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故人的再次重逢。
- 斗羅:冤牢鐵獄囚,殺道鑄修羅
- 問此青天
- 2068字
- 2025-08-25 01:38:39
抬眼望去,寬大的戲樓門口早已被一排排身披鎧甲的官兵圍住,只留下一點可使人通過。
“站住!這里已經被包場了!”
為首的官兵對著許木喊道。
許木仿佛沒有聽到,抬腳間幾個閃身就進入了戲樓。
戲樓內果然空曠,朱漆桌椅一排排空著,唯有正中央那張八仙桌旁坐著人。
是一位少年,少年溫潤如玉,一身白金相間的錦袍盡顯貴氣。
許木閃身,眨眼間已落在少年身旁的凳上,兩人并排而坐,中間只隔著那張八仙桌。
八仙桌上青瓷茶杯冒著熱氣,碟子里的蜜餞、瓜果碼得整齊,一串紫瑩瑩的葡萄垂在案邊嫩的像要滴出水來。
溫潤少年握著茶杯的手頓了頓,側頭看許木時,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卻沒立刻開口,只將目光在他眸上稍作停留,又落回桌上那盤剛剝好的荔枝上。
正此時,窗外忽然掠過幾道銳風,“嗖嗖”聲破空向著許木而來。
他端坐凳上,看似紋絲未動,細抿了一口茶,可就在箭鏃即將觸到他身體的剎那卻直接穿了過去。
溫潤少年輕咳一聲。
放箭之人心領神會對著其余眾人喊道:“都退下!”
話音落下,即將沖進來的皇家衛兵馬上退了回去。
隱匿于黑影中的兩道身影也悄然消失。
二人都沒有先開口,場上正演出著唐昊獨戰武魂殿三封號斗羅的戲劇,唐昊手握昊天錘迎戰另外三人。
月光與鬼魅分別開啟奇榮通天菊與鬼魅輕易抵擋住了昊天錘,千尋疾開啟六翼天使武魂一刀斬落唐昊。
唐昊落敗,千尋疾用著極其威嚴的聲音說道:“念你修行不易,留你一命。”
卻沒想到,在千尋疾轉身瞬間被唐昊偷襲一錘擊落。
故事也在此刻畫上了帷幕。
溫潤少年拍了拍手,轉頭看向許木:“閣下也喜歡看戲劇?”
許木放下茶杯:“不錯,不過比起這段,我更期待下一場。”
他就指了指戲劇墻上用粉筆歪七扭八的得寫著《劍宗許木作孽緣,七寶除兇正義歸》
溫潤少年眼角帶笑:“原來閣下喜歡懲奸除惡的故事,但戲劇與現實可有很大的差距。”
戲劇開場,剛才扮演唐昊的人以然化作許木,鬼魅化作老翁,月關化作老翁的女兒。
許木在臺下看著,捻起了一口蜜餞:“是蘇硯秋的武魂嗎,還真是懷念。”
溫潤少年也捻起了一口蜜餞:“天下武魂無奇不有,你也認識蘇硯秋?”
蘇硯秋六十六級魂帝,武魂是一面雕花描金的“繪影扇”,當她以魂力催動影扇時,被扇到的魂師武魂會瞬間染上戲劇妝容般的變化,但只有其形并沒有實際作用。
許木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看著臺上精彩的表演。
幕啟:風聲嗚咽,竹葉簌簌作響。演員許木劍尖滴著血,身旁躺著一具女弟子尸體。
老丈捶胸嘶吼,許木!你辱我女兒清白,害她喪命,如今連我這把老骨頭也要斬盡殺絕嗎?!
許木劍指老丈,語氣輕佻:“聒噪!”
劍光閃過,老丈倒地,血濺竹林。許木收劍擦血,冷笑離場。
第一章完。
“據我所知,被辱女子與他父親都應是貴族吧?”許木抬眼向溫潤少年問道。
“戲劇嘛,本就是演給平民看的,更何況貴族不可辱。”溫潤少年回應道。
再次開場。
鐵劍宗演武場,兩派對峙。許木被宗門護在身后,寧風致持塔而立,光芒溫潤。
寧風致極力勸說:“若能投降,其余人赦免,只需讓許木牢獄三年,賠禮道歉即可。”
許嵩卻出言不遜,揚言不僅要拆了七寶琉璃宗,還要叛離天斗帝國。
寧風致還要勸說,卻不料許嵩提劍拼殺而來,不幸被劍斗羅斬殺。
寧風致為鐵劍宗重建山門,并任許子山為新任宗主。
戲劇到此結束。
許木拍手叫好,將一枚泛著金光的魂幣拋入到了扮演他的人手中。
許木的扮演者欣喜的接過,并給許木鞠了一躬。
“故事果真精彩,就是不知劇中的許木最終結果如何?”,許木飲下一口茶水,向著溫潤少年說道。
溫潤少年道:“死了,那日邪魂師血牙侵入牢房準備救走他,獄卒拼死抵抗,擊傷血牙并將許木殺死。”
許木問道:“你信他死了嗎?”
溫潤少年飲下最后一口茶水:“不知閣下姓名?”
許木仰靠在椅子上:“虛名而已,不重要。”
溫潤少年猛拍桌子:“許木!事到如今,你還在騙我!”
許木緩緩摘下面具:“清河,好久不見。”
雪清河面色一凝,雙手抱胸將頭轉了過去。
雪清河與許木相識已久,從許木進來的那一刻起便早已知曉了他的身份。
許木伸手拍了拍雪清河緊繃的脊背,語氣刻意放軟:“清河別氣了,我不過是想跟你開個玩笑。”
一行清淚從雪清河的臉頰處滑落,他一把推向了許木,力道之大讓對方踉蹌著摔到地上。
聲音里裹著壓抑多年的顫抖與怒火:“阿木,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你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擔心嗎?!”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翻涌的情緒幾乎要將他自己淹沒。
許木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聲音放得很低:“抱歉…清河,讓你傷心了。”
雪清河望著他垂首的模樣,眼底的怒意漸漸被無奈取代,他別過臉輕哼一聲:“哼,除非你現在就請我去八仙樓大吃一頓,不然這事沒完。
許木剛要笑著應下,身后突然飄來一句帶著笑意的問話:“是哪個小饞貓要去八仙樓大吃一頓?
他和雪清河同時回頭,只見戲樓的木質臺階上,一個成熟美艷的女子正緩步走下。
她穿一襲深紫織金旗袍,領口盤扣系得一絲不茍,開衩處的小腿裹著薄絲襪,腳上踩著雙細跟紅鞋,手中還拿著支烏木煙斗,裊裊青煙從唇間漫出。
那女子目光掃過兩人,在看清許木的瞬間,瞳孔猛地一縮。
下一秒,她手里的煙斗“當啷”一聲掉在石階上,火星濺起又迅速熄滅。
不等許木反應,她已經伸手捧住他的臉,聲音里是抑制不住的顫抖:“阿無……你竟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