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對角巷
- 霍格沃茨之我的青梅竹馬是赫敏
- 墨淵明.
- 6671字
- 2025-07-14 15:38:06
溫德爾·格蘭杰那輛锃亮的藍色轎車,穩穩地停在查林十字路一家骯臟狹小的唱片店和一家擠滿游客的紀念品商店之間。倫敦秋季特有的、帶著濕冷塵埃氣息的風,卷過車頂。
“就是這里了?”溫德爾先生搖下車窗,探出頭,疑惑地打量著眼前這塊逼仄的、仿佛被城市遺忘的角落。他手指敲了敲方向盤,指向那家夾縫中求生存、掛著破舊招牌的酒吧——“破釜酒吧”?!巴叟?,這里原來還藏著這么一家……呃,有特色的酒吧?可我每天上下班都經過這條路,怎么從來沒注意到過?”他的語氣充滿了不可思議。
赫敏也湊到車窗邊,那雙敏銳的褐色眼睛像雷達般掃視著周圍。她很快發現了異樣,指著酒吧門口川流不息、卻對這家酒吧視若無睹的行人:“爸爸,你看,不僅僅是您沒注意到。是所有人!所有路過的人,他們的視線都筆直地穿過這里,或者投向旁邊的店鋪,好像這酒吧……根本就不存在一樣。”她的小臉上寫滿了驚奇和發現秘密的興奮。
金斯維拉斯坐在后排,目光平靜地掠過那扇油膩模糊的酒吧窗戶和歪斜的招牌。一種微弱的、近乎無形的能量場籠罩著這片區域,扭曲了普通人的感知。他輕輕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了然:“也許他們用了某種……認知干擾的魔法。讓這里只對特定的人——比如巫師——可見。”這種手法,讓他想起卡瑪泰姬圣殿外圍那些隱秘的守護結界,異曲同工。
“好了,各位冒險家,”溫德爾深吸一口氣,推開車門,努力讓自己顯得像個經驗豐富的向導,盡管他心里也打著小鼓,“讓我們進去吧。里面還有一大堆魔法世界的‘必需品’等著我們去征服呢!”他率先推開了那扇吱呀作響、仿佛隨時會散架的破木門。
酒吧內的景象,如同一盆混雜著劣質煙草灰和隔夜啤酒沫的冷水,兜頭澆熄了赫敏心中所有關于“魔法世界入口”的浪漫幻想。
昏暗!破??!空氣里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劣質煙草味、陳年灰塵味、麥芽啤酒的酸腐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類似爛卷心菜的味道。幾盞油燈掛在熏得發黑的墻壁上,投下搖曳不定、鬼影幢幢的光線。整個空間可以用“臟、亂、差”三個字精準概括。地面黏糊糊的,踩上去甚至能感覺到吸附力。幾張歪歪扭扭的木桌旁,幾個穿著邋遢、眼神渾濁的中年男人正舉著巨大的木制酒杯,咕咚咕咚地灌著渾濁的啤酒,泡沫濺得到處都是。角落里,幾個戴著破舊尖頂帽、滿臉皺紋的老婦人縮在陰影里,小口啜飲著深色的雪莉酒,發出嘰嘰咕咕的低語。吧臺后面,那個頂著光禿禿腦袋、皮膚松弛如同腫脹核桃的老酒保,正和一個戴著高頂禮帽、拄著銀色手杖、打扮得頗為考究的男人低聲交談著,那男人臉上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冷漠。
老酒保渾濁的眼珠懶洋洋地掃過門口,看到溫德爾·格蘭杰那身與酒吧格格不入的整潔西裝,又瞥見他身后兩個穿著普通麻瓜衣物、帶著明顯好奇神情的孩子,臉上堆起的、原本想招呼客人的敷衍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嘿!要來一杯嗎?”他舉起一個油膩膩的杯子,聲音干澀,隨即目光落在兩個孩子身上,語氣變得平板無波,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你們?入學的新生?”那眼神,仿佛在打量什么誤入歧途的迷路小動物。
溫德爾強壓下對這環境和對方態度的不適,維持著禮貌的微笑點點頭:“是的,您好。請問,對角巷該怎么走?”
