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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梅開二度

  • 盜情弦
  • 水骨川
  • 4278字
  • 2025-07-12 16:16:10

話說那一夜二人一路逃跑,在路上的言語只有一絲片刻。

季墨笑著問道,“宇文,怎么樣呀,白不白,大不大,長的好不好看?”

“閉嘴,趕你的路吧,一會兒掉溝里了”,宇文覺不知怎的說出了這句話。要是放在以前,在“欣賞”過后,宇文覺一定會用“專業術語”加以表述,那可謂是生動形象,畫面感超強。

季墨從宇文覺的反常感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季墨心里想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呢,額額額……想了一大天都沒想出來。

這一次,只有宇文覺“欣賞”了,季墨沒有。

回到了客棧,匆匆忙忙回到房間。宇文覺迷離撲乎的問,“季兄,鳳夜山莊明天是不是還會封鎖呀”。

從宇文覺的話里,季墨聽明白了什么,然后心不在焉的說,“是”。

“怎么了,季兄,不高興了,誰欺負你了,讓我去替你收拾了”,宇文覺正義感的說。

“你”,季墨信誓旦旦的說。

“我!?我怎么了?”,宇文覺疑惑不解的說。

“剛才你看了,我連她的正臉都沒看就露餡了”,季墨不開心了。

“呵,就這呀,我還以為是什么呢,等有機會了,請你位京城百花樓的青晴兒,這夠意思吧”。

一聽這,季墨眉開眼笑,臉上的陰霾煙消云散轉眼不見,然后,季墨開開心心來到宇文覺身邊說,“這可是你說的啊,要不先寫份證明”。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虧你家還有那么一大攤子的生意呢”

“你看我這不是身上沒有多少錢么,我家那老爺子一個月就給那一點兒錢,這青晴兒可是要不少的錢。”

“你以為我有多少錢啊,不過這么些年還是攢了不少的。”

“話說你在那破林子里面呆了多少年了?”

“你猜猜”

“我們兩個相識是在五年前,那時咱倆都還只有十二歲吧”

“嗯”

“現在一轉眼就十七歲了,都快十八了”

“對”

“嗯,對了,你是不是后天就十八歲了,宇文覺”

“虧你還記得,對,就是后天”

“看起來你怎么不太高興,怎么,遇上什么事兒了”

“你不知道,今早你還沒來的時候,我家的兵衛來了”

說到這個時候,宇文覺臉上浮現出更為明顯的憂愁,不時的唉聲嘆氣。此時,一聽到“兵衛”二字,季墨立馬豎起來了耳朵,全身一激靈,問,“怎么了,看我能不能幫上你的什么忙”。

“你呀,幫不上”

“問你一下啊,你家這兵衛來找你什么事”

季墨見宇文覺緊鎖眉頭,知道他不該問宇文覺家的私事,況且是當朝最高武官的家事。意識到不該問這種問題時,季墨趕忙改口說,“不不不,哎呀你看我這記性,不問你這種問題”。

“沒事兒,給你說了也無妨,也就是后天我爹要我過去一趟,要看看我這一段時間的學習情況”

“那祝你好運吧,誒?后天不是你生日嗎?肯定有好事兒,不要擔心了,等天亮了咱倆就回去。”

……

聊了很多,但是,當宇文覺一想到剛才那敵對家族孫家女兒孫露水的窈窕玉體,心頭的因為后天而生出來的憂愁就不見了影跡。一遍遍回放著孫露水的一舉一動一眉一眼,不自覺的陷入了一個人的沉默。

“喂,發什么呆呢你”

“沒事兒”

夜黑如漆暈燙每一雙眼睛,失明了,看不見你的心。

桌上的燈苗靜靜的,試圖隱藏它心底的暗潮涌動。

季墨把燈挑滅,睡了。

次日天還不亮,飯畢。

正要走出門時,宇文覺站著不動,堅定的說,“季墨,你先走吧,我還要再呆一天。”

“怎么了,依依不舍?”

宇文覺一番話試圖將季墨敷衍過去,可是季墨出入“風雨”場這么多年,一思考就猜到了宇文覺的真實想法,然后嘴角上揚笑了,說,“怎么,還想再看一次啊”。

“你小子”

“聽著語氣是讓我猜中了,哈哈哈,好吧,我也留下來了,陪著你,我給你看著后面,你就放心欣賞吧,不過話說好了,等回京城的時候……”

“放心吧,不會忘,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店小二低聲下氣膽膽怯怯的說,“兩位爺,馬已經準備好了”。

“老子今天不走了”,季墨哈哈的說。

店小二一臉震驚一肚子嫌棄的說,“什么!?二位爺不走了?”

