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罐中乾坤,初露鋒芒
書名: 鑒寶成神,從被撞開始作者名: 苔箋落星本章字數: 6301字更新時間: 2025-07-11 13:07:47
冰冷的雨絲似乎小了些,但寒意卻更加刺骨,滲透進林默單薄的衣衫。他緊緊抱著懷中那個沉甸甸、沾滿泥垢的陶罐,如同溺水者抱著唯一的浮木,腳步踉蹌卻異常堅定地朝著古玩街另一頭的“博古軒”走去。額角的傷口被冷風一激,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但這痛感此刻竟帶著一種奇異的清醒,提醒著他剛剛經歷的一切不是幻覺。
懷里的陶罐,冰冷粗糙的表面摩擦著他的手臂。價值八十萬到一百二十萬?這個數字像滾燙的烙鐵,反復灼燙著他的神經。狂喜、不真實感、還有一絲巨大的惶恐交織在一起,讓他心跳如擂鼓。他必須盡快驗證!必須在系統的72小時倒計時走完之前,讓這件東西變成實實在在的力量!
博古軒的門臉并不如聚寶齋那般張揚氣派,但勝在古雅厚重。深棕色的木質門楣上懸掛著一塊黑底金字的招牌,筆力遒勁。兩扇對開的玻璃門擦得锃亮,透過玻璃,能看到里面光線柔和,博古架上錯落有致地擺放著瓷器、玉器、文房清供,氛圍安靜而專業。
林默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翻涌。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廉價且濕漉漉的舊衣服,額角還帶著凝固的血痂和污泥,懷里抱著一個灰頭土臉、破破爛爛的土罐子。這副形象,與博古軒的格調簡直格格不入,活脫脫一個剛從垃圾堆里爬出來的拾荒者。
但他沒有猶豫。他推開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門。
門內溫暖的空氣夾雜著淡淡的檀香和舊書紙張的味道撲面而來,與外界的陰冷潮濕形成鮮明對比。店里很安靜,只有一個穿著藏青色長衫、戴著金絲眼鏡、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的中年人,正拿著一個放大鏡,俯身在一件青花瓷瓶上細細觀察。聽到門響,他抬起頭,鏡片后的目光銳利而沉穩,瞬間就落在了門口的“不速之客”身上。
那目光很平靜,沒有明顯的鄙夷,卻帶著一種審視和探究。當看到林默懷中那個泥垢斑斑的破陶罐時,中年人(林默猜測他就是老板吳老)的眉頭幾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一下。
“這位小兄弟,有事?”吳老放下放大鏡,聲音平和,聽不出情緒。
林默定了定神,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顯得顫抖:“老板,打擾了。我……我收了一件東西,想請您給掌掌眼?!彼褢牙锏奶展扌⌒囊硪淼胤旁诠鉂嵉募t木柜臺上,發出沉悶的一聲輕響。罐子表面的泥垢蹭在了干凈的紅木上,留下幾道難看的污痕。
吳老的目光落在陶罐上,眉頭蹙得更緊了。他拿起柜臺上的軟布,先擦了擦手,又小心地墊在手上,才去觸碰那個罐子。他的動作帶著一種長期與古物打交道形成的謹慎。
他先是掂量了一下分量,粗糙的手指在罐身厚重的泥垢上刮了刮,又湊近鼻尖聞了聞,眉頭始終沒有松開。接著,他拿起剛才的放大鏡,湊到罐子表面,對著那些被泥垢覆蓋的、隱約可見的凹凸紋路仔細查看。
林默屏住呼吸,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他能清晰地看到吳老臉上越來越深的疑惑和……失望。
“小兄弟,”吳老終于放下放大鏡,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這東西……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百寶巷,一個地攤上?!绷帜鐚嵒卮?。
“花了多少?”
“……二十五塊。”
吳老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小兄弟,玩古玩這一行,水太深。你這東西……”他用手指點了點罐子表面一塊特別明顯的后世修補泥痕,“這修補的手法,太糙了。還有這泥,看著厚實,但像是刻意糊上去做舊的。這罐子的造型……看著是有點老氣,但更像是鄉下土窯燒出來的腌菜壇子,年頭可能有,但頂多民國,而且殘破成這樣,修補又這么差,實在沒什么價值。”
他的話語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確:你上當了,這就是個不值錢的破爛。
林默的心沉了一下,但他沒有慌亂。吳老的判斷,恰恰印證了這件東西表面上的迷惑性有多么強!若非有系統提示,他自己也絕不敢相信這泥疙瘩的真相。
“老板,”林默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帶上了一絲篤定,“您……能不能想辦法,把這表面的泥垢清理掉一點?就一點,看看下面的胎和彩繪?”