“麻瓜巫師?哼……”老酒保鼻腔里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哼,臉上寫滿了“麻煩”二字,他極其不情愿地從吧臺后面慢吞吞地繞出來,“嗯……好吧好吧,算我倒霉。這邊來,跟著我?!彼辛苏惺郑瑧B度敷衍得像在打發乞丐。
金斯維拉斯跟在后面,墨色的眉毛幾不可察地蹙緊。這毫不掩飾的輕慢和區別對待,像一根細小的刺,扎入他對這個初次接觸的魔法世界的第一印象。這里,似乎并非想象中的烏托邦。
他們被帶到吧臺后面一處狹窄的角落,眼前只有一面布滿污漬的磚墻和一個散發著餿味的垃圾桶。老酒保抽出他那根油膩膩的魔杖(看起來像是隨手從廚房撿的攪火棍),不耐煩地點著墻壁:“瞧好了!從這里往上數三塊——”他用魔杖尖戳了戳三塊還算完整的磚,“再往橫里數兩塊——記清楚了!”他最后重重敲擊了那塊被點中的磚三下。
被敲擊的磚塊猛地一顫!仿佛從沉睡中被驚醒。緊接著,它以驚人的速度開始向內收縮、旋轉、移動!周圍的磚塊如同被無形的手推動,紛紛向兩側退開。眨眼之間,一個足夠三人并肩通過的、散發著神秘光暈的拱形通道豁然出現在墻壁上!通道后面,是一條由光滑鵝卵石鋪就的、熙熙攘攘的街道!耀眼的陽光從通道盡頭傾瀉而入,正好打在一塊懸掛的、亮閃閃的黃銅招牌上——“帕特奇坩堝店”。
“哇——!”赫敏瞬間忘記了酒吧的不快,眼睛瞪得溜圓,發出抑制不住的驚嘆。金斯維拉斯也微微瞇起眼,適應著這突如其來的光明和喧囂。
三人踏入拱道,身后的磚墻迅速無聲地合攏,將破釜酒吧的污濁徹底隔絕。眼前,是另一個世界!
“我們得先去換錢,”溫德爾看著清單,努力適應著這光怪陸離的環境,“你們的信上說……是去古靈閣,對吧?”
赫敏早已像只出籠的小鳥,好奇地左顧右盼。街道兩旁是鱗次櫛比的古怪店鋪:售賣著會自己寫字的羽毛筆和旋轉的月球儀,堆滿了閃爍著詭異光芒藥水的坩堝店,掛著風干蝙蝠和不知名動物爪子的櫥窗……空氣中飄蕩著各種奇異的味道——剛出爐的坩堝蛋糕的甜香、某種刺鼻藥草的辛辣、甚至還有……烤得焦糊的蜥蜴尾巴味兒?一個胖墩墩的女巫站在一家名為“蹦跳嬉鬧魔法笑話商店”的門口,扯著嗓子吆喝:“嘿!新鮮龍肝!十七西可一盎司!錯過后悔一輩子!”
他們沿著鵝卵石鋪就的主街一直向前,最終停在一幢巍峨得如同白色利劍般刺入天空的建筑前——古靈閣巫師銀行。亮閃閃的青銅大門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目的光,門口佇立著一個穿著猩紅鑲金制服、身材矮小、有著尖耳朵和更長更尖鼻子、皮膚黝黑得像胡桃木的生物——妖精。它那雙凸起的、毫無感情的黑眼睛冷漠地掃視著每一個進出的人。
走進青銅大門,迎面是第二道更為高大、更為森嚴的銀色大門。門上鐫刻著令人心悸的警告詩篇:
>**請進,陌生人,不過你要當心**
>**貪得無厭會是什么下場,**
>**一味索取,不勞而獲,**
>**必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因此如果你想從我們的地下金庫取走**
>**一份從來不屬于你的財富,**
>**竊賊啊,你已經受到警告,**
>**當心招來的不是寶藏,而是惡報。**
冰冷的字句仿佛帶著詛咒的力量。兩名同樣穿著猩紅制服、表情更為冷漠的妖精將他們引至一個空曠高聳、由冰冷大理石構筑的廳堂,帶到一個空閑的柜臺前。柜臺后面,坐著一個戴著金絲夾鼻眼鏡、正用長指甲不耐煩敲擊桌面的老妖精。
“你好,”溫德爾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我們需要兌換一些錢?!?