“怎么,不愿意了!?”,季墨強硬著理直氣壯的說。

店小二看說不過,便吭哧螣螣的一溜煙小跑到老板那里說明此況。

壯漢坐在太師椅上面,手中挑著茶盞,一臉無奈的說,“嗐喲!這兩位呀,看來是要吃霸王餐了”,隨后停了幾秒后又說,“嗐喲喲!吃吧,住吧,就讓這兩頭白凈凈的豬去吃吧住吧”,一邊說著,一邊伸著手擺著姿勢一邊又接著說,“誰讓咱們惹不起呢,打不過呀”。

壯漢的一情一表,盡態極妍,生動形象,惹人發笑。所有的這一番講演后,壯漢先讓店小二退了下去去告訴他們可以免費再吃住一天,然后自己一個人寂寞煩悶的喝著茶,一不留神,啪茬一下茶盞掉在地上摔了碎了成了大大小小不一的一地碎片了。老板如夢初醒,站起來去吃飯了,吃過飯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二人決定待正午時分吃完飯再休息片刻再度出發。

兩人閑來無聊,先是到附近的一家地下賭場里面耍了耍,硬是一個子兒都沒花,不過,唯一收獲的是宇文覺陰差陽錯的認識了地下賭場的老板九爺,其為人豪爽,愛憎分明,最憎恨的就是老千兒。

宇文覺有一大特點,那就是當一開始接觸某個比較大的地方的時候,喜歡結交認識新朋友,其中他優異的結交技術是他那位文武雙全師父的親傳,總結起來就四個字——老道圓滑。不過在宇文覺身上卻看不出來一絲絲的八面玲瓏和阿諛奉承,這可能就是源于宇文覺他自己的出身。

經過宇文覺一頓的胡亂輸出,成功和老板攀上了關系,但是俗語云多個朋友多條路,這一切源于志趣。有的愛才,有的愛名,有的愛利,有的呢,就只是因為眼神對上了,有緣分。

對于宇文覺和賭場老板來說,好像二人,可能唯一的志趣就是錢了。

當季墨問宇文覺怎么把賭場老板拿下來的時候,宇文覺笑而不語。賭場老板陪著二人玩了一個時辰后,宇文覺就向老板告辭了。

二人回到客棧時已是正午時分。一進客棧大門一眼看見了昨天那位仗義相救的白二爺。兩人趕忙走上前去道謝。

“店小二!好酒好菜來上!”,季墨大聲喊道。

“不必麻煩了二位”,白二爺溫文爾雅聲音很小的說。

季墨知道這肯定是不用了,然后又朝著店小二說不用了。

奈何白二爺言語少,寒暄了幾句后二人就和白二爺告了辭了,上樓去了。

待吃畢午飯,又來了一個西瓜,睡了一覺,已是下午。

二人和昨日一樣,騎馬來到昨日那一個客棧,停了片刻腳,一樣的作案手法,華麗包著色色。

依舊那條小路,熟練的來到了孫露水住處。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昨日孫露水這把鏢的護鏢總長白二爺已經勘探了各處小道,這一條也不例外。白二爺故意將二人放了進去,但是,白二爺只看見了一道黑影,心里面判定昨日和今日偷看孫家女兒洗澡的必是同一人。這下那齷齪毛賊可是逃不掉了。

當二人正準備看的時候,白二爺及時趕到,見護衛來了,季墨擔當引敵之重任,匆忙跑開,一路喊著叫著成功把看守的人吸引了過去,幸而季墨機智敏捷,在大晚上看不見的夜里彎彎繞繞,把追來的那幾人包括白二爺都稀里糊涂的甩掉了,平安無事到了接應地點,現在就只剩下了一個字——等。

那一邊,宇文覺正看的津津有味沉迷無法自拔的時候,一句柔和而具有殺傷力的話“既然來了,出來吧,看來昨天是沒有看夠,今天又來了不是,去吧,去對面的那個房子里面,找到白二爺,主動請罰,或許還能饒你不死”。

宇文覺知道自己暴露了,頓時面紅耳赤,不知所措,但是這時并不想要離開,因為還沒有看夠,沒有欣賞夠。

“打擾了,再見”,宇文覺冷冷而又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的說。

說完就要轉身離去,走的太匆忙了以至于腿邊的柵欄掛下了身上的玉佩都不知道。依舊按照原路返回,可是原路已有小廝看守,看來已經暴露了,尋尋覓覓之下好不容易找到了另一條幽僻小道,雖然路徑已不同,但是宇文覺知道大致的方位,看了一眼天上的北極星知道了大致方向,走著走著不知走了多久,到了。

