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多雨。
正值梅雨季節,一場雨接著一場雨落到了江南。雨水打在路上行人的傘上,滴滴嗒嗒聲一片,伴著仙樂樓里時不時傳出的一兩聲琵琶音,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街道旁的鋪子因近日雨天連綿,生意冷清,坐在鋪子里仰天抱怨,也有與鄰鋪聊些瑣事的。
“江南雨瀟瀟……”望玉閣門前,少女坐在那兒撐著下巴看著雨滴一滴一滴打下來,喃喃道,“天天下這般雨,何日才放晴啊?”
她抱怨著這天,說了一會又從懷中掏出一本話本子來打發時間,看著看著,正到最起勁的部分,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呼喊聲打斷了她。
在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與嘆息聲中,這聲呼喊聲顯得十分突兀。
“祥鈴祥鈴!我來找你了!”
“穗年?!”祥鈴倏地站起來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馬車緩緩停下,穿著淺藍色衣服,雙環髻的穗年撐開傘,扶著另一位的霧藍衣服女子緩緩下來。撐著油紙傘,步伐平緩,走到望玉閣門口抬腳邁進去,收了傘,擱在一旁。
祥鈴眼瞅著自己的好姐妹來了,也沒瞧清就激動的抱了上去,邊跳邊喊:“穗年穗年!你終終終于來找我了!這雨一連下了五六日,害得我都不能去尋你玩了!好生無聊!你今日來找我,我真的是太太太開心了!”
她說了許多,被她抱住的人卻一言不發。她有些奇怪,按照正常的此時穗年應當也會回抱住她并且邊跳邊喊“祥鈴我也想死你了!”“今天終于來找你玩了!”等一系列附和她的話。怎地今日如此……安靜?而突然旁邊的人戳了戳她,她一回頭,吼!好大一個祥鈴!
不對?!穗年戳她?那她抱住的……是誰?
祥鈴猛的一松手,定睛一看,是另一位霧藍衣服的女子!那女子見祥鈴終于是反應過來抱錯了人,輕輕的嘆了一聲。
祥鈴霎時間退了五步,瞪大了眼睛。不是?!她抱的!怎么是!云姑娘云祐竹啊!!!跟穗年認識了三年,也就見過了她三年,每次見她,祥鈴都會驚訝于她的美。
烏發如漆,眉目清秀,手如柔荑,膚如凝脂,最美的是那雙眼睛,明明是那般清冷淡漠的美人,那雙琉璃般的眸子卻是沉靜如海,就這么看著你時,總覺得她眼睛里盛滿了故事,卻是什么也說不得,看著,多情得很。
不過她美則美矣,性子就是過于冷淡了。莫說笑了,平日里話都不見多少,但凡她在場祥鈴都會自動噤聲,腰板挺的筆直,動作也是優雅的不行,每次穗年看見都會一頭霧水,道一句“莫名其妙。”
而此時祥鈴覺得天都要塌了,平日里祥鈴話都不敢主動跟她說一句,而今天!卻莫名其妙抱了人家還大喊大叫!?云姑娘會怎么想啊!!?
祥鈴臉都紅透了,對著說了許多聲對不起,越說聲音越小,頭也是快低進地里了。
“無事,我倒覺得不過抱一下,倒也無妨。”云祐竹拍了拍她的頭,輕輕的笑了笑,“我今日是來挑些料子做新衣服的,不知掌柜的可在?”
