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癲把阿零拉進屋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從“江湖規矩”講到“人情世故”，唾沫星子噴了阿零一臉。

阿零卻聽得格外認真，還時不時點頭：“記錄：江湖規矩第一條，不可與地方官員爭執。修正方案：下次遇到鎮長，直接賠償，跳過價格評估環節。”

周癲被他這副“記筆記”的樣子氣得肝疼，揮揮手：“行了行了，別念叨了！趕緊準備準備，我教你幾套基礎拳法！”

“基礎訓練任務啟動！”阿零眼睛一亮，立刻站直了身子，擺出標準的立正姿勢，看得周癲眼角直抽。

院子里，朱圓正蹲在地上，心疼地撿著剛才掉在地上的肉包子碎屑，葉孤影則對著一塊銅鏡，小心翼翼地往臉上抹著什么。

“都過來！”周癲喊道，“今天教你們新拳法，都給我看好了！”

朱圓一聽有新拳法，立刻把包子碎屑塞進嘴里，拍了拍手跑過來，葉孤影也收起銅鏡，慢悠悠地走過來，順便還理了理衣襟。

周癲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個架勢，沉聲道：“看好了，這是咱們破鎮子武館的入門拳法——‘碎石拳’！”

他深吸一口氣，拳頭緊握，猛地向前砸出，雖然動作不算標準，但也有幾分力道，拳風帶著呼呼聲。

“第一式，猛虎出山！”周癲一邊喊著招式名，一邊演示，“出拳要快，準，狠！想象你的拳頭就是猛虎的爪子，要撕開一切障礙！”

朱圓看得眼睛發直，跟著比劃，卻把“猛虎出山”做成了“肥豬拱食”，胳膊掄得像大風車。

葉孤影則嫌棄地皺著眉：“師父，這招式也太不雅觀了，一點都不符合我的氣質。”

周癲沒理他們，轉頭看向阿零：“阿零，你試試？”

阿零上前一步，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剛才的動作。片刻后，他猛地睜開眼，拳頭快如閃電般砸出——卻不是向前，而是向上，差點打到自己的下巴。

“動作分析：出拳角度偏離 30度，力量分布不均，發力點錯誤。修正中……”阿零一邊念叨，一邊調整姿勢，再次出拳。

這次倒是向前了，卻軟綿綿的，像是在打棉花。

朱圓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哈，阿零，你這是繡花呢？”

葉孤影也嗤笑一聲：“就這力道，怕是連只雞都打不死。”

阿零沒理會他們的嘲諷，只是眉頭緊鎖：“系統計算：標準碎石拳第一式，拳速應達到每秒 8米，力量 50公斤。當前數據：拳速 3米/秒，力量 10公斤。差距過大，需優化。”

他說著，突然原地蹦了兩下，又轉了個圈，像是在活動關節，動作古怪得像是在跳大神。

周癲看得一頭霧水：“你小子干嘛呢？”

“調整發力姿勢，優化肌肉協調率。”阿零一本正經地說，再次出拳。

“砰！”

這次的拳風明顯凌厲了不少，竟然帶起一陣風，吹得地上的塵土都揚了起來。

周癲眼睛一亮：“有點意思！再來！”

阿零連續出拳，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有力，嘴里還不停念叨：“肌肉記憶加載中……誤差率 15%……10%……5%……”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的“猛虎出山”竟然打得有模有樣，雖然還帶著一股機械感，卻比朱圓和葉孤影強多了。

朱圓看得忘了吃手里的半塊包子，喃喃道：“這……這怎么可能？他昨天還連斧頭都扔不準呢！”

葉孤影也收起了嘲諷，眼神里多了幾分凝重：“這小子，學東西倒是快。”

周癲心里更是驚訝，他教過不少徒弟，從沒見過誰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把基礎拳法練到這種程度，哪怕是當年的自己也做不到。

“不錯不錯！”周癲難得夸了一句，“再來學第二式，‘石破天驚’！”

