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喜歡你
- 穿游后我成了獸人的妻君
- 游客uko
- 2091字
- 2025-08-10 10:16:02
卻見陵予安正系著圍裙站在灶臺前,手里拿著長柄勺輕輕攪動著鍋里的東西。
“她呢?”柳州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還有些沙啞。
他本不想問,可話就這么從喉嚨里溜了出來。
陵予安回過頭,看到他時并不意外:“妻君昨晚守了你一夜,才歇下。”
他把鍋里的粥盛出來,瓷碗碰到桌面發出輕響:“她累壞了,你別去吵她。”
“守了一夜?”
柳州怔在門口,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麻。
他想起夢里那些混亂的片段。
被收養的那戶人家的獸夫掐著他的下巴,青樓里醉醺醺的客人扯他的衣襟。
還有姜洧第一次贖他回來時,站在身旁遞給他一件干凈的外袍,說“以后不用再穿那些了”。
“過來喝粥。”
陵予安把一碗白粥推到他面前,粥面上撒了點白糖,香氣順著熱氣飄過來。
柳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走過去坐下。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溫熱的米粥滑進喉嚨,熨帖得讓他有些不自在。
正吃著,柳州又端來一碗深褐色的東西,碗沿還沾著點藥渣:“這個也得喝了。”
“這是什么?”柳州皺眉。
“藥粥。”陵予安語氣平淡,“妻君親手做的,讓你醒了就喝。”
柳州握著勺子的手一頓,看著自己正在吃的這碗,問道:“你做的?”
見陵予安點頭,他挑眉:“這里面沒下毒吧?”
“沒下毒,就是用涮碗水煮的。”
“噗——”柳州一口粥差點噴出來,臉色瞬間變了。
陵予安忽然笑了:“唬你的。”
他指了指那碗藥粥:“你空腹喝藥傷胃,先吃點東西墊墊。”
柳州捏著勺子的手一緊,心里有些發悶。
這條龍,還真是……記仇。
他低頭舀了一勺藥粥,苦味混著淡淡的米香在舌尖散開。
他仿佛能看見姜洧伏在床頭的樣子,額前的碎發垂下來,遮住她的眉眼,手一遍遍拂過他滾燙的額頭。
她的呼吸應該是很輕的吧,怕驚擾了他。
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闖了進來,柳州回神,就見林楚掀了門簾走進來。
他抓塊從鍋里烙的餅,邊嚼邊沖陵予安點頭:“早啊,予安。”
視線掃到柳州,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戲謔:“喲,這不是咱們嬌弱的花魁嗎?燒退了?能起來喝粥了?”
柳州沒理他,低頭繼續喝藥粥。
林楚也不在意,自顧自地又從鍋里拎出塊餅。
嚼了兩口,他突然想起什么,把餅往桌上一放,指著柳州皺眉:“說起來,你昨天到底發什么瘋?”
柳州抬眸,眼底帶著疑惑。
“還裝傻?”林楚提高了音量,“你把姜洧的嘴唇咬了!那么深個口子!”
“咳——”柳州一口藥粥剛咽到喉嚨口,差點又噴出來,嗆得他連連咳嗽。
他自己也懵了。
只記得當時去找她,遠遠就看見她懷里抱著陵予安,兩人靠得極近,陵予安的頭還埋在她頸窩。
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樣。
那畫面像根針,狠狠扎進他眼里,瞬間就攪亂了他所有的理智。
后來他好像沖了過去,攥住了她的手腕。
再后來……是她驚慌失措的眼神,是她拼命掙扎的力道,還有她試圖推開他時,罵他“瘋了”。
他當時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覺得胸腔有團火在燒,燒得他什么都顧不上了。
他真的沒想咬她的,只是那瞬間的失控。
“你說你,”林楚還在一旁念叨,忿忿不平,“把人咬成那樣,她倒好,還守了你整整一夜,你自己想想,對得起她嗎?”
說完,他抓起桌上的餅,沖陵予安揮了揮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一陣風似的掀簾走了。
柳州將藥丸重重擱在桌上,瓷碗與木桌相碰發出一聲脆響。
“我去找她。”轉身就要掀簾。
“站住。”陵予安的聲音平靜,“你現在去做什么?”
“想再嚇著她嗎?”
柳州攥緊了拳。
“我不會……”他低聲說。
不等陵予安開口,他已猛地掀開簾子,大步朝姜洧的屋舍走去。
廊下的風帶著早上的涼意,吹得他臉頰發麻。
可真站在那扇熟悉的木門前時,他的腳步卻像被釘住了一般。
門內一片安靜,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他抬手,指尖懸在門板上,卻遲遲落不下去。
指腹蹭過粗糙的木紋,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下。
他靠著門框站了許久,直到檐角的陰影移過腳背,才轉身,一步一沉地離開。
姜洧是被自己的懶腰嗷醒的。
她閉著眼,雙臂往頭頂狠狠一伸,骨頭縫里像是舒展開無數的鉤子。
“爽!”
她正要翻個身,眼角余光卻瞥見床前坐著個人。
猛地睜眼,正對上陵予安含笑的目光。
姜洧的胳膊還僵在半空,那聲沒法完的怪叫卡在喉嚨里。
她訕訕地收回手,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早啊……”
陵予安忍笑:“妻君,已過晌午了。”
“啊?”姜洧轉頭看向窗外,果然見日頭已爬到正中。
“我……我睡了這么久?”
“一定是累著了。”陵予安起身,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給妻君留的飯還熱著,我去端來。”
姜洧點頭,麻利地起身梳洗。
等她坐到桌邊,就見陵予安端著托盤進來。
青瓷碗里是她愛吃的糯米排骨,碟子里擺著酸甜的酒釀蛋,連湯都是她愛喝的肉片湯。
“都是我喜歡的。”姜洧眼睛一亮,拿起筷子就夾了塊排骨,“好吃,其實予安你做的每一道菜我都愛吃。”
陵予安坐在她對面,看著她滿足的樣子,嘴角噙著笑,眼神卻漸漸沉了下去。
他沉默地看著她吃了半碗飯,終于還是開了口,聲音有些發緊:“妻君……”
“嗯?”姜洧嘴里塞得鼓鼓的。
“早上……”陵予安手指微微蜷縮,“我抱您回房時,為何要親我?”
高興之余,他其實心里很不安,想知道他對她來說,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
其實也是想知道,她心里是否有他。
這話一出,空氣仿佛靜了。
他有些后悔,但明白這個問題,無論是什么方式,自己總有一天會問出口的。
姜洧咽下嘴里的食物,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陵予安。
“因為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