吳老有些意外地看了林默一眼。這個年輕人雖然狼狽,眼神卻異常清亮,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持。他猶豫了一下。清理古物上的附著物是極其專業和謹慎的活,稍有不慎就會造成破壞。眼前這東西在他看來根本不值得費這功夫。
但不知為何,林默眼中的那份執著讓他改變了主意。“也罷?!眳抢限D身從柜臺下拿出一個特制的小工具盒,里面是各種精巧的竹簽、軟毛刷和一個小型噴霧瓶,里面裝著純凈水?!拔以囋嚳匆恍K,但不能保證。”
他選定了罐子腹部一處泥垢相對較薄、且沒有明顯修補痕跡的地方。先用極細的霧狀水汽輕輕噴濕一小塊區域,然后用極細的竹簽,以幾乎可以忽略的力道,極其緩慢、小心地刮蹭最表層的浮土。動作輕柔得如同在觸碰嬰兒的皮膚。
林默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小塊區域。
時間仿佛變得粘稠。吳老的額角微微見汗,這活計需要極大的耐心和專注。幾分鐘后,一小塊指甲蓋大小的黑色泥垢被小心剝離。
就在泥垢脫落的瞬間,一抹極其黯淡、卻異常純正的深紅色彩,如同被塵封千年的霞光,驟然刺破了灰黑的偽裝,顯露出來!
這抹紅,紅得如此深沉內斂,帶著一種歷經數千年歲月沉淀后的溫潤,絕非現代化學顏料所能模仿!
吳老的手猛地一抖!臉上的平靜瞬間被一種極度的震驚所取代!他幾乎是將臉貼到了柜臺上,眼珠死死地釘在那片小小的、剛剛顯露的紅色之上。他猛地抓起高倍放大鏡,幾乎是粗暴地懟了上去!
“這……這是……”吳老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顫抖,帶著難以置信的激動,“赤鐵礦顏料!天然的!氧化層……這么厚重自然……”
他猛地抬頭看向林默,眼神銳利得如同刀子,之前的失望和無奈蕩然無存,只剩下一種近乎狂熱的探究和震驚:“小兄弟!你……你再等等!”
吳老像換了個人,動作變得急促卻又帶著難以言喻的興奮和小心翼翼。他不再局限于那一小塊地方,而是立刻換了個位置,重復著噴水、輕柔刮蹭的動作。這一次,他刮開了一小片覆蓋在疑似紋路上的泥垢。
隨著泥垢剝落,幾道流暢而古老的黑色線條顯露出來!線條的邊緣帶著一種獨特的鋸齒狀起伏!
“漩渦紋!鋸齒紋!黑彩!”吳老失聲叫道,聲音都變了調,拿著放大鏡的手都在微微發抖,“這……這是馬家窯!絕對是馬家窯半山類型的東西!”
他猛地放下工具,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個依舊被大部分泥垢覆蓋、殘破不堪的陶罐,如同捧著稀世珍寶,眼神里充滿了狂熱和敬畏,反復端詳著那兩處顯露出來的、微小卻足以證明一切的“窗口”。
“我的老天爺……”吳老喃喃自語,聲音帶著一種夢囈般的恍惚,“新石器時代……四千多年……竟然……竟然保存下來了彩繪……雖然殘了……雖然這修補……”他嫌棄地瞥了一眼那些后世粗糙的泥痕,“但……這彩!這胎!錯不了!絕對錯不了!”
他猛地抬起頭,灼熱的目光再次射向林默,那眼神復雜到了極點:震驚、不可思議、探究、甚至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嫉妒?
“小兄弟!”吳老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你……你確定是在百寶巷地攤上,花了二十五塊……買的?”
林默的心,在吳老失態驚呼的那一刻,終于徹底落回了實處。巨大的狂喜如同巖漿般在他胸腔里奔涌,幾乎要沖破喉嚨!但他臉上依舊維持著一種近乎木然的平靜,只是點了點頭:“是?!?
“嘶……”吳老倒吸一口冷氣,看林默的眼神簡直像在看一個怪物,“撿漏!天大的漏??!這種級別的生坑彩陶,哪怕是殘器,只要彩繪保存下來,價值就難以估量!你這運氣……簡直是祖墳冒青煙了!”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陶罐,仿佛怕驚擾了沉睡千年的魂靈,眼神依舊死死黏在上面:“這東西……小兄弟,你打算出手嗎?”
終于到了這一刻!林默的心臟再次狂跳起來。他強迫自己冷靜,點了點頭:“出手。老板,您看……值多少?”