他這次演示的是一個下劈的動作，拳頭從頭頂落下，帶著勢大力沉的氣勢。

阿零看完，立刻開始分析：“下劈角度 75度最優，力量集中于拳面，配合腰部旋轉可提升 30%威力……”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這次學的更快，不到片刻就掌握了要領，劈得地上的石板都微微震動。

周癲越看越滿意，干脆把整套“碎石拳”都教了出來。阿零像是一塊海綿，瘋狂吸收著新知識，每個招式看一遍就能記住，練幾遍就有模有樣，只是那股子按數據做事的勁頭，怎么看怎么怪異。

朱圓練了沒一會兒就開始偷懶，蹲在一邊啃包子，葉孤影則對著鏡子比劃，試圖把剛學的拳法改成更“優雅”的姿勢。

周癲氣得用拐杖敲了敲他們的腦袋：“你們倆看看阿零！再看看你們自己！一個偷懶，一個臭美，真是氣死我了！”

朱圓嘟囔道：“他是機器人，我們是人嘛……”

葉孤影也哼了一聲：“練武也要講究儀態，你看他那硬邦邦的樣子，哪有半點大俠風范？”

阿零聽到“機器人”三個字，轉頭看了看朱圓：“檢測到未知詞匯，‘機器人’是否為‘俠客’的別稱？”

朱圓被問住了，撓撓頭：“我也不知道，聽鎮上說書先生說的，好像是會自己動的鐵疙瘩。”

“鐵疙瘩？”阿零若有所思，“我的材質不是鐵，是……”他突然卡住了，像是系統宕機，半天說不出話來。

周癲連忙打岔：“別管什么鐵疙瘩了！阿零，你把整套拳打一遍我看看！”

阿零回過神來，點點頭，深吸一口氣，開始演練“碎石拳”。

一套拳打下來，行云流水，拳風呼嘯，雖然還有些生硬，卻已經有了幾分威力，尤其是最后一式“石破天驚”，竟然真的把地上一塊松動的石板劈裂了！

“好！”周癲忍不住喝彩，“有我當年的風范！”

朱圓和葉孤影也看呆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一陣叫賣聲：“賣糖葫蘆咯！酸甜可口的糖葫蘆！”

朱圓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眼睛瞪得溜圓，拉著周癲的胳膊：“師父！師父！我想吃糖葫蘆！”

周癲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就知道吃！剛才的拳法學會了嗎？”

朱圓低下頭，小聲說：“學會了……”

“學會了就再練十遍！”周癲瞪了他一眼，“練不完不許吃飯！”

朱圓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葉孤影趁機說道：“師父，我去鎮上買點胭脂水粉，順便……順便觀察一下江湖動態。”

“觀察個屁！”周癲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你就是想去看鎮上的姑娘！給我留下練拳！”

葉孤影的臉也垮了下來。

阿零看著他們，突然說道：“根據訓練計劃，適當休息有助于提升訓練效果。建議每練習一小時，休息十分鐘。當前已訓練五十分鐘，可申請休息。”

周癲愣了一下，覺得這話好像有點道理，點了點頭：“行，休息十分鐘！”

“耶！”朱圓歡呼一聲，就要往外沖，被周癲一把拉住。

“你去哪？”

“買糖葫蘆啊……”

“給我站住！”周癲沒好氣地說，“讓阿零陪你去，順便買點菜回來！”

他從懷里掏出幾文錢遞給阿零：“買兩串糖葫蘆，再買斤白菜，剩下的錢你自己看著買吧。”

“接受任務：采購。”阿零接過錢，和朱圓一起往外走。

葉孤影看著他們的背影，哼了一聲：“偏心！”

周癲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有阿零一半懂事，我也讓你去！”

葉孤影撇撇嘴，拿起梳子又開始梳頭發。

路上，朱圓一路小跑，拉著阿零直奔鎮上的糖葫蘆攤，嘴里還不停地念叨：“王大爺的糖葫蘆最好吃了，外面裹的糖又脆又甜，里面的山楂酸溜溜的，想想都流口水……”

