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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兒不怕吃苦

  • 霸道娘親拽翻天
  • 歸來者2
  • 2144字
  • 2025-07-15 20:16:40

日子像漲潮的海水,不緊不慢地漫過漁家村的青石板。曦月母子的生活,在雞飛狗跳的“偷雞”傳說里,竟?jié)u漸有了煙火氣。

這日天剛擦亮,曦月便背著竹簍出了門。她沒走遠(yuǎn),只在村后山坡尋了片野薄荷叢,指尖輕輕一捻,翠生生的葉片便裹著晨露落進(jìn)簍里。

身后傳來細(xì)碎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星辰——這孩子如今比她還警醒,稍有動靜便會跟來。

“娘,我?guī)湍惚场!毙浅锦谀_去夠竹簍,被他眼疾手快地托住。五歲的小身子已有了些力氣,竹簍在他臂彎里晃了晃,卻沒掉下來。

“乖,你拿那把小鋤頭。”曦月指了指他腰間掛著的木柄鐵器,“去那邊松松土,我把薄荷種在屋后,往后煮魚湯用。“

星辰應(yīng)了,蹲在地上用鋤頭扒拉泥土。他動作雖笨拙,倒認(rèn)真得很,土塊翻得像模像樣。

曦月望著他微駝的背,忽然想起前世在特種部隊(duì)時,隊(duì)里最小的隊(duì)員也是這樣的年紀(jì)——那時她總說“小子,等你長大,娘帶你吃遍全球。如今這孩子,倒成了她最親的“小棉襖”

日頭爬到樹頂時,曦月的竹簍已裝得半滿。薄荷、馬齒莧、還有幾株野蔥,足夠熬鍋鮮美的魚湯。

她正準(zhǔn)備往回走,忽聽山坳里傳來撲棱聲。抬頭望去,只見只花斑野雞正撲騰著翅膀,被網(wǎng)繩纏住了腿。

“好機(jī)會!”她貓著腰摸過去,從袖中抽出根削尖的竹片。那野雞還在掙扎,她卻已看準(zhǔn)了網(wǎng)結(jié)——前世受過野外生存訓(xùn)練,這種簡單的繩結(jié)她閉著眼都能解開。

三兩下扯斷網(wǎng)繩,野雞撲棱著飛了兩步,又被她用竹片輕輕一敲,暈了過去。

“娘!”星辰舉著鋤頭跑過來,眼睛亮得像星子,“你又抓到雞了?“

“噓——“曦月指了指山下,“村婦們該出來曬太陽了,咱們悄悄回家。“

回到破屋時,星辰已熟練地生了火。他把野雞用樹枝串起來,架在火上烤,又往土灶里添了把松枝。

青煙裊裊升起,混著松脂的香氣,倒比村里哪家的灶房都熱鬧。

“香!“路過的趙闕娘扒著籬笆探頭,喉結(jié)動了動,到底沒敢進(jìn)去,“劉家的,又在烤啥?“

“山雞。“曦月翻著烤串,語氣平淡,“趙嬸若饞了,明兒我送兩只來。“

趙闕娘的臉漲得通紅,轉(zhuǎn)身就走。背后傳來她壓低的罵聲:瘋了,真瘋了……”

星辰咬著烤得焦脆的雞腿,含糊不清地說:“娘,趙叔叔家的趙闕今天沒來欺負(fù)我了。”

“哦?“曦月挑眉,“他從前總搶你的野果?”

“嗯......”星辰摳著雞骨頭,“他說我是沒爹的野種,可今日他娘打他,他抱著頭跑,我沒還手。”

曦月放下烤串,摸了摸他的頭。原主記憶里,趙闕爹早年間也是漁家村的好獵手,后來染了賭癮,把祖宅都輸給了村長家。

趙闕娘因此恨上了所有“有福氣”的人家,原主的男人失蹤后,她便把怨氣撒在了這對母子身上。

“明日帶你去河邊。”曦月說,“咱們抓兩條魚,給趙闕送兩條去。”

“送魚?”星辰瞪圓眼睛,“他會不會又罵我?”

