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四十分,晨光剛剛爬上教學樓的窗欞。柳夏站在明德高中高二年級辦公室門口,指尖輕輕摩挲著轉學證明的邊緣。那張薄薄的紙張已經(jīng)被她手心的汗水浸得微微發(fā)皺。她今天特意提前半小時到校,就為了能趕在早自習前辦好手續(xù)。
“呼——“她做了個深呼吸,白色校服襯衫下的胸口微微起伏。走廊盡頭傳來值日生拖地的聲音,拖把與水桶碰撞出清脆的聲響。柳夏抬手看了眼腕表——銀色表盤上的指針顯示6:43,距離早自習還有十七分鐘。
“報告。“她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了清晨的寧靜。尾音剛落,辦公室內就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接著是“咚“的一聲悶響,好像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推開門時,柳夏看見班主任王志強正踮著腳在書架上翻找教案。這位年近五十的數(shù)學老師身高不足一米六五,此刻正跳起來夠最上層的文件夾。他深藍色的西裝褲因為動作太大而繃緊,露出腳上那雙擦得锃亮的棕色皮鞋。一本《高中數(shù)學教參》躺在他腳邊,顯然就是剛才那聲響的源頭。
“進來。“王老師頭也不回地說,又跳了一下才終于抽出一本藍色文件夾。他轉過身時,厚重的黑框眼鏡滑到了鼻尖,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瞇起,額頭上還掛著幾滴汗珠。
柳夏輕手輕腳地走進辦公室,雙手將轉學證明遞了過去。“老師好,我是新轉來的柳夏。“她頓了頓,聲音稍稍提高了一點,“我想去高二(3)班。“
辦公室里的其他老師都抬頭看了她一眼。靠窗的英語老師正在泡茶,熱氣氤氳中飄來淡淡的茉莉花香。王老師接過材料,掃了一眼,眉頭立刻皺成了“川“字:“從市一中轉來的?“
“嗯。“柳夏點頭,目光不自覺地往窗外瞟了一眼——走廊上,林小雨正趴在欄桿上沖她擠眉弄眼。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夸張地做著口型:“成——功——了——沒?“她今天扎了個高馬尾,發(fā)梢染成了不太明顯的栗色,在晨光中泛著溫暖的光澤。
柳夏趕緊收回視線,努力繃住表情。她知道王老師最討厭學生嬉皮笑臉。
“我知道你和林小雨是好朋友。“王老師將轉學證明放到桌上,雙手背在身后。他說話時總是不自覺地微微仰頭,露出襯衫領口處磨得有些發(fā)白的痕跡。“但高中最后兩年,學業(yè)才是最重要的。市一中的教學進度比我們快半個月,你要盡快跟上。“
“我會認真學習的。“柳夏乖巧地應著,手指悄悄捏緊了書包帶。帆布書包上掛著的星之卡比掛件輕輕晃動,這是林小雨去年送她的生日禮物。
王老師盯著她看了兩秒,鏡片反射著晨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最終他點了點頭:“去吧,第一節(jié)課已經(jīng)開始了。“說著從抽屜里取出一張課程表,“這是班級座位表,你坐最后一排靠窗的空位。“
柳夏如釋重負,轉身時嘴角忍不住上揚。剛走出辦公室,林小雨就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指尖冰涼。“怎么樣?他沒為難你吧?“林小雨壓低聲音,卻掩不住語氣里的興奮。
“沒,就是讓我好好學習。“柳夏小聲回答,兩人像做賊一樣踮著腳尖溜回教室后門。路過衛(wèi)生間時,柳夏瞥見鏡子里自己的臉——因為緊張而顯得過分蒼白,只有顴骨處泛著淡淡的紅暈。
教室里,數(shù)學老師張建國正在黑板上推導余弦定理,粉筆與黑板摩擦發(fā)出輕微的“吱吱“聲。他穿著灰撲撲的夾克,后背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一小片。林小雨拉著柳夏悄悄溜到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坐下,動作熟練得像是演練過無數(shù)遍。
“我跟你說,我們班超無聊的。“林小雨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垂,“不過有個男生特別好玩,上次物理課他...“話音未落,張老師突然轉身,粉筆頭精準地砸在林小雨課桌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
全班的目光齊刷刷投了過來。柳夏感覺自己的耳根瞬間發(fā)燙,像是有人在那里點了把火。“最后一排,新同學站起來自我介紹一下。“張老師的聲音帶著常年抽煙特有的沙啞。
柳夏猛地僵住,手指下意識攥緊了桌沿。木制課桌表面有些粗糙,掌心傳來細微的刺痛感。她站起來時膝蓋撞到了桌腿,疼痛讓她差點咬到舌頭。
“我...我叫柳夏。“她說完立刻坐下,恨不得把臉埋進課本里。前排幾個女生回頭打量她,目光在她和林小雨之間來回掃視。有個扎著雙馬尾的女生撇了撇嘴,轉回去時甩起的馬尾差點掃到柳夏的臉。
林小雨在旁邊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柳夏偷偷掐了她一下,摸到她校服外套下突出的肩胛骨。“你等著。“柳夏用口型說,換來林小雨一個鬼臉。
第一節(jié)課結束的鈴聲響起時,柳夏已經(jīng)記了滿滿三頁筆記。張老師的板書又快又密,她不得不全神貫注才能跟上。林小雨立刻拽著她沖出教室,兩人在走廊上差點撞到一個抱著作業(yè)本的男生。
“你剛才緊張得都快把桌子摳出洞了!“林小雨笑得前仰后合,露出兩顆俏皮的虎牙。陽光透過走廊的玻璃窗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一層金邊。
