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找新爸爸
書名: 帶崽離婚后,京圈大佬跪著哭紅眼作者名: 載沅本章字數: 2118字更新時間: 2025-07-16 08:26:02
“嘭——!”
巴掌拍到金絲楠木餐桌的聲音響徹廳堂。
凌老太憤怒起身,望向凌景曜,甚是威嚴:“你跟我上樓!”
寂靜的書房內。
門一鎖上,凌老太抄起一份報紙扔向凌景曜。
鋒利的紙張刮過臉頰,撕拉出一道細微的傷口,凌景曜眉心微皺。
他垂眸,正是前陣子跟許芙在悉尼鬧得沸沸揚揚的新聞。
凌老太瞋目裂眥:“別說時沅扇你,我都想扇你,你太過分了,怎么能混賬到這個地步!”
凌景曜摸了摸臉頰,冷而厲:“這都是媒體亂說的。”
那套港灣別墅確實被買下,但那是拿來度假用的,壓根不是所謂的安撫喪狗之痛。
至于為什么鬧得這么大,大概是許芙的腦殘粉們在意淫什么意難忘吧。
許芙是當紅女歌手,有幾個特別狂熱的應援團,經常在網上杜撰他倆驚世絕倫的愛情小文章。
寫就寫吧,他又管不住別人的筆,這種荒謬的事也就無聊人會信。
凌老太憤然拍桌,震得茶水溢出。
“那你為什么不回來看安安?她現在對你出言不遜,都是你咎由自取!”
安安入院期間,所有人提心吊膽,唯獨他這位生父淡漠的像路人,連她打電話催促回國都沒用。
凌景曜默了幾秒,淡淡說:“下次不會了。”
矜貴的腕表反射著冰冷的光,他說完,下頜顯而易見的緊繃。
還下次,他這是在希望自己女兒還出事?
凌老太心肝疼的差點喘不過氣,喘著一口氣憤然拍桌。
“我今天把話撂下,你要怎樣寵許芙是你的事,我只認時沅這個孫媳!”
“就算我躺棺材,你也別想娶許芙,一個殘缺的絕不可能嫁進凌家!”
作為名利雙收的頂尖豪門,當下最重要的無非就是臉面,和下一代的傳承。
偏愛姜時沅是一碼事,更深層的是,凌老太絕不會接受一個殘缺的女子當孫媳。
當年晚宴的那場意外雖不是她所為,但她是特別高興的。
許芙雖與凌景曜青梅竹馬,許母還舍命救過他,照理說娶她為妻于情于理。
可她就是怎么看許芙都不順眼,總覺得那孩子陰森森的。
奈何她殘疾了呀,還是因自家孫媳而導致的,撇下不管必定招人話柄。
說白了,這棋怎么下都是死局。
一股低氣壓無聲蔓延。
凌老太怒目:“你還真想娶許芙?”
凌景曜眼底的不耐煩呼之欲出:“沒有。”
他對許芙…
罷了,懶得解釋,愛罵就罵吧。
凌老太:“時沅是錯的無法原諒,但我能感受到那孩子真不壞,你別總對她有偏見,她跟你母親不同,她——”
“夠了,我不會另娶她人的。”
凌景曜很輕的打斷了她的話,聲音慢條斯理,情緒意味不明。
凌老太卻莫名聽出幾分怒意和漠然。
看來有些話還是不能提及,凌老太無奈搖頭,“將來把時沅氣跑,有你后悔的。”
氣跑、后悔?
凌景曜輕蔑冷嗤。
姜時愛他就像愛生命,怎么可能會跑?
往深了說,她背后還拖著一個落敗的姜家,除了依附他,還能怎樣?
她跑不了,更沒那個骨氣。
—
鬧得這么僵,晚飯自然沒有吃下去的必要,姜時沅拜托老傭人幾句后,帶著安安離開。
來到熟絡的兒童餐廳,點了一份牛肉漢堡套餐。
等安安把漢堡包吃完,姜時沅小心翼翼開口:“現在能告訴媽媽,那些詞是從哪學來的嗎?又是為什么要偷吃螃蟹?”
其實關于孩子過敏這事,姜時沅直到現在還是摸不著頭腦。
安安是易過敏體質,她對此管控的十分嚴格,而安安自小懂事,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所以那晚當她聽見傭人說安安偷吃螃蟹而吐白沫時,整個人都懵圈了。
安安低下頭,不肯說話。
這個閨女倔犟得很,要是不愿說,給一百盒糖果都撬不開她的嘴。
餐桌上陷入冗長的沉默。
姜時沅敗北,投降道:“許阿姨的腿是媽媽弄傷的,你不該那樣說她。”
“至于大人的事就由大人解決,你只要乖乖的,平安健康的長大就好。”
安安眼睛眨動,像是聽進去,又像是沒聽進去。
忽而問:“媽媽,你幾時給我找個新爸爸?”
姜時沅大腦轟的一片空白。
她突然深刻懂了,什么叫越缺什么越渴望什么…
她也渴望給孩子幸福的童年,但有些事不是她想就會有的,至于找新爸爸…
一想到那張陰沉暴怒的臉,背脊竄上一陣陣冷汗。
“不找,媽媽有你就夠了。”
安安:“你就算找我也能接受的,我早就想換爸爸了。”
姜時沅啞然失笑,這孩子幾時變得這么人小鬼大的?
人倒霉起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走到地下停車場,迎面碰到剛做完簽售活動的許芙。
四目相對,空氣似有暗流涌動。
許芙眼底劃過厭惡,但微笑的弧度卡得完美友善:“真巧呀,你們來這里吃飯?”
姜時沅沒心情搭理,牽著安安的手往車邊走。
安安回頭,沖著那張虛偽的臉,憤憤的吐舌頭。
許芙眼底氤氳過陰光,若有所思會兒,走到一旁拿出手機,發送留言。
新來的助理耳朵靈驗,聽到那些話,背脊發涼。
許芙是給誰說話,怎么那么惡毒。
…
安安坐在后排的座位上,汽車剛啟動沒一會,兒童手表突然閃了閃。
安安降低音量,將手表貼到耳邊,聽著聽著,幾滴晶瑩的淚珠不服氣的掉落。
——“這下信了吧,你就算病死,你爸爸也不會在意的。”
——“你就不該出生,你這個多余的累贅。”
…
京市的冬季說下雪就下雪,驅車開入玫瑰小區時,天地一片茫茫雪色。
推開家門,矜貴高傲的男人倚靠在掉漆的墻壁處,指尖一抹猩紅。
安安狠狠瞪了一眼,連招呼都不愿打,套上拖鞋后火箭似的沖回房間。
巨大的摔門聲,震得墻壁上的家庭照掉落在地。
凌景曜眉頭緊蹙。
關于他的到來,姜時沅不算意外,肯定是被凌老太逼來的。
走過去彎腰撿相框。
凌景曜垂眸,一貫的冷淡:“今晚是我說錯話,收拾東西回家吧。”
姜時沅撿相框的動作一頓,她做夢都想到,心高氣傲的男人會低聲說出這種話。
但他發號施令,她就要順從么,她不想再當阿拉斯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