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克制
- 系統到賬,判官公主刀刀見血
- 青沅花影
- 2061字
- 2025-08-27 00:48:27
這時,系統又忍不住跳出來,聲音帶著幾分無奈與遲疑。
【宿主,您是不是誤會了?我們這個任務世界,不隨便殺特殊氣運者。只有作惡多端、擾亂天命的,才需要處理。這位公主,她沒接到任務指令啊……】
南溪目光淡淡。
【飯飯,是你想岔了。我要殺他,不是為了任務。而是因為——】
她頓了頓,眼神發狠。
“他是外來的,就該死。他覬覦我的命格,妄圖篡改我的命運,更想奪走我應得的一切。我不需要理由,只需一劍。”
南溪手腕一抖,劍光如電,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銳響。
利刃落下,厲書翊的腦袋瞬間飛起,鮮血噴涌,灑了一地。
頭顱滾落在地,發出沉悶的“咚”聲。
那張曾經風度翩翩、自詡天命之子的臉,此刻還凝固著極致的驚駭與不甘。
那尸體嘴巴微微張著,仿佛在無聲質問:為什么?
南溪輕輕甩掉劍尖上殘留的血珠。
幾滴暗紅的血珠在空中劃出弧線,濺落在青石地磚上,綻開成點點梅花般的痕跡。
系統:【……】
意識空間里,那只通體雪白的小白虎正蜷坐在虛空中。
此刻,它抬起前爪蹭了蹭地面,毛茸茸的耳朵微微下垂,臉上寫滿了為難。
它一向標榜自己正規、貼心、有溫度。
作為系統界的模范代表,它始終堅持原則。
也注重宿主的身心健康與道德修養。
它了解南溪的前世,清楚她的經歷。
那是一段血淚交織的過往,孤獨、背叛、死亡如影隨形。
也正因如此,系統確認她心思澄明,性情堅毅。
它從沒懷疑過她的人品。
可現在,系統心里開始打鼓了。
【宿主,厲書翊也沒干啥壞事,就這么殺了,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南溪反問:【他沒干壞事?】
小白虎耳朵一豎,尾巴倏地揚起,連忙追問:【他干了啥?快說!你可別冤枉好人!】
南溪淡淡道:【他讓我反胃。】
系統:【……這也算?】
【不算?那你說,要怎樣才算?等他刀架在我脖子上,再算‘壞事’?】
小白虎“啪”地一聲趴回地上。
它四爪攤開,毛茸茸的臉整個埋進前肢,耳朵耷拉著,寫滿了糾結與無語。
南溪低低笑了一聲。
【厲書翊打的什么主意,你心里有數。他想借我的力,拿走江山。】
【等他坐上皇位,你覺得,他會放過我嗎?】
【不會。功成之后,他就會卸磨殺驢。】
南溪與系統解釋完,頓了頓。
【你講得挺在理。那我問你——】
系統:【嗯?怎么了?】
南溪低聲問:【那時候,你為啥不出聲攔我呢?】
系統怔了一下,尾巴不自覺地卷了卷。
其實它是可以能攔的。
可是……
宿主臉上全是笑啊。
那是一種久違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它就想讓她多高興一會兒。
哪怕只是一瞬,也值得。
南溪在腦海里伸手,輕輕揉了揉那只小白虎毛茸茸的腦袋。
【真乖。】
系統被揉得暈乎乎的,尾巴不自覺地輕輕搖晃。
但它猛地清醒過來,耳朵一抖。
【哎喲宿主!您倒是說說接下來咋辦啊!咱們可不能一直躲在這里發呆!】
……
此時南溪一行人已經回到了明昭殿。
她走進內室,輕輕抬手,示意身邊的眾人先行退下。
獨獨留下了厲沉鋒。
白芷正捧著藥盒欲要退出,聞言身子一僵。
她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多言,只默默轉身,輕步走向外間。
另一名隨行侍衛秦翊也腳步微頓。
他悄悄回眸,目光在厲沉鋒身上停留了一瞬,眼神意味深長。
隨即他迅速垂下頭,快步離去。
厲沉鋒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挺拔如松,表情淡定,耳朵卻不知不覺紅了。
這細微的變化,全被南溪看在眼里。
她眸光微閃。
感覺心頭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癢了一下。
南溪緩緩走到床邊坐下,衣擺輕擺,帶起一陣淡淡的香氣。
接著她指尖輕輕搭在膝上,目光卻如鷹隼般牢牢鎖住厲沉鋒。
片刻后,她啟唇。
“把衣服脫了。”
話音未落,南溪已在腦海中對系統輕聲道:【統,你先閃一邊去,我有正事要處理。】
系統沉默一瞬,似乎有些尷尬,半晌才弱弱回應:【……好嘞。】
隨后,意識徹底退散,仿佛從她腦海里蒸發了一般。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前一天夜里。
燭火搖曳,帳幔低垂,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隱秘而躁動的氣息。
而這一回,南溪沒有絲毫遲疑。
她們又忙活了一整晚。
第二天日天光微亮之際,南溪已經洗漱完畢,換上了莊重的朝服。
她帶上白芷和姜靜姝,三人一前兩后,踏著石階緩步而行。
三人照常先去明璋殿請安。
此時殿前已有幾位皇子皇女等候。
她們見南溪到來,皆低頭行禮,神色敬畏。
南溪上了龍輦,簾幕輕垂。
熠文帝坐在主位,眉頭緊鎖,神情嚴肅。
他清了清嗓子,終于開口。
“云衿,你還年輕,別太沉迷這些事,平日得多克制!”
南溪坐在下首,聞言動作一頓。
真是的,這皇家也太透明了,事事都有人盯梢記錄。
南溪心里腹誹,面上不露聲色。
半晌,她才勉強開口,語氣一本正經。
“……兒臣已經很克制了。”
熠文帝看著她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眉頭皺得更深。
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
“那個侍衛,你也別太慣著他。昨晚上他直接睡你寢殿?成何體統!”
此言一出,白芷和姜靜姝默默低下頭,屏住呼吸。
南溪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理直氣壯的。
“我要用他辦事,當然得留人。辦完事兒,早上一睜眼就讓他滾蛋了。”
她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熠文帝張了張嘴,竟一時語塞,找不出反駁的話。
這就叫克制?
他心里震驚。
熠文帝閉嘴了。
他突然意識到——論臉皮厚,自己還真比不上閨女。
到了宣政殿,氣氛比往常壓抑得多。
文武百官早已列隊站定,人人低頭斂目。
殿內燭火幽暗,映照出一張張凝重的臉。
惠安手中捧著奏折,剛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