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站在枯萎的蘋果樹下,看著掌心那顆金屬種子發芽——不是植物,而是微型信號塔。三根銀絲般的觸須刺入她的星云胎記,每隔203秒傳遞一次脈沖。
全球的星云瞳孔者開始夢游。
他們閉著眼走到最近的蘋果樹(如今每座城市都有一棵),將流血的心口貼在樹干上。樹皮因此浮現文字,全是同一句話:
“他在月之暗面等得太久了“
《刻痕之書》需要鮮血喂養。
沈昭發現,每滴血能讓書頁多顯示三行字。七天來她已喂了二十一次,拼湊出的段落卻令人不安:
-獵戶座文明將情感壓縮成“淚滴“,儲存在隕石中
-初代守墓人偷走的不是火種,而是“悲傷“
-程愈在最后一刻修改了星塵屏障的代碼
最新一頁只有半句被反復涂抹的話:
“不要相信月亮的......“
(余下部分需要更多血液)
林晚寧的克隆體殘骸突然動了。
這個本該被銷毀的復制品,如今躺在診所地下室,脖頸十字疤里長出淡金色菌絲。當沈昭靠近時,菌絲組成臨時聲帶:
“程愈犯了個錯。“
“他以為屏障能過濾惡意,卻忘了...“
“悲傷也會變異。“
菌絲突然爆開,在空中組成獵戶座星圖——參宿四的位置被替換成了月球
林晚寧的克隆體殘骸突然動了。
這個本該被銷毀的復制品,如今躺在診所地下室,脖頸十字疤里長出淡金色菌絲。當沈昭靠近時,菌絲組成臨時聲帶:
“程愈犯了個錯。“
“他以為屏障能過濾惡意,卻忘了...“
“悲傷也會變異。“
菌絲突然爆開,在空中組成獵戶座星圖——參宿四的位置被替換成了月球
第二代蘋果樹開始結果。
果實表面是柔軟的金屬,內部卻像生物心臟般跳動。沈昭切開第一個果子時,里面沒有種子,只有一片人類指甲。
DNA檢測顯示:
屬于程愈,但角質層有二十萬年的老化痕跡。
更詭異的是,當晚所有星云瞳孔者都做了同一個夢:
穿白大褂的程愈在月球背面種樹,每棵樹下都埋著一本《刻痕之書》
金屬種子長出的信號塔開始接收信息。
破譯出的第一段信號是兒童笑聲,背景音里能聽見程愈說:
“這次要藏好,昭昭。“
“別讓獵戶座找到你的...“
(信號中斷)
沈昭的左手傷口突然愈合,但星云胎記轉移到了——
她的右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