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再辯虞翻
- 三國求生:我的金手指是劇透
- 作家JGXJVs
- 2456字
- 2025-08-24 23:59:07
襄陽城,州牧府。
陳默風塵仆仆地踏入議事廳,劉備早已起身相迎。
“軍師此行辛苦!”劉備親自斟茶,眼中滿是期待,“華子魚如何說?”
陳默接過茶盞,輕啜一口:“華歆已允諾歸附,三日后便可派兵接防。”
“好!”劉備拍案而起,眼中閃爍著欣喜,“華子魚果然高義,軍師識人竟如此準確!”
陳默看著劉備欣慰的神情,心中卻思緒翻涌。
他想起歷史上華歆的結局——那個在曹丕篡漢時,親手捧著玉璽逼迫獻帝退位的華歆。
此人雖清正廉潔,但終究是識時務的俊杰......
他想起在趕路的時候,看《三國演義》時,書頁上隱約浮現(xiàn):
【華歆重名節(jié),然更重大勢】
也許,只要他夠強,很多歷史上投奔曹魏的人,就會來投奔自己。
“主公,”陳默突然開口,“豫章雖得,但僮芝盤踞廬陵,孫策虎視眈眈,需速派精兵鎮(zhèn)守。”
劉備點頭:“軍師以為該如何布置,依舊按照上次軍議上的安排嗎?”
“可令翼德率五千精銳駐守南昌,威懾山越,云長水軍繼續(xù)南下,控制贛江水域,文遠領輕騎從側翼突襲廬陵,待吸引僮芝主力后,再由翼德長驅直入,一舉平定。”
張遼聞言皺眉:“軍師,那若孫策趁機來攻......”
“這必然不會,”陳默斬釘截鐵,“周瑜此刻正與袁術殘部糾纏于廬江,至少三個月內無暇西顧,”他手指輕點地圖,“這三個月,足夠我們消化豫章了。”
關羽撫須沉吟:“山越兇悍且人數(shù)眾多,恐難馴服。”
“所以要讓翼德去,”陳默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在涿郡時應該會常與烏桓打交道,這樣就應該懂如何對付這些部族。”
劉備突然問道:“那華子魚如何安置?”
“仍任豫章太守,但加封為振威將軍,統(tǒng)領豫章軍政,”陳默早有準備,“再派簡雍為郡丞,協(xié)助治理,如此既安撫華歆,又能暗中掌控實權......”
劉備若有所思:“軍師似乎......對華歆格外謹慎?”
陳默笑而不答,只是搖了搖頭。
“報!”傳令兵突然闖入,“華太守送來的密信!”
陳默展開一看,眉頭微挑:“僮芝已集結三萬山越,號稱'百越王',正朝南昌進發(fā)。”
張飛聞言大笑:“來得正好,俺老張正愁沒仗打!”
“翼德且慢,”陳默取出一枚令箭,“此次剿匪,需以招撫為主。”
他從袖中取出一卷名冊,“這些是僮芝麾下各洞主的資料,有三人可收買,還有幾人可離間......”
劉備驚嘆:“軍師連這都準備好了?”
“知己知彼罷了,”陳默將名冊遞給張飛,“記住,對山越要七分威懾,三分懷柔,著為我們以后管理豫章很重要。”
張飛撓頭:“軍師,俺是個粗人......”
“所以給你配了個幫手,”陳默朝門外一指,只見一個文士打扮的青年進來:“這位是潘濬,精通山越語言,曾在武陵招撫蠻族。”
這是他從豫章回來,途徑長沙郡,突然想到這么號人物,把他從韓玄手上帶過來了。
劉備大喜:“有潘承明相助,翼德如虎添翼!”
會議散去,當夜,陳默獨坐窗前,望著豫章方向出神,書頁上的字跡又變:
【若得山越,可得十萬勁卒】
“報!”親兵急促的聲音打斷思緒,“華太守又來信使,說......說孫策派了使者前來拜訪!”
陳默猛地合上書卷,“又說是誰嗎?”
“據信中說好像是姓虞。”
陳默心中一驚,難道是虞仲翔?
