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財富的支點
- 即便槍決,依然死不悔改的獨裁者
- 長著小尾巴的魔王
- 2294字
- 2025-07-30 09:46:20
田肆面色一沉,大步站到服務員面前,用身體擋住他看向宋茜的視線。
此時,酒吧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那是酒氣、汗臭與劣質煙草味混合的味道。昏黃且閃爍的燈光下,一群酒鬼或癱坐在角落,或趴在桌上,眼神迷離。
看到田肆和服務員起了沖突,他們頓時來了精神,哄笑著圍攏過來,有的吹著口哨,有的大聲叫嚷:“揍他,這小子太狂了!”“看他能把店怎么樣!”
這里的酒保大多是主家的學徒工,身份低微,平日里什么雜活都干。田肆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服務員的胸口,冷冷道:“不許在這里對我女朋友吹口哨。”
服務員卻毫不在意,梗著脖子道:“我就站在這了,我愛咋地咋地,你管得著?”
田肆眉頭緊皺,強忍著怒火,道:“我要進去買酒。”
服務員嗤笑一聲,胸口一頂,試圖將田肆撥開,嘲笑道:“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小屁孩,回家喝奶去吧。哈哈。”
田肆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起,他握緊拳頭,怒喝道:“腦殘,再逼逼賴賴,我把你的店點了。”
服務員臉上依舊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做了一個往里面請的手勢,陰陽怪氣道:“哦喲,人家好怕怕呀。”
田肆皺著眉頭,摸了摸褲子,冷哼一聲:“哼,我沒打火機,這次就放過你了。”接著,他用手指狠狠戳著服務員胸口,一字一頓道:“我告訴你,要是有打火機,我不點我就是你孫子,我不是不點,這次是你運氣好。”
服務員感覺胸口被戳得生疼,又瞧見周圍酒鬼哄笑的樣子,“給他,怕他個鳥。”酒鬼興奮的鼓動。
酒保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一把拍開田肆的手,從兜里摸出一個打火機,塞到田肆手里,惡狠狠地說:“給,你不點,你就是我孫子。”
田肆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接過打火機,突然扯著嗓子大聲呼喊:“老板,老板。”
服務員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肉眼可見地慌了起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忙不迭地賠笑道:“哥,哥,有話好說。”
田肆逼視著他,低聲道:“誰是誰的孫子?”
服務員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小聲道:“我是孫子,我是孫子。”
“讓開。”田肆冷冷道。
“好嘞,小爺里面請。”服務員連忙側身讓路。
可另一個店員不放心,跟在后面,一左一右把田肆夾在中間。田肆心中一陣厭煩,皺緊了眉頭。那是靈魂深處的恐懼。
而如今,感到恐懼在這具身體中蘇醒過來,舔了舔嘴唇,田肆覺得自己需要一點高度的酒來平衡一下此刻亂糟糟的情緒。
“來一瓶度數高的,價格便宜的。”田肆說道。
酒保斜睨了他一眼,不屑道:“雷澤山莊的竹音酒。度數50多度,600塊。這已經是最便宜的中度酒了,小孩,不是哥哥針對你,說你沒見識,在場誰不知道,中度酒有多貴。最便宜的也要600塊。你不會買不起吧?”酒保故意提高音量,想把周圍酒鬼的目光吸引過來,找回剛才丟失的面子。
田肆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一陣無奈與憤怒,他每月最低花銷才200塊錢,一瓶酒竟要花掉他20個月的費用。他強忍著怒火,道:“憑什么這么貴,有400塊的酒沒有,個人釀的也可以。”
酒保哈哈大笑起來,嘲諷道:“哈哈,小屁孩,說你沒見識吧,你別反對,你一定沒喝過酒吧?這種是雷澤中的竹子晾制的,只需要往酒池中插入一根酒竹,晾好后,鑿開竹節(jié),越往上的酒,越貴,最頂上的一批竹尖酒可要2000起步,那可是80多度的烈酒,只有真正的超凡修行的老爺才能喝得起。400塊你要是有的話我就來進貨。哈哈”
酒保看著目瞪口呆的田肆,心滿意足地推薦道:“你還是喝爛汁酒吧,這個適合平民區(qū)的小孩喝。一瓶只要10塊。”
“這個有多少度?”田肆問道。
酒保伸出大拇指,得意地說:“我們這里的手藝是這個。有很明顯的酒氣,喝上幾杯就能喝醉。包你把她喝醉。”說完,他抬起下巴,意有所指地看向門口牽著狗狗的宋茜。
田肆本想花幾百塊錢買一小口高度酒嘗嘗味道,看看和前世的酒有什么差別。他看了一眼宋茜,猶豫了一下,想到她父親經常喝酒,也許她能從酒里發(fā)現些秘密。于是說道:“來20瓶有酒味的爛汁酒。”
在這個超凡世界里,由于城市為保證糧食供應率,嚴禁用糧食釀酒,只能依靠果子釀酒。果酒釀造時,會混雜各個月份的果子,不論好壞,因此釀出的酒總有一股爛水果味道。而高度酒需經過雷竹過濾,不僅味道好,度數也高。但這也導致高濃度酒價格飆升。帝國官方禁止糧食釀造出售高度酒,然而長期對抗詭異殺人事件,使得社會處于低沉萎靡狀態(tài),人們急需能快速麻醉自己的東西,高度酒便成了熱門選擇,有了需求就有了市場。
“哥哥,你也喜歡喝酒嗎?”
“嚴格意義上講,我很反感喝酒。”上一世田肆的一個助理,他是一個很能打的軍官,60打200突襲基他能輕松拿下,后來因為喝酒,回軍營路上被占領區(qū)摸了脖子。“不過今天要慶祝你重獲新生,可以列外。”
“那我們喝不了這么多,而且哥哥要是在,王叔那邊買這么多的話會便宜40塊。”女孩并沒有在酒保面前阻止,而是現在悄悄提醒一下。
“哈哈我并不在意面子,茜茜,下次有這種事情發(fā)生,你可以打斷我的決策。”
“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們要發(fā)了。”
“哦,哥哥想要怎么做?高度酒配低度酒,幾乎是血虧的。”
“當然是反過來,你忘了嗎,規(guī)則可以逆向運用。”
田肆和宋茜回到家,狹小的房間里,破舊的窗戶透進幾縷微弱的光。
看著那堆從鐵匠處購置的簡陋蒸餾儀器,以及部分從雜物間翻找的下位替代品,心中既緊張又期待。他們開始了酒精提純的過程。
作為第一代的建議蒸餾設備,只具備簡單密封和一根冷凝導管,外加大桶水用于冷卻。價格就已經高達240塊。
“怎么樣成功了嗎?”女孩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像個媽媽一樣溫柔的看著正在忙碌少年。神情沒有在寵物店和女店員為了20塊波動砍價的兇狠。
那是在鼓勵自己孩子在外闖蕩的柔情似水。以及包容犯錯的溫柔。若問人間有什么不值得辜負,一個是包容的母愛(殉情),一個是殉道的悲嗆,一個是殉職的固執(zhí)。
“快了,”
隨著冷凝管低落的液體流出。田肆迫不及待的用手指沾了一滴,
“濃度確實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