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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應該做的

劉子銘點點頭,轉身帶上門,腳步聲漸漸遠了。辦公室里只剩張然一人,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指尖在撥號鍵上頓了兩秒,才撥通香江的號碼,聽筒貼在耳邊時,目光掃過桌上攤開的銷售報表。

“林海,資金都到賬了沒?”

“然哥,都到了!”林海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還帶著點喘,顯然剛忙完,“這次利潤比上次翻了一倍,衛國已經按您說的,把錢分到匯豐、花旗的賬戶里,每個賬戶都走了不同的流水。”

“很好。”張然手指在桌沿敲了敲,語氣里透著滿意,“讓工廠趕緊準備生產新卡帶,《冒險島》和《赤色要塞》的設計圖,我昨天已經發你郵箱了,盯著點進度。”

“知道了然哥,我這就去催!”

掛了電話,張然走到書架前,抽出本厚厚的經濟學書——書皮都翻得發毛了,是他去年從香江舊書店淘來的。他翻開中間一頁,里面夾著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面是他昨天隨手寫的:“1985年...日元升值....1990年泡沫破裂....”。

他捏著紙條走到煙灰缸旁,劃燃一根火柴,硫磺味飄在空氣里,紙條很快蜷成焦黑的卷,那些數字燒成灰燼,被他用指尖捻碎。

“游戲才剛開個頭。”他低聲念叨,眼神里的野心亮得藏不住,像窗外剛冒頭的霓虹燈。

東J街頭已經熱鬧起來,行人們攥著公文包快步走,早餐店的熱氣從門縫里鉆出來,沒人知道這座城市的地下,剛打完一場沒硝煙的仗。張然站在窗前,看著陽光下的東京塔,嘴角勾出抹玩味的笑——用不了多久,這座城市就得記住“張然”這兩個字。

東J證券交易所的大屏亮得刺眼,任夫堂的股價在綠色區間慢慢往下滑,數字跳一下,劉子銘的心就揪一下。張然坐在貴賓席上,手里端著杯冷掉的咖啡,眼神沒離開過那串綠色數字,嘴角噙著點若有若無的笑。

“張老板,咱們真要這么干?”劉子銘坐在旁邊,攥著報表的手心里全是汗,紙邊都被捏軟了,他們剛通過三個離岸賬戶,把手里的任夫堂股票全拋了,轉頭就買了一大筆索尼的股票,動作快得像早就排練過。

“怎么?怕了?怕任夫堂的報復?”張然轉頭看他,眼神利得像刀,“當初你在公寓里求我給機會的時候,可不是這副沒膽的樣子。”

劉子銘連忙搖頭,耳根都紅了:“不是怕!就是覺得……這太冒險了,要是被交易所查出來……”

“查出來又怎么樣?”張然放下咖啡杯,杯底在桌上磕出輕響,聲音不高,卻帶著股壓人的勁,“股市本來就是個大賭場,咱們不過是在規則里多贏了兩把,難不成還能抓我去坐牢?”張然沒說的是還沒有什么普通牢房能困住自己,如果他們膽敢做到那一步,那自己無非是再放縱一次大開殺戒,后果就只能他們自己承擔。

他指了指大屏,“你看,索尼的股價已經往上走了,這才剛開始。”

劉子銘順著他指的方向看,果然,索尼的股價曲線慢慢往上翹,心里的石頭才算落了點,可還是沉甸甸的——他知道,這只是張然計劃的一小步,任夫堂后面要面對的,比這狠多了。

“許厚那邊怎么樣了?”張然忽然問,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著。

“按您的吩咐,把證據都交給媒體了。”劉子銘聲音壓得低,怕被旁邊人聽見。

“那些照片、錄音都刻成了光盤,媒體那邊收了好處,保準明天一早就登,頭條就是任夫堂賄賂黑幫的事。”

“做得好。”張然點點頭,眼神里沒什么波瀾,因為這點破事當真影響不了大局,不過是再技術線上再起點波動罷了。

“讓許厚盯緊點,別讓任夫堂的人半路截胡,要是出了岔子,唯他是問。”

正說著,陳曉喬走了過來,手里攥著份報表,眼底還有點紅,顯然沒睡好,但說起銷量時眼睛亮得很:“張老板,NHK的專題報道效果特別好,昨晚的銷量又漲了三成!”她把報表遞過去,指尖還帶著點報表的余溫。

“這是最新數據,咱們的市場份額已經到 60%了,任夫堂那邊掉了不少。”

張然接過報表,指尖掃過“60%”那行字,嘴角的笑深了點。他抬頭看向陳曉喬,忽然說:“辛苦你了,不是給你放假了,讓你多休息休息么,算了,今晚我做東,去銀座最好的那家懷石料理慶祝,你也放松放松。”

陳曉喬耳尖都紅了,連忙擺手:“不用了張老板,這是我該做的,哪用這么麻煩……”

“讓你去你就去。”張然語氣沒商量的余地,又補充了句,“順便把何東也叫上,那小子天天泡在實驗室,也該出來透透氣。”

