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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 血色黎明

  • 逆襲之鳳臨天下
  • 作家TONTPf
  • 2054字
  • 2025-07-03 23:35:03

夜色如墨,城南碼頭的焦土中彌漫著焦糊的血腥氣。云淺月一襲素白朝服,腰間懸著尚方寶劍,身后二十名羽林軍手持火把,火光在焦黑的鹽船殘骸間搖曳。她俯身撿起一枚半掩于灰燼中的玉佩——正是柳婉兒生前佩戴的楚王玉佩,指腹撫過玉佩表面的裂痕,眉頭緊蹙。

“小姐!”暗衛(wèi)低聲喚她,“這里發(fā)現(xiàn)了北境軍的旗幟,還有……血跡。”

云淺月俯身查看,指尖輕觸血跡,眉頭緊蹙。她忽然想起柳婉兒臨死前那句“真正的皇室血脈不止一個(gè)”。若柳婉兒并非楚王親生,那么……這玉佩的主人是否另有其人?

她轉(zhuǎn)身對羽林軍下令:“封鎖碼頭,徹查所有可疑之人。若有藏匿證據(jù)者,格殺勿論。”

三日后,云淺月?lián)Q上平民衣裝,獨(dú)自潛入漕幫聚集的“半碼頭”。這里是漕運(yùn)水手交易私貨、聯(lián)絡(luò)幫派的暗地?fù)?jù)點(diǎn),酒肆間彌漫著濃重的酒氣與私鹽的咸腥味。

她借著酒意,接近一名滿臉疤痕的老漕工:“老哥,聽說最近漕運(yùn)出了大事?”

老漕工瞇眼打量她:“你是誰?”

“我只想知道,是誰劫了漕船。”云淺月掏出一錠銀子,“只要你告訴我實(shí)情,這錢就是你的。”

老漕工接過銀子,壓低聲音:“是北境軍的人,他們打著柳氏的旗號(hào),說是要‘清理門戶’。可沒人敢攔他們,誰不知道柳家和北境王勾結(jié)……”

話音未落,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dòng)。兩名漕幫兄弟被押進(jìn)來,渾身是血,顯然剛從碼頭沖突中逃出生天。云淺月悄然退至角落,聽清其中一人嘶聲喊道:“柳氏要斷糧,北境軍要滅口!他們連漕幫都敢燒,誰還能活命?”

她心頭一震,悄然離開。

翌日朝堂之上,永昭帝端坐龍椅,指尖無意識(shí)地摩挲著龍椅扶手上的裂痕。昨夜,他收到李崇山密報(bào)——“云淺月已查到北境軍與柳氏的勾結(jié),若不阻止,恐動(dòng)搖皇權(quán)。”

“陛下!”李崇山突然出列,手中奏折重重砸在案幾上,“漕運(yùn)劫案雖已平息,但云小姐擅權(quán)徹查,恐引發(fā)北境軍不滿。臣建議,速派使者安撫北境王,以免節(jié)外生枝!”

滿堂大臣齊聲附和:“正是!正是!北境軍若亂,天下危矣!”

云淺月立于殿前,目光如刀鋒掃過滿堂喧囂,最后定格在李崇山臉上:“李大人此言差矣。北境軍殘部受柳氏指使,意圖阻撓新政。若不肅清余孽,豈非縱虎歸山?”

“云小姐!”李崇山冷笑,“你口口聲聲為民請命,可曾想過,北境軍若起兵,朝廷能否承受?今日若不安撫,明日便是戰(zhàn)亂!”

云淺月冷眼回?fù)簦骸袄畲笕耍詾楸本耻姙楹我希恳驗(yàn)樗麄冎溃嬲幕适已}不在柳婉兒身上,而在陛下您。”

永昭帝猛然抬頭,指尖在龍椅扶手上用力一拍,震得案幾上的茶盞潑灑出半盞茶水。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李愛卿所奏,朕已知曉。云卿,你可愿解釋?”

云淺月拱手,聲音清冷如霜:“陛下,臣愿以性命擔(dān)保新政無誤。若陛下不信,臣可即刻停辦鹽鐵專營,交由戶部接管。”

滿堂嘩然,李崇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然而永昭帝卻忽然抬手,一道陰影掠過他眉眼。他想起三日前李崇山遞來的密奏——“云淺月擅權(quán),若不制衡,恐動(dòng)搖皇權(quán)。”更想起自己賜予她尚方寶劍時(shí)的猶豫:這個(gè)女子,究竟是忠臣,還是另一枚威脅皇權(quán)的棋子?

“云卿不必為難。”永昭帝緩緩搖頭,目光落在李崇山身上,“新政推行,朕已賜尚方寶劍,若遇阻力,可自行決斷。李愛卿,你若再議舊事,便是抗旨!”

李崇山臉色驟變,正欲辯駁,卻被永昭帝冷眼一瞥,生生將話咽回腹中。他低頭退下時(shí),手指死死攥住袖中一封密信——那是北境王暗中送來的,承諾若助他扳倒云淺月,便助他取而代之。

永昭帝獨(dú)自立于御花園,指尖摩挲著一枚玉佩——那是當(dāng)年楚王贈(zèng)予貴妃的信物。他忽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低語:“陛下,若您不是先帝之子,大胤的江山……還能守住嗎?”

夜風(fēng)拂過,吹動(dòng)他腰間的玉佩,叮當(dāng)作響。他閉上眼,仿佛聽見無數(shù)百姓的哭喊聲:“我們沒有鹽吃!”“官府收稅,我們活不下去了!”但他只是緩緩搖頭,低聲喃喃:“只要皇權(quán)不倒,天下自會(huì)歸于太平。”

然而,他的心卻愈發(fā)不安。北境王的密信中提到柳婉兒的死,而云淺月的調(diào)查早已觸及皇室血脈的隱秘。他想起自己年幼時(shí),柳氏曾在他耳邊低語:“陛下,您的母親是楚王的貴妃,而非先帝的皇后。”

“若真如此……”他猛然睜眼,目光如冰,“朕的皇位,是否也只是一個(gè)謊言?”

與此同時(shí),柳氏府邸內(nèi)燈火通明。她坐在主位,手中把玩著一枚北境軍的令牌,嘴角泛起冷笑:“云淺月查到北境軍,不過是第一步。北境王,你且看好了——大胤的江山,終究是柳家的。”

她身旁的侍女低聲稟報(bào):“小姐,漕幫已被云淺月控制,碼頭搜出的證據(jù)已毀。”

“毀證據(jù)?”柳氏嗤笑,“你以為她會(huì)就此罷休?告訴北境王,讓他的‘殘部’再動(dòng)一次——這次,我要讓朝廷背上‘私通北境軍’的罪名!”

侍女遲疑片刻:“可是……北境王已派人送來密信,若云淺月繼續(xù)追查,他將直接向朝廷上書,指控柳氏謀逆。”

柳氏眼中寒光一閃:“那就讓他上書吧。屆時(shí),朕若查柳氏,便是‘逼宮’;若縱柳氏,便是‘失察’。這局棋,朕已贏了。”

她起身走到窗前,望著京城的萬家燈火,輕聲呢喃:“云淺月啊云淺月,你以為你在為天下百姓討公道?殊不知,你不過是柳家棋盤上的一枚棋子罷了。”

夜色漸深,柳氏府邸的燈火卻愈發(fā)明亮,仿佛預(yù)示著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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