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和鸚鵡都沒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陸冠正要問那只羊,“咩咩咩.......”
楊吉慶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大吼道:“求你別問了,我什么都會做的!”
嗯?
陸冠詫異的看了一眼楊吉慶:“為什么呢?”
楊吉慶臉憋得通紅,一時不能解釋,總不能說自己犯了全天下水手都會犯的錯吧.....
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來啊!
陸冠不明所以,沖虛子看了看臉色通紅的楊吉慶,又看了看那只眉清目秀的小綿羊,恍然大悟,手指點了點楊吉慶,笑罵道:“你小子!”
又直接起身:“我知道了!海女惑人,至少有幾十種方式可以做到,但腎水一空就能免疫的,只能是一種疍家術!”
陸冠聽得云里霧里,但他知道一點,楊吉慶當時腎水已空,所以才沒有被迷惑,年紀輕輕的,怎么就腎虧了呢,陸冠可惜的看了一眼楊吉慶。
楊吉慶陷入了無法解釋的兩難境地,他一會臉色時青時白,又漲得通紅,好似開了染料鋪。
村里的老人適時解圍,“沖虛道長既然明曉緣由,還請救救這些孩子吧!”
“救救孩子吧!”
沖虛子慨然起身:“這是自然,知道原因就好辦了!拿紙和剪刀來!”
眾人不明所以,沖虛子接過剪刀和白紙,咔嚓咔嚓,紙屑紛飛而下,“既然是被漂亮女子迷惑,那再給他們一個更漂亮的就好了!”
一會兒工夫,一個漂亮的等身女人紙就這樣被沖虛子剪了出來。
將其展開后,圍觀的人群里響起“哇——!”的贊嘆。
沖虛子的手藝著實不錯,那紙女雖然是平面,但眉眼笑顏,活像真的。
熟能生巧,見多識廣罷了,老道士得意的擺擺手。
噗——!沖虛子又噴了一口酒上去。
紙女人就飄飄搖搖的立起來,繞著那些癔癥的后生打圈兒。
“真漂亮!”“哪怕是個紙女子,能娶她也是福氣。”一時議論紛紛。
癔癥深重的后生們,原本還沉浸在海上的那場樂事,沒有清醒過來。
但紙女子繞了幾圈之后,后生們的注意力就轉向了它。
嘴里雖然仍在爆典,但相比剛才已經正常了許多。
“我....媽.....我......她......”有的后生陷入了遲疑,有點想要換一個媽媽。
有用!陸冠欽佩的看了一眼沖虛子,師傅真是太厲害了!
更有后生徹底清醒,雙目清明,對著紙女子表白:“一見卿顏誤終身。”
這好像比剛才的狀態也沒好到哪里去。
唯有一個人仍在大聲嚷嚷:“我就是山里靈活的狗!我就是!我就是!”
“啊噠!”沖虛子一腳踹在了那個不聽話的后生身上。
最后的負隅頑抗也宣告終結。
紙女子越繞越快,所有陷入癔癥的后生都擺脫了意淫之苦,轉而開始圍著紙女子打轉。
楊吉慶也忍不住對紙女子癡迷,搖晃著手臂就要加入這場狂歡。
“咩——!”小綿羊適時的叫喚了一聲,頗有怒氣。
楊吉慶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萎靡的蹲在地上。
..........
迷惘的后生們和紙女盡情一舞之后,出了一身大汗,紛紛清醒過來。
“我這是在哪兒?”
“方才不是有一女子.....”
沖虛子剪出的紙女子,完成工作后,化為齏粉,落在地上。
村老將這幾日發生的事告訴他們,著重要他們感謝楊吉慶,如果不是他,這一船人根本就回不來。
楊吉慶有些得意的挺起胸膛,看了一眼旁邊的羊,又覺得有些喪氣。
楊家洼的眾后生眼神迷蒙,腦海里還是這幾日在海上無盡的風光。
“其實,還是夢里舒坦....”一個后生把心里話說了出來,他動了動腳趾頭,腳趾便從草鞋里露了出來。
這話引起了不少共鳴,清醒過來又怎么樣呢,生活還是要討要熬。
虛假的快活,或許更勝過真實的痛苦。
陸冠看著這些醒過來的后生,對生活二字,又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好在自己的劍術不錯,只需要殺殺妖怪,就能有錢賺,陸冠不禁心生感恩,人,果然還是要努力,明日起,每天連三遍劍吧!不能懈怠!
沖虛子卻不管那些,詢問村里的老人:“你們得罪什么人了嗎?這種疍家術可不是妖怪施展,而是有人用心啊!”
“要對你們一船的后生下黑手,這仇可結大了。”
“要是有什么線索,趕緊和我們說一下,免除后患。”
村里老人想了想,和村里的人議論起來。
沖虛子幻想著線索找到后,又將到手的五十兩大銀,忍不住輕哼起來。
扭頭對陸冠道:“你看,這個差事忙完,只要愿意找,下一個不就又來了嗎!除妖也是很卷的,一定要學會推銷自己.....”
陸冠認真的點點頭,又引來圍觀的年輕女性陣陣驚呼。
沖虛子突然覺得自己的教誨很多余,自己這個徒弟只要愿意,女性客戶肯定源源不斷。
.......
“道長,我們左思右想,都沒想到得罪了什么人.....”
村老糾結道,沖虛子更是遺憾,到手的五十兩白銀跑了。
“也罷....”沖虛子揮揮手,抬頭望望天,天色還早,不如早點回去,還能和西門老兄論論大道.....
“楊夫子!你忘了一件事!”有一個聲音出言提醒道。
“半個月前,有別的村子來和我們傳教!”
“嗯?”陸冠和沖虛子的好奇心都被勾起。
怎么個事兒?
.......
“武昌水君”,這是陸冠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但總感覺莫名其妙的熟悉。
“那人來傳的,是個叫勞什子'武昌水君'的神,還要什么白面香油供奉,都趕得上二位仙爺的了!”
“我們都不愿信,就打起來了,對面寡不敵眾,就跑走了。”
“就是不知道是正神還是邪神....”陸冠暗自思忖。
他眼神微冷,摸了摸腰側的寶劍,如果是邪神,免不了斬一劍了。
此時新安某處水底,武昌水君靈臺瘋狂警示,這是有大兇之兆!
“誰?是誰?”武昌水君心亂如麻,來回踱步。
這些天他的日子并不好過,手下黑老爺失蹤,手下又分成淡水咸水兩派爭斗不休,大計劃似乎也遙遙無期....
而且他發現,自己那方面似乎也不行了。
種種跡象表明,他,中年危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