到匯合地的時候,季墨已經在馬背上面趴著睡著了。“小蟲”穩穩的站著。叫醒季墨后兩人匆匆忙忙直接回家。

待孫露水沐浴水涼時,婢女前來換水,其中一婢女正上臺階時,一邊大驚小怪喊著哎哎喲喲的,一邊桃木水桶里面的水就嘩啦啦的潑了一地。待婢女站起,一看是腳下的一塊玉牌滑倒了自己,甚是生氣,然后將此玉牌拿上遞給孫露水以解釋原因。

孫露水將此翡翠玉牌拿在手中,閃亮的火苗燈光下一看,只見“宇文覺”三個大字端端正正鏤刻在上面。

孫露水心想此人一定為大家子弟,僅看這玉牌材質就不俗,再看這上面題的三個大字,有一種清新秀氣,但不柔綿脆弱,反而有一種鏗鏘的勁道。

孫露水在一陣陣的惶恐后恢復了平靜,在丫鬟的照料下躺下休息了,睡了,等待著明天傍晚的成人洗禮禮。

這一邊,宇文覺二人慌慌忙忙往回趕,待天亮的時候正好趕回了宇文覺已經居住十二年有余的建造在樹林里面住宅,完全在野外,在郊外,一般人都不會想到原來在皇城,在京城百里外的荒郊野嶺,竟然還住著人,一位公子,一位廚子,一位丫鬟,還種著些花花草草,五谷花樣,還養著些雞鴨鵝狗馬。

那一邊,在京城宇文府,和二人第二次秘密行動的同一個晚上,一燈火通明的書房里面,一大概四五十歲的男人正站在書桌邊,熟練的操著一豪豬毛毛筆,一筆一劃練習著寫字,從這字跡上來看就能夠知道這一定不是練家子,因為每一筆一劃一字都是寫的很慢很慢,似乎生怕那一豎收早了那一橫放長了那一點點重了那一勾勾晚了,總之一句話——小心謹慎。

當男人正瞇著雙大大的炯炯有神的眼睛時畫著字的時候,一黑衣人從未關閉的窗子外一飛而來到男人身前,低著頭嚴謹的說,“將軍,消息已經送達”。

宇文梁這時依舊在認認真真用左手畫著字,頭也不抬,右手輕輕一揮,帶著久經沙場,一種命令似的語調說,“知道了,去休息吧”。

剎那間,兵衛又從窗子飛去消失不見。

宇文梁這時才放下毛筆,抬頭看向對面那金絲楠木鑲金牌匾,只見上有四個大字——生而為人。

宇文梁一邊靜靜欣賞著揣度著思量著“生而為人”,一邊捋著自己的漸漸泛白的長髯,語重心長的說道,“先祖啊,快了,那一刻等了這么多年了,快了。”

“夫君,時刻不早了,早點歇息吧”,宇文梁夫人李夫人從外房走到這里,依偎在宇文梁身邊脈脈含情的說道。

“好!不練字了,太煞磨人的脾性了,太耐性子了”,宇文梁如此說道。

二人牽著攙著依偎在一起慢慢走在去臥室的路上。

“也好,夫君,你本就是武將,怎么這么些時日也練起字來了?”

“嗐,你不知道,我練字已經有些時日了,可這長進一點兒不見,真是煩人!”

“前半句對,你已經學文三年了,時間是不短了,可是這后半句就不對了,怎么能說一點長進沒有呢?”

宇文梁嘿嘿一笑,說,“雖說有一點兒長進,可是呢,還是不夠用的,在朝廷上面根本不夠用,可惜嘍,當朝重文輕武已有十年有余,武家日后想要再出頭那可就難嘍”

“這樣不好嘛,這樣一來不就是順應了當今圣上那句國泰民安了嗎,不打仗了,日子平平安安的不好嗎?”

“嗐,婦道人家知道什么!給你說多了也無益,反正不管怎樣,這個家,有我撐著呢,將來呀,還有咱的三個兒子”

……

夫妻二人也躺下睡了。

明明如月,云絲斷連,風微清涼,庭樹寒暄,此些時日眼看到的是家家衣暖食飽,夜夜日日無憂,可是,這日后如何還另當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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