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利刃
- 奪了女主光環(huán),我成了權(quán)臣白月光
- 白桃西瓜冰茶
- 2448字
- 2025-07-07 09:33:42
寧蘅眼眶微紅,咬牙用盡全力撞向殺手!
不論這份情誼是否虛妄,此刻,她只想救她的家人。
殺手趔趄跌倒,寧蘅趁機拉起寧婉婉往外逃去。
甬道盡頭的光亮近在咫尺,身后匕首破空聲襲來,寧婉婉驚惶回頭,瞳孔里映出一道直取寧蘅后心的寒光。
“鐺——”
緋色官袍掠過視線,長劍精準劈落兇器。
寧蘅踉蹌后退,還來不及思考便已落入一個堅實有力的懷抱,清冽的雪松香瞬間將她包裹,讓人失了魂,一動不動。
“留活口。”
顧南舟左手仍穩(wěn)穩(wěn)扶著寧蘅的腰肢,掌心滾燙的溫度透過單薄衣衫傳來。右手長劍寒光凜冽,劍尖正抵在殺手咽喉處。
抬眸間,男子側(cè)顏如刀刻般凌厲,黑長的睫毛在眼瞼投下一片陰影,他直視前方,目光淡淡。明明一副清冷面容偏那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好看的不像話。
寧蘅呼吸一滯,心跳如雷。
她總算是明白,漫畫中這個角色為何能讓萬千女性粉絲瘋狂,這般清冷禁欲中透著危險的氣息,任誰見了都難免心跳失速。
殺手見行動失敗,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只見他嘴角微微一動,竟是溢出黑血。
“不好!”
顧南舟厲聲喝道,可終究晚了一步。
殺手如斷了線的木偶般栽倒在地,便再無聲息。
“父親,我父親那邊定也有危險,你快派人去看看。”
情急之下寧蘅一把攥住顧南舟的手臂,全然忘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鮮血頓時染紅了緋色官袖,洇開一片暗色。
顧南舟瞥了一眼袖上的血跡,眉頭幾不可察地一皺,隨即不著痕跡地抽回手臂:“我已加派人手,寧父性命無憂。”
他語氣淡漠,目光掃過她仍在滲血的傷口,似是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對身旁的侍衛(wèi)道:“去請女醫(yī)。”
女醫(yī)仔細診視過后,向顧南舟回稟道:“周夫人只是暫時昏厥,并無大礙。寧大小姐的傷口雖深,好在未傷及筋骨。倒是這位二小姐...脾臟受損,需靜養(yǎng)月余,期間切忌劇烈動作。”
寧蘅聞言,眸色驟然轉(zhuǎn)冷。
她雖不喜紛爭,卻絕非任人宰割之輩。如今殺手都跑到眼前了,難道還要無動于衷嘛!
“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顧南舟眸光微暗,跟著寧蘅來到了拐角處。
“今夜大人尚在大牢坐鎮(zhèn),背后之人就敢如此猖狂。若大人前腳離開,恐怕后腳我寧家上下后腳便會死于非命。”
顧南舟眉梢微挑:“你想說什么?”
“大人何不借這次鹽稅案,將刑部也一并清洗?”
遠處燈籠的微光斜斜地映照過來,少男少女的影子落在墻上,糾纏成一團解不開的結(jié)。她看到顧南舟唇角輕勾,仿佛是生了玩味之心的少年,在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城西郊外有座'醉月軒',明面上是荒廢別院,實則是一座犬馬聲色之所。別院中不但圈養(yǎng)著無數(shù)失蹤女子,還有大齊禁藥五石散。而別院的地契,寫的正是張司獄小舅子陳三的名字。至于張司獄是誰的人,這個不需要民女再說了吧!”
在原著中,這個秘密會暴露,還是因為陳三在后面的劇情中搶占了民女,將那姑娘藏在了醉月軒。殊不知這姑娘大有來頭,其兄長正是監(jiān)察司掌司陸鳴。這件案子最終驚動了朝野,監(jiān)察司與刑部當堂對質(zhì),兩班人馬甚至在金鑾殿前大打出手。
顧南舟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漆黑的眼眸中泛著冷意。
“寧姑娘,本官實在好奇。你一個商賈之女,如何知道連監(jiān)察司都未必查得到的秘辛?”