“不會。”曦月用樹枝在地上畫了條魚,“他娘若再打他,你就把這魚扔到他腳邊。魚會說話的。”

星辰似懂非懂地點(diǎn)頭,卻把這話牢牢記在了心里。

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便是半月。漁家村的雞圈里,總有些“意外”——要么少了只蘆花雞,要么少了只三黃雞。

村婦們的議論從“狐貍”變成了“活物”,有人說是山里的猞猁,有人說是走丟的獵犬,卻再沒人敢提“狐貍“二字。

這日黃昏,曦月正蹲在灶前熬魚湯,忽聽院外傳來腳步聲。抬頭望去,竟是村長媳婦王嬸,手里端著個粗瓷碗,碗里盛著熱氣騰騰的紅薯粥。

“劉家的......”王嬸的臉漲得通紅,“我家那口子說,你前日送的魚湯,治好了他的老寒腿。這是謝禮。”

曦月接過碗,舀了勺粥嘗嘗。紅薯熬得綿軟,粥里還放了把桂花蜜——想來是王嬸偷偷加的。她笑了笑:“嬸子客氣了,往后有啥難處,盡管來找我。”

王嬸張了張嘴,終究沒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星辰趴在門檻上看她,忽然說:“娘,王嬸的影子好短。”

“那是夕陽照的。”曦月摸了摸他的頭,心里卻明白——有些冰,終究是要化的。

入秋的夜晚已有涼意,曦月裹著獸皮被子,聽著星辰均勻的呼吸聲,望著窗外的月亮。

懷里的玉佩泛著溫潤的光,原主的記憶又涌上來:暴雨夜,青衫男子渾身是血,把玉佩塞進(jìn)她手里:“月娘,若我死了,替我去上京看看。”

“會的。”她對著月亮輕聲說,“等星辰再大些,咱們就去上京。”

窗外傳來夜梟的叫聲,星辰翻了個身,嘟囔道:”娘,爹是不是在上京等我?”

“是。”曦月替他掖了掖被角,“他給你準(zhǔn)備了糖葫蘆,比村口李老頭賣的還大。“

星辰笑了,在夢里蹬了蹬腿。曦月望著他臉上的酒窩,忽然想起前世在博物館看的那幅明代畫——《漁家樂圖》。

畫里的婦人抱著孩子,屋前晾著漁網(wǎng),屋后種著青菜。那時她只覺得畫得真,如今才懂——這世間最珍貴的,從來不是金玉滿堂,而是灶膛里的煙火,和懷里暖乎乎的人。

第二日清晨,曦月在門口發(fā)現(xiàn)了樣?xùn)|西。那是只用紅繩系著的錦囊,里面裝著顆圓潤的珍珠,還有張紙條,字跡蒼勁有力:“月娘,若見此囊,速往鎮(zhèn)北鏢局。伯安。”

她捏著紙條,望向村外的山路。山霧還未散盡,卻已能看見山腳下那匹玄色駿馬——周爺來了。

“劉姑娘。”周爺翻身下馬,“鎮(zhèn)北鏢局接到消息,漠北藏兵洞的入口找到了。“他看向曦月懷里的星辰,“令郎......可愿跟我們走?”

曦月將錦囊收進(jìn)懷里,牽起星辰的手。孩子的掌心還帶著昨夜烤雞的油香,暖融融的。

“走。”她說,“帶他去看看他爹的江山。”

山風(fēng)卷起她的衣角,遠(yuǎn)處傳來海浪的轟鳴。曦月望著天際線泛起的魚肚白,忽然笑了。這

世道或許荒誕,這人生或許坎坷,但她有星辰,有刀,有弓,有滿灶的煙火氣——

她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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