晚上的銀座燈火輝煌,張然包了家高級餐廳的頂樓,落地窗外能看見整個銀座的夜景,霓虹燈把夜色染得五顏六色。何東穿著身嶄新的深灰色西裝,顯然是第一次穿這么正式的衣服,袖口還卷著,怕蹭到醬汁,刀叉在手里轉了兩圈,半天沒敢碰盤子里的牛排,坐得筆直,跟在實驗室里的自在勁兒完全不一樣。

“吃啊,別客氣。”張然看他局促,用刀幫他把牛排切了兩半,“這樣吃著方便,不用拘著。”

何東紅著臉,拿起叉子叉了小塊牛排放進嘴里,眼睛一下子亮了——他從來沒吃過這么嫩的牛排,連醬汁都透著香,可嚼了兩口,又有點坐不住,放下刀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張老板,我……我還是不太習慣這兒,心里總惦記著實驗室,新芯片的溫度測試剛到 70度,還得調參數,差一點都不行。”

張然笑了,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晃了晃杯里的酒液:“急什么?實驗室又跑不了,人總是要勞逸結合。”他抬眼看向何東,眼神里帶著認真,“你的價值可不只在實驗室里,等咱們徹底把任夫堂壓下去,我就讓你負責整個亞洲的技術研發,到時候實驗室隨你建,人手隨你挑,所以別現在就把自己累壞了,不值當的。”

何東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嘴里的牛排都忘了咽,半天憋出句“真……真的嗎?”,聲音都發顫,手都攥成了拳。

“對了。”張然忽然轉向陳曉喬,手里的紅酒杯停在半空,“三井物產的田中,最近有沒有什么動靜?這老玩意也是個經典兩面派....。”

陳曉喬放下酒杯,臉色嚴肅起來,手指捏著酒杯柄,心里犯嘀咕,田中那老狐貍,上次被敲打過就老實了,現在又想湊上去,指不定憋著什么壞:“他倒沒主動找咱們,不過我聽銀座的朋友說,他最近總跟任夫堂的人見面,好像有聯手對付咱們的意思,說是要‘奪回市場’。”

“聯手?”張然冷笑一聲,酒杯在桌上輕輕磕了下。

“他也配?”眼神一下子冷了。

“明天你去會會他,把話撂清楚——要么繼續跟咱們好好合作,物流、倉儲的優惠都給夠;要么就等著咱們斷他的貨,讓他的倉庫堆滿滯銷的機器,最后破產清算。”對待朋友如浴春風,對待敵人秋風落葉,對待兩面派就需要時刻用利刃,用棍棒......

“我知道了。”陳曉喬點點頭,心里卻沒底——田中心眼多,說不定表面應著,背地里還會搞小動作。

吃完飯,張然讓司機送何東和陳曉喬回去,自己則沿著銀座的街道慢慢走,夜色里的銀座比白天更熱鬧,霓虹燈晃得人眼暈,街邊的酒吧、餐廳里傳出笑聲、音樂聲,連空氣里都飄著香水和烤肉的味道。

他走到一家亮著“游戲廳”招牌的店門口,停下腳步——里面傳來熟悉的音效,《坦克大戰》的爆炸聲、《東京地鐵大冒險》的提示音,混著年輕人的喊叫聲,鬧哄哄的。他推門進去,靠在吧臺邊,看著那些年輕人攥著游戲幣,手指在搖桿上飛快動著,眼睛死死盯著屏幕,贏了就拍桌子,輸了就嘆口氣,又趕緊投幣再來一局。

“老板,再來兩個游戲幣!”一個穿校服的男生喊道,手里攥著零錢,眼睛都沒離開屏幕。

張然沒說話,只是看著,嘴角勾起抹欣慰的笑——這些年輕人手里的游戲幣,每一個都在變成錢,順著機器、渠道,慢慢流進他的口袋里,變成他的底氣。

走出游戲廳,張然掏出手機,撥通了姚玉玲的電話,夜風把聲音吹得有點飄。

“喂,是我。”

“張然?”姚玉玲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帶著點盼頭,還有點沒說出口的想念,“你什么時候回香江啊?這邊的賬我都理好了,就等你回來核對。”

“快了。”張然抬頭看向遠處的東京塔,塔尖的燈亮得像顆星星,“等這邊把任夫堂的事徹底了了,我就回香江。”他頓了頓,聲音壓得低,“對了,香江的賬戶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姚玉玲的聲音一下子嚴肅起來,“衛國已經按你說的,在瑞士和開曼群島都開了賬戶,資金隨時能轉,流水都做得干凈。”

“很好。”張然滿意地說,手指在口袋里摸出根煙,沒點燃,“告訴林海,讓他把工廠的產能再提一提,咱們很快就要有大動作了——等這邊收尾,就該布局歐美市場了。”

掛了電話,張然抬頭看夜空——月亮很圓,卻被烏云遮了一半,光忽明忽暗的,像他此刻的心情。

打敗任夫堂只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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