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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南十字星下的“自衛反擊戰”

引擎的轟鳴聲逐漸低沉,機身微微一震,宣告著一段漫長飛行的結束。蘇小小,這個在BJ軍隊大院里摸爬滾打長大的姑娘,此刻心臟正經歷著一場小小的“急行軍”——她終于踏上了新西蘭的土地,奧克蘭機場。

透過舷窗望去,機場不大,卻透著一種異域的清爽。深吸一口氣,她推著滿載三個巨大行李箱的推車,帶著一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勁兒,匯入了人流。瞬間,周遭的風景劇變。剛才在飛機上還偶爾能聽到的熟悉鄉音,此刻被各種陌生的語言取代,滿眼都是金色、棕色頭發,藍色、綠色眼睛的“洋貨”——這是她腦子里蹦出的第一個詞,帶著點新奇,也帶著點大院孩子特有的直白調侃。

“怕啥?咱是蘇小小!”她心里給自己打氣,推著那堆明顯超重的“家當”直奔海關。她的英語,用她自己的話說,是“學得亂七八糟”,詞匯量有限,語法時靈時不靈,但那股子自信和不怕出丑的勁兒,是實打實的“不慫”。

果不其然,輪到她時,面對海關官員的例行詢問,她愣是連比劃帶猜,甚至掏出了手機相冊里各種照片輔助說明(包括一張她穿著迷彩服和父親在靶場的合影,把嚴肅的海關大叔都逗樂了)。她的笑容極具感染力,加上那股子坦蕩勁兒,兩人竟聊得“喜笑顏開”,順利過關。

推著三個龐然大物走出接機口,她睜大眼睛尋找著對接人——一位據說叫瑪格麗特(Margaret)的白發老婦人。很快,一位穿著素雅羊毛開衫,銀發梳得一絲不茍的老太太進入視線。兩人拿著照片和信息卡,像地下黨接頭般仔細核對了一番,才終于確認身份。

“Hello! Margaret? I am Su Xiao Xiao!”蘇小小聲音洪亮,笑容燦爛。

“Yes, dear. Welcome to Auckland!”瑪格麗特微笑著回應,目光卻迅速落在了那三個巨大的行李箱上,眉頭幾不可察地微蹙了一下。“Oh, my... you have brought your whole world with you?”(天啊,你把整個世界都帶來了嗎?)

蘇小小只聽懂了“world”,但也猜到了老太太的意思,嘿嘿一笑:“China… many things! Important!”瑪格麗特無奈地搖搖頭,一邊幫她拉過一個箱子,一邊嘴里嘰里呱啦地念叨著,大意無非是“怎么這么多東西”、“現在的年輕人啊”之類。

跟著瑪格麗特走到停車場,一輛略顯老舊的旅行車旁,還站著一個亞洲面孔的男生。蘇小小眼睛一亮——老鄉?異國見同胞的親切感油然而生。

“你好!”她搶先開口,用的是中文。

男生愣了一下,隨即禮貌地微笑:“你好,但我來自韓國。我叫金明哲(Kim Myeong-cheol)。”原來是韓國歐巴。雖然不是同胞,但在滿眼“洋貨”的地方,亞洲面孔就是天然的親近感。

“Nice to meet you! I’m Su Xiao Xiao!”蘇小小熱情地切換成英文模式,雖然磕磕絆絆,但熱情洋溢。瑪格麗特介紹金明哲也是她家的寄宿學生(Homestay Student)。上車后,小小的車廂頓時熱鬧起來。蘇小小是絕對的氣氛擔當,雖然她的英語詞匯量有限,金明哲的英語帶著濃重的韓式口音,瑪格麗特說話又快又帶著本地俚語,但這絲毫不妨礙三人“嘰里呱啦激動鴨講”(蘇小小語)。她手舞足蹈地比劃著飛機上的見聞、海關的趣事,金明哲努力理解并回應,瑪格麗特則時不時被蘇小小夸張的表情和用詞逗得忍俊不禁。這一路,陌生的緊張感被這奇妙的“多國語言大雜燴”驅散了不少。

