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強(qiáng)吻
- 被迫成了新帝的金絲雀
- 銜誅
- 2098字
- 2025-07-25 13:04:31
冷不丁的,外頭侍女敲了敲窗。
邊敲邊道,“殿下,有要事稟報(bào)。”
攻玉這才開始有些急了,她小聲飛快道:“殿下,理理我。”
就算是拒絕,也要聽個響罷。
二皇子瞥了一眼她,淡聲開了口:“稍等。”
侍女頓了一下,道好,身影自窗紙前掠過,緩緩消失了。
“我并非良配,如今郡主......喜愛我,許是因?yàn)橐粫r興起,做不得數(shù)的。”
攻玉追問道:“那若是我證明給你看呢?”
二皇子又沉默了。
“......請便。”他低聲,吐字極為緩慢的應(yīng)答。
攻玉的眸子亮了亮:“真的?”
“嗯。”二皇子也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了,“郡主還有旁的事情么?”
攻玉眨了下眼:“有。”
她招了招手,示意二皇子附耳來聽。
“什么。”
二皇子停了一息,轉(zhuǎn)而順從的微微低下身子,直到與攻玉平齊。
最后一個事字還沒講出口,他的唇便又被那股熟悉的溫?zé)岣采w了。
不過這次,攻玉仰臉,頂著那股詫然至極的神色,貼了上去。
呼吸纏綿,近在咫尺。
貼著白潤的手背,她吻在了二皇子的面前。
二皇子應(yīng)當(dāng)是平生第一次同一位女子貼的這么近,目光所及之處,只能看到雙頰泛紅,細(xì)盯著他的她。
呼吸愈發(fā)滾燙了起來,灼的攻玉的掌心仿佛燃燒了一樣。
話本里,好像就是這么寫的罷。
其實(shí),她原本是想直接貼上那片唇的。
不過思來想去,唯恐二皇子因她的“輕薄”而生厭,可又想表表決心,只得一咬牙,以手相貼,便也算吻了。
攻玉的羽睫撲簌掃在他的眼皮上,她鼻尖里浸滿了梨花味兒,想來是因?yàn)楹笤芳从幸活w亭亭而立的白梨樹。
冷艷全欺雪,余香乍入衣。*
自古敘寫梨花的詩不勝枚舉,攻玉卻偏偏憶起了這首,原因無他,只是因?yàn)樗滦渲叙ビ舻睦婊ㄏ悖∏『靡嚆@入了她的裙衫里。
眼下,她也變得盈滿同樣的味道。
二皇子怔了許久,才往后退一步,往日清明的腦子如今也似灌滿了漿糊一樣,他緩了緩,才抬起眼開口道:“你......”
“殿下如今可算見到我的誠意了?”見二皇子沒什么惱怒的反應(yīng),她的緊張也幾乎散了個徹底。
“不可理喻。”二皇子輕斥了一聲,面上的沉穩(wěn)也被撕了個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羞恥,有些茫然的表情。
攻玉的噗嗤笑了出來,她彎彎眼角:“今日一見,我倒是更喜歡殿下了。”
她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腦袋:“想來殿下是知道我的名字的,但我仍想再說一遍,好讓殿下牢牢記住我。”
”我姓柳,名攻玉。”
二皇子輕輕嗯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好名字。”
攻玉清脆的應(yīng)了他的贊賞,心里腹誹道這人的養(yǎng)氣功夫的確不錯,被她“霸王硬上弓”了居然還能夸的出口。
“可我卻是不知殿下的名諱,所以可否能告訴我呢?”她笑吟吟問。
雖說她此番話純是誆騙的,可是畢竟聽二皇子親口說出來的感覺不甚相同。
“姓楊,名晚玲,表字......子卿。”二皇子聲音有些飄渺,他似乎有些生疏于說出這幾個字。
子卿?攻玉的確不知道他的表字,驟然聽來實(shí)在頗為新鮮。
“那我能叫你子卿嗎?”
攻玉的眼睛很閃,看著她的瞳仁,就能看到自己的身影。
楊晚玲覆住眼皮,眼珠往下,正正對上了視線。
他也輕輕一笑,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不可。”楊晚玲回。
攻玉哦了一聲,倒也沒什么別的反應(yīng),她揚(yáng)唇:“多有打擾,還望殿下見諒。”
“無妨。”楊晚玲漠然道。
“那殿下,我這就走了?”攻玉推開了門。
楊晚玲沒再說話,攻玉最后回身看他,莞爾:“有沒有人告訴您,您真的很好看。”
語落,頭也不回的走了。
楊晚玲目光沉沉的看著她的背影,她應(yīng)該是很高興,邁的步子都透露著歡快,裙擺飛揚(yáng),風(fēng)一吹便鼓起。
“殿下。”那侍女走過來。
楊晚玲這才回過神,“說。”
她在楊晚玲的耳邊飛快說了幾句話,楊晚玲一頓,旋即問:“本月第幾回了?”
侍女恭敬答道:“約莫是第五回了。”
他點(diǎn)點(diǎn)頭,在桌案前提筆揮毫寫下一個藥方,而后卷起來,用繩線捆好,遞給侍女:“給蓮池道長。”
侍女一愣,才躬身:“是。”
“讓鐘毓回來見我。”他補(bǔ)充了句。
“哥哥?”她一訝,而后才又應(yīng):“明白。”
眼見她還不走,楊晚玲斜眼去看她,“還有什么?”
那侍女頗有些尷尬的看了眼他的臉,楊晚玲的面頰上此刻有一道幾不可見的紅痕,雖說不太明顯,但畢竟仔細(xì)看還是能看得出。
不過她比較委婉,想起剛剛那位郡主來,輕咳了一聲才問:“這......殿下可是對那位姑娘,嗯。”
楊晚玲默了一瞬,淡道:“很閑?”
侍女忙說:“屬下告退。”
話音一落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溜煙跑沒了。
楊晚玲一動不動的立在那,直到有些微涼的風(fēng)拂過臉頰,他抬手摸了下自己的下頜,用很輕的聲音而喃:“柳攻玉。”
*
長敬候府。
攻玉這幾日萎靡不振的,身邊的婢女們最為擔(dān)憂,眼見攻玉從外頭回來,忙迎上去。
立春很是驚異的看著自己家的郡主,猶如春風(fēng)拂面一般神清氣爽,她偏頭與立夏咬耳朵:“郡主這是怎么了?”
攻玉帶著笑將她們的臉色盡收眼底,慢悠悠道:“怎么,瞧見我高興了,不樂意?”
兩個人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攻玉挨個拍了拍她倆的頭,“成了,你倆回琳瑯苑去。”
而她,現(xiàn)在急需找一個人分享。
思來想去,攻玉去了自己二哥的院落。
頂著渾身的輕松去了柳映山的住所,她頗有禮節(jié)的敲了敲那院門,沒人開,直接推開了門。
大株的槐花樹下,柳映山正在此練劍。
攻玉揚(yáng)聲:“哥哥?”
柳映山乜她一眼,嗖的一聲響,將劍徑自往她身前一丟。
風(fēng)聲呼嘯,她側(cè)身一閃,那劍便擦著她的耳廓而過,直截了當(dāng)?shù)牟逶诹四鹃T上,深埋了進(jìn)去。
“小妹,你怎么來了?”他在婢子端來的銅盆里凈手,擦拭過后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