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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霧靈山·幽冥教

  • 天瞳者之天選之子
  • 小魚·點點
  • 3311字
  • 2025-07-16 08:47:19

就在這時,白霧深處緩緩走出個身影,輪廓在霧里若隱若現(xiàn),看不清面容。

沈初見嚇得渾身發(fā)抖,連滾帶爬地往后縮,手里的樹枝胡亂揮著:“別過來!你是什么東西!”

那身影停了停,隨即加快了腳步。隨著距離拉近,熟悉的青色衣袍漸漸清晰,沈初見眨了眨模糊的淚眼,看清了來人腰間的玉佩,是裴子瑜!

她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裴子瑜已經(jīng)走到面前,眉頭擰得死緊,薄唇抿成條冷硬的線,顯然是動了氣,剛要開口說“誰讓你不跟緊……”

話沒出口,沈初見卻“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積攢了一路的恐懼像決堤的洪水,她連滾帶爬地撲過去,死死抱住裴子瑜的腰,臉埋在他胸口,哭得渾身發(fā)抖:“你去哪了……我叫了你好多聲……你都不答應……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這里好可怕……我真的好怕……”

裴子瑜整個人都僵住了。

溫熱的淚水透過衣襟滲進來,帶著她身體的輕顫,還有那股帶著哭腔的、軟糯的抱怨,像根細針猝不及防刺進心里。

他活了二十多年,別說被女子這樣抱著哭,就連與人如此親近都從未有過。

雙手先是下意識地舉到半空,像只被人捏住翅膀的鳥,僵硬得不知所措。

鼻尖縈繞著她發(fā)間淡淡的茉莉香,混著霧氣的濕冷,竟奇異地讓人安心。

他看著懷里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人,喉結(jié)動了動,那些到了嘴邊的斥責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慢慢地放下手,遲疑地落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聲音是自己都沒察覺的放柔:“……別哭了,我在。”

沈初見卻哭得更兇了,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來,抱著他腰的手收得更緊:“你以后不許走那么快……也不許把我丟下……”

“沒丟下你?!迸嶙予さ皖^看著她發(fā)頂,語氣無奈又帶著點連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縱容,“我發(fā)現(xiàn)你沒跟上,就回頭找你了。”

他抬手,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輕輕落在她發(fā)上,指尖穿過柔軟的發(fā)絲:“好了,不怕了,我在呢?!?

沈初見哭了好一陣子,直到喉嚨發(fā)啞、眼淚也流干了,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還死死抱著裴子瑜。

鼻尖蹭到他衣襟上繡著的暗紋,掌心能摸到他腰間束帶的觸感,臉頰下的布料帶著淡淡的松針清香,那是他獨有的味道。

“?。 彼癖粻C到似的猛地推開他,踉蹌著后退兩步,臉頰瞬間紅得能滴出血來,連耳根都燒得滾燙。

她低著頭,手指絞著衣角,聲音細若蚊蚋:“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太害怕了……”

話沒說完,就見裴子瑜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整理衣襟,只留給她一個冷硬的側(cè)臉,聲音聽不出情緒:“下次別再亂跑?!?

語氣算不上溫和,卻也沒帶斥責,可沈初見還是更窘迫了,剛想再說句什么圓場,比如“我沒亂跑是霧太大了”,裴子瑜卻突然轉(zhuǎn)過身,食指豎在唇邊,眼神銳利如鷹隼:“噓,別說話?!?

那瞬間的凝重讓沈初見心頭一緊,所有的害羞都被恐懼取代。

她幾乎是本能地往前一撲,牢牢抓住裴子瑜的手腕,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聲音發(fā)顫:“怎、怎么了?是不是有東西過來了?”

裴子瑜的手腕被她溫熱的手緊緊攥著,那觸感柔軟又帶著點微顫,他喉頭莫名一動,竟覺得那處皮膚有些發(fā)燙,連心跳都漏了半拍,快得有些不像話。

還沒等他厘清這突如其來的異樣,耳邊已傳來極輕的破空聲,是暗器劃破空氣的銳響!

“小心!”裴子瑜幾乎是憑著本能反應,手臂一收,將沈初見狠狠拽進懷里。

兩人重重撞在身后的樹干上,沈初見被他圈在臂彎與樹干之間,鼻尖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疼得“唔”了一聲。

而就在她頭頂,一支淬了黑毒的短箭“篤”地釘進樹干,箭羽還在微微震顫。

“是沖著我們來的?!迸嶙予さ穆曇魤旱脴O低,氣息拂過沈初見的發(fā)頂,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有人在暗處?!?

沈初見嚇得大氣不敢出,只能緊緊貼著他,聽著他胸腔里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那聲音此刻竟成了最安定的符咒。

她偷偷抬眼,看見他下頜線緊繃,眼神正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濃霧,握著劍柄的手骨節(jié)分明,指節(jié)泛白。

“那、那怎么辦?”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后的沙啞,還有未散的驚懼。

裴子瑜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眶紅紅、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不知怎的,方才那點因觸碰而起的慌亂竟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護欲。

他抬手,極快地替她拂去臉頰上殘留的淚痕,動作有些生硬,語氣卻沉定:“別怕,有我在?!?

話音剛落,濃霧中又傳來幾聲細碎的響動,像是有人在藤蔓間穿梭。

裴子瑜將她往身后拉了拉,長劍“噌”地出鞘,寒光在白霧中一閃而過。

濃霧里的響動越來越近,像是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暗處窺伺。

沈初見攥著裴子瑜的衣角,指節(jié)都泛了白,喉嚨發(fā)緊:“是、是霧靈狼又回來了嗎?”