車子停在一棟典型的、帶小花園的奧克蘭郊區房子前。這就是蘇小小未來一段時間的“家”了。對于住過軍營大通鋪的蘇小小來說,適應能力堪稱“特種兵”級別。房間不大但干凈整潔,室友除了金明哲,還有一個來自法國的男生讓-皮埃爾(Jean-Pierre),高大英俊,總帶著點慵懶的藝術氣息。

“禮多人不怪”,這是媽媽的教誨。蘇小小立刻從寶貝行李箱里翻出媽媽精心準備的“外交武器”——幾套印著可愛熊貓圖案的筷子。“Welcome gift! From China! Pandas!”她豪爽地分發給金明哲和讓-皮埃爾,連瑪格麗特也得到了一套。兩個外國小伙子看著這充滿東方韻味的禮物,都覺得很新奇有趣。讓-皮埃爾甚至當場試用,試圖用它挑起一塊面包,引得大家哄堂大笑。蘇小小心中得意:“禮儀之邦的友誼橋梁,第一步搭得穩穩的!”

安頓好第一件事,就是給家里報平安。撥通越洋電話,聽到媽媽和兄弟們熟悉又關切的聲音從萬里之外傳來,雖然頂著時差(新西蘭比BJ早5小時),但那份快樂和踏實感瞬間驅散了所有初來乍到的飄零感。她興奮地描述著機場、瑪格麗特、韓國歐巴、法國帥哥,還有她分出去的熊貓筷子,電話那頭傳來陣陣笑聲和叮囑。

“放心吧媽,兄弟們!我蘇小小是誰?到哪兒都能把紅旗插上高地!”她拍著胸脯保證,仿佛電話那端能看到。

蘇小小的新西蘭生活正式拉開帷幕。首要任務就是摸清生存地圖:上學的公交車路線(她很快記住了幾個關鍵站名,比如“Britomart”、“K Road”)、學校課程安排、還有最重要的——如何解決溫飽!

她自詡“不是一般人”,適應能力和學習速度確實快得“驚為天人”。在學校里,她開朗的性格和不怕犯錯的語言態度,讓她迅速和來自世界各地的同學打成了一片。她成了班上的“開心果”,也成了大家了解中國的“小窗口”。她牢記出國前對兄弟們的承諾:定期郵寄新西蘭美食(她很快愛上了Tim Tam巧克力餅干和Manuka蜂蜜)、匯報生活情況、分享認識的新朋友。

神奇的是,她真的利用起了QQ這個橋梁。她的QQ空間變成了一個熱鬧的“新西蘭前線情報站”:

“今日戰報:成功獨立乘坐公交上學,未迷路!公交司機大叔很nice,夸我‘Kia ora’(毛利語‘你好’),雖然我當時以為他說‘卡哇伊’……”

“美食快遞:寄出奇異果果醬和一包傳說中的‘L&P’汽水!兄弟們嘗嘗洋汽水啥味兒!”

“室友介紹:左邊房間,韓國歐巴金明哲,人帥話少愛干凈;右邊房間,法國帥哥讓-皮埃爾,浪漫隨性,但洗碗次數需督促!房東奶奶瑪格麗特,銀發女王,規矩多多(有待破解)。”

“同學集結號:認識了日本萌妹由美子,德國學霸漢斯,巴西舞王卡洛斯……感覺像在開聯合國大會!”

她的兄弟們在國內則成了“后方指揮部”,一邊接收“情報”,一邊分享國內趣事,也通過蘇小小結識了她在新西蘭的朋友的QQ。一個以QQ為紐帶,橫跨太平洋的“社交情報中心”就這樣被她一手建立起來,她戲稱自己是“南半球首席信息官”。

日子在繁忙的學習、探索和熱熱鬧鬧的“情報交流”中飛快流逝。轉眼,蘇小小在新西蘭“瑪格麗特司令部”已經住了快三個月。一切都漸入佳境,她對奧克蘭越來越熟悉,英語也流暢了不少。然而,正如她常說的,“生活總是在你覺得很順心的時候就給你搞點事情出來”。

