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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立場不同

但當皇帝的,有幾個跟兄弟關系特別親的呢?

尤其從十六年前,也就是云衿公主出生那年起。

熠文帝突然對親族們都冷淡了下來。

他不再像以往那樣召見宗親敘舊。

朝中許多人都察覺到了這種變化。

但沒人敢多問,更沒人敢深究。

熠文帝對康王的死并不在意。

對那些上門鬧事的宗親也不放在心上。

康王是先太子一脈的唯一血脈。

他的死本應震動朝野,可在熠文帝那里,仿佛只是一樁尋常的宗室變故。

那些原本想借機鬧事的親族在宮門外徘徊許久,最終也只能黯然離去。

南溪正躺在明昭殿里“昏迷”著,連個太監(jiān)都沒見著。

明昭殿冷清得像是被遺忘的角落,連日常的灑掃都停了。

她靠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的模樣像極了重病之人。

但實際上,她的意識格外清醒。

她翻了個身,換個姿勢繼續(xù)看手里的書。

那是一本泛黃的舊冊,紙頁略顯發(fā)脆。

她翻動的動作很輕,生怕打破這安靜的氛圍。

腦海里,系統(tǒng)正認真地給她做全身檢查,檢查完還擔憂地問:【宿主,您真沒事嗎?早上還吐血了呢!】

南溪輕笑:【太醫(yī)說的你都聽見了,你自己也檢查過了,我身體好得很。】

系統(tǒng)這才松了口氣。

它雖然智能,但對宿主的關心總是過于緊張。

尤其在面對突發(fā)情況時,總會反復確認。

沒事就好。

只是好好的,怎么就吐血了呢?

會不會有什么隱藏的問題沒檢查出來?

系統(tǒng)心里仍有疑慮,它一邊整理數(shù)據(jù),一邊繼續(xù)分析。

系統(tǒng)暗暗下定決心,以后一定要更關注宿主的身體狀況。

南溪:……

這還真是個執(zhí)著的系統(tǒng)。

南溪:【統(tǒng)啊,別太費心了。你說,我吐血,說不定是我故意的。】

系統(tǒng):【啊?】

它一時沒反應過來。

南溪:【你不是怕靈眼失效被人發(fā)現(xiàn)嗎。】

系統(tǒng):【這跟您吐血有什么關系?】

南溪:【我已經(jīng)讓人悄悄傳消息出去了,說我今天用靈眼出了問題,受到反噬,短時間內(nèi)不能用了,以后每次用還會付出很大代價。】

這番話讓系統(tǒng)一時沉默。

它終于明白,宿主不是身體出了問題,而是故意制造了這個假象。

這是為以后不用靈眼鋪路。

也是為了讓大臣們安心。

誰愿意在別人面前毫無秘密,像個透明人?

靈眼確實能震懾他們一時,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但過段時間,他們一定會想辦法除掉這個威脅。

系統(tǒng):【原來如此。但宿主,我還想問個問題。】

南溪:【什么問題?】

系統(tǒng):【您是不是能看到我的想法?!】

這也太不合理了!

它看過的系統(tǒng)文里,明明都是系統(tǒng)能看宿主心里想什么的!

這完全顛覆了它的認知。

它之前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沒往這方面深想。

前幾天它就有點懷疑了。

那時候它還趁著宿主不注意,偷偷自檢了一番系統(tǒng)核心運行邏輯。

后來一忙就忘了這事,現(xiàn)在想想,果然有問題。

南溪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系統(tǒng)會問出這種問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

系統(tǒng)在她意識里,她們平時交流也都是靠意識溝通。

她能直接“聽到”系統(tǒng)的回應,也能立刻理解它的意思。

有時候,是想法,還是直接說出來的話,她自己都分不太清。

南溪:【嗯,是這樣。】

系統(tǒng):【……】

系統(tǒng):【這根本不科學!】

南溪:【你本來就不科學啊。】

系統(tǒng):【誰說的!我是高維科技產(chǎn)物,是最科學的存在!是科學的頂點!】

系統(tǒng)語氣激動。

它從誕生到現(xiàn)在,一直以科學為榮,以邏輯為傲。

結果現(xiàn)在,它的核心運行規(guī)則被打破了。

南溪:【嗯嗯,是這樣。】

系統(tǒng):【……】

系統(tǒng)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消化這個事實。

算了,讓它讀就讀吧。

反正它就是來服務宿主的,也沒什么不能讓宿主知道的事。

既然無法改變現(xiàn)狀,那就只能接受現(xiàn)實。

系統(tǒng)一邊調(diào)整自己的運行模式,一邊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戲既然都演了,那就演全套。

于是,南溪“昏迷”了好幾天。

這段時間,不少人都往明昭殿跑。

有人是因為擔心,有人是因為別的目的。

但不管怎樣,明昭殿門口的馬車幾乎就沒斷過。

其中最積極的,要數(shù)司農(nóng)卿洛修遠、兵部尚書周東曲和戶部尚書徐鈺錚。

他們幾乎一天來三趟,有時候連飯都顧不上吃,就為了能在殿門口多等一會兒。

見不著人也不走,就在外面嘆氣,恨不得自己替云衿公主躺進病床。

這天,徐鈺錚又從明昭殿空手而歸。

他站在殿外站了很久,直到內(nèi)侍提醒他天色已晚,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剛出宮門,就被四皇子褚瑞珩攔住了。

褚瑞珩臉色難看,像是要下雨前的天色。

“外公,您對云衿皇妹可真上心啊,外人看了,還以為她是您的親外孫女呢。”

徐鈺錚笑呵呵地打圓場:“老臣再怎么說也是臣子,面對皇室血脈,自然得盡心盡力。對四皇子您,我也是一心一意的。”

褚瑞珩冷笑一聲:“呵,我可不敢當。看來也只有云衿皇妹這樣的寵兒,才配得上您的真心。”

徐鈺錚聽出來了,四皇子這是動了真怒,甚至懷疑他的立場。

他收起笑容,嘆了口氣:“不論如何,四皇子和我才是自己人。血脈親情是斷不了的。我徐鈺錚,永遠站在您這邊。”

褚瑞珩神色緩了些。

他問:“既然如此,那天在朝堂上,您為何不按我說的做?”

徐鈺錚一時語塞。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你太蠢了吧?

連眼前局勢都看不清。

六個皇子,就你一個人跳得最歡,這不是自己往風口浪尖上沖嗎?

六部尚書可是從二品的大官。

尤其是戶部尚書,那更是朝廷重臣,不是真正有能力的人坐不上去。

徐鈺錚能爬到這個位置,能力肯定不差。

但他這個大外孫,怎么就這么不開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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