“不是?!迸嶙予さ穆曇魤旱脴O低,目光如炬般掃視著四周,“腳步聲很輕,是練家子?!彼D了頓,劍刃在霧中劃出一道冷光,“而且不止一個?!?

沈初見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往裴子瑜身后縮了縮,聲音發(fā)顫:“是……是沖著天機閣的東西來的?還是……”

“不管沖著什么,”裴子瑜打斷她,語氣冷硬如鐵,“跟著我,別松手。”

裴子瑜突然反手握住沈初見的手,指腹帶著常年練劍的薄繭,卻意外地溫熱有力。

沈初見渾身一僵,像被燙到似的想縮手,卻被他握得更緊了些。

她偷偷抬眼望他,霧色里他的側(cè)臉輪廓分明,下頜線繃得緊緊的,眼神銳利如鷹。

不知怎的,方才被偷襲的驚懼竟淡了大半,心里反倒像揣了只亂撞的小鹿,怦怦直跳。

這家伙……長得是真好看,又高又挺拔,方才揮劍時的模樣更是利落得讓人移不開眼,武功還好得沒話說……

正胡思亂想,頭頂突然傳來衣袂破空的聲響。

一群身著紫衣的人影如同鬼魅般從濃霧中騰空落下,足尖輕點在枯枝上,衣擺掃過樹葉,帶起細碎的響動。

“幽冥教?”裴子瑜的聲音驟然變冷,目光落在那些人腰間懸掛的骷髏風鈴上,銅制的骷髏頭里嵌著細鈴,走動時會發(fā)出詭異的叮當聲,正是幽冥教的標志。

為首的紫衣人掃了眼裴子瑜腰間的玄鐵腰牌,上面刻著的“天機”二字在霧中泛著冷光,他嗤笑一聲:“原來是天機閣的人。沒戴面具,倒差點沒認出來?!?

天機閣弟子出行常戴銀面具,裴子瑜從跟沈初見同路就沒有在佩戴面具了。

裴子瑜指尖收緊,握得沈初見的手微微發(fā)疼,語氣里淬著冰:“擅闖霧靈山,還敢對天機閣的人動手,你們幽冥教是活膩了?”

“少廢話。”為首的紫衣人往前一步,腰間的骷髏風鈴叮當作響,“霧靈山的東西是我們先盯上的,識相的就趕緊滾,別逼我們動手。”

“就憑你們?”裴子瑜冷笑一聲,劍眉挑得更高,“也配?”

沈初見被他握在手里,聽著兩人針鋒相對,心里早已掀起驚濤駭浪,是幽冥教!她前陣子在客棧翻的《江湖異聞錄》里寫過,這教門在江湖上名聲極臭,人人都說他們是魔教。

書里說他們弟子都穿黑袍,今日怎么是紫色?難道是教中不同等級的服飾?

她偷偷打量那些紫衣人,個個眼神陰鷙,手指枯瘦如爪,看著就透著邪氣。書中還說幽冥教最擅吸星大法,能活生生吸走人的內(nèi)力,被吸過的人會像枯柴一樣迅速衰亡。

更可怕的是他們的教主夜無常,據(jù)說練了種邪功,容貌百年不變,看著像個少年,心性卻比毒蛇還狠,前幾日剛因為懷疑左使通敵,就把人廢了武功扔進教中豢養(yǎng)的毒池,喂了那些長著獠牙的怪魚……

不過……沈初見又想起書里的另一句,說這幽冥教雖狠戾,卻有個奇怪的規(guī)矩:從不傷婦孺。

正想著,為首的紫衣人已被裴子瑜的態(tài)度激怒,厲喝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上!”

骷髏風鈴的叮當聲驟然密集起來,周圍的紫衣人同時拔刀,刀身泛著幽藍的光,顯然淬了毒。

“別怕。”裴子瑜低聲對沈初見說,掌心的溫度透過相握的手傳過來,“抓緊我。”

沈初見連忙攥緊他的手,指尖都泛白了。她看著裴子瑜挺直的背影,突然覺得方才書里看到的那些恐懼,好像沒那么可怕了,有他在,或許真的沒事。

紫衣人話音剛落,數(shù)道黑影已如鬼魅般撲來,刀風裹挾著腥氣直逼面門。

裴子瑜將沈初見往身后一拉,長劍出鞘的瞬間寒光乍起,“鐺”的一聲格開最前面的刀,怒斥:“找死!”

沈初見被他護在身后,只覺眼前劍光翻飛,紫衣人的身影在霧中時隱時現(xiàn),骷髏風鈴的叮當聲混著兵刃相撞的脆響,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她攥著裴子瑜的衣角,忽然想起什么,急聲道:“他們的刀有毒!小心別被劃到!”

裴子瑜劍勢一頓,余光瞥見刀身的幽藍,心頭一凜,這丫頭竟知道?他反手一掌拍開左側(cè)襲來的刀,低聲問:“你怎么知道?”

《江湖異聞錄》里寫的!”沈初見急得踮腳張望,生怕他被傷到,“書上說他們的兵器常淬腐骨散,沾到血就會爛穿骨頭!”

為首的紫衣人聞言大笑:“小丫頭片子懂得不少!可惜知道得太晚了!”他手腕翻轉(zhuǎn),短刀直刺裴子瑜下盤,招式陰狠刁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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