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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尋爹之路離開漁家村

周爺的玄色馬隊在晨霧里踏碎了漁家村的寧靜。他翻身下馬時,腰間玄鐵令牌與青石板相撞,迸出幾點火星。

曦月注意到他身后跟著八名勁裝漢子,每人腰間都懸著鎮北鏢局的虎紋短刀——看來這趟行程,遠不止“送消息“那么簡單。

“劉姑娘。”周爺抱了抱拳,目光掃過曦月懷里的星辰,“昨夜鎮北總鏢頭接到密報,漠北藏兵洞的入口被山匪占了。

我們得趕在那伙人之前到,否則......“他頓了頓:“您夫君留下的東西,怕是要落入他人之手。

“曦月將星辰往上托了托。孩子的睡顏還帶著烤雞的油香,小拳頭卻攥得死緊——這是他緊張時的習慣。

她摸了摸他的后頸,那里有塊淡青色的胎記,形狀像片柳葉,與原主記憶里丈夫頸后的印記重疊。“周爺可知我夫君的全名?”她突然開口。

周爺一怔:“劉伯安。當年在鏢局,他是‘鐵臂神鷹’劉三爺的關門弟子。

“劉三爺?”曦月想起原主記憶里那個總在冬夜教她打繩結的男人,“他是不是左肩上有個鷹形胎記?”周爺的瞳孔驟縮:“您......見過三爺?“見過。”

“曦月扯了扯懷里的虎符,”他還教過我認繩結。她指了指星辰腰間的小布包,“那里面包著的,是他當年給我編的草繩手環。”周爺的目光落在那團褪色的草繩上,喉結動了動。

他突然抽出腰間短刀,在掌心劃了道血痕:“劉姑娘若信得過我,便將虎符與手環交給我。鎮北鏢局上下百口人,定護你們母子周全。“

曦月后退半步。前世在特種部隊,她見過太多“”護你周全”的謊話。她摸出藏在靴筒里的匕首,刀尖輕輕抵住星辰后頸:

“我信不過任何人。若要走,便我們一起走;若要動手......“她笑了,“我這把刀,五年前在亞馬遜雨林捅過毒販,在撒哈拉沙漠挑過人販子的筋。“

星辰被她的動作驚醒,揉著眼睛拽她衣袖:“娘,疼......”

曦月收了刀,將孩子往懷里攏了攏。

周爺盯著她腰間的匕首看了片刻,突然仰頭大笑:“好!劉三爺沒看錯人,您這性子,倒真像他!“他從懷里掏出個油布包,“”這是三爺當年托我轉交的,說是等您和孩子安定下來再看。”

油布展開,是幅殘舊的絹畫。畫中男子身著青衫,站在雪山下,懷里抱著個穿紅襖的小娃娃。小娃娃的臉被墨汁涂花了,卻在眉心點了顆朱砂痣——與星辰額間的那顆,分毫不差。

“這是......”曦月的手在發抖。

“三爺說,這是他最后一次見您和阿辰時的場景。”周爺的聲音低了下去,“他說,若有一日您帶著阿辰來尋他,便把這畫交給漠北的老獵戶張阿公。他會帶你們去見......“他突然住口,“總之,您到了鎮北鏢局,自然能明白。”

馬隊啟程時,曦月回頭望了眼漁家村。王嬸正站在院門口,手里端著碗熱粥,蒸汽模糊了她的眼角。趙闕蹲在墻根,正用樹枝在地上畫小鴨子——這是星辰教他的。

“娘,趙叔叔在畫畫。”星辰指著遠處。

曦月摸了摸他的頭。她想起昨夜王嬸塞給她的紙條,上面歪歪扭扭寫著:“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對不住了。”字跡邊緣還沾著粥漬,想來是趁婆家不注意寫的。

“走吧。”她翻身上馬,將星辰抱在身前,“等見過你爹,咱們就回來。”馬蹄聲漸遠,漁家村的海風卷著咸濕的氣息追來。

曦月望著天際線翻涌的云層,忽然想起前世在博物館看的那幅《雪夜訪梅圖》。

畫里的婦人抱著孩子,身后是皚皚雪山,題跋寫著“世間最暖,不過灶前粥香,懷中人暖。”

她低頭吻了吻星辰發頂,將絹畫小心收進懷里。這一路或許有刀光劍影,有陰謀詭計,但她知道——只要懷里的小身子還暖著,只要腰間的匕首還利著,這世間,便沒有什么能讓她退縮。

鎮北鏢局的旗子在風里獵獵作響,像團跳動的火。曦月望著那抹紅,忽然笑了。她終于明白,原主為何總在醉酒時哼那支童謠:“青山雪,白月光,我家阿辰在成長......”

原來最珍貴的,從來不是什么藏兵洞的秘密,而是眼前這個會拽她衣袖、會喊她“娘”的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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