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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聞家

  • 祐竹
  • 京楠憶u
  • 3174字
  • 2025-07-14 10:26:03

回宅子的路上,云祐竹還順帶去了吉祥樓買了些玉豆糕和云祥糕,又聞到街邊賣燒雞傳出的陣陣香味,實在誘人,便又花了銀子買這燒雞。

云祐竹和穗年看著那香噴噴的燒雞都直咽水,穗年目不轉睛地盯著,眼里都是對美食的渴望,待打包好了后,也不嫌手上已有點心提著,就把那燒雞接過來,味道直沖天靈蓋!穗年只能說:好香!好想吃!

云祐竹瞧她這副模樣,調侃道:“穗年你這么拿著這燒雞,可別路上就給我偷吃了。”穗年有點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她是挺饞,還真想過在路上就給它吃了的。

畢竟這燒雞的香味……她咽了咽口水,是個人都抵抗不了啊!

然后,穗年就這么左手提糕點盒,右手提燒雞,帶著云祐竹坐上馬車,回了聞府。

聞府。

車在此停下,穗年扶著云祐竹緩緩的下了馬車,她站定,理了理衣袖,抬眼看向大門正上方掛著的牌匾,只看了一眼,便帶著穗年提著東西便從朱紅色的大門進去了。

聞家府邸是江南特有的粉墻黛瓦,因著方落了雨,雨水將瓦沖得透亮.里面廊院亭橋多以冷色為主,兩道種些花,與之相配卻有一種更為清雅別致的感覺。云祐竹則回了自己的院子,玉露苑。

玉露苑本是她與她的母親聞氏一同住的院子,后聞氏病逝,便剩她一人獨住。院子不同外頭的模樣,聞氏喜歡花,生前在院子里種了兩三棵桃樹,還綁著秋干,也都種了不少花,聞氏死后,這些花都是由云祐竹打理的。她日日都來照看,澆水、裁枝,都親力親為,細心得很。

桃花樹隨風輕輕晃動著,落下些許花瓣,她走到那些花盆那兒蹲下來,看到花上有些落雨后遺下的水珠停在瓣兒上,在陽光的照光耀下晶瑩剔透,她伸出手,輕輕碰了碰面前的那株花,一碰,水珠便撒了下來,她心念一動,不自覺輕輕勾起了唇角,琉璃般的眸子里盛滿了如春水般的溫柔。

春日明媚,輕風拂面,萬木叢生,百花齊放。花兒嬌艷動人,而人,比花更俏。

“姑娘,還不吃燒雞嗎?待會就要涼了。”穗年這一句話給美好的氛圍打破了,偏偏她盯著這燒雞實在太久了,饞得不行。

云祐竹起身,看了她好一會,穗年縮著脖子,有些不好意思了,下一秒就聽見云祐竹開口道:“走,去吃燒雞。”

……兩個大饞丫頭、

不過這燒雞當真是香,云祐竹姿態優雅的吃完了她的那只燒雞的兩條腿,穗年則是抱著燒雞直接啃。當方媽媽來這兒時,瞧見的便是穗年滿嘴油,還打了個嗝,桌上兩空骨架子,而云祐竹遞了一方素帕給她,還囑咐她下次莫要這么急。

方媽媽:“……”

方媽媽走上前,行了一禮道:“表小姐。”

云祐竹聽到這聲音,轉頭看去,面前站的是一位有些上了年紀的婦人,頭發梳著一絲不茍,對她行禮的態度也是恭敬。

“方媽媽?你怎么來了?”穗年胡亂的擦了下嘴就站起身問道,說話時一股香噴噴的燒雞味自嘴中散出,直直傳入方媽媽鼻子里。

方媽媽:“……”

方媽媽:“老夫人讓我來請表小姐過去一趟,還有……”她看向穗年,有些嫌棄地指了指穗年的嘴邊,道,“穗年,你……沒擦干凈。”她有些潔癖,看著那滿嘴油……是真受不了。

穗年嬉皮笑臉的說了聲“知道啦知道啦”,拿帕子仔細地擦了一下,云祐竹則是待她好了后對方媽媽道:“勞煩方媽媽跑這一趟了。”便帶著穗年隨方媽媽去了聞老夫人的院子。

聞老夫人喜靜,院子里一眼瞧去都素淡得很,行走在其中,自覺一股清幽氣息撲面而來。到屋子門口,有幾盆芍藥,是云祐竹派人送給聞老夫人的。這一抹粉紅為這寧靜清幽的畫中添了一絲別具一格的美感。

方媽媽領著二人進屋子,穿著黛色絲綢長袍的老婦人坐在軟座上,眉目慈祥而溫和,旁邊有一位杏黃袍子的少年,拿著什么東西對老婦人說著。方媽媽上前福了一福,道:“老夫人,表小姐來了。”

杏黃袍子的少年聽到云祐竹來了,立刻轉身臉上是掩不住的欣喜,這是聞家三家公子,聞予懷,也是云祐竹的表哥。

云祐竹上前,朝著二人行了一禮:“外祖母,表哥。”“竹丫頭來了啊。”聞老夫人目光更加慈祥,話語中滿是對她的憐愛,“來,坐在外祖母旁邊來。”