阿零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嘴里念念有詞：“青石鎮主干道，長度約 500米，商鋪 23家，人流量中等。安全等級：高。”

朱圓沒理他的胡話，跑到糖葫蘆攤前，指著最大的一串：“王大爺！來兩串糖葫蘆！要最大的！”

王大爺是個慈祥的老頭，笑著拿起兩串糖葫蘆：“喲，是圓小子啊，今天怎么舍得買糖葫蘆了？”

“師父給的錢！”朱圓接過糖葫蘆，遞了一串給阿零，“給你嘗嘗！可好吃了！”

阿零接過糖葫蘆，看著上面晶瑩剔透的糖衣，眉頭微蹙：“檢測到高糖分食物，熱量 200大卡，營養價值：低。過量攝入可能導致齲齒。”

“哎呀，吃就行了，哪來那么多廢話！”朱圓已經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好吃吧？”

阿零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酸甜的味道在嘴里炸開，阿零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眼底的幽光閃爍不定：“味覺體驗：90分。建議錄入‘推薦食物列表’。”

他三兩口就把一串糖葫蘆吃完了，看得朱圓目瞪口呆：“你……你慢點吃啊，沒人跟你搶！”

阿零舔了舔嘴角的糖渣，一本正經地說：“能量補充效率：高。建議批量采購。”

“想得美！”朱圓護住自己的糖葫蘆，“這是我的！”

阿零沒理他，走到旁邊的菜攤前，開始挑選白菜。

“這顆白菜重量 2.3斤，新鮮度 90%，價格合理。”他拿起一顆白菜，遞給攤主，“結賬。”

攤主是個中年婦女，笑著說：“這小伙子眼光真好，這是今天剛從地里摘的，新鮮著呢！”

阿零付了錢，又買了幾個饅頭，正好花完了剩下的錢。

往回走的路上，朱圓突然指著前面一個穿綠衣服的姑娘，小聲對阿零說：“快看！那是鎮上最美的李秀才家的千金，李婉兒！”

阿零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綠裙的姑娘正站在布店門口，挑選布料，眉目如畫，氣質溫婉。

“顏值評估：8.5分。”阿零一本正經地說，“適合作為……”

“適合作為什么？”朱圓好奇地問。

阿零想了想，搖搖頭：“系統未提供相關數據。”

就在這時，李婉兒轉身，正好看到他們，對著朱圓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朱圓的臉瞬間紅了，低下頭，緊張得手心冒汗。

阿零卻走上前，伸出手：“你好，我是破鎮子武館的阿零。根據社交禮儀，初次見面應握手。”

李婉兒愣了一下，看著阿零伸出的手，又看了看他奇怪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握了握他的手：“你好，我是李婉兒。”

她的手柔軟細膩，阿零的臉突然微微一紅，像是系統過載，半天說不出話來。

朱圓驚呆了，他從沒見過有人敢這么跟李婉兒說話，更別說握手了！

李婉兒也覺得這小伙子有點奇怪，笑著問道：“你就是周師父新收的徒弟？我聽鎮上的人說了，你很有趣。”

“有趣？”阿零愣了一下，“是指我的行為模式不符合常規嗎？”

李婉兒被他逗笑了，點了點頭：“算是吧。有空可以來我家坐坐，我爹很喜歡和練武的人聊天。”

“收到邀請。是否接受？”阿零看向朱圓。

朱圓還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地點了點頭。

“接受邀請。”阿零對李婉兒說。

李婉兒笑了笑：“那我先回家了，再見。”

“再見。”阿零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拐角，才轉過身，發現朱圓正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

“你……你太牛了！”朱圓一把抓住阿零的胳膊，“你竟然敢跟李婉兒握手！還被邀請去她家！你知道多少人想跟她說句話都不敢嗎？”

阿零一臉不解：“只是正常的社交互動，為何需要緊張？”

“你不懂！”朱圓搖了搖頭，“李婉兒可是我們青石鎮的女神！”