吳老沒有立刻回答,他搓著手,在柜臺后來回踱了兩步,顯然內心在激烈地權衡。他重新拿起放大鏡,又仔仔細細地觀察了顯露出來的彩繪和胎體,特別是那些彩繪與胎體的結合狀態、顏料氧化層,以及被后世劣質修補污染的區域。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他才放下放大鏡,長長吐出一口氣,眼神恢復了商人的精明,但依舊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
“小兄弟,東西開門!絕對是新石器時代馬家窯半山類型的彩陶罐無疑!雖然殘缺嚴重,雙耳是后配的,修補手法更是拙劣不堪,嚴重影響了品相和價值,”吳老語速很快,條理清晰,“但!核心價值在于它保存下來的原始彩繪!這黑紅雙彩的運用,這漩渦紋和鋸齒紋的構圖,是半山類型的典型特征,具有極高的學術和收藏價值!”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著林默:“我博古軒一向公道。這件東西,我收!一口價,九十萬!現金支票,立刻就能給你!”
九十萬!
林默感覺自己的大腦“嗡”的一聲!雖然系統給出的估價是八十萬到一百二十萬,但聽到吳老親口報出這個數字,那種沖擊力依舊排山倒海!二十五塊換九十萬?這已經不是撿漏,簡直是神話!
他強壓住幾乎要沖破喉嚨的吶喊,手指在袖子里死死掐住掌心。他知道,吳老出價雖然不低,但肯定留有余地。系統附加信息里提到過“參考市場流通最低估價”,而且吳老也強調了“一口價”、“立刻支付”的便利性。
“老板,”林默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眼神卻異常堅定,“您也知道這東西的價值。雖然殘了,但馬家窯帶彩的完整器,博物館都不多見。這彩繪,保存得這么清晰……”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很明確:九十萬,低了。
吳老眼中精光一閃。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狼狽不堪、年紀輕輕的“拾荒者”,竟能在如此巨大的金錢沖擊下保持冷靜,甚至懂得討價還價!這讓他對林默的評價瞬間又拔高了一層。
“小兄弟,實不相瞞,”吳老苦笑著搖搖頭,指了指罐子上那些刺眼的泥痕和拙劣修補,“這東西的品相你也看到了,太差了。我收下,還得花大價錢請頂尖專家進行搶救性清理和修復,剔除這些劣質修補,風險很大。而且,畢竟是殘器,市場接受度有限。九十萬,已經是看在它無可爭議的真品身份和彩繪價值的份上,我能出的最高價了!”
他頓了頓,看著林默的眼睛,語氣帶著真誠的勸告:“古玩行里,真品是基礎,但品相決定最終價值。你這東西,如果送去大拍,或許能沖得更高,但時間、費用、流拍風險……都是問題。而且,這種生坑重器,來路……你懂的,也需要處理。我博古軒能立刻給你真金白銀,干干凈凈?!?
吳老的話句句在理,點明了現實。林默沉默著。他知道吳老說的是實情。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和安全的現金流。九十萬,足以讓他徹底擺脫眼前的泥沼,擁有起步的資本!而且,系統的任務……
他不再猶豫,點了點頭:“好,九十萬,成交!”
吳老臉上終于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甚至還帶著一絲撿到寶的興奮:“痛快!小兄弟是個明白人!”他立刻轉身,從保險柜里取出一本支票簿,唰唰唰地開好一張支票,然后拿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制式轉讓協議。
“這是轉讓協議,你看一下,沒問題就簽個字。支票是即期的,任何銀行都能兌付?!眳抢蠈⒅焙蛥f議推到林默面前。
林默深吸一口氣,拿起筆。他的手很穩,在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當指尖觸碰到那張薄薄的、印著巨額數字的現金支票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瞬間涌遍全身!
【滴!新手任務:鑒真辨偽(1/1)完成!】
【任務獎勵發放:新手大禮包開啟!】
【解鎖系統基礎功能:深度掃描(可獲取更詳細內部結構及微觀信息)、能量溯源(初步追溯物品能量場源頭)、信息存儲(自動記錄掃描過的物品信息)?!?
【宿主身體素質微量提升:耐力、反應速度、五感敏銳度小幅增強。】
【初始啟動資金:人民幣 100,000元,已通過合法渠道匯入宿主名下銀行賬戶(賬戶信息已同步至宿主記憶)?!?
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腦海中接連響起!與此同時,林默清晰地感覺到身體的變化!額角傷口的刺痛感明顯減輕,身體的疲憊和酸痛如同被暖流沖刷過一般舒緩了許多,視線似乎也變得更加清晰銳利,甚至連嗅覺都捕捉到了博古軒內檀香更細微的層次!而大腦中,關于一個銀行賬戶的號碼、密碼等信息,憑空出現,清晰無比!
任務完成了!不僅得到了九十萬現金支票,系統還額外獎勵了十萬啟動資金!身體素質的提升更是意外之喜!
巨大的喜悅和力量感,讓他幾乎要仰天長嘯!
他強忍著激動,小心地收起支票,將它貼身放好。那張薄薄的紙片,此刻重逾千鈞!
