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封儀式的喧囂尚未散盡，奈德?史塔克已帶著羅杰走進了臨冬城的書房。橡木桌上攤著一張北境的地圖，用朱砂筆圈出的一小塊區域格外醒目。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侍從了。”奈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他推開窗，讓午后的陽光灑滿房間，“魯溫學士會為我另找一位侍從，但你的名字，會永遠記在臨冬城的侍從名冊第一頁。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侍從，我相信你也會成為一名優秀的騎士。”

羅杰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剛系上的騎士腰帶，皮革上還殘留著新打的狼頭烙印——那是密肯連夜趕制的，比之前的銀徽章更厚重，邊緣刻著細小的“布萊斯”字樣。

“大人，”他低聲道，“我……”

“先看看這個。”奈德打斷他，用手指點向地圖上的紅圈，“這是冬青谷，離臨冬城約三天騎程，有一個小村莊和三百畝耕地，附帶一片橡樹林。從今天起，它是你的封地。”

羅杰愣住了。他沒想到艾德會送給他封地。他知道有些騎士會獲得采邑，但從未想過奈德會給他封地，畢竟他剛成為騎士，而且艾德居然送給他這么一塊肥沃的土地——冬青谷以出產優質木材聞名，每年給臨冬城繳納的賦稅相當于三個普通村莊。

“這太貴重了……”

“它配得上你的功績。”奈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但記住，布萊斯這個姓氏代表守護，不是掠奪。這塊土地交給你，是讓你成為它的壁壘，而非壓榨者。”

他從抽屜里取出一卷羊皮紙，上面蓋著史塔克家族的冰原狼印章：“這是你的權利文書，也是你的責任清單。”

羅杰接過羊皮紙，指尖觸到粗糙的紙面時，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人生已經徹底改變。

一、冰原狼的征召令

“作為北境的騎士，你的第一重責任是軍事服務。”奈德走到壁爐前，火光在他的盔甲上跳躍，“每年需為臨冬城提供四十天的軍事服務，超出時間會按日支付酬勞。”

他頓了頓，補充道：“下個月山地部落可能會有異動，喬里會帶著你熟悉征召流程。你的扈從可以從冬青谷的村民中挑選，臨冬城會提供十套皮甲和長矛。”

羅杰想起自己的山貓。母山貓的勇猛堪比三名重裝步兵，一只半大的山貓更是偵查的好手。他突然明白奈德的用意——冬青谷地勢險要，正好需要這樣一支特殊的守衛力量。

“作戰時需自備武器鎧甲。”奈德看著他身上的皮甲，“密肯說你正在鍛造自己的騎士劍？”

“是的，用新的唐刀工藝。”羅杰點頭，“還差最后一道淬火工序。”

“很好。”奈德贊許道，“但記住，騎士的價值不在武器，而在勇氣。去年你用斷矛制服蓋爾人首領時，穿的只是普通皮甲。”

他拿起一根火鉗，在灰燼里畫出一個簡單的陣型：“作為騎士，你不僅要沖鋒陷陣，還要學會指揮。冬青谷的二十名壯丁需要訓練，下個月我會派羅德利克爵士去指導你。”

羅杰的心跳微微加速。指揮作戰——他還沒真正的獨自指揮過，卻讓他莫名興奮。

二、冬青谷的賬簿

“第二重責任是領地管理。”奈德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賬簿，“冬青谷現有三十七戶人家，一百四十五口人，其中農奴九十二人，自由民五十三人。”

他翻開賬簿，指著上面的數字：“去年收成是三百二十袋小麥，八十桶蘋果酒。你需要監督春耕秋收，征收賦稅——按北境慣例，收成的三成上繳臨冬城，剩下的七成用于領地開銷和村民口糧。”

“魯溫學士會派他的學徒去幫你三個月。”奈德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但最終你要學會自己處理這些事。一個連領地都管不好的騎士，不配擁有封邑。”

他又拿出一卷紙，上面畫著村莊的布局：“村里有一座老磨坊需要修繕，鐵匠鋪的鐵砧也該換了。你父親密肯答應下個月去指導村民打鐵——這是他主動要求的。”

羅杰的眼眶有些發熱。他知道父親嘴上不說，卻一直在默默支持他。

“每月初五要出席臨冬城的封建議會。”奈德繼續說道，“討論征兵、賦稅、道路修繕這些事。別覺得枯燥，這些才是守住北境的根本。”

他突然笑了笑：“去年你建議在山地修瞭望塔的主意很好，卡史塔克家已經開始動工了。以后有什么想法，盡管在會議上提出來。”

三、橡木下的誓言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責任。”奈德的語氣變得莊重，他從墻上取下一尊七神雕像，輕輕放在桌上，“記住你的騎士誓言。”

他的手指劃過雕像的輪廓：“保護教會，扶助弱小——冬青谷有個孤寡老婦人，她的兒子三年前死于野人襲擊，你要確保她冬天有足夠的柴火和食物。”

“還有村里的鐵匠，他的眼睛去年被火星燙傷了，你讓密肯帶些治療眼傷的藥膏過去。”奈德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布萊斯是守護者的姓氏，你的鎧甲要為這些人而亮，你的劍要為他們而揮。”

羅杰突然想起母山貓接生的那個雪夜。當時他用自己的斗篷裹住剛出生的幼崽，看著母山貓信任的眼神，心里涌起的正是這種感覺——不是征服，而是守護。

“比武大會也是騎士的責任。”奈德笑著補充道，“明年夏天的臨冬城比武，你必須參加。這不只是為了榮譽，更是為了讓北境看到，是我北境最年輕的騎士。”

他走到羅杰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冬青谷的橡木林里有棵千年古樹，明天你去領地時，記得在樹下宣誓——不是對我，也不是對七神，而是對那些需要你守護的村民。”

羅杰走出書房時，夕陽正將臨冬城的塔樓染成金色。母山貓帶著四只山貓蹲在庭院里，看到他出來，“灰影”立刻竄到他懷里，銀灰色的尾巴勾住他的脖頸。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山貓，又望向北方——冬青谷的方向。那里有等待修繕的磨坊，有需要訓練的壯丁，有期盼守護的村民。

“走吧。”羅杰翻身上馬，“我們有新家了。”

母山貓仰頭發出一聲悠長的嚎叫，仿佛在回應他的決心。灰影緊隨其后，銀灰色的身影在夕陽下奔跑，像一串流動的閃電。

冬青谷離著臨冬城非常近，他可以隨時回到臨冬城，所以去冬青谷羅杰倒是沒有怎么排斥。現在的北境他能起到的作用已經越來越小了。

他改良了藤甲，使得藤甲的防御力大增，甚至能和鐵甲相比。

他改良了刀劍，創造了唐刀，改良了鍛造配方。這些他的父親密肯都可以做。而且做的比他還要好。畢竟他的精力沒法全部投入鍛造上。

短時間內羅杰沒有想到什么能更快增加臨冬城實力的方法。

恰好公爵大人冊封他為騎士。這讓他有了大展拳腳的地方。羅杰準備培養一下自己的勢力。去應對未來的挑戰。

凜冬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