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變傻了
- 攻略蛇精男主日志
- 一頤逸
- 2547字
- 2025-08-18 19:32:00
鄭彬寒的手臂環(huán)得很緊,帶著剛褪去熱度的微汗,將我從浴室到臥室的那段路走得又急又穩(wěn)。
床單陷下去一塊,帶著我們的重量,他順勢將我圈在懷里,胸膛貼著我的后背,呼吸還沒完全平復(fù),落在我的頸窩。
他嗅了嗅我的脖頸,然后像個大貓一樣貼上來,用手撫摸著我的腰背。
“媞媞。”他叫我的名字,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指尖在我胳膊上輕輕摩挲,像在確認(rèn)手里的溫度是真的,“你還愛我嗎?”
我沒回頭,指尖無意識地?fù)钢矄紊系募y路。他似乎等不及我的回答,扳過我的肩膀,讓我面對著他。
月光從窗簾縫里漏進(jìn)來,剛好落在他眼底,那里有未散的潮意,有后怕,還有種近乎偏執(zhí)的急切。
我報復(fù)性的笑了:“你不是說過,你沒有這段記憶,我們之間的事情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嗎?”
我滿意的看他一點點慘白下來的臉色,帶著些殘忍的嘲諷。
他忽然就沉默了,房間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還有窗外偶爾掠過的風(fēng)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抬起手,指尖懸在我臉頰旁邊,像是不敢碰,又像是舍不得收回去。
“對不起。”這三個字說得很輕,卻帶著沉甸甸的重量,砸在空氣里。他的喉結(jié)動了動,眼神垂下去,落在床單上,聲音里全是懊惱,“那天我說的那些話……是我混蛋。”
我沒接話,他就更急了些,伸手想去碰我的手,又猛地頓住,像是怕我躲開。“我那時候……什么都想不起來,腦子像一團(tuán)漿糊,”他聲音發(fā)緊,帶著點自我厭棄的意味,“把最傷人的話都砸給你了,我……”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在積攢勇氣,終于敢抬頭看我,眼底全是紅血絲,還有化不開的愧疚。
“我這幾天翻來覆去地想,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是東西,”他的手終于輕輕搭上我的手背,指尖冰涼,還在微微發(fā)顫,“我甚至記不清以前我們到底好不好,但我知道……我不該那么對你。”
“我離不開你,”他忽然加重了語氣,像是在坦白一個藏了很久的秘密,“從你轉(zhuǎn)身走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這幾天我像個瘋子一樣找你,晚上閉上眼全是你走時的背影,心臟空得發(fā)疼。”
他低下頭,額頭輕輕抵在我們交握的手上,聲音悶得像被捂住了:“你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就這一次。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都蒼白,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
月光從窗簾縫里鉆進(jìn)來,剛好照在他發(fā)頂,能看到他微顫的睫毛。“別因為我忘了事,就真的不要我了,好不好?”
他的聲音里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懇求,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會慢慢想起來的,一定能想起來的……在那之前,你再等等我,別走好嗎?”