問題就出在“洗澡”這件看似平常的小事上。

蘇小小繼承了軍人家庭的效率基因,做事向來雷厲風行。剛來時頭發不長,洗澡對她來說就是戰斗:沖濕、抹洗發水、快速揉搓、沖干凈、抹點沐浴露、再沖干凈。全程行云流水,基本控制在5分鐘內,她稱之為“在水里涮一下”。瑪格麗特對此似乎并無異議。

但幾個月過去,也不知道是新西蘭空氣太好、水質太軟,還是超市里那些牛奶、奶酪、牛羊肉的蛋白質含量實在太高,蘇小小的頭發像得了指令的士兵一樣,開始“瘋長”!及肩的長度,洗護起來自然不再像短發時那么“速戰速決”。

這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樣鉆進浴室。熱水沖刷著一天的疲憊,舒服極了。她慢悠悠地給長發打上洗發水,揉出滿頭綿密的白沫,正閉眼享受這片刻的放松……

突然!

嘩啦——!

水流毫無征兆地、徹底地、停止了!只剩頭頂花灑滴下幾滴冰冷的水珠,落在她滿是泡沫的頭發上。

“What?!”蘇小小懵了,下意識地抹開迷眼的泡沫,對著門外大喊:“Margaret! Water! No water!”(瑪格麗特!水!沒水了!)

門外傳來瑪格麗特平靜溫和但不容置疑的聲音:“Dear, shower time is up. Ten minutes, you know.”(親愛的,洗澡時間到了。10分鐘,你知道的。)

蘇小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頂著一頭泡沫,像一只憤怒的“泡沫綿羊”:“But! I have… Full of bubbles! Hair! Not finished!”(但是!我滿頭都是泡沫!頭發!還沒洗完!)

外面沉默了幾秒,瑪格麗特的聲音再次響起:“Well, this is your first time. I will turn it on for you one more minute ONLY. Be quick, dear.”(好吧,這是你第一次。我再給你開一分鐘的水,就一分鐘。快點,親愛的。)

冰冷的現實讓蘇小小瞬間清醒,但一股火氣“噌”地一下頂到了腦門兒!一分鐘?沖洗這一頭黏糊糊的泡沫?簡直是天方夜譚!但她知道現在不是硬杠的時候,只能憋著一肚子氣,趁著那短暫恢復的水流,用此生最快的速度、以近乎粗暴的方式把頭發和身上的泡沫沖干凈。那種濕冷和黏膩未凈的感覺,讓她極度不爽。

裹著浴巾出來,蘇小小盡量保持冷靜,但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質問:“Margaret, I pay the money, right? For food and home? Why shower have time? Only ten minutes?”(瑪格麗特,我付錢了,對吧?包吃住?為什么洗澡有時間限制?只有十分鐘?)

瑪格麗特臉上依舊掛著那副得體的微笑,仿佛在說一個天經地義的真理:“Of course, dear. I myself shower only need eight minutes. Ten minutes for you is quite generous. We need to save water and energy, you understand.”(當然,親愛的。我自己洗澡只需要八分鐘。給你們十分鐘已經很慷慨了。我們要節約用水和能源,你懂的。)

蘇小小看著瑪格麗特那梳理得一絲不茍的銀發,心里冷笑一聲:“你說你八分鐘?鬼才信!行,你八分鐘是吧?那咱們就看看!”她蘇小小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兒。表面上她沒再爭辯,說了句“Okay, I see.”(好的,我知道了。)就回了房間,但一個“偵查計劃”已經在心里迅速成型。

她很快發現了瑪格麗特的“狡猾”之處:老太太洗澡時間極其不固定,專挑他們幾個學生去上課、或者一大早大家還沒起床的時候進行。神出鬼沒,難以捕捉。

“哼,跟我玩游擊戰?忘了咱是在什么環境下長大的了?”蘇小小斗志昂揚。她決定守株待兔。

機會在一個平常的中午降臨。那天她“恰好”有點“不太舒服”,向學校請了假在家休息。金明哲和讓-皮埃爾都去上課了,房子里一片安靜。蘇小小敏銳地察覺到,這是瑪格麗特認為的“安全時段”。

果然,不久后,她聽到了浴室方向傳來的細微動靜——門鎖轉動,接著是花灑被打開的水流聲。瑪格麗特“沐浴時間”開始了!