老妖精抬起眼皮,那雙毫無溫度的黑眼睛掃過三人的穿著,從鼻孔里哼出一聲:“麻瓜家庭?”他語速飛快,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刺耳感,“五英鎊兌換一金加隆。一金加隆等于十七銀西可。一銀西可等于二十九銅納特。換算吧?!蹦钦Z氣,仿佛在陳述一個麻瓜根本理解不了的宇宙真理。
溫德爾看著那張長長的兌換清單,感覺自己的頭瞬間大了一圈,眼前仿佛飄過一堆飛舞的金幣符號。這時,金斯維拉斯平靜地走上前,將霍格沃茨的信封遞了過去。
“我是申請新生助學金的學生?!彼穆曇羟逦€定。
“助學金?”溫德爾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立刻說道,“沒有關系的金斯維拉斯,我可以一起幫你換一些,這點錢……”
金斯維拉斯搖搖頭,看向溫德爾,眼神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很感謝您,格蘭杰先生。但能申請到學校的資助,為什么不用呢?這是我的權利?!彼幌朐僭黾痈裉m杰家的負擔。
溫德爾看著他眼中那份超越年齡的獨立和尊嚴,理解地點點頭:“好吧,孩子,尊重你的選擇。”
柜臺后的老妖精接過信封,用長指甲挑剔地檢查了封蠟和簽名,臉上露出一絲極其不情愿的表情,仿佛要割他的肉。他慢吞吞地從柜臺下摸索出一個癟癟的小皮袋,極其吝嗇地倒出可憐巴巴的一小堆金加隆,推到金斯維拉斯面前,連數都懶得數。
而溫德爾則打開了他帶來的手提箱,里面整齊地碼放著好幾塊金磚。為了女兒在魔法世界不至于拮據,他毫不猶豫地拿出大部分,為赫敏兌換了足足一百枚沉甸甸、閃爍著誘人光澤的金加?。?
剛拿到錢袋,赫敏就迫不及待地拉住金斯維拉斯的手腕,像一陣風似的沖出了古靈閣那冰冷壓抑的大廳。
“嘿嘿!我等不及了!”赫敏興奮得小臉通紅,眼睛亮得像裝滿了星星,“金斯維拉斯,我太好奇了!魔法世界的書店會是什么樣子?會不會有會自己講故事的書?或者……記載著強大古代魔法的孤本?”她已經開始暢想自己埋首書海的場景了。
金斯維拉斯被她拽得一個趔趄,無奈地穩住身形:“我的建議是……我們先把其他必須的東西買完,最后再去書店,可以嗎?不然我怕你進去就出不來了,我們還得買袍子、魔杖……”
***
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里彌漫著新布料特有的氣息和熨斗的蒸汽味。一位矮矮胖胖、笑容如同剛出爐面包般溫暖的女巫迎了上來,她穿著一身漂亮的紫羅蘭色長袍?!芭?,親愛的孩子們!是來買霍格沃茨的制服嗎?”她一眼就看出兩人的來意,熱情地招呼道,“別擔心,我們這兒經驗豐富得很!快過來,讓我給你們量量尺寸!”
她拿出魔法卷尺,動作麻利地為兩人測量肩寬、臂長、身高。卷尺自動飛舞著,記錄下精確的數據。
“嗯,好了,標準三件套很快就好?!蹦鸱蛉诵Σ[瞇地說。
金斯維拉斯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夫人,能……額外幫我做一件帶兜帽的袍子嗎?我想……多備一件?!彼乱庾R地想要一點額外的遮蔽感。
“帶兜帽?”摩金夫人有些意外,但隨即爽快點頭,“當然可以,沒問題!加一點點工費就好。”
“我也要一件!”赫敏立刻接口,語氣不容置疑,“和他一模一樣帶兜帽的!這兩件加工的錢,我來付!”她說著就掏出自己鼓囊囊的金加隆錢袋。
金斯維拉斯愣住了,連忙擺手:“赫敏,沒必要,真的……”
“閉嘴。”赫敏打斷他,下巴微揚,視線卻故意飄向旁邊掛著的華麗禮服長袍,用一種刻意裝出來的、帶著點小傲慢的語氣說道,“你是我沒錢的小弟,為自己的跟班小弟花點錢,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她努力繃著臉,但微微翹起的嘴角和耳根悄然泛起的紅暈,還是泄露了一絲不自在。
金斯維拉斯看著她這副強裝“大小姐”的模樣,一時語塞,只能無奈地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撓了撓頭發,耳尖也有些發燙。他錯過了赫敏偷偷瞄向他時,眼中一閃而過的、帶著點小小得意的亮光。
***
奧利凡德魔杖店的狹小空間里,時間仿佛凝固了數百年。成千上萬個落滿灰塵的狹長紙盒,一直堆疊到天花板,形成一道令人窒息的、由木頭和秘密構成的懸崖峭壁??諝饫飶浡爬夏静?、奇異塵埃和某種難以言喻的魔法余燼的混合氣味。
“中午好?!币粋€輕柔得如同嘆息的聲音突然在堆積如山的魔杖盒后響起。一個非常蒼老的老者幽靈般地出現在他們面前。他有著一雙顏色很淺、近乎銀白色的大眼睛,在昏暗的店里像兩輪朦朧的月亮。正是魔杖制作大師,加里克·奧利凡德。
“你們好,”赫敏有些緊張地開口,“我們是來買魔杖的?!?