系統(tǒng)的傳來任務(wù)完成的聲音,我也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抱住了他。
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劃了一下,算是默許。他猛地抬頭,眼里的紅血絲還沒褪,卻瞬間亮得驚人,像被點燃的星火。
“真的?”他聲音發(fā)顫,小心翼翼地確認(rèn),見我沒反駁,突然把我往懷里緊了緊,力道大得幾乎要嵌進(jìn)骨血里。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他埋在我頸窩反復(fù)呢喃,呼吸滾燙,帶著失而復(fù)得的狂喜,“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你要什么我都給,只要你別離開我。”
話音未落,他的吻就落了下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急切,帶著后怕與珍視,從唇角漫到耳廓,滾燙的氣息里全是失而復(fù)得的顫抖。
月光被窗簾掩得更暗了些,我感受到他的變化……
我:“……”
呼吸交纏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氣息更急,像風(fēng)撞進(jìn)密閉的空間,最后都落在彼此唇齒間。
我半睜著眼睛,感受他對我的濃烈愛意,明明開著空調(diào),我卻感覺十分的熱。
意識像是被裹在柔軟的棉花里,模糊了邊緣,只剩下彼此的溫度,彼此的心跳,還有他在耳邊反復(fù)說著的“我愛你”。
像漂浮在海上,隨浪起伏,卻始終被穩(wěn)穩(wěn)地托著,直到潮水慢慢退去,留下溫?zé)崤c安穩(wěn)。
他把臉埋在我的發(fā)間,呼吸漸漸平穩(wěn),可還是抓著我的胳膊,像是怕一松手我就會消失。
月光從窗簾縫里漏進(jìn)來一點,剛好照在他睡著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安穩(wěn)得像個孩子。
系統(tǒng):“鄭彬寒好感度100%。恭喜宿主,提前完成好感度任務(wù)。”
……
晨光漫進(jìn)房間時,鄭彬寒已經(jīng)坐在床邊了,手里捏著件疊好的真絲睡裙,指節(jié)因為用力泛著白。
我睜開眼時,正撞見他飛快轉(zhuǎn)開的視線,耳根子紅得像被朝陽浸過。他沒說話,只是把睡裙往前遞了遞,胳膊肘繃得筆直,像是舉著什么燙手的東西。
睡裙的吊帶從他指尖滑下來一點,他慌忙去撈,指腹不小心蹭過裙身,那點柔軟的觸感像是帶著電流,讓他猛地縮回手,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半天沒擠出一個字。
“遞過來呀。”我故意逗他。
他嗯了一聲,聲音低得像蚊子哼,重新拿起睡裙時,指尖都在發(fā)顫。遞到我面前時,他眼睛盯著床單上的褶皺,睫毛垂得低低的,連額前的碎發(fā)都遮住了半張臉,偏生那點紅從耳根蔓延到頸側(cè),藏都藏不住。
我伸手去接,手指剛碰到裙邊,他就像觸電似的松了手,轉(zhuǎn)身想去扶床頭柜,卻差點撞到床腳,踉蹌了一下才站穩(wěn)。
陽光漫進(jìn)來,剛好照在他泛紅的耳尖上,能看到細(xì)小的絨毛。他背對著我站了幾秒,才悶悶地吐出一句:“快……穿好。”
聲音里還帶著點沒散去的沙啞,尾音輕輕發(fā)顫,像被昨晚的余溫燙到了似的。
床頭柜上擺著早餐,三明治用錫紙包著,邊角還熱乎,旁邊放著杯冰美式,杯壁凝著水珠。
我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培根的焦香漫開來。他視線跟著動了動,忽然起身,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我的視線轉(zhuǎn)移到他的手機上,卻被他紅著耳朵躲了過去。
“鄭彬寒,給我看看。”我把三明治放在一邊,狠狠的說道。
“不……”
還沒等他拒絕完,我就奪過來他的手機,仔細(xì)的看他剛才輸入的內(nèi)容。
“喜歡生氣,冰美式(不應(yīng)該總喝冰的),三明治全麥的,……”
是他現(xiàn)在記的我的喜好,我打趣的把手機還給他:“沒想到失憶之后的你反而更貼心了。”
他反駁:“以前我肯定是記在腦子里了,我一直都很在意你的喜好……”
也許是被我打趣的目光弄得不好意思了,他飛快地走了出去。
等他再回來時,手里多了支擠好牙膏的牙刷。他沒遞過來,就半蹲在床邊,抬著眼看我,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我接過牙刷時,指尖碰到他的,他像被燙到似的縮了縮,耳朵卻悄悄紅了。
穿好衣服要下床,他忽然伸手扶了我一把,掌心溫?zé)幔Φ绤s很輕。等我站穩(wěn),他又立刻收回手,轉(zhuǎn)身去收拾托盤,聲音低低的:“蛋糕……去買。”陽光落在他側(cè)臉上,能看到他緊抿的嘴角微微翹了點弧度。
我走過去從背后抱住他,他身體僵了僵,然后慢慢轉(zhuǎn)過身,伸手笨拙地回抱我,下巴抵在我發(fā)頂,悶悶地說:“不走就好。”
我笑著拍了拍他:“怎么感覺睡一覺你變傻了?難道是……”
還沒等我說完,他就紅著耳朵吻住了我的嘴。
好小子,不讓我說,也不是非得用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