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 搶男主沒意思,我要搶男主飯碗
- 繁花花花花花
- 2015字
- 2025-08-23 08:50:45
有了鄭東榆的前車之鑒,我實在是不敢再隨便交底。只能咧著嘴笑著打哈哈:“我能有什么秘密,我那點兒家底你全知道的啊。”
吞花不說話,只是笑著看我,看得我心里發毛。
我不敢和她對視,只能閉著眼說:“有秘密,有!但我現在不能說,你只要相信我不可能會害你們就行!”
我沒等到自己想要的回應,良久,我才敢睜開眼,看見她眼底還蕩漾著笑意:“行,我信你。”
沒有死纏爛打的追問,她只是拉著我的手繼續沿著河岸往前走。
她從未想過用秘密交換秘密,她只是覺得我對她的真心值得用秘密來交換。
回了客棧,我覺得沒喝盡興,硬是找掌柜的再要了兩壺女兒紅,結果喝到后半夜,腦袋暈乎乎的。
吞花扶著腳步虛浮的我去院里散步醒酒,我只記得自己抱著一棵柳樹,嚷嚷著要表演鋼管舞,后面的所有事都不記得了。
早晨被一陣雞飛狗跳的動靜吵醒了,我迷迷糊糊揉著眼推開門,就看見穿風舉著一只鞋追打小一,嚷嚷著:“你個臭冰塊,誰讓你跟我擠一張床的!”
小一穿著半邊衣袍,領口歪歪扭扭,平日里冷硬的臉漲得通紅:“昨夜是酒樓小二把咱倆往一屋送的,你怎么能賴我!”
我扒著門框看熱鬧,笑得嘴都合不攏。轉頭看見吞花也披了件外衫倚在門框上,手里還玩著個酒葫蘆,慢悠悠地說道:“依我看,是店小二瞧著你倆勾肩搭背,以為是拜把子兄弟呢。”
穿風老臉一紅,但又不好意思頂撞吞花,只能忍氣吞聲地回:“誰跟他拜把子,他那身硬骨頭,硌得我腰疼……”
小一也紅著臉,喉結滾了滾,憋了一句:“彼此彼此,你踹得我肋骨疼。”
此時路過一個端著水盆的無辜店小二,見二人劍拔弩張的樣子,解釋道:“昨夜您二位醉成爛泥,小的聽您一直喊‘睡一起才有意思’,就……就沒分房……”
我用門框遮著半張臉,嘴都要咧到后腦勺了,滿腦子黃色廢料。真是沒想到一大早起來就能嗑到點兒啥,再看看吞花,也捂著嘴笑。
窗外的陽光正好,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兩個時辰后,我覺得太陽也不是很暖。
“你再說一遍?”我呆滯地望著剛打探消息回來的穿風。
“鏡湖山莊莊主已經滴水不進三天了,恐命不久矣。”穿風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我徹底心死了。
吞花拽著我往外跑:“快走!”
趕到鏡湖山莊外的渡口時,小一和穿風早就備好了船。穿風撐著蒿子大聲喊道:“看見山莊方向飄白幡了!”
我閉著眼,強迫自己不去想那飄揚的白幡,心里一直默念著: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
船越靠越近,吞花拍拍我,示意我到岸了。
睜開眼,就看見門楣上狂草書寫的“鏡湖山莊”四個大字,被白幡遮了大半,原是有幾分江湖人的灑脫氣息,現在又平添了幾分肅殺。
往里望,穿堂而過的風卷著紙錢飛揚,門口插著十八桿旗,旗角都繡著鏡湖山莊的云紋標識,和長公主給我的那個檀木盒上的云紋一模一樣。
兩個披麻戴孝的弟子手里拎著一筐沒燒完的紙錢,看見我們突然到訪,腳步頓住。
“你們是何人?莊主昨夜病逝,按規矩三日不接外客,先請回吧!”左邊那個高個子弟子往前一步,攔住我們。
我只覺得一切都很蹊蹺,怎么長公主剛派我來鏡湖山莊送信,莊主就死了。雖有疑慮,但眼下也沒有辦法查證。我正想掏出那個檀木盒子表明來意時,吞花制止了我。
“如此倒是我們唐突了。”她拉著我走了出去,暗暗用力地捏了一下我的手,看來她也發現了這事有蹊蹺。
她小聲說:“先回去商量一下,這事有點怪。”
穿風留下在鏡湖山莊查探消息,剩下我和吞花還有小一先回了城里。
看著桌上這個檀木盒子,我第一次動了要打開看看信件內容的心思。
抬頭看了一眼吞花,她舔了舔嘴唇,別過臉。
再看看小一,他也別過臉。
我質問他們倆:“什么意思!我看不看啊!”
“盒子只有你會開。”
“你想看就看唄。”
看著他倆都轉過頭,我干脆學著長公主的樣子,眼疾手快地開了盒子。
一張信紙輕飄飄地落到地上。
不知道是信紙太薄,還是長公主力透紙背,落到地上的信背面朝天,我也看清了那個字。
“歸。”
右下角蓋著長公主的私印,聽瀾。
好曖昧的信,怎么派我來送。
他倆是不是悄悄談戀愛呢,拿我當傳話筒呢?這下人倒是真的歸了,只不過是歸西的歸。
“長公主深居簡出,扶搖閣對她所知也不多,更別說什么情人了……”吞花看著那個“歸”字搖頭。
我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小一身上,但他也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我怎么敢隨意打聽殿下的事,我們幾個可都是本本分分的人。”
我說:“那你說說長公主和五皇子是怎么回事?”
他說:“不知道。”
我翻了個白眼:“你知道啥啊?”
吞花出來打圓場:“別干著急了,等穿風回來,看他打探到了什么。”
一直等到入夜穿風才回來,我們三個困得眼皮直打架,他人如其名,像一陣風一樣竄進屋里。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他提著桌上的茶壺就往嘴里倒。
“誒誒誒,剛上的開水!”我趕忙阻止他。
他放下茶壺,在桌上隨便拿了個杯子一飲而盡。
“那是我的杯子……”小一欲言又止。
來不及嗑了,我緊盯著穿風,等他喝完了水,順了氣,三個字語出驚人:“人沒死。”
我還反應了一下,小一喜出望外地看著我,眼睛亮亮的:“真的?”
“訃告剛剛貼滿山下,說莊主是前些日子練功走火入魔了才沒的。但我探到他們后山有條密道,那棺材我也看了,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