他快步走向案幾,提筆寫下八個大字:“盛情款待,切勿放歸!”
......
次日一早,襄陽城內,早市還沒開始,陳默已跨上戰(zhàn)馬。
“軍師當真要再去豫章?”張遼拽住馬韁,眼中滿是憂慮,“那虞翻乃江東名士,舌辯無雙,據說當年孫策平定會稽,此人一張利嘴罵了王朗大半天!”
陳默輕撫馬鬃,嘴角微揚:“正因如此,才更該會會他,這樣可讓拿華歆看看,誰更有實力。”
三日后,豫章太守府。
華歆設宴款待江東來使,席間觥籌交錯,卻暗流涌動,虞翻一襲素袍,手持羽扇,談笑間目光如電:“久聞陳軍師大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陳默舉杯還禮:“我也久聞仲翔先生《易》學冠絕江東,默仰慕已久。”
“哦?”虞翻羽扇輕搖,“既然如此,那軍師可知,《易》云'君子見幾而作'?如今天子在許,曹公輔政,孫討逆雄踞江東,劉豫州卻......”他故意拖長聲調,“割據荊襄,豈非逆天而行?”
廳內驟然寂靜,華歆手中的酒樽微微傾斜,一滴的酒液濺在案幾上。
陳默不慌不忙地夾起一筷子鱸魚:“仲翔先生既通《易》,當知'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
他抬眼直視虞翻,“曹操屠徐州、坑降卒,此乃順天,孫策襲殺許貢,逼死陸康,此乃應人?”
虞翻羽扇一頓:“孫討逆乃為父報仇!”
“好個為父報仇!”陳默突然拍案,“當年孫文臺死于劉表部將之手,為何孫伯符不去襄陽,反來奪同宗基業(yè)?”
他冷笑一聲,“莫非是欺軟怕硬?”
“你!”虞翻勃然變色,“劉玄德又算什么東西?兩耳垂肩,樣貌似鬼,四處寄人籬下,先投公孫瓚,再依陶......”
“所以終成一方雄主,”陳默悠然斟酒,“孫策年方弱冠便據六郡,確實了得,只是......”他故意壓低聲音,“我看活不了多久咯~”
虞翻猛地站起,案幾被撞得搖晃:“荒謬之語!”
“是挺荒謬,”陳默突然笑了,“就像有人說吾主兩耳垂肩一樣荒謬,”他轉向華歆,“華公當年在長安,可見過劉豫州真容?”
華歆輕咳一聲:“玄德公相貌堂堂,不似虞先生之言,但絕無......”
“所以說謠言止于智者,”陳默舉杯一飲而盡,“仲翔先生,聽聞令堂近日染恙?默認識襄陽一位名醫(yī)......”
虞翻臉色驟變:“你調查我?”
“關心而已,”陳默搖搖頭說道。
“且慢,我身體如何跟這有什么關系,”虞翻打斷道,“你可知主公討逆輕騎快馬,獨領一軍,劉豫州可有這般魄力?”
“正如你生病還到處亂跑,劉皇叔不像你家主公那般輕而無備。”
“又何出此言?”
“孫策每戰(zhàn)必親冒矢石,”他猛地展開份戰(zhàn)報,“上月攻打廬江時,他是不是又單騎沖陣,結果呢?”手指點在一行字上,“中箭落馬,受傷多日!”
廳內落針可聞。虞翻的指尖掐進掌心,他當然知道主公的傷。
“夠了!”華歆突然擊掌,“來人,上新釀的豫章春!”
酒過三巡,虞翻突然大笑:“陳默啊陳默,我原以為你是個謀士,沒想到是個辯士!”
“彼此彼此,”陳默微笑,“仲翔先生若肯留在豫章,默愿以郡丞之位相讓。”
......
月滿西樓時,虞翻親自送陳默出府。走到石階處,他突然深深一揖:“軍師對江東了如指掌,我這就回稟主公,豫章之事不必再提,不過,到時候結果就未必可知了。”
陳默扶起虞翻時,他望著東南方漸起的陰云,忽然道:“虞兄回去后,不妨勸孫討逆......多穿件鎧甲,然后,少殺道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