得很好,還會學得比他和桑一木都要合你心意。
光看這些卡面幻想回味有什么意思,玩我可比那些有實感多了。
小絮,試一試我好不好?”
他會陪著她完成每一件她期待的心愿,直到完全取代“那個男人”為止。
他的聲音在楊絮耳邊響起,如同美人魚的歌聲,低低地誘哄,張狂地蠱惑著。
柏哲承認,自己不能抹殺“那個男人”的存在。
但取代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新的記憶,覆蓋所有過去所有與那個人相關的記憶。
柏哲特地在屋子里點了香薰,香氣蔓延在空氣中,帶著不言而喻的誘惑,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心底的防線。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眼底的炙熱快要將人焚燒殆盡。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仿佛是從天邊傳來一般,“好?!?
柏哲誠如他自己所言,是個天賦極高的好學生。
生澀但賣力的實戰中能看出,他絕對是認真鉆研了桑一木所有的卡面。
不僅所有的動作還原得分毫不差,甚至的確如他所說,能帶給她更多的實感。
也創造出了卡面不能清晰呈現的名場面。
楊絮似乎是在他制造的狂浪之中死了又活過來。
感受著他和他所帶來的歡愉。
他一遍一遍向她確認他是誰,要她在每一聲嗚咽中都清晰地喊出他的名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