“是的是的,當然,”奧利凡德的聲音像風拂過枯葉,“你們習慣用哪只手?”他一邊問,一邊從衣袋里掏出一條布滿銀色刻度的卷尺,那卷尺仿佛擁有生命,自動飛向兩人。
“右手?!眱扇水惪谕?。
那條魔法卷尺立刻忙碌起來,它像一條靈活的銀蛇,從肩頭滑到指尖,從手腕繞到手肘,甚至從肩頭垂到地板,幾乎將兩人身體的每一寸都丈量了一遍,數據自動記錄在奧利凡德手中一個泛黃的小本子上。
“魔杖選擇巫師……記住這一點,孩子們?!眾W利凡德收起卷尺,聲音帶著一種神秘的韻律,“每一個組合都是獨一無二的?!彼澪∥〉嘏郎咸葑?,開始在浩瀚的魔杖盒海洋中搜尋。他先為赫敏取下了幾個盒子。
赫敏的運氣好得出奇。當她拿起第三根魔杖——一根纖細優雅、帶著天然螺旋紋理的淺色木杖——輕輕一揮時,杖尖立刻噴涌出一串溫暖的金紅色火花,如同小小的煙花在狹小的空間里綻放,帶來一股令人愉悅的暖流。
“啊哈!就是它了!”奧利凡德蒼老的臉上露出喜悅的光芒,“葡萄藤木,龍的心臟腱索……九又四分之三英寸,柔韌適中。完美的組合!葡萄藤木的持有者通常有著非凡的理想和追求,內心蘊藏著熾熱的火焰……”他滿意地點點頭,小心地將魔杖裝進匣子遞給赫敏。
輪到金斯維拉斯時,氣氛變得有些凝重。奧利凡德那雙銀白色的眼睛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看清他靈魂深處的紋理。他取下的魔杖一根接一根。
“試試這根,槐木,巨怪胡須芯……”金斯維拉斯剛接過,隨意地朝旁邊一揮——砰!身后展示柜的玻璃窗應聲而碎!玻璃碴子四濺。
“哦,顯然不是!”奧利凡德飛快地收回魔杖。
“這根,金合歡木,獨角獸羽毛……”這次,魔杖在他手里像條滑膩的冰魚,毫無反應。
“也不是……”
“紫杉木,鳳凰羽毛……”
“黑檀木,龍心弦……”
“冬青木,獨角獸毛……”
一根又一根,失??!奧利凡德的表情越來越專注,甚至帶著一種棋逢對手般的興奮,梯子爬上爬下的頻率越來越快。狹小的店鋪里很快堆滿了被拒絕的魔杖盒,場面一片狼藉。赫敏坐在唯一的長椅上,起初還饒有興致地看著,漸漸地,無聊開始侵襲。她一只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悄悄伸過去,用手指輕輕戳著金斯維拉斯緊繃的腰側,試圖緩解這凝重的氣氛。
金斯維拉斯被她戳得有些發癢,無奈地側頭看了她一眼,繼續接受命運的“挑選”。
當金斯維拉斯接過第十八根魔杖時——那是一根筆直、堅硬、顏色蒼白如骨、帶著獨特細密豎紋的魔杖,杖身觸手冰涼,帶著一種奇異的靜電般的麻刺感。他如同之前一樣,帶著一絲認命般的隨意,手腕輕輕一抖,朝那堆被失敗的魔杖弄得一片狼藉的角落揮去。
沒有爆炸,沒有閃光。
一股無形的、溫和卻沛然莫御的力量悄然拂過!如同時間倒流,奇跡發生了:散落滿地的魔杖盒如同被無形的手牽引,自動飛回貨架,穩穩地落在它們原本的位置;破碎的玻璃窗碎片從地板上騰空而起,旋轉著、飛舞著,精準無比地拼合在一起,眨眼間恢復成一面光潔如新的玻璃!甚至連貨架上的灰塵都被輕輕拂去!
