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愉快的晚飯
- 帶崽離婚后,京圈大佬跪著哭紅眼
- 載沅
- 2098字
- 2025-07-15 07:57:58
滴!電梯門打開。
姜時沅走出去,凌景曜跟在身后,突然發現她似乎比幾年前清瘦了不少。
好像風稍大些就能吹走似的。
那種道不清的觸動又在心尖陡然升起。
他是不是對她有太多偏見了,也許有時候她也會說真話。
…
姜時沅跟培訓中心的老師聊了起來,凌景曜倚在門外等待。
他生得極俊,天生的眉目深邃,高鼻薄唇,氣質內斂而深沉,渾身散發著遮不住的矜貴。
一名老師被驚艷到挪不開眼,總覺得在哪個娛樂版塊見過一樣。
她蹲到安安面前,笑言:“今天帥爸爸來接你,是不是很開心?”
凌景曜不動聲色扭過頭,望著那小小只的背影,目光深邃。
下一秒,他聽見清脆卻尤為不屑的聲音:“只有媽媽來,我才會開心。”
言外之意,爸爸的到來讓人很掃興。
老師啞口無言。
角落中,男人眉梢緊吊,手中的煙盒被緊緊捏成團。
好,很好,看來姜時沅平日就是這樣教育孩子的,果然是死性不改。
對她心軟一次,只會萬劫不復。
—
凌家老宅占地面積極大,地上三層,地下一層半,目前只住三個人。
傭人們住在庭院一側的小樓,別墅白天安靜,晚上更是寂靜無聲,給人一種空曠荒涼的感覺。
泊停車后,凌景曜先讓司機帶安安入屋,旋即從口袋里拿出老演員,丟到姜時沅懷里。
那是姜時沅的結婚戒指,唯獨回老宅或出席晚宴,凌景曜才會允許她戴著。
他說:「倘若你經常戴,小芙看了會難受。」
她把許芙傷到殘疾又搶了她的位置,過去縱使再委屈,姜時沅出于愧疚,會忍受每一份刻薄。
可現在既然決定一拍兩散,也就沒這個必要了。
戒指物歸原主,男人亦是。
平靜的塞了回去。
凌景曜聲音明顯不耐煩:“你到底作夠了沒”
姜時沅冷然看他,眼底沒有一絲溫度:“我沒有作,我是真決定離婚。”
離婚二字猶如風干的枯草,一點即燃,凌景曜胸腔染起一團熊熊烈火。
正欲發難,凌老太拄著拐杖,牽著安安走來。
下一秒,爽朗的笑聲驀然響起:“哎呦,終于把我的乖孫媳盼來咯!”
不知是合眼緣還是怎地,老人家格外喜歡姜時沅,當年也是她用絕食逼凌景曜妥協結婚的。
姜時沅眉眼彎彎正想說話,凌景曜忽然攬緊她的腰肢,溫柔繾綣的吻了吻她臉頰。
這個男人為了哄老人家高興,也為了堵住嘮叨的嘴,每次都會裝出一幅疼愛她的模樣。
往常姜時沅會配合的回吻,不為別的,她同樣也想哄人開心。
現在被碰一下都嫌晦氣,不動聲色推開。
凌景曜臉色驟然沉降。
凌老太看在眼里,沒說太多,寒暄幾句連忙喊傭人開餐。
說起來,凌家挺'枝繁葉茂'的。
凌母失蹤后,凌父一口氣娶了二三四房,現在撇下二房,領著三四房在海外享齊人之福。
三妻四妾,普通的像是凌家男人的日常。
而凌妹妹也就是凌秀雅,是二房的獨女,和凌景曜關系最和睦。
今晚用膳的也就凌老太,凌秀雅,和他們一家三口。
老人家笑瞇瞇:“時沅你看景曜多用心,這些菜是他請望江閣的師傅來做的,都是你愛吃的!”
姜時沅沒接話,她不傻,心知肚明這頓飯是誰安排的。
老人家又說:“景曜,你真是娶了個好老婆,時沅對你好的沒話說。”
凌秀雅也充當起和事佬:“對呀,你不喜歡科技品,嫂子就在家附近弄了個小型農場,給你種當季的瓜果蔬菜,養各種家禽。”
“就連你的衣服也都是嫂子精心挑選,親手熨燙和折疊的。”
凌老太:“每周還送餐去集團給你,這樣的好老婆,現在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姜時沅酸澀一笑,她做得再好又怎樣,在他心里用永遠只是個個心腸歹毒的妻子。
“景曜,你要多疼人——”
老人家話還沒說完,安安突然望向凌景曜,抬頭質問:“媽媽對你這么好,你為什么還要寵那只狐貍精,你怎么這么沒良心?”
眾人都被這句話鎮住,氣氛一度低沉凝結。
凌景曜握著筷子的手指泛起青筋,幽深的眼眸翻滾著怒火。
姜時沅呼吸一窒,她明明昨晚才教育過安安,這孩子怎么又犯渾了?
抓住她肩膀,語帶慍怒:“以后不準再說這種話,太不禮貌!也不準這樣說爸爸!”
安安很不服氣:“我就要說,那個死瘸子就是狐貍精,最丑最壞的狐貍精!她死了最好!”
“凌念安!”
凌景曜憤然拍桌,聲音裹挾著怒氣,眸底漆黑如淵,隱匿著難以言喻的暗涌。
周遭的空氣瞬間凝結。
安安被吼得打了個寒戰,鉆到姜時沅懷里嚎啕大哭。
凌景曜強忍著滿腔怒火,手小心翼翼搭到她的肩膀上,“許阿姨已經很可憐,你不該這樣說她。”
安安噙著眼淚,奮力推開他:“她可憐關我什么事?你走,我不要你這種壞蛋做我爸爸!”
乖巧溫順的女兒短短一個月就變得如此粗俗無禮,凌景曜面色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汁兒。
他望向姜時沅:“想不到你已經卑鄙到這個地步,借著安安的嘴,在奶奶面前參小芙一道。”
瞳眸中的憤恨猶如實質般落下,砸得姜時沅心口一凜,呼吸悶窒。
她咬緊下唇,聲音很輕但信誓旦旦:“是我沒糾正安安,可我沒有教過她這種話!”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她怎么可能教安安這種惡毒的話啊!
凌景曜同樣將聲音壓得很低,卻尖銳無比:“直到此刻你還在狡辯,你真是越來越令人作嘔。”
“她的過敏也是你刻意制造的吧。為了刷存在感,你連她的命也利用,你——”
“啪——!”
不等他說完,姜時沅用盡全力,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她喘著氣,眼尾一片濕紅,手微微顫抖。
他可以恨她、傷她、辱她,可他怎么能這樣揣測!
安安是她最重要的心肝寶貝啊,在他心里,她就真的卑鄙到連女兒也利用?
凌景曜被扇的偏過頭,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兩人四目相對,暗流涌動。
空氣中仿佛有一個引子,一秒,兩秒,三秒,即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