“若沒有點本事,如何敢想向大人自薦!”
她深知此人城府極深,無論編造何種理由都難逃他的懷疑。與其用謊言層層遮掩,不如坦蕩相告,即便日后派人調(diào)查,也省去了圓謊的麻煩。
漫長的沉默,久到寧蘅懷疑時間就此停止,也始終未聽到那人開口。
她眸光微動,只覺得全身上下被一把薄刃輕輕地剜著每一寸肌膚,讓人不寒而栗。
昏黃燭火中,顧南舟忽然湊近一步,碩長的身影將她整個人都圍住,逼仄的角落里,屬于男子身上冷冽的雪松香再次襲來,瞬間打破她周邊的防線。
寧蘅已是退無可退,袖中指尖已深深掐入肉中。
下一刻,一道低沉且有磁性的聲線在耳畔響起:“寧姑娘,你為何總想與我扯上關(guān)系?”
寧蘅面色平和,可卻止不住心中瘋狂大叫。
大哥!誰讓你是男主角啊!攀上你這個大腿,姐好歹也算是朝中有人了,日后誰還敢動我寧家!
她展顏一笑,只是笑意卻未達眼底:“大人心懷天下,民女只愿在大人庇護下,護住寧家一世平安。這份情報便算是投名狀!”
顧南舟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還未開口,身后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追星和流云抱拳行禮:“大人,已找到張世榮,賬冊也一并尋獲。”
夜風掠過,顧南舟深深看了寧蘅一眼:“連夜提審張世榮。”
說罷,轉(zhuǎn)身大步離去,只余一抹殘香若有似無地縈繞在空氣中。
寧蘅長舒一口氣,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緊繃的肩頸終于松懈下來。
如今抓住了張世榮,想來寧家的炮灰結(jié)局應該能逆轉(zhuǎn)了。
“顧南舟...就算你查到是誰...又能如何?那人碾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
張世榮被鐵鏈懸在刑架上,渾身皮開肉綻,胸口烙鐵的焦痕還在冒著白煙,早已不成人形。他咧開滲血的嘴角,發(fā)出嘶啞的笑聲。
“你以為...憑你和一個連奏章都讀不懂...的小皇帝,就能肅清這...沉疴難返...的朝堂?癡人說夢!”
追星冷笑道:“將死之人,廢話倒不少。”
顧南舟放下手中的筆,如碎玉般的清冷聲音緩緩響起:“你可知你逃亡的這幾個月來,你那年過七十的老母親是如何度日的?”
面對質(zhì)問,張世榮索性閉上眼,一副不想聽的樣子。
“是隔壁的李寡婦每日給你母親送米粥和半個饅頭,才讓你年邁的母親茍活下去。可十天前,李寡婦被陳三看中,被人強擄走。你母親為了護住她,被陳三的人活活打死在院中。”
“陳三你或許不認識,但是他的姐夫陳司獄你肯定不陌生。他們連你母親的死活都不管,會管你嗎?”
張世榮猛然睜開眼,眼中滿是錯愕,他無力地垂下頭,肩膀微微顫抖,任誰看了都會以為他正沉浸在喪母之痛當中。
“那個臭老太婆總算是死了!哈哈哈~死的好!”
他突然仰天大笑,笑聲中帶著癲狂,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我六歲時,就偷了隔壁家的一只雞腿,她就用藤條把我抽得渾身是血,還揚言要抓我去報官,生怕別人說她教子無方。她從未愛過我,她在乎的只有自己那可憐的面子。如今被打死,簡直就是天道輪回!”
追星忍不住開口道:“你真是個畜生!”
顧南舟指節(jié)敲擊桌面的聲音逐漸加快,如同心中翻涌的殺意。
突然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
流云面色凝重地沖了進來,壓低聲音道:“公子,不好了!監(jiān)察司的人帶著提審文書,要我們立即移交張世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