整個店鋪瞬間恢復了金斯維拉斯他們進門時的原狀,仿佛剛才的混亂只是一場幻夢。安靜得落針可聞。
“不可思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奧利凡德大師銀白色的眼睛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就是它!就是它了!山楊木,雷鳥尾羽芯……十三英寸整,驚人地堅硬!”他小心翼翼地將魔杖遞到金斯維拉斯手中,仿佛交付一件稀世珍寶,“山楊木……它選擇的主人,意志如同寒鐵般堅定不屈,內心燃燒著改變與革新的火焰!據說十八世紀那個臭名昭著、只吸納山楊木魔杖持有者的秘密決斗俱樂部‘銀矛’……”奧利凡德陷入了對歷史的追憶和魔杖奧秘的滔滔不絕講述中。
***
終于采購完所有必需品,兩人抱著沉甸甸的大包小包(縮小咒讓它們輕便了許多),像兩只完成重大任務、急需犒賞的小獸,一屁股癱坐在弗洛林冷飲店門口的長椅上。赫敏偷偷從施了無痕伸展咒的袋子里摸出兩個巨大的、冒著寒氣的冰淇淋蛋筒——這可是背著溫德爾爸爸買的“違禁品”!
金斯維拉斯警惕地伸長脖子,目光如同探照燈般掃視著街道盡頭的人流,隨時準備預警格蘭杰先生的回歸。赫敏則滿足地舔著手中那個淋滿了鮮艷草莓醬、堆砌著厚厚雪花般奶油的冰淇淋,另一只手翻看著剛買的《魔法理論》。
陽光暖融融地灑在身上,驅散了古靈閣的冰冷和奧利凡德店鋪的壓抑。冰涼的甜蜜在舌尖化開,混合著背著大人偷吃成功的隱秘刺激感,讓這平凡的午后變得格外美妙。金斯維拉斯的是經典的巧克力味,里面夾雜著香脆的碎果仁。
“我們的東西都買齊了嗎?”赫敏舔著奶油,含糊不清地問。
“嗯,清單上的都齊了。”金斯維拉斯放松下來,小口小口地啃著自己巧克力果仁冰淇淋的脆皮蛋筒。身體的疲憊和精神的放松讓他不自覺地歪了歪頭,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再次自然而然地、帶著點依戀地靠在了赫敏的肩膀上。動作熟練得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一種難以言喻的、深入骨髓的安心感包裹著他。這種感覺,不同于甘道夫睿智目光帶來的指引,不同于古一大師強大力量給予的庇護,甚至不同于歐比旺沉穩信念帶來的依靠。赫敏帶來的安心,是陽光曬透棉被般的溫暖,是橘子蛋糕般純粹的甜香,是一種無需言語、仿佛靈魂深處早已熟稔的默契。她似乎總能理解他沉默下的疲憊,理解他平靜表象下的暗涌,以一種霸道又溫柔的方式,穩穩地托住他偶爾想要沉淪的靈魂。
就像此刻,當他的頭靠上她的肩膀,赫敏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只是極其自然地抬起手臂,輕輕攏住他的肩膀,將他更緊地擁在自己身側,仿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甚至沒有停下翻書的動作,只是將書頁的聲音放得更輕了些。
金色的陽光慷慨地灑在兩人身上,如同鍍上一層溫暖的蜜糖。金斯維拉斯舒服得微瞇起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嘴里巧克力的微苦和果仁的香脆完美融合,肩膀上是令人安心的重量和溫度。他像一只終于找到完美陽光位的貓,全身的骨頭都懶洋洋地舒展開來。
’哈……’一個無比愜意的念頭,如同陽光下舒展的藤蔓,慵懶地纏繞上他的意識,‘不用拯救世界的日子……真tm的舒服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