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制伏
- 道起五臟觀:我在九十年代當(dāng)天師
- 荊山出玉
- 2063字
- 2025-07-26 23:32:58
隨著車輛的急剎和失控。
齊云只覺得一股大力從側(cè)面猛地撞來,安全帶瞬間勒進(jìn)皮肉,火辣辣地疼。
他整個(gè)人被摜在車門上,“砰”一聲悶響,腦袋磕得嗡嗡作響。
視線天旋地轉(zhuǎn),窗外灰蒙蒙的山景和濕漉漉的樹影攪成一鍋粥。
“你他媽瘋了?!”齊云又驚又怒,喉嚨里擠出嘶吼。
那平頭青年,哪還顧得上方向盤?
安全帶扣子早不知何時(shí)彈開了,整個(gè)人帶著一股狠勁撲了上來!
雙手鐵鉗似的,一手去扭齊云胳膊,一手死死按向他的脖頸,要把他釘死在座椅上!
“少廢話!給老子老實(shí)點(diǎn)!”
青年雙目赤紅,喘著粗氣,力氣大得驚人,絕非常人。
他全身的重量都?jí)合聛恚瑤е还刹膬春贰?
齊云被安全帶捆著上半身,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蠻力壓制在車門角落,一時(shí)竟被制得動(dòng)彈不得。
他奮力掙扎,手臂肌肉賁張,車廂里響起皮革摩擦的“咯吱”聲和兩人粗重的喘息。
“放手!你他媽到底要干嘛?!不要命了?!老子什么都沒干!”齊云怒吼,手肘猛擊對(duì)方肋下。
青年吃痛悶哼,手上力道卻不減反增,咬牙切齒:“什么都沒干?!昨兒還在黔省火車上害人,今兒就躥到云省地界兒了?
你他媽屬穿山甲的?!跑得倒快!
老天開眼,撞老子手里了!今兒非得把你丫摁瓷實(shí)了歸案!”
車子在濕滑的路面上徹底失控,打著旋兒,輪胎發(fā)出瀕死的尖叫。
終于,在撞上路肩一塊凸起的山石前,“哐當(dāng)”一聲巨響,猛地頓住,熄火了。
引擎蓋冒起一縷白煙,又被冷雨澆滅。
就這頓挫的瞬間,齊云終于抓住一絲空隙!
右手閃電般探到安全帶扣上,“咔噠”一聲脆響,束縛解開!同時(shí)左手猛地發(fā)力頂開車門鎖!
“滾開!”齊云暴喝一聲,腰腹發(fā)力,全身勁道如同繃緊的弓弦驟然釋放!
他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掀!
那青年正全力壓制,猝不及防,被這股沛然巨力掀得向后倒去,后背重重撞在方向盤上,喇叭發(fā)出一聲短促刺耳的鳴叫。
齊云抓住這電光石火的機(jī)會(huì),滑出副駕駛,踉蹌兩步,站在了冰冷的雨水中。
雨水立刻將他從頭澆到腳,他大口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指著車?yán)飹暝榔鸬那嗄昶瓶诖罅R。
“瘋子!你他媽就是個(gè)瘋子!老子招你惹你了?!
差點(diǎn)把命都搭進(jìn)去!”
青年扶著車門站直,甩了甩撞疼的胳膊,臉上驚怒交加,但更多的是對(duì)齊云的這一身力氣難以置信。
“瘋子?哈!你他媽力氣比老子還邪乎!現(xiàn)在裝什么孫子?!”
他眼神銳利如刀,死死釘在齊云身上,“像你這樣的畜生,老子見得多了!力氣大是吧?喜歡練是吧?”
話音未落,他右手閃電般探向后腰!
齊云瞳孔驟然收縮!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尾椎骨竄上天靈蓋,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只見青年手腕一翻,一把烏沉沉、泛著冷硬金屬光澤的手槍赫然出現(xiàn)在他手中!
那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齊云的頭顱!
“咔嗒!”清脆的開保險(xiǎn)聲,在雨聲的背景下顯得格外刺耳!
“嘩啦!”上膛的聲音更是如同催命的符咒!
青年的動(dòng)作一氣呵成,快得只在眨眼之間!
他臉上帶著一種混合著憤怒、警惕和掌控局勢(shì)的冷笑,槍口紋絲不動(dòng)。
“跑啊?接著跑啊?怎么不蹦跶了?嗯?”
齊云僵在原地,仿佛被無形的冰水從頭澆下。
所有的憤怒、辯解、力量感,在這冰冷的金屬造物面前,瞬間被碾得粉碎!
絳狩火?它能焚鬼滅邪,卻擋不住這能瞬間洞穿血肉、奪人性命的槍!
只要還是碳基生物,都無法對(duì)抗槍械!
死亡的氣息,讓他渾身的肌肉都繃緊到了極限,冷汗混著雨水順著鬢角往下淌。
“手!舉起來!慢慢舉起來!”
青年厲聲喝道,聲音在雨幕中穿透力極強(qiáng)。
齊云緩緩將雙手舉過頭頂,雨水順著胳膊流進(jìn)袖管,冰涼刺骨。
青年緩慢下車,但槍口從始至終都穩(wěn)穩(wěn)的對(duì)準(zhǔn)齊云。
“哐啷!”一聲輕響,青年左手從褲兜里掏出一副锃亮的鋼制手銬,丟在齊云腳前的路面上。
“自己拷上!右手銬左手,別耍花樣!快點(diǎn)!”
齊云看著那副冰冷的手銬,喉結(jié)艱難地滾動(dòng)了一下,試圖做最后的辯解。
“同志,你聽我說,昨晚的事真跟我沒關(guān)!我也是受害者,我……”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猛然炸裂!
壓過了雨聲,在山谷間激起陣陣回音!
齊云只覺得一股灼熱的氣流幾乎是貼著他右臂的衣袖擦過!子彈打在身后幾米遠(yuǎn)的泥地上,“噗”地濺起一蓬渾濁的泥水!
巨大的聲響和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脅,讓齊云渾身一顫,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剩下的話全被堵死在了喉嚨里。
耳朵里嗡嗡作響,只剩下槍聲的余韻和雨水敲打車頂?shù)膯握{(diào)聲響。
青年眼神冷得像冰,槍口依舊穩(wěn)穩(wěn)指著齊云,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殺氣。
“再廢話一句,老子打的就不是空氣了!拷上!”
齊云徹底噤聲。
他緩緩彎腰,冰冷的雨水順著脖子流進(jìn)后背。
他撿起那副手銬,金屬觸手冰涼刺骨。他依言將右手銬住左手腕,“咔噠”一聲輕響,冰冷的鋼圈鎖死了他的自由。
青年緊繃的神經(jīng)似乎這才松了一絲絲,但槍口依舊穩(wěn)如磐石。
他用槍口朝路邊的水泥馬路牙子點(diǎn)了點(diǎn):“過去!蹲那兒!抱頭!背對(duì)著我!別動(dòng)!”
齊云依言照做,走到馬路牙子邊,蹲下,雙手抱頭,將濕漉漉的后背完全暴露在那黑洞洞的槍口之下。
他只能聽到身后青年踩著積水走回車邊的腳步聲,接著是打開車門、拿起大哥大的按鍵聲和撥號(hào)音。
“對(duì),是我!人他媽的給我在路上碰上了,對(duì),按住了!
就在我這兒!百花縣往西,大概…老鷹嘴過去十來公里的省道邊上!
沒錯(cuò)!就是他!《南江日?qǐng)?bào)》登的那個(gè)齊云!
好!嚴(yán)加看守!明白!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