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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血門

  • 硯上春痕
  • 璃楠亭
  • 3601字
  • 2025-07-04 10:17:39

晨鐘混著童謠的余韻消散在霧靄中,楚清手中的遺詔突然劇烈震顫,滲出的暗紅液體在月光下竟化作細小的文字。“血蓮陣成,以血為祭,需破三重枷鎖......“字跡未讀完,北疆副將已揮槍刺來,槍尖帶起的冰晶黑霧瞬間將蓮花觀籠罩。

裴硯揮劍格擋,劍氣與黑霧相撞發出刺耳的轟鳴。楚清被玄清道長的拂塵纏住手腕,羅盤上的蓮花指針突然迸發出紅光,在地面投射出巨大的陣圖。“這陣圖與先帝陵墓中的機關布局如出一轍!“楚霄一槍挑飛傀儡,目光掃過陣圖邊緣的符文,“難道血蓮陣的關鍵,藏在皇陵之中?“

副將突然仰天大笑,撕下臉上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布滿咒文的臉:“聰明!不過等你們找到皇陵機關,都城早已化作血蓮的養分!“話音未落,他周身黑霧暴漲,無數銀絲從霧中鉆出,在空中編織成巨大的蓮花。

楚清咬破舌尖,將精血滴在蓮臺令殘片上。玉片化作流光刺入血蓮,卻在觸及的瞬間被彈開。玄清道長趁機甩出羅盤,陣圖猛地收縮,將眾人困在中央。“當年初代長公主設下地脈鎖時,便留下了三重制衡之法,“道長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可惜,都被暗影閣篡改了......“

濃霧中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響,十二尊青銅傀儡從四面八方緩緩逼近,它們胸口的蓮花印記與新皇玉璽上的紋路一模一樣。楚清突然想起父親書房暗格里的一幅古畫——畫中初代長公主站在皇陵前,手中捧著的玉匣,竟與玄清道長此刻取出的物件有七分相似。

“打開它!“楚清指向玉匣,蓮臺令殘片自動飛向匣蓋。當玉匣開啟的瞬間,一道清冷的女聲在眾人腦海中響起:“欲破血蓮,先解心魔。“話音未落,青銅傀儡同時發動攻擊,而楚清眼前卻浮現出蘇映雪臨終前的笑容,記憶中的畫面與此刻銀絲傀儡的面容重疊,讓她握劍的手微微顫抖。

裴硯看出她的異樣,劍氣暴漲劈開傀儡:“清兒!不要被幻術迷惑!“楚霄長槍橫掃,槍頭挑落玄清道長的道冠。露出的頭皮上,赫然紋著與副將相同的變異蓮花圖騰。

就在局勢膠著之時,濃霧突然被一道金光撕開。遠處傳來熟悉的號角聲,一支神秘軍隊踏著晨霧而來,為首之人身披銀色鎧甲,手中長劍寒光凜冽——正是傳聞中消失多年的“雪影衛“。鎧甲縫隙間,隱約可見與蓮臺令殘片相似的紋路在閃爍。

雪影衛的銀色鎧甲在晨光中泛起冷芒,為首將領抬手間,十二柄寒劍破霧而出,精準刺入青銅傀儡的命門。楚清望著那與蓮臺令同源的紋路,正要開口詢問,卻見將領摘下頭盔——露出的竟是本該葬身幽冥司的蘇映雪!

“師姐?!“楚清踉蹌半步,蓮臺令殘片劇烈發燙。蘇映雪唇角勾起一抹詭譎笑意,手中長劍突然調轉劍鋒,直取楚清咽喉。裴硯瞳孔驟縮,玄鐵劍橫擋在楚清身前,兩柄劍相撞迸發的火星中,蘇映雪的面容開始扭曲,銀線從她皮膚下鉆出,編織成另一張陌生的臉。

“原來雪影衛早已被暗影閣滲透!“楚霄長槍橫掃,逼退圍攏的雪影衛。那些銀色鎧甲下,竟源源不斷滲出冰晶黑霧。玄清道長趁機將羅盤按在陣圖中央,地面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縫隙,先帝陵墓的輪廓在裂縫深處若隱若現。

“想要阻止血蓮陣,就乖乖進入皇陵!“副將的聲音混著鎖鏈聲從地底傳來。楚清握緊遺詔,發現詔書上新顯的文字正在指引方向——“三重枷鎖,一為心魔,二為血脈,三為......“字跡到此處戛然而止,化作一灘血水滲入詔紙。

蘇映雪的傀儡突然發出尖嘯,無數銀絲組成鎖鏈纏住楚清的腳踝。千鈞一發之際,楚清將蓮臺令殘片刺入傀儡胸口,玉片與銀絲接觸的剎那,竟浮現出初代長公主的虛影。虛影抬手輕揮,雪影衛鎧甲上的紋路寸寸崩裂,露出底下刻滿咒文的皮膚。

“這些人......都