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人最初的故事,出發大斗魂場。
- 斗羅:冤牢鐵獄囚,殺道鑄修羅
- 問此青天
- 2163字
- 2025-08-25 01:48:38
子時的天斗城依舊燈火喧闐,人流如織。街邊糖畫攤前,小女孩攥著父親的衣角,仰著小臉指著晶瑩的糖畫。
不遠處,八仙樓的燈籠在夜色中搖曳,二樓的一處雅間內酒香彌漫。
桌上的幾碟菜肴早已見了底,水晶蝦餃被被醬汁浸得微微發脹,唯有那壺美酒還剩小半,三人早已醉得酩酊。
雪清河的臉頰泛著酒紅,許木端著酒杯輕笑,用指尖點了點他泛紅的臉頰。
“唔……”雪清河被這一下戳得晃了晃,迷蒙中抬手就往許牧的手指上拍去。
許木指尖一縮,低笑出聲:“喲,這就惱了?剛才是誰抱著酒壺不肯撒手的?
“我沒有……”雪清河梗著脖子反駁,舌頭卻有些打結,他伸手去推許木的肩膀,“你才……才貪杯!”
許木故意往旁邊一躲,雪清河撲了個空,身子晃了晃差點栽倒。
“許木你耍賴!”話音落下,兩人頓時在狹小的雅間里扭打成一團。
蘇硯秋逗得笑出了聲:“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再鬧可要把桌子掀了。
說完這句話后,她撇眼看了看許木,眼中藏匿許久的的擔心再也掩飾不住。
“阿無,這兩年,你到底去了哪里?”她得聲音很輕,輕得像落進酒里的月光
話音未落,雪清河也直起了身子,盡管臉頰還泛著酒紅,眼神卻瞬間清明起來。
她伸手攥住許木的衣袖:“是啊,這些年我和艷秋姐姐幾乎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你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指尖微微用力,語氣里藏著多年的困惑與不易察覺的委屈。
許木輕抿了一口酒,兒時三人在戲樓相識的點點滴滴在腦中浮現。
那時他還是個愛扎戲樓的小子,總蹲在后臺看蘇艷秋穿著青花長裙調嗓,那是他童年最歡樂的時光。
也是在那里,他遇見了總穿著長衫的雪清河,少年眉眼清俊,總偷偷塞給他桂花糕。
兩人擠在戲臺角落看臺上咿呀唱念,那時蘇艷秋才二十歲,還不是戲樓的老板,只是戲班里最亮眼的花旦。
也是一個落雪天,蘇艷秋剛唱完,卸了妝正呵著手取暖,見他們倆凍得鼻尖通紅還在搶一塊糖糕,便笑著把兩人拉進后臺,用炭盆烤了暖手,又分了熱騰騰的姜茶?!耙院蟪硗妫彼佳蹚潖?,眼底盛著暖意,“戲樓的后門永遠為你們開著。”
就這樣,三人的關系逐漸升溫,成為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好景不長,許木進入了七寶琉璃宗修行,起初兩人還為許木感到開心。
后來七寶琉璃宗覺得我有損宗門形象,禁止我下山。
之后的事,你們大抵也聽說了些,我被壓入天牢,最后被血牙抓走進入殺戮之都……。
許木的聲音很輕,最后一個字落定在雅間里時,杯中殘酒已涼透。
雪清河臉上的酒紅早已褪盡,只剩一片蒼白。
蘇硯秋端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那雙總是含著溫柔笑意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層水霧。
她低低嘆了口氣,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那些日子……你一個人,該多難…”
許木的眼中罕見得泛現起一絲溫柔:“阿姐、清河這次我不會再走了。”
他起身面向窗臺,眼中剛泛起的溫柔逐漸退去:“是時候去做個了斷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仿佛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相聚的時光總是短暫,夜色徹底落下帷幕,天斗城也早已褪去喧囂。
三人在八仙樓門口分了手,許木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晨霧彌漫的長街盡頭。
雪清河與蘇艷秋站在原地,望著那抹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才相顧無言地轉回雅間。
雪清河正對著空酒杯出神,聞言猛地一拍桌子:“不對!”
話音落下,店小二便端著賬單笑意盈盈地走進來,弓著身子道:“兩位客官,一共是兩枚金魂幣,您看是現結還是記賬?”
他眉頭擰成個疙瘩,語氣里滿是又氣又笑的懊惱:“這混蛋!難怪走的這么快,合著又是讓老子替他付賬!”
翌日。
許木來到位于皇城學院不遠的一座宏偉建筑前。
這座建筑很像斗獸場,橢圓形的外墻由一塊塊黃色巨石堆砌而成,表面布滿了風雨侵蝕的裂紋還有帶著血跡的撞擊痕跡。
“這就是天斗大斗魂場…”
嘈雜的喧囂聲饒是巨石厚墻也抵擋不住。
剛踏入其內。
魂技對撞,產生的爆炸卷起層層沙塵,混著汗臭與血腥。
大斗魂場的看臺上,人們像被點燃的賭徒,眼里都燒著狂熱。
有人為勝利拍著欄桿瘋狂嘶吼;有人因失敗癱在座椅上,眼底空得只剩頹喪,連歡呼聲都成了扎心的刺。
許木甚至連眼皮都未抬過一下,比起殺戮之都那種賭命的玩法,現在這種更像是孩童過家家。
報名的過程很順利。
許木仍用起最初在殺戮之都用過的名字“冥王”。
許木對此卻渾然不知,現在令他在意的好似只有即將與那位名叫“死神”的對決。
路人口中的殺神是最近興起的人物,他年僅二十就有了魂宗的修為。
他不僅修為通天,本人也極其的兇殘,經常以殺人為樂,傳說落在他手中,沒人能撐過半刻。
時間很快來到傍晚。
觀眾席的掌聲裹著狂熱的躁動,在昏暗的臺口翻涌“死神!我買了你一萬”“上啊死神弄死那小子!”
死神的身影從陰影里挪出來,衣袍下肌肉忽閃,望著面前的少年,他扯了扯嘴角露出半抹冷笑。
“小子,準備好痛苦的死去了嗎?”
許木并沒有回應,只是不緊不慢得豎起一道中指。
殺神看到此情此景,氣急返笑:“本想只廢掉你,現在我要下地獄!”
裁判清了清嗓子:“兩位選手已經完成了賽前的友好交流,多余的話不多說—現在,讓我們正式開啟本場比賽!”
話音未落,一道宛如手指粗細的赤紅光柱向著許木的面門激射而來。
“第四魂技——死神之光”
許木身影一閃,一道極淡的殘影在原地虛晃半瞬。
觀眾只見光柱從許木面門穿了過去,仿佛面前的許木只是一道虛影。
“如果只有這種程度,那么我只能替你感到不幸?!?
“第四魂技——冥王一閃”。
當許木喊出冥王一閃時,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
連同觀眾們感覺身上泛起了一股寒意。
話音落下,他提劍緩緩的走向那位名叫死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