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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股東大會終極反擊

羅易把手機揣進外套內袋,薄荷糖在嘴里化得差不多了,甜味淡了,舌尖有點涼。他抬手看了眼表,七點十二分,距離股東大會開場還有四十八分鐘。

安全屋的燈是冷白色的,照得桌上那枚U盤像塊冰。他沒再點開視頻,看一次火就燒一遍,沒必要。他打開針灸盒,取出一支銀針夾在指間,另一只手撥通了羅振霆的號碼。

電話響了三聲被接起,老爺子聲音沉穩:“你瘋了?這種時候還敢打我電話。”

“您心口是不是發悶?”羅易聲音很平,“左邊肋骨下面,像有根帶子勒著。”

電話那頭頓了兩秒。

“……你怎么知道。”

“您練太極時呼吸節奏亂了,迷走神經受壓。”羅易輕輕敲了下桌面,一下,兩下,“現在深吸氣,停住,我數三下您再吐。”

他數完,那邊喘息明顯緩了下來。

“會議程序代碼是七三九六,人臉識別用您書房那張合影。”羅易把銀針放回盒中,“二十分鐘后,緊急股東會準時啟動。家族污點,總得清一清。”

電話掛了。他起身,把U盤和解碼器一起塞進公文包,順手從內袋摸出那枚刻著“LY1999”的袖扣,看了看,沒戴。

會議室大門推開時,蘇棠正坐在前排,裙擺壓著文件邊緣,像是早就等好了。她抬頭看見羅易,嘴角一揚,沒說話。

股東陸續落座,低聲議論著什么。有人拿著平板,屏幕一閃,是昨晚游艇爆炸的新聞截圖。

羅易走到主位,沒坐,把公文包放在桌上,打開投影。

“先放一段錄音。”他說。

二叔的聲音從音響里傳出來,冷靜得像在報天氣:“點火時間定在23:47,確保他回程必經橋面結冰段。”接著是蘇棠的聲線,甜得發膩:“ABS早就被人動過手腳。”

會議室一下子靜了。

蘇棠站起身,從包里抽出一張紙甩在桌上:“我也有東西要公布。羅易精神狀態不穩定,這是市腦科醫院出具的診斷書,建議強制治療。”

羅易掃了眼那張紙,沒動。

“您猜,”他忽然開口,“為什么我昨晚能精準找到游艇?”

沒人答。

他走到屏幕前,調出一張圖:小舟鐵盒底部的三行刻字——“火→L→LY”。他圈住中間那個“L”。

“L不是編號,是Link。鏈接。從火災到車禍,從橋洞到游艇,所有事都串著。”他轉身看向蘇棠,“你和二叔通話用的加密頻段,信號源代號L-7。橋洞那個快遞員手套上的標記,也是L-7。現在,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頓了頓。

“也是L-7的產物吧?”

蘇棠臉色變了。

下一秒,她猛地撕開外套。

隆起的腹部露出來,硅膠材質在燈光下泛著不自然的光。她往后退半步,聲音拔高:“羅易!你逼我墮胎!我懷的是你的孩子!你這是謀殺!”

記者席嘩地全站了起來,鏡頭齊刷刷對準她。

羅易沒動,只從針灸盒里取出一支銀針,兩指夾住,慢慢走近。

“羅氏集團,”他說,“不歡迎竊聽者。”

話音落,銀針一挑,精準刺入假孕肚臍下三寸。

“叮”一聲輕響,一枚米粒大小的芯片順著血線彈出,被他兩指夾住,舉了起來。

“無線監聽模組,L-7型,內置心跳模擬器。”他把芯片放在投影臺上,“剛才她喊‘謀殺’的時候,這玩意兒的心跳頻率,是每分鐘一百二十。”

會議室炸了。

有人站起來質問,有人抓起手機往外打電話,還有股東直接摔了文件包要走。

二叔派系的幾個老面孔集體起身,帶頭那人把手里的股東卡拍在桌上:“程序違規!證據來源不明!我們要求中止會議!”

羅易看著他們往外走,沒攔。

他打開手機,點開視頻通話。

屏幕亮起,沈知意的臉出現。她坐在辦公室,紅酒杯擱在一邊,手里拿著一份協議。

“各位還在嗎?”她聲音不高,但夠清楚,“我是沈知意,東晟集團CEO。根據昨晚簽署的戰略協議,東晟將向羅氏注資三十億,持股比例百分之十八,即刻到賬。”

她頓了頓,把協議推到鏡頭前:“資金來源合法,銀行背書齊全。需要的話,我可以把審計報告也發一遍。”

會議室瞬間安靜。

走出去的那批人站在門口,背影僵著。

羅易看著他們,慢慢從口袋里掏出那枚袖扣,扣在襯衫袖口。

“會議繼續。”他說。

有人低聲問:“她……真會打錢?”

“你看她手邊那杯紅酒。”羅易說,“她只在確認資金到賬后,才會開酒。”

話音剛落,所有人手機同時震動。

銀行到賬通知。

三十億,一分不少。

那些走出去的人,一個接一個,默默走回來,重新坐下。

羅易站在主位前,目光掃過全場。

“從今天起,羅氏不再養蛀蟲。”他說,“誰想走,我不攔。誰想留,得記住——”

他抬手,輕輕撫過袖口那枚刻著“LY1999”的袖扣。

“羅家的命,得由活著的人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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