“女神？是指戰斗力很強的女性嗎？”

朱圓：“……”

他決定放棄和阿零解釋，拉著他往菜市場走：“快走快走，買完菜趕緊回去，不然師父該著急了。”

回到武館，周癲正在院子里喝酒，葉孤影則在一旁練習姿勢，看到他們回來，葉孤影立刻問道：“你們去哪了？這么久才回來？”

“買糖葫蘆，還遇到了李婉兒！”朱圓獻寶似的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葉孤影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拉著阿零的胳膊：“你見到婉兒姑娘了？她跟你說什么了？她今天穿的什么衣服？好看嗎？”

阿零被他問得一愣一愣的，逐條回答：“是的，見到了。她說我很有趣，邀請我們去她家做客。她穿的綠色裙子，顏值評估 8.5分。”

葉孤影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才 8.5分？婉兒姑娘明明是 10分！”

“根據系統評分標準，滿分 10分需滿足……”

“行了行了，別念了！”葉孤影沒好氣地打斷他，“下次見到婉兒姑娘，不許你亂說話！”

阿零一臉不解：“為何？”

“沒有為什么！”葉孤影哼了一聲，轉身繼續練習姿勢，只是動作明顯有些僵硬。

周癲看著他們，笑著搖了搖頭，對阿零說：“你小子可以啊，剛到鎮上就認識了李秀才家的千金。”

“只是正常的社交互動。”阿零說。

“行了，把菜拿去廚房，讓朱圓做午飯。”周癲擺了擺手。

“為什么是我？”朱圓不樂意了，“我要練拳……”

“就你？”周癲沒好氣地說，“你剛才的樣子，練拳還不如去做飯！趕緊去！”

朱圓只好不情不愿地拿著菜去了廚房。

葉孤影湊到阿零身邊，小聲說：“喂，下次見到婉兒姑娘，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

阿零看著他：“你想干什么？”

葉孤影整理了一下衣襟，故作瀟灑地說：“我去‘偶遇’她一下。”

阿零想了想，點了點頭：“可以。但根據數據分析，你的成功率低于 10%。”

葉孤影：“……”

他決定也放棄和阿零交流。

午飯很簡單，一盤炒白菜，幾個饅頭，朱圓還偷偷從懷里掏出半塊肉干，藏在碗里吃，被葉孤影看見了，搶了一半。

阿零吃得很認真，每一口都咀嚼 30下，說是“有助于消化”。

周癲看著他們，突然說道：“下午我要去山上采藥，你們三個在家好好練拳，不許偷懶！”

“師父，我跟你一起去！”朱圓立刻說道，他才不想練拳。

“我也去！”葉孤影也說，“山上的風景好，適合拍照……哦不，適合觀察自然，感悟武道。”

周癲沒好氣地說：“都給我留下！阿零，你負責監督他們，誰偷懶就告訴我！”

“收到指令。”阿零點了點頭。

朱圓和葉孤影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下午，周癲走后，阿零立刻拿出一個小本子，上面畫著表格，標題是“訓練監督表”。

“現在開始訓練，”阿零指著表格說，“每人練習‘碎石拳’20遍，我會記錄完成情況。”

朱圓苦著臉：“20遍？太多了吧……”

“根據訓練計劃，不多。”阿零一本正經地說。

葉孤影哼了一聲：“誰要你監督？”

他說著，擺出一個姿勢，開始練拳，只是動作敷衍，明顯在偷懶。

阿零看了看他，在表格上寫了“葉孤影：姿勢不標準，疑似偷懶”。

葉孤影看到了，氣得差點跳起來：“你亂寫什么？我這是在領悟精髓！”

阿零沒理他，轉頭看向朱圓，只見朱圓正蹲在地上，用樹枝畫圈圈。

“朱圓，開始訓練。”