她一笑眉眼便有些彎了,眼尾上挑,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甚美。
祥鈴臉更紅了,云姑娘實在是……國色天香,況且今日這么溫柔……
祥鈴應著,聲音都不自覺有些軟:“在……在的,我去幫云姑娘叫一下掌柜的。”說罷逃也似的去里頭尋掌柜的了。待出來時,另一位女子走在前頭,看著大抵二十五左右,著紫紅海棠衣裙,淺紅衣衫,看著云祐竹臉上便掛上親切的笑:“云姑娘來了,還是要之前的料子嗎?剛好還剩最后二匹,正是姑娘喜歡的湘竹色。”這位是望玉閣的掌柜,姓喬,單字一個茗,人稱喬掌柜。
云祐竹搖搖頭,道:“不是我想換身料子,還勞煩喬掌柜帶我進去瞧瞧。”
喬茗自是樂意的,就想著做將所有的好的料子都給她挑一遍,自從云祐竹三年前來她這買了幾匹布匹,做了幾身衣服,此后她店里的生意便日益興隆起來了。從名不見經傳的小商鋪到如今在青州都排得上號的望玉閣,喬茗始終認為她就是望玉閣的恩人。盡管她從未將這事放在心上。
但她每次來望玉閣買料子做衣裳時,喬茗總會對她比旁人用心。知道她喜歡素凈的顏色,所以幾乎素凈的,好的都給她留些。她還教祥鈴識字念書,有什么好書也會讓穗年帶來和祥鈴一起分享。就這么過了三年,雖然云祐竹性子冷淡,但與她們也算熟絡了。
穗年本欲陪她一起,她卻附在穗年耳邊輕聲說了什么,最后穗年點了點頭,便也沒跟著,湊到祥鈴身邊去了。
方才云祐竹在,祥鈴便一直低著頭不敢說話。此刻旁邊有個人湊過來,她偷偷瞄一眼,看見一抹淺藍色身影。
穗年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隨即故作驚訝道:“不是祥鈴?你哭啦?”祥鈴立刻嗲毛了,抬起頭回道:“沒有!我沒有哭!穗年你不準胡說八道!”但她又低下頭,喃喃道:“我……我就是怕云姑娘討厭我……剛剛我突然抱她,還大喊大叫……云姑娘喜靜,定討厭我這般樣子,她肯定……肯定討厭我了……”
”姑娘才沒有討厭你呢,姑娘人可好了,怕你這是不開心,特地囑咐我來安慰你的呢!”穗年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們姑娘,天上地下,可都找不出比姑娘還好的人了!”穗年夸她家姑娘時,話語中是毫不掩飾的自豪,還豎了個大拇指。
祥鈴被她這副驕傲的模樣逗笑了,但不可置否,祥鈴也覺得云祐竹是很好很好的人。
穗年滿意的點點頭,忽地話鋒一轉:“不過……祥鈴,我和姑娘來的時候,你在看什么啊?”
“話本子啊。”祥鈴下意識就答道,但突然覺得不對勁,一臉警惕地看著她,“不對,你要干什么?”
“給我看給我看!”
“不給不給!走開去了你。”
兩人又打鬧起來,咯咯的笑聲與打鬧聲混成一片,倒也為這平靜清閑的氛圍添加了些許歡樂。
云祐竹進去挑了許久,最終選中了一匹水藍色的和胭脂紅的緞子,喬茗還有些奇怪,云姑娘基本每回來都是挑些素凈的緞子的,極少用如此鮮艷的緞子,怎地今日……卻是挑了胭脂紅的緞子?倒是稀奇。
喬茗看了看那胭脂紅的段子,又看了看云祐竹,問道:“云姑娘,你這……沒有挑錯嗎?”
云祐竹搖搖頭,答道:“沒有,這匹藍色的緞子是給我自己挑的,另一件則是給我家中阿姐做的,過幾日我回去,恰逢她生辰,我也不知該送什么,知曉你人好手藝也好,便想著在你這做身衣裳給她。”
回去?喬茗方才想起,好像聽有人說過,云姑娘是從元陵來的。
聽聞云姑娘來青州之前受了傷,便隨母到青州養病,順便探親,但母親在青州病逝,她便在此為母守孝三年。去年十一月還在聞家舉辦了及笄禮,元陵那邊親人也來了。本來是要回去的,但因她這病,還有她執意留在青州為母守孝,就留在青州聞家了。而現在回去,喬茗心中暗暗想了想,她已在江南待了三年,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多謝云姑娘夸獎。”喬茗溫和的笑了笑,沒有問不該問的,“不過,云姑娘,你阿姐的身量……”
“她嗎……”云祐竹低頭動了動衣袖,思索了一下,“她與我應是差不多,便按我的來吧。”她又從袖中取出一袋銀子放在柜前,“待做好后我派人來取,還勞煩喬掌柜快些了。”
喬茗應下,本欲留她在此小歇一會兒,卻不知外頭的雨何時停了,恰逢別家姑娘來此挑緞子,還與云祐竹險些撞上。那姑娘略帶歉意的朝云祐竹說了句抱歉,云祐竹只笑了笑答無事,那姑娘又找喬茗有事,她便只能同他說句雨天路滑,姑娘小心些。
云祐竹點點頭,道了聲多謝便告辭,轉身離去。
門口的穗年與祥鈴打鬧了一番后,躲在一個小角落里正盯著話本子看的聚精會神,祥鈴還催促著她快些。
“穗年你看好了嗎?我要看下一回了!”