云祐竹隨她的母親聞氏長得很像,霧藍色百褶如意月裙,錦霞紋織錦衣衫,一條白色披帛,頭上一對藍色蝴蝶流蘇簪,流露出幾分嬌俏。烏發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這一雙眼睛,也正是與云母最為相似之處,聞老夫人每次看見她,終是會將她看作聞老夫人的小女兒,也是云祐竹的母親。

不過模樣像是像,性子卻截然不同。

聞氏自小被家中人捧在手心里長大,性子活潑,又不失靈動,而云祐竹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幼身子骨弱的緣故,性子較冷淡,清冷秀雅,倒是有些隨了聞老夫人的性子。

云祐竹乖巧地點了點頭,走上去,旁邊的聞予懷目光緊隨著她,她坐在聞老夫人旁邊,聞老夫人看到聞予懷那樣,心下了然,笑道:“我方才與你表哥說到你呢,沒想到竹丫頭你就來了,說說,這巧不巧?”聞老夫人雖是問云祐竹的,目光則是看向聞予懷。

云祐竹看問聞予懷,他眼神有些慌亂,似想說什么,唇瓣微動,卻又不知說什么,半天沒說出一個字,只能站在那兒眼神亂瞟。

兩人都不說話,聞老夫人又對云祐竹道:“說起來,你表哥這次出去還帶了些禮物回來,方才給我送了一對碧翡翠鐲子呢。予懷,你不是說給竹丫頭也準備了禮物嗎?怎么竹丫頭來了,反倒不送了呢?”

聞予懷支支吾吾,臉早已紅透了,袖子里握著簪子的手不敢伸出來。聞老夫人知道他手上準備了給云祐竹的簪子,也才這樣說的。

“表哥又不是神仙,怎知我會來外祖母這呢?禮物定是不在這的。”云祐竹乖巧的笑了笑,替他解了圍。

聞予懷也接話道:“是,表妹的禮物我還放在我院子里,想著待會兒給表妹送去的。”

聞老夫人聽罷怔了一瞬,云祐竹又問道:“不過外祖母叫我此做甚?”

聞老夫人知曉她是在轉移話題,卻也沒再調侃,而是無奈的嘆了嘆氣,回道:“身子養好了……過些日子你就要回元陵去了,外祖母以后就見不到你了。”她輕拍了拍云祐竹的手背,眼中陡然浮現出幾絲不舍,“就想讓你陪外祖母我啊……多坐坐就好了...”

云祐竹十二歲那年患病來此,前些日子云家老爺也就是云祐竹的生父云仲遠傳信來說,家中祖母十一月七十歲壽辰,作為云氏女總的參加,況且家中家人也掛念她,便想著接她回元陵去了。

其實云老爺傳過不少說接她回來的信,卻無一例外,云祐竹都未同意。而這一次,她同意了。可離云老夫人七十歲壽辰在十一月,此時才四月,聞家勸過她讓她再過幾月走也不遲,她卻堅持一個月后便走。

云祐竹低下了頭,并非別的,而是她知道,她是重生回來的。

上一世她是聽了聞家人的建議,過了三月再走,可是那時回去……遲,太遲了。

而這一次,她選擇提前回去,不僅為了趕上一些日子,也想提前見見一些人,和避免一些事。

但三年的時間,聞家人本就憐惜她,更何況她乖巧聽話,也幫聞家會打理些鋪子,聞家上下都真心喜歡她,她這次同意回元陵,日后大抵便不會回青州了。

聞予懷也露出不舍之情,小心翼翼地開口道:“表妹,你……非回去不可嗎?”他喜歡云祐竹,喜歡表妹,不想她走。

云祐竹淺淺一笑,一如既往的堅定:“是,非回去不可。”

非回去不可……又是這五個字。許多人問她是不是一定要回去,她每次都是這五個字,問她理由,卻閉口不言。她只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去做,非回去不可,只是,什么事,她卻永遠不能說。

而那些遺憾,她一定要彌補,那些人,她也一定要救。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云祐竹換了一個話題,便聊起了別的趣事,也才算是再恢復了方才歡樂的氛圍,幾人都心知肚明,卻不再提了。

大約過了半炷香,云祐竹便道要回院子了,聞予懷說送她,想著最后將簪子給她表明心意。她還未來得及拒絕,聞予懷卻已是湊到了她的身側,她默不作聲地往旁邊些去,與他隔開了一段距離。

聞老夫人瞧見了這個小細節,轉頭對方媽媽吩咐道:“方媽媽,送送竹丫頭,予懷,你過來,祖母還有話對你說。”

聞予懷還想拒絕,方媽媽卻已走到云祐竹面前了,云祐竹朝聞老夫人和聞予懷行了-禮,由方媽媽帶著出去,穗年也快步跟著出去。

聞予懷看著那一抹霧藍色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角落,心中暗自嘆了聲氣。聞老夫人也嘆了聲氣,聞予懷對云祐竹有意她不是看不出來,也有過撮合云祐竹和他的意思。

可惜可惜,郎有情,妾卻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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