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耳邊風
- 公主氣運爆滿,清冷首輔日日犯上
- 青沅花影
- 2077字
- 2025-08-17 01:20:20
他一邊心里吐槽,一邊陪著笑臉說:“四皇子,其實咱們沒必要跟云衿公主對著干。她不過是個公主,再受寵,也越不過您去。反倒跟她搞好關系,對我們更有好處。”
這話一出,等于點著了炸藥包。
褚瑞珩瞬間暴怒,臉色扭曲,幾乎吼出來。
“我堂堂皇子,憑什么要去討好她!”
徐鈺錚嚇了一跳,趕緊拉住褚瑞珩低聲說:“小點聲,祖宗!”
這里可是皇宮出門的必經之路,又不是沒人來。
褚瑞珩閉了嘴,但臉色還是陰沉得嚇人。
他站在窗前,雙手緊握成拳。
宮燈搖曳的光影落在他臉上。
他從小就不喜歡云衿,因為身邊的人總是讓他捧著她。
從啟蒙師傅到朝中老臣,甚至他的親生母親,都叮囑他要禮讓她三分。
特別是他們這些皇子長大之后,父皇幾乎是明說了。
誰能討好云衿,誰就可能當上太子。
褚瑞珩曾親眼見過三皇子在御前低聲下氣地哄她開心。
父皇看他們的眼神里,也總是帶著笑意。
“我就是不服氣,憑什么?一個不知道母親是誰的野種,憑什么這么受寵!”
徐鈺錚聽不懂這種情緒。
他是那種做事講利益的人,向來以結果為導向,很少會為情緒所左右。
他皺了皺眉,看著褚瑞珩的臉色,心中有些不以為然。
他勸道:“四皇子,云衿身負異能,跟咱們沒壞處。她在宮里也沒有兄弟,跟咱們立場不沖突。”
看褚瑞珩還是臉色不好。
徐鈺錚又補充道:“再說了,就算皇上寵她又如何?她終究是女兒身。等將來您登基那天,她還不是得靠您活著。成大事的人,別拘小節。不是讓您低聲下氣,只是眼下不必跟她計較。”
他頓了頓,又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
其實徐鈺錚心里也清楚,這“將來”怕是遙遙無期。
朝中局勢不明,皇上年富力強,太子之位遲遲未定。
幾位皇子各自蓄勢,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褚瑞珩抿了抿嘴,眼神松動了些。
他當然知道,現在云衿有皇上護著,自己就算再不甘心,也動不了她。
只有登上皇位,掌握實權,才能真正出這口心頭的惡氣。
越是明白這個道理,褚瑞珩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他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他不愿承認,但云衿的存在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底,怎么拔都拔不出來。
面對南溪時,他就更難保持冷靜。
那張臉,那副神情,總讓他想起云衿。
只要南溪稍露出一點漏洞。
他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把她撕碎。
他知道她不是云衿,也知道她只是個棋子。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像四皇子這樣,因為形勢所迫暫時隱忍的人,還大有人在。
京城表面平靜如常。
街道上的商販照常叫賣,百姓們依舊過著各自的生活。
宮墻之內,暗流涌動。
朝堂之上的風云變幻,似乎并未影響到這座城。
就連那些在朝堂上被當場斬首的大臣家屬,也沒有掀起什么風浪。
府邸門前的喧囂早已歸于沉寂。
連守門的家丁都顯得格外低調。
南溪的“昏迷”,其實是和熠文帝商量好的。
為了避人耳目,她主動稱病,對外宣稱突發急癥,需靜養調理。
實則這幾日她并未離開皇宮,而是藏身在明昭殿中。
她可不想把她老爹給急出個好歹。
父親年事已高,若得知她在朝堂上動手殺人,恐怕當場就要暈厥。
這幾日躲在明昭殿,她也沒閑著。
整日翻閱卷宗,整理從靈眼中看到的片段。
她在朝堂上斬殺的那十個人。
還有幾位其他大臣,身上還背著不少別的事。
貪墨軍餉、勾結外敵、私通藩王,樁樁件件,足以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南溪根據靈眼看到的信息,把所有證據的藏匿之處,都一一寫清楚送給了熠文帝。
她并不打算讓熠文帝自己去查。
那些人早已織就了一張龐大的關系網,稍有不慎便會打草驚蛇。
熠文帝一拿到這份清單,臉上神情復雜得難以形容。
他坐在御案前,一頁頁翻看,越看臉色越沉。
那些名字,有些是他曾親手提拔的重臣,有些是他自幼相識的舊交。
他握緊拳頭,最終只是低聲說了一句。
“這些證據拿出來,足夠讓他們被千刀萬剮、凌遲示眾,文武百官也不會有異議。”
南溪點頭:“我知道。”
熠文帝皺眉:“你知道?那你知道你明明可以藏而不露,為什么偏偏在朝堂上專挑那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來控訴他們?”
南溪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沒有任何情緒。
熠文帝卻突然有種自己說錯話的感覺。
他還來不及細想,就聽南溪淡淡開口。
“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就算是一些不起眼的小錯,也能要他們的命。”
熠文帝:“……”
他雖然不懂,但選擇尊重。
他沒有再追問,也沒有再質疑。
轉頭,他捏著這些證據就開始大開殺戒。
詔獄之中每日都有人被提審,也有不少人再也沒能走出宮門。
朝堂之上的風向在短時間內徹底改變。
一些平日里趾高氣昂的大臣變得格外沉默。
順便還把國庫填了不少。
那些被抄家的大臣府邸中,金銀珠寶堆積如山,光是清點就用了好幾日。
熠文帝看著源源不斷送入國庫的財物,心情復雜之余,也終于松了口氣。
京城一時之間風聲鶴唳。
百姓們雖不知發生了什么,但從官員們的神情和腳步就能看出端倪。
街上巡邏的禁軍多了,城門盤查也嚴了。
那些曾與被清算之人有往來的官員,紛紛稱病不上朝。
百官全都收斂做人。
不敢妄議朝政,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朝堂之上,熠文帝的目光掃過群臣,無人敢與其對視。
也正因這一番雷霆手段。
南溪當眾斬殺大臣的事,反倒沒那么引人關注了。
風頭早已被接下來的清算掩蓋。
人們更關心的是明天自己還能不能安然坐在朝堂之上。
南溪也不在乎名聲。
她知道自己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
再多的議論對她而言,不過是耳邊風。
她要的不是清譽,而是結果。
這些天,她還在忙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