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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發燒

姜洧拿著草藥往廚房跑,林楚跟在她身后,想著屋里精致的木雕花木床和墻上的掛畫,忍不住咋舌:“這家伙屋里倒是挺會折騰,比我們那屋華麗多了。”

她干笑兩聲,這些可不都是原主當初為了討柳州歡心,花錢給他買的好東西嗎?

明明原主干的好事,她被說的一陣心虛。

等她把要煎好端回來時,柳州的燒似乎退了些,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陵予安正拿著新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替換掉他額頭上已經變溫的毛巾。

“藥來了。”

姜洧把藥遞過去,陵予安接過,用小勺舀了點藥汁,吹涼了才往柳州嘴里送。

折騰到月上中天,柳州的體溫總算降了下來,臉色也好看了些。

林楚打了個哈欠:“行了,燒退了就沒事了,我回去睡覺了。”

沈翊寒合上書:“我也回去了,有事叫我。”

兩人剛走,陵予安就看向姜洧:“妻君,要不我留下吧?”

姜洧搖搖頭,指了指床上的柳州:“他這情況,還是我在這兒方便些,你回去休息吧。”

陵予安猶豫了一下,拿出一件厚實的外套遞給她:“夜里涼,披上吧。”

又把幾條干凈的毛巾放在床頭:“毛巾我都洗干凈了,不夠再叫我。”

“知道啦,你快回去休息吧,累一天了。”姜洧推著他往外走。

屋里終于安靜下來,只有柳州平穩的呼吸聲。

姜洧坐在床邊,百無聊賴地打開了系統面板,點開了柳州的資料頁。

【柳州為名,無姓氏。】

【種族:銀狐】

【身世:自幼父母不詳,流浪街頭,后被一戶人家收留為仆,勉強得以糊口。隨著年歲漸長,容貌愈發昳麗,常遭獸仆騷擾。】

【一次,家中獸夫意圖不軌,他反抗咬傷對方,反被誣陷“勾引獸夫,惡意傷人”。主家妻君雖知真相,卻為顏面將他賣至青樓。】

【在青樓中經歷蹉跎,憑一身風骨與絕艷容貌成了花魁,直至被原主贖身。】

姜洧看著這一行字,簡短概括了他的前半生,心情卻沉重起來。

沒想到經歷這般事……

“如果和他和離,他又能去哪呢?”姜洧心里五味雜陳。

夜深了,姜洧見盆里的水已經溫了,便端起水盆準備去倒掉換新的。

剛起身,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拉住了。

“別走……”

柳州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含糊不清,像是在說夢話。

他眉頭緊蹙,眼尾泛著紅,不知是燒得厲害還是夢到了什么,眼角竟沁出了幾滴淚。

她心里一軟,輕輕掙開手,把水盆放回原處,重新在床邊坐下。

手掌撫過他的眼角,擦去那幾滴淚,聲音放得極輕:“不走,我就在這守著。”

柳州似乎是聽清了,眉頭漸漸舒展了些。

嘴里嘟囔了句什么,聽不真切,抓著她衣袖的手卻放松了,呼吸也重新變得平穩。

天邊剛泛起一點白色,廚房的煙囪就冒出了裊裊青煙。

姜洧守在灶臺前,手里拿著長勺有一下沒一下地攪著鍋里的藥粥。

一夜沒合眼,她眼下泛著淡淡的青黑,困意像潮水一樣一陣陣涌來,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淚都被擠了出來。

她剛把胳膊支在灶臺上,想瞇上眼睛歇片刻,身后突然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伴隨著陵予安溫和的聲音。

姜洧嚇了一跳,猛地直起身,回頭見他,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驚訝:“予安?你怎么醒這么早?”

陵予安走到她身邊,目光落在她疲憊的臉上,眉毛微微蹙起。

伸手接過她手里的長勺,動作自然地攪動著鍋里的粥。

“后面的事交給我就好,妻君回去睡會兒。”

“那怎么行?”姜洧搖搖頭,“柳州還病著。”

“我會照顧好他的。”陵予安語氣篤定,“妻君已經辛苦了一夜,再熬下去身子該受不住了。”

姜洧看著他認真的側臉,打趣道:“萬一……他醒了又鬧脾氣,欺負你怎么辦?”

陵予安攪粥的動作頓了頓,抬眼看向她,眼底帶著淺淺的笑意:“不是有妻君在嗎?”

姜洧剛想笑著說“還是我來吧”,身子突然一輕。

陵予安竟然彎下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姜洧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

“你太疲憊了。”陵予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腳步平穩地往她的房間走,“只怕是柳州還沒好,妻君又倒下了。”

她看著他的側臉,心里忽然一沉。

他昨天忙前忙后,今天又這么早起來,分明自己也累著,卻還是想著把所有事都攬到自己身上。

這個傻瓜。

陵予安輕輕把她放在床上,剛要直起身。

姜洧卻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指尖慢慢撫過他的臉頰。

她仰起頭,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個吻:“那你也記得休息,別硬撐著。”

話音剛落,她腦袋一歪,倒在枕頭上沉沉睡了過去。

陵予安僵在原地。

他緩慢抬手,手指碰了碰被她吻過的地方,像是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妻君……親了他?

不過是臉頰而已,他卻覺得比上次親到她嘴唇時還要讓人心跳加速。

耳根一下紅透了,連帶著脖子都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色。

走到廚房,看著鍋里咕嚕咕嚕冒著泡的藥粥。

他拿起長勺的手竟有些發軟,腦子里反復回放著剛才那個輕柔的吻。

這算是……夫妻之間的親昵么。

另一邊,柳州睜開眼,盯著屋內的的一角發呆。

他撐著身子坐起來,宿醉般的鈍痛從太陽穴蔓延開,腦子里像塞了團浸了水的棉絮,混沌不清。

他記得姜洧來過,帶著一身飯菜的香氣。

可后來發生了什么?

他只模糊地記得額頭的滾燙,還有人用微涼的布巾一遍遍擦過他的臉,拂去了他的淚水。

是夢嗎?

他掀了被子下床,腳步還有些虛浮。

窗外天已蒙蒙亮。

視線掃過廚房時,那里亮著燈,橘黃色的光暈透過窗紙漫出來。

姜洧?

他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推開需掩的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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