蘇小小像一只蓄勢待發的獵豹,悄無聲息地溜出自己的房間,迅速而精準地站在了浴室門口,背靠著墻,手里緊緊攥著手機——打開了秒表功能!她屏住呼吸,聽著里面嘩嘩的水聲,眼神銳利如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秒表上的數字在跳動:5分鐘…10分鐘…15分鐘…水流聲持續不斷,甚至還夾雜著瑪格麗特哼唱的一首不知名的、跑調的小曲。

蘇小小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老奶奶,您這八分鐘,唱得還挺悠揚啊?”

終于,在秒表顯示 27分48秒的時候,水聲停了。接著是毛巾擦拭的聲音,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蘇小小調整了一下站姿,雙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等著。

浴室門“咔噠”一聲被拉開。裹著厚厚浴袍、頭發濕漉漉貼在額角的瑪格麗特,臉上還帶著沐浴后的紅潤和放松,哼著小曲,一步踏了出來……

然后,她像被按了暫停鍵,整個人僵住了。臉上的紅潤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抓包的窘迫和驚愕,混合著難以置信。蘇小小正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手里舉著手機,屏幕上那碩大的“27:48”如同審判的倒計時。

空氣仿佛凝固了。

瑪格麗特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尷尬、羞惱、一絲慌亂交織在一起,精彩紛呈。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什么,卻發不出聲音。

蘇小小向前一步,把手機屏幕幾乎懟到瑪格麗特眼前,聲音清晰、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Eight minutes? Margaret, you said you shower only need eight minutes.”(八分鐘?瑪格麗特,你說你洗澡只需要八分鐘。)

她頓了頓,指著那刺眼的數字,一字一頓:“Look! Twenty-seven minutes and forty-eight seconds! Almost four times of your‘eight minutes’! Can you explain this?”(看!二十七分四十八秒!幾乎是你‘八分鐘’的四倍!你能解釋一下這個嗎?)

瑪格麗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嘴唇囁嚅著:“I… I needed to… wash my hair properly… it’s thick…”(我…我需要…好好洗洗頭發…它很厚…)她的辯解在鐵證如山的數字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蘇小小沒有咄咄逼人,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里充滿了“請開始你的表演”的意味。沉默有時比爭吵更具壓迫感。

短暫的尷尬沉默后,瑪格麗特深吸一口氣,終于恢復了部分鎮定。令人意外的是,這位銀發老太太確實有著西方人的契約精神和面對現實的勇氣(或者說,在被抓現行后的無奈)。

“Alright, Su,”她嘆了口氣,語氣軟化了許多。“You caught me. Perhaps… perhaps my timing was a bit optimistic. And your hair is long, ten minutes might be a bit tight for you now.”(好吧,蘇。你抓到我了。也許…也許我對時間的估計是有點樂觀了。而且你的頭發長了,十分鐘對你現在來說可能確實緊了點。)

蘇小小心中暗喜,但面上依然保持著嚴肅:“So, what about the shower time? For all of us?”(那么,關于洗澡時間呢?對我們所有人?)

瑪格麗特沉吟片刻,做出了決定:“Okay. New rule. Twenty-five minutes per person for shower. But!”她強調了轉折,“No wasting water! Keep it reasonable.”(好吧。新規定。每人洗澡二十五分鐘。但是!不能浪費水!保持合理。)

“Deal!”(成交!)蘇小小立刻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伸出手。瑪格麗特愣了一下,也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伸手與她握了握。一場浴室“計時戰”,以蘇小小的完勝告終!