“別催別催,細品才有滋味~讓我好好品一品~”說罷還將祥鈴擠過去了些,祥鈴生氣的掄了她一拳,卻瞟到身后似是有人。一回頭,好大一個云姑娘啊!
祥鈴幾乎是手比腦子快,瞬間就把話本子從穗年手中抽出來,然后站起來緊緊護在身后,眼睛瞪得像銅鈴,額角狠抽。不是?!云姑娘何時來的啊?!!!怎地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啊?!著實是把她給嚇了一跳,連露出的笑容都極其不自然。
穗年剛被祥鈴奪走了看得正起勁的話本子,直說她小氣,卻發現旁邊的人不知何時站得筆直,話也不說一句,一回頭,和祥鈴一樣嚇得直接跳起來了,看見云祐竹又看了看祥鈴,最后蹦出一句:
“姑娘你怎么這么嚇人啊?!很幼稚的啊!”
云祐竹:“……”
旁邊路過的姑娘看到她們這樣,一臉莫名其妙。
云祐竹有些丟臉,無奈道:“我挑好了,便來叫你回宅子去。你小聲點,大喊大叫的,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是瘋子。”她又看看祥鈴,指了指她身后露出的一角書頁,“不過你們剛剛在看什么,方才我喚了你幾聲都未應,我想知道是什么好東西迷了你們的眼。”偏生她這話說的認真,眼里帶著一絲好奇與探究。祥鈴與穗年卻是異口同聲道:“不行!
云祐竹:“……”再度無語。
穗年趕緊賠了個笑臉,湊著她旁邊笑嘻嘻的拉著她往外走,邊說邊走道:“沒什么好看的姑娘~姑娘年歲小,看不懂的看不懂的。既然姑娘挑好了,我們就回吧,免得待會兒又落了雨。”
等她二人到了門口,穗年又跑到祥鈴那一奪她身后的話本子,祥鈴愣愣的,甚至只是身子輕輕晃了晃。待她反應過來后,才發現兩手空蕩蕩的,腦子里也只有瞬間最后穗年說的話:
“幫了你個忙,借我細品幾日哈!”
祥鈴連忙追出去看,門邊放的兩把傘已不見,只剩留下來的水漬染濕了地面。她抬頭向外看去,也早已全然不見她二人的身影,只剩藍的天和零星的人在街上走著,而街上商鋪里也漸漸多了些人。
退下,讓朕來
【實體書已出版】沈棠在發配路上醒來,發現這個世界很不科學。天降神石,百國相爭。文凝文心,出口成真。武聚武膽,劈山斷海。她以為的小白臉,一句“橫槍躍馬”,下一秒甲胄附身,長槍在手,一人成軍,千軍萬馬能殺個七進七出!她眼里的癆病鬼,口念“星羅棋布”,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局,排兵布陣,信手拈來!這TM都不能算不科學了!分明是科學的棺材板被神學釘死了!而她——“主公,北郡大旱,您要不哭一哭?”沈棠:“……”“主公,南州洪澇,您要不多笑笑?”沈棠:“……”————————看著被她干掉的十大碗米飯,比臉干凈的口袋,以及一群嗷嗷待哺、不懷好意、整天惹是生非的村民,疑似飯桶轉世、真·靈魂畫手的村長沈棠,不得不放棄心愛的畫筆,被迫走上應聘諸侯之路。PS:已完結種田爭霸文《女帝直播攻略》,休閑慢穿大佬文《大佬退休之后》。
惡毒女修不裝了,開局五個道侶
葉嫵穿到一本不正經修仙文里,成為書中的舔狗女配。女主林歡歡和她的諸多后宮每天過著快樂的日子。她卻不要命看上了女主的后宮之一:隔壁修煉無情道,卻只為女主沉淪的劍修男主。書中,她放著五個道侶不要,幾十年如一日給男主當舔狗。葉嫵看完記憶,臉都黑了。當舔狗?她葉嫵這輩子都不可能當舔狗!五個道侶俊美無雙,他們不香嗎?葉嫵本以為,她馬上要過上左擁右抱的好日子。沒想到,他們五個全都恨她入骨。俊美的蛟龍族被她剝離最堅硬的護心鱗送給男主。妖異的魔族被她綁在煉器室用業火給男主煉器。