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笑她沒爸爸
- 帶崽離婚后,京圈大佬跪著哭紅眼
- 載沅
- 2116字
- 2025-07-14 07:57:54
周萍情緒激動:“咱都破產了,你怎么還跟景曜鬧!你把那女的撞瘸,你就該忍受他的苛待!”
“對,景曜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可現在只有他能幫姜家,能救你爸!”
姜時沅眼尾泛起漣漪,聲線悲涼:“爸出事到現在,景曜有問過一句嗎?”
周萍沉默了。
沒有,一句都沒有。
姜時沅噙在眼眶的淚水不停打轉,最終還是猶如打開的水龍頭般,嘩啦啦落了下來。
“他恨我恨到連女兒住院都不愿意瞧一眼,怎么可能還會幫忙?”
“媽,你醒醒吧,別再癡心妄想了!”
陽臺飄蕩起絕望的回聲,冷風卷進來吹亂她的青絲,陽光照在那滿是晶瑩淚痕的臉頰上。
足足沉默了兩分鐘,周萍才顫抖著手,為她拭去眼角的淚。
“媽是一時激動才對你動手,但你不能不管你爸啊,他一把年紀,哪能在牢里待這么久?!?
“聽話,再去求景曜一次好不好?”
一想到年邁體弱的姜父正在飽受牢獄之災,姜時沅心如刀割。
她并非見死不救,而是她深知凌景曜是不會幫的。
正是姜父當年將她懷孕的事告到凌老太那,才逼得他悔婚許芙,無奈娶了她。
說白了,他對姜父同樣恨之入骨。
此刻不落井下石就該慶幸了,怎么可能還仗義相救。
客廳飄來蹦跶的腳步聲,是安安醒了。
姜時沅走到周萍身后,推著她輪椅,嗓音很輕:“爸的事,我會再想辦法?!?
周萍臉黑了下來,“尚宇下個月就要辦畫展了,我還指望你找景曜幫他宣傳?!?
姜時沅指節忽的一抽。
姜尚宇比他小四歲,兩年前從意大利學藝歸來,現在和狐朋狗友居住在遠郊的畫室。
表面是才華橫溢的新生代畫家,實則是最令人頭疼的存在。
因為姜尚宇好賭濫交,幾年前開始接觸虛擬貨幣,直到現在已虧損上億。
每回虧損,他都會恬不知恥找到凌景曜,死皮賴臉求打救。
有一次甚至闖入股東大會…
凌景曜迫于無奈,總會拿幾百萬打發。
也正因如此,才讓姜時沅越發被輕視。
早飯結束,姜時沅將安安送到培訓中心。
寄出一份文件后,驅車前往京市幾家頂尖的律所。
那是她的父親,凌景曜不救,她得救,砸鍋賣鐵也得救。
—
凌景曜正在辦公室簽署合同,金秘書拿著一份文件進來,放下。
他沒想到姜時沅挺硬氣,臉上帶著微妙的期待:“凌總,這是太太寄來的,說希望你盡快簽字。”
凌景曜手指忽然一頓。
打開一看又是離婚協議,龍飛鳳舞的大字簽在開頭的位置。
女方:姜時沅
連筆帶順,有夠瀟灑。
字跡再瀟灑又怎樣?
一個為了博取丈夫關注,連女兒都利用的蛇蝎女會離開他?
都是慣的!
不出半月,姜時沅就會痛哭流涕下跪認錯。
他不可能縱著她。
將離婚協議書扔進碎紙機。
金秘書一閃而過失望。
雖說他想繼續賺許芙的線人費,但還是挺期待姜時沅變成落魄鳳凰的,那樣他才能撿現成。
姜時沅可是出了名的清純性感,膚白勝雪、胸脯鼓鼓、細腰翹臀,再搭上那勻稱嫩滑的大長腿。
嘖嘖,瞧不上歸瞧不上,享受起來是真銷魂入骨。
大學時不還干過那行么,到時離婚后給個幾萬一晚,估計會感恩戴德。
提起這茬,金秘書訕訕匯報道:“股東們今天問,姜衛國的案子你打算怎么處理?”
姜衛國也就是姜父,這次的案子并非簡單的買兇殺人,而是涉嫌殺害某局長。
一等一的燙手山芋。
這事說白了,誰沾上誰麻煩,所有人都在用力撇清關系。
凌景曜簽字的手驀地一停,筆尖停滯在雪白的紙面上,墨水慢慢氤氳開來,留下一個黑色污點。
辦公室陷入冗長的沉默。
許久,他放下鋼筆,倚靠在椅背上,淡淡問:“姜時沅那邊什么動作?”
金秘書:“早上去請律師了?!?
請律師?
凌景曜倨傲一笑。
他倒是要看看,沒了他幫忙,姜時沅能翻出什么花樣來。
—
今晚要回老宅吃飯,出發前,姜時沅去培訓中心接安安。
心情好,連吹過來的寒風是透著幸福的氣息。
有家律所愿意洽談姜父的案子,前期費用最低一百萬。
一百萬很多,好在手頭還有一件飾品能抵押,等那位相熟的珠寶商出差回來,再賣給他即可。
車子抵達培訓中心,一個意外之外的身影闖入眼簾。
是凌景曜。
天色已暗,街道的路燈照耀在他身上,把他周身氣質襯的更加清冷,猶如矜貴優雅的神明。
姜時沅泊好車,無視他,徑直朝大門方向走去。
凌景曜碾滅煙頭跟上去,一把揪住她手腕,“怎么讓孩子來這種地方學畫畫?”
姜時沅甩開他,“這里怎么了?”
凌景曜硬生生氣笑:“把我女兒轉到這樣二流的地方學習,你說怎么了?!?
這種時候倒是記得自己有個女兒,比起酸澀,姜時沅更多的是感到可笑。
她走進電梯,聲音淡的聽不出情緒:“安安上個學期就轉到這,我猜你也是才知道吧。”
凌景曜眉峰微微皺了下,眼神促狹。
他確實是下午到學校見不到人,才知道姜時沅把安安的幼兒園和培訓班挪到玫瑰小區附近。
所以,這是有預謀的離開?
不可能,她只是在利用孩子博取關注罷了,這個女人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的。
須臾,冷然命令:“轉回去,這里不適合安安?!?
姜時沅側目望他,聲音帶著些寒氣:“轉回去,讓小朋友們都笑她沒爸爸疼嗎?”
家附近的學校確實頂尖,照理說那樣好的學校不可能存在霸凌,偏偏安安就被霸凌了!
那些小朋友圍成一團,公然取笑安安是沒爸爸疼的野種。
也是,當爸的堂而皇之將情婦安置到家附近,當女兒的能抬得起頭么?
姜時沅鬧過、哭過,求他讓許芙搬遠點。
可凌景曜說什么?
他叫她閉嘴,別整日想方設法污蔑許芙,這點心機很齷蹉。
她跟他說孩子遭受的不幸,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為情人撐腰,姜時沅無話可說,直接辦理轉校。
凌景曜被這話噎了一下,反應過來,瞳孔微顫。
那些哭訴竟然是真的?
他還以為,是她想逼走許芙的卑劣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