當天晚飯時,瑪格麗特正式宣布了新的洗澡時間規定,并含糊地表示是考慮到大家的“實際需求”。金明哲和讓-皮埃爾雖然一頭霧水,但聽到時間翻倍,立刻高興地歡呼起來。兩人看向蘇小小的眼神充滿了新的敬佩——“小巧且有態度的中國女孩”形象,在他們心中瞬間拔高了好幾個層次。

瑪格麗特遵守了承諾,洗澡時間延長了。但這場小小的“起義”顯然觸動了老太太的權威。正如蘇小小預料的那樣,平靜只是表象,一場圍繞“Homestay規則”的“自衛反擊戰”悄然升級。

瑪格麗特加強了對蘇小小(這個“不穩定因素”)的“防備”:

廚房“彈藥”管制:對食材尤其是油、調料的使用開始“精打細算”,有時會“不經意”地提醒蘇小小“亞洲菜油煙太大”、“調料用得太快”。蘇小小則用完美的清潔(每次做完飯都把灶臺擦得锃亮)和偶爾貢獻點“改良中式美食”(比如少油版的番茄炒蛋)來化解。

“宵禁”與訪客:對于她和朋友晚上聚會回來的時間,以及偶爾帶同學回來做小組作業,瑪格麗特的詢問明顯增多。蘇小小總是提前報備,精確到分鐘,并用“學習需要”、“文化交流”等無可指摘的理由應對。

“節能”新規:暖氣溫度設置得更低,提醒關燈關電器的頻率大增。蘇小小自費買了個小電熱毯,并在每次離開房間時都夸張地檢查所有開關,大聲報出“Light off! Power off!”(燈關!電源關!),搞得瑪格麗特哭笑不得。

然而,在這場看似針鋒相對的“日常攻防”中,卻意外地結出了一顆碩果——蘇小小的英語口語能力如同坐上了火箭般“直線提速增強”!為了捍衛自己的“權益”,為了清晰地表達需求,也為了“刺探”瑪格麗特的新動向,她不得不絞盡腦汁,查詞典、學表達,抓住一切機會和瑪格麗特“溝通”(或者說“斗智斗勇”)。從爭論熱水溫度,到解釋“豆瓣醬”的用途,再到討論奧克蘭的天氣和周末的集市,話題無所不包。瑪格麗特,這個曾經讓她有點頭疼的規矩制定者,陰差陽錯地成了她最好的免費外教和最真實的語言環境。

日子就在這熱熱鬧鬧、充滿煙火氣的“自衛反擊戰”與語言升級中流淌。蘇小小依然定期往國內寄著Tim Tam和蜂蜜,分享著她如何“智斗房東奶奶”的趣事,兄弟們笑稱她開辟了“反法西斯(此處指不合理家規)戰爭”的海外第二戰場。她的QQ情報中心,內容更加豐富多彩,充滿了生活的智慧和跨文化的碰撞。

她習慣了清晨Bus車窗外的南十字星(雖然經常因為熬夜和兄弟們聊天而打瞌睡),習慣了課堂上各國同學迥異的思維,習慣了超市里看不懂標簽的“探險”,也習慣了和瑪格麗特之間那別具一格的“斗嘴”式交流。

站在小屋的后院,仰望著南半球清澈夜空中璀璨的星河,蘇小小深深地吸了一口帶著青草和海洋氣息的空氣。她知道,這場一個人的“自衛反擊戰”遠未結束,瑪格麗特老太太說不定又在琢磨什么新規則。但她一點也不怕。這份挑戰,連同那些異國的風景、多元的朋友、以及頭頂這片陌生的星空,共同構成了她生命中獨一無二的“人間另一個半球之旅”。

她掏出手機,對著星空拍了一張模糊但充滿意境的照片,發到了QQ空間:“報告總部:南半球戰場,一切正常。‘自衛反擊戰’取得階段性勝利,口語能力突破性進展!敵軍(房東奶奶)目前動向平穩,但需持續觀察。另,今日仰望星空,甚美。想念紅燒肉,over。”

下方,瞬間刷滿了國內兄弟們的點贊和“前方注意!敵軍可能使用生化武器(指新家規)!”、“蘇司令威武!”、“求代購奇異果!”的回復。

蘇小小看著屏幕,笑靨如花。這趟旅程,才剛剛開始,精彩遠在后頭。而南十字星,正安靜地注視著這個來自東方軍營大院、在新西蘭小屋里掀起波瀾的勇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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