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次換我吻你
- 穿游后我成了獸人的妻君
- 游客uko
- 2068字
- 2025-08-11 09:58:00
陵予安猛地抬頭,眼里不可置信,又問了一遍。
“妻君……你說什么?”
“我說,我喜歡你。”姜洧重復道,語氣坦然。
她看看他,眼神認真:“家里這些事,都是你在打理,可你總是默默做著一切,從來都不抱怨。我每次回來,總能吃上熱飯……”
“他們都說,這是獸夫該做的,何況你是大房,可正因為這樣,我才更心疼你。”
“有時候真想罵你笨蛋,別老是一個人擔著啊。”
“你對旁人的情緒那么敏感,對自己的卻總裝聾作啞。可你想過嗎?若是我也像宮里那些人一樣,對你日日備好的熱飯習以為常,對你藏起來的委屈毫不在意。”
“若是我也變得遲鈍,變得麻木,對你的付出熟視無睹,難道你就要這樣一輩子,把所有的辛苦都咽進肚子里,連一句累了都不肯說嗎?”
這些話猝不及防地扎進陵予安心里最軟的地方,他的眼眶漸漸紅了。
自幼在龍宮里,他便被教導要懂事、要隱忍,要盡好獸夫的本分。
起初很多人夸他乖巧懂事,可日子久了,漸漸的,大家都覺得這是理所應當,連他自己也習慣了將一切扛在自己身上。
他早已像磨平棱角的石子,把所有不適都裹進應當如此的殼里。
他以為這輩子都會這樣過下去。
可姜洧的話,偏要把那層結了痂的殼生生撬開,讓那些被遺忘的酸澀一股腦涌上來。
直到此刻,聽見她說“心疼你”,像是被戳破的堤壩潰敗了。
原來不是只有他在注視她,她也同樣在看著他。
看著他以為永遠不會被人發(fā)現的地方。
“靈犀大典……”姜洧苦笑道:“真希望它能晚一點來,我現在覺得,到時候怕寫不出和離書了。”
陵予安使勁搖頭,雙手輕輕捧起她的手,將她的掌心貼在自己的臉上:“我從未想過要與妻君和離。”
“我永遠……是妻君的獸夫。”
姜洧忍不住笑了:“這是在干嘛,互通心意嗎?”
“妻君想拒絕嗎?”陵予安抬眸,望著她。
“嗯……”
“我可舍不得。”
姜洧笑著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
“……這次換我來吻你。”她輕聲說。
姜洧的指尖輕輕劃過陵予安的臉,指腹觸到他微微顫抖的睫毛,引得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摩挲著姜洧唇上的痂,想吻又生怕弄疼了她。
“不疼。”姜洧低聲回應。
直到陵予安的呼吸漸漸亂了,她才微微側頭,將唇輕輕印了上去。
陵予安的呼吸一滯,隨即抬手,輕輕環(huán)住她的腰。
她微微張唇,加深了這個吻,他的唇很軟,比她想的更溫熱。
她試探著用舌尖輕輕碰了碰他的嘴角,他便像是被蠱惑般,微微張開了唇。
呼吸交纏間,陵予安終于找回了主動權,一手托住她的后頸,另一只手緊緊攬著她的腰,把她完全圈在自己懷里。
姜洧閉上眼,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滲進來。
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隔著胸膛傳來,和自己的心跳漸漸重合。
【恭喜宿主與陵予安綁定“情緒共鳴”,請繼續(xù)保持。】
她愣了一下,吻也停了。
陵予安睜開眼,鼻尖還緊貼著。
“妻君……”
姜洧回過神,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突然笑了,湊過去在他的唇上又啄了一下:“嗯。”
推開柳州屋舍的門時,姜洧腳步放得很輕。
屋里靜悄悄的,柳州正側躺著小憩。
她沒敢靠近床榻,只在屋里慢慢轉悠。
這屋子比其他地方寬敞太多,陳設也透著精致。
足以看出原主有多寵愛柳州了。
視線掃過靠墻的一排衣架,上面掛著的衣物料子考究,光是看著就知道價格不菲。
姜洧忍不住想這得花多少錢。
老話常說“子女不和多半是老人無德”,放在原主和她這幾位獸夫身上,竟也出氣地貼切。
轉了一圈,她見柳州睡得安穩(wěn),便打算悄悄退出去,不打擾他休息。
可手剛碰到門閂,身后就傳來一聲帶著沙啞的低喚:“姜……妻君。”
姜洧回過頭,臉上浮起歉意:“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她走到床榻邊,俯身看他:“感覺好點了嗎?”
他望著她,聲音低沉:“好多了,讓你擔心了。”
“知道擔心就好。”姜洧嗔了一句。
“發(fā)燒就別硬撐著,該早點告訴我的。還是我當時沒察覺,轉身走了,你一個燒得這么厲害,多危險啊。”
柳州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那里還留著一道淺淺的痂。
他的聲音染上愧疚:“對不起……那時我喝了酒,腦子不清醒,把你弄疼了。”
“沒事。”姜洧擺擺手,語氣輕快,“人都有不清醒的時候。”
她頓了頓,索性在床沿坐下,輕聲提起:“柳州,關于和離的事……”
柳州的心猛地一緊,握著棉被的手瞬間攥緊。
“你要是不介意,”姜洧迎著他的目光,“就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吧。”
“以后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也不會有人輕視你。”
說完,她站起身:“你再好好休息會兒,我不打擾你了。”
“等等。”柳州突然開口,聲音有些發(fā)澀。
“你愿意聽……我以前的事嗎?”
……
姜洧靜靜聽著,明明早已從系統(tǒng)那里知曉全貌。
此刻親耳聽到他輕描淡寫地說出來,更加心疼。
“被賣到青樓的路上,那戶人家的獸夫還沒放過我,蒙著被子打了一頓,扔到青樓時臉腫得看不清模樣,差點不要我。”
“我還以為會死在那。”
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別人的事,笑意里的自嘲讓她鼻尖一酸。
姜洧別開臉,強壓下翻涌的情緒,可眼眶還是不受控制地熱了。
柳州忽然沉默了,方才那點故作輕松的笑意從臉上褪去,眼底浮出一層晦暗的光。
他目光落在姜洧泛紅的眼角:“其實……我說這些,是故意的。”
“在青樓待久了,總免不了學些討巧的本事。”他扯了扯嘴角。
“知道怎么說,才能讓人心疼,才能讓自己少吃點苦頭。”
“剛剛那些話,不過是拿了以前哄人的伎倆來對你……我是不是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