一心練劍的人族少年,被她奪走傳家之寶,送到男主跟前…還有腹黑的病弱少年,單純的九尾狐少年……系統:宿主只要攻略他們,獲得他們好感度就能換取獎勵。他們現在對宿主恨之入骨,建議宿主盡快道歉,拉回他們的好感度。葉嫵:“???”剛當完無情道男主的舔狗,還要當他們五個的舔狗?休想!她對著五個道侶神情蠱惑:“越愛我的人,得到的好處越多。愛不上我?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后來葉嫵準備飛升,她表示可以放他們自由。五個道侶卻紅著眼跪在她面前,求她不要拋棄他們。
錯嫁隨軍,禁欲大佬寵妻上癮
【系統+先婚后愛+男主他超愛】江茉莉穿成了年代文里的惡毒繼妹。書中,原主的娃娃親對繼姐江晴一見鐘情,要與原主退婚改娶繼姐。原主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沒能改變被退婚的結局,一氣之下跑去攔娃娃親搭乘的火車,被火車給撞死了。江茉莉:好小眾的死法!好在,她的目標不是跟女主爭男人。只要被他人反感和嫌棄,達到萬人嫌成就,她就能帶著1億現金回到原來的世界當富婆。——娃娃親上門退婚這天,江茉莉錯將男主認成娃娃親:“彩禮四轉一響外加500,婚后你的工資必須全部上交,我不做家務,不和公婆同住,也不生孩子,辦不到就不要耽誤我。”男人嚴肅道:“彩禮給你,工資也給你,但我不回家,你能接受嗎?”江茉莉:還有這種好事???——見家長這天。江晴含羞帶怯的跟父母親戚介紹:“這是我丈夫,張家明。”江茉莉扭頭看身邊男人,“他是張家明,那你是誰?”“我是陸埕,家明的領導。”江茉莉:!!!——張家明談了個心儀對象,卻被娃娃親的封建糟粕所阻,無奈向陸埕求助。陸埕欣然陪同屬下去勸誡女方退婚。女人虛榮貪財,嬌柔造作,卻實在美麗。陸鋮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將人娶了,免得讓其去禍害別人。
帶著空間養獸夫,惡雌成團寵了
【高質量雄競+獸夫全潔+團寵+治療異能+萬人嫌到萬人迷】蘇沐瑤穿越獸世,開局正在流放部落虐待五個絕美獸夫。而她剛穿越就在現場。據說她本來身份尊貴還擁有十個獸夫,只是其中五個獸夫寧愿廢了一半異能實力也強行跟她解除關系。其他五個獸夫沒有辦法解除關系,只能跟她被流放到最貧瘠寒冷的部落。看著被虐待的病弱絕美五獸夫,蘇沐瑤手握空間系統,開始尋找食物種田美食經商。她還擁有木系異能治療傷勢,生育力極強,能生下天賦頂尖的寶寶。一不小心就洗白成了團寵,還一不小心驚艷了整個獸世大陸。身世尊貴的高質量雄獸人都求著做她獸夫。還有說好三個月就休夫的,哪想到獸夫們不但不走了,還各個強寵她,每天爭寵修羅場。清絕冷寒的狼獸人魅惑妖嬈的狐獸人溫潤如玉的蛇王獸勾魂攝魄的血族獸冰清玉潔的冰雪獸俊美冷酷的龍獸人等等。一開始他們厭惡她,后來他們為她百聯鋼化繞指柔,拿命寵她護她。更是一個個爭著搶著要做她的獸夫要侍寢。曾經流放前拋棄她背叛她的人就算是追妻火葬場,她也絕對不原諒。
重生后,娘娘只想勾帝心奪后位
嫡姐人淡如菊,不屑爭寵,陸景寧入宮后為她沖鋒陷陣貴妃誣陷嫡姐下蠱,可是她卻只一句:“臣妾百口莫辯”到最后,陸景寧生下皇嗣,只為助嫡姐固寵。卻不曾想被她一杯毒酒送上西天。到最后只換來她一句:“都是你的一廂情愿,我可沒有讓你幫我”老天保佑,讓陸景寧重來一世,她到時候要看看沒了自己在前面掃清障礙,她如何淡泊名利。這一世陸景寧只想為自己而活,什么情情愛愛哪有權利重要。她有顏有才,勾的帝王對她欲罷不能,一步步為她淪陷,甘愿為她奉上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