柳夏捂著臉哀嚎:“別說了!我差點連自己名字都忘了!“她的聲音悶在掌心里,引來路過學生的側目。這時她才注意到,明德高中的校服和市一中很不一樣——女生是白襯衫配藏青色百褶裙,男生則是白襯衫加灰色長褲,看起來比市一中的運動款校服要正式得多。
兩人笑鬧著回到教室時,柳夏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靠窗的座位——一個男生正低頭寫著什么。陽光透過梧桐樹葉在他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像是打碎的金子。他微蹙著眉,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修長的手指握著黑色鋼筆,在紙上快速劃過,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那是誰?“她小聲問林小雨,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比平時要輕。
林小雨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眼睛一亮:“哦!他叫朝恒,物理課代表。“她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上學期物理競賽全省第一,但語文經(jīng)常不及格。班主任說他偏科偏到太平洋去了。“
柳夏剛想再問,班主任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后門。王老師今天換了條深紅色領帶,在灰撲撲的西裝襯托下格外扎眼。她立刻拽著林小雨坐回座位,兩人低著頭假裝討論題目,肩膀卻因為憋笑而微微發(fā)抖。
上午最后一節(jié)是體育課。九月的陽光依然毒辣,操場上的塑膠跑道散發(fā)著刺鼻的氣味。柳夏因為剛轉學不用參加體能測試,坐在樹蔭下看同學們跑八百米。
林小雨跑過她身邊時做了個嘔吐的表情,惹得體育老師大聲呵斥。朝恒跑在男生隊伍的最前面,白襯衫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背上。他的跑步姿勢很特別,像是每一步都經(jīng)過精確計算,既不會多費一分力氣,又能保持穩(wěn)定的速度。
“給。“一個陌生的女聲突然在耳邊響起。柳夏抬頭,看見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女生遞來一瓶冰鎮(zhèn)礦泉水。女生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眼睛又大又亮,“我是陳悅,班長。王老師讓我?guī)闶煜ば@。“
柳夏接過水,瓶身上的冷凝水立刻沾濕了她的指尖。“謝謝。“她小聲說,突然注意到陳悅左手腕上戴著一串檀木手鏈,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
“林小雨那家伙肯定只跟你說了誰上課睡覺被逮住這種八卦。“陳悅在她身邊坐下,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這是學校平面圖,紅色標記的是教務處和圖書館,綠色的是食堂和小賣部。“
柳夏展開圖紙,發(fā)現(xiàn)上面用不同顏色的筆做了詳細標注,連哪個食堂窗口的阿姨給菜比較多都寫清楚了。“這...太詳細了。“她驚訝地說。
陳悅笑了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應該的。對了,“她指了指正在跑道上沖刺的朝恒,“那家伙雖然不愛說話,但物理方面的問題都可以問他。他抽屜里永遠備著三支不同型號的鋼筆,據(jù)說是寫物理公式時手感不一樣。“
柳夏望向跑道,恰好看見朝恒沖過終點線。他彎腰撐著膝蓋喘息時,后頸的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似乎是察覺到她的視線,他突然抬頭,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暫相接。柳夏慌忙移開視線,假裝對地上的螞蟻產生了濃厚興趣。
“他看你了誒!“林小雨不知什么時候跑了過來,渾身汗津津地往柳夏身上靠,“我跟你說,朝恒平時根本不看女生的,班花跟他說話他都愛答不理。“
“胡說什么!“柳夏紅著臉推開她,卻忍不住又往跑道方向瞥了一眼。朝恒已經(jīng)走到樹蔭下,正用毛巾擦汗。他的側臉線條在斑駁的樹影中顯得格外分明,像是用鋼筆勾勒出來的素描。
這時下課鈴響起,陳悅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草屑:“午休我?guī)闳ナ程谩C鞯碌奶谴着殴强墒且唤^,去晚了就搶不到了。“她頓了頓,又補充道:“歡迎來到高二(3)班。“
柳夏點點頭,突然覺得這個陌生的校園似乎沒那么令人緊張了。林小雨挽著她的胳膊往教學樓走,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陽光透過梧桐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個個晃動的光斑。柳夏踩過這些光斑,心想新的生活或許會比想象中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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