朱圓嘆了口氣，站起身，不情不愿地開始練拳，練了沒兩遍就開始喘氣，像是跑了幾里地。

阿零在表格上寫了“朱圓：體力不足，需加強鍛煉”。

就這樣，一個認真監督，兩個敷衍應付，場面別提多滑稽了。

練到一半，葉孤影突然說：“我去趟茅房！”

“批準，限時五分鐘。”阿零看了看天色。

葉孤影沒理他，一溜煙跑了。

過了十分鐘，葉孤影還沒回來，阿零皺了皺眉：“超時五分鐘，疑似逃避訓練。”

他轉身對朱圓說：“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

朱圓巴不得他走，連忙點頭：“好！好！”

阿零走出武館，四處張望，看到葉孤影正蹲在鎮口的大槐樹下，和幾個小姑娘聊天，手里還拿著一朵花，笑得一臉燦爛。

阿零走過去，站在他身后，說道：“葉孤影，訓練時間擅自離崗，與女性過度交流，違反訓練規定。”

葉孤影嚇了一跳，回頭看到是阿零，臉瞬間紅了，對那幾個小姑娘說了句“我先走了”，就跟著阿零回去了。

路上，葉孤影沒好氣地說：“你跟著我干什么？”

“執行監督任務。”

“你就是個死板的機器人！”

“我不是機器人，我是阿零。”

葉孤影：“……”

回到武館，朱圓正躺在地上睡覺，嘴角還流著口水。

阿零走過去，輕輕踢了踢他：“朱圓，起來訓練。”

朱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師父回來了？”

“沒有，繼續訓練。”

朱圓哀嚎一聲，爬起來，繼續練拳。

葉孤影看著阿零，突然說道：“喂，你是不是從來都不會累？也不會偷懶？”

阿零想了想，點了點頭：“系統設定：訓練優先級高于休息。”

葉孤影嘆了口氣：“真羨慕你，不用受苦。”

他說著，竟然認真地開始練拳，雖然還是很在意姿勢，但比之前認真多了。

朱圓看葉孤影認真了，也不好意思偷懶，加快了速度。

阿零看著他們，在表格上寫了“葉孤影：態度好轉，繼續保持”“朱圓：速度提升，需保持”。

夕陽西下，周癲回來的時候，看到三人正在認真練拳，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看來我沒白走。”

阿零把監督表遞給周癲，周癲看了看，笑著說：“阿零做得好！以后監督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朱圓和葉孤影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晚飯時，朱圓狼吞虎咽，像是餓了幾天，葉孤影則沒什么胃口，時不時看向窗外，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阿零吃得很規律，每口飯配一口菜，不多不少。

周癲喝著酒，看著他們，突然說道：“再過幾天，鎮上有個廟會，到時候會有雜耍表演，還有很多好吃的。”

朱圓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真的？有肉包子嗎？”

“當然有。”周癲笑著說，“誰要是這幾天訓練認真，我就帶誰去。”

“我一定認真訓練！”朱圓立刻表態。

葉孤影也來了精神：“我也去！”

阿零看著他們，問道：“廟會屬于主線任務還是支線任務？”

周癲愣了一下，笑著說：“算是……獎勵任務吧。”

“接受獎勵任務。”阿零點了點頭。

周癲看著他，突然覺得，有這么個徒弟，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夜里，阿零躺在柴房里，看著窗外的月亮，眼底的幽光閃爍不定。

“系統日志：今日訓練完成度 100%，采購任務完成，社交互動一次。能量儲備：65%。”

“疑問：李婉兒的邀請是否具有特殊含義？葉孤影的異常行為是否與李婉兒有關？朱圓對食物的執念是否影響訓練效果？”

“系統分析：無法得出結論。建議：繼續觀察。”

他閉上眼睛，進入休眠模式，嘴角卻微微上揚，像是在做什么美夢。

而在武館的另一間房里，朱圓正在夢囈：“糖葫蘆……肉包子……”

葉孤影則對著鏡子，練習著微笑的表情，嘴里喃喃道：“婉兒姑娘會喜歡嗎？”

破鎮子武館的夜晚，總是這么充滿“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