“多謝老板。”林默對吳老真誠地道了聲謝,準備離開。
“等等,小兄弟!”吳老卻叫住了他,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遞過來一張設計古樸的名片,“鄙人吳文遠,博古軒的掌柜。小兄弟眼力非凡,膽識過人,將來若再有好東西,或者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來找我。”
林默接過名片,觸手溫潤,上面只有“吳文遠”三個字和一個電話號碼,再無其他。他知道,這張名片的分量,某種程度上甚至不亞于那張支票。他鄭重地點點頭:“多謝吳老,我叫林默。一定?!?
他抱著那個已經空空如也的破紙箱(里面的舊衣服不值錢,暫時留在博古軒),再次推開了博古軒厚重的玻璃門。門外的冷風夾雜著細雨撲面而來,卻再也無法讓他感到絲毫寒意。
他站在古玩街濕漉漉的石板路上,看著眼前依舊繁華喧囂的街景,恍如隔世。幾小時前,他還是被像垃圾一樣扔出聚寶齋、差點命喪車輪的可憐蟲。而現在,他懷揣著百萬巨款,身體里流淌著來自遠古系統的神秘力量!
他抬起頭,目光穿透迷蒙的雨幕,遠遠地望向聚寶齋那燈火輝煌、氣派非凡的門臉方向。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而銳利的弧度。
秦浩宇……聚寶齋……你們施加的屈辱和踐踏,我林默,會一點一點,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他沒有再回那個陰暗潮濕的“如家旅館”。懷揣著改變命運的巨款和系統賦予的新生力量,他需要一個新的起點。
他邁開腳步,步伐沉穩而有力,走向街角一家燈火通明的連鎖銀行。他要去兌現支票,將這份力量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冰冷的雨絲落在他臉上,卻像是為他洗去過往的塵埃,露出內里逐漸顯露的鋒芒。
而此刻,在聚寶齋那間鋪著厚厚地毯、溫暖如春的經理室里。
秦浩宇正慵懶地陷在寬大的真皮沙發里,手里把玩著那件羊脂白玉蝙蝠把件,臉上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耐煩。一個穿著聚寶齋伙計制服、身材瘦小的年輕人,正低著頭,急促地匯報著什么。
“……少東家,是真的!好多人都看見了!就百寶巷口那個老煙槍的攤子上,那個叫林默的小子,花二十五塊買了個破泥罐子!然后……然后直接抱著去了博古軒!”
秦浩宇嗤笑一聲,手指摩挲著玉把件光滑的表面:“博古軒?吳文遠那老狐貍什么時候開始收破爛了?林默那窮酸樣,能拿出什么好東西?”
“不是啊,少東家!”伙計急得額頭冒汗,“關鍵是……林默進去沒多久,博古軒里好像……好像傳出吳老很大的驚呼聲!隔著門都隱約聽到了!然后……然后就看到吳老親自把林默送出來,態度……態度恭敬得很!林默走的時候,懷里那個破紙箱空了,但……但他手里好像捏著張紙,像是……像是支票!”
“支票?!”秦浩宇摩挲玉把件的手指猛地頓住,臉上的慵懶和不屑瞬間凝固。他坐直了身體,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你看清楚了?確定是支票?”
“離得有點遠……但看那樣子,九成九是!”伙計用力點頭,“而且,林默那小子……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走路都帶風似的!”
秦浩宇的臉色陰沉下來。他絕不相信林默那種廢物能撿到什么大漏!但吳文遠的反應和伙計描述的“支票”……這太反常了!
“那個破罐子……長什么樣?你看清了嗎?”秦浩宇追問,聲音里帶上了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
“就……就一個灰不溜秋的泥疙瘩,臟得要命,口還缺了好幾塊,看著像腌咸菜的破壇子……”伙計努力回憶著,也實在想不出那玩意兒能有什么價值。
“腌咸菜的破壇子?”秦浩宇喃喃重復了一句,眉頭緊鎖。他煩躁地揮揮手:“行了,我知道了。滾出去吧,繼續盯著點,有什么消息立刻告訴我!”
伙計如蒙大赦,趕緊退了出去。
辦公室里只剩下秦浩宇一人。他煩躁地將手中的玉把件“啪”地一聲扔在昂貴的紅木茶幾上。那冰冷的觸感讓他莫名想起林默最后看他的那個眼神——冰冷、瘋狂,帶著一種讓他極其不舒服的……篤定?
“林默……”秦浩宇低聲念著這個名字,眼神陰鷙,“一個泥腿子……博古軒……支票……我倒要看看,你走了什么狗屎運,又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一絲陰冷的算計,在他眼底悄然閃過。他絕不允許一個被他踩進泥里的廢物,有任何翻身的機會!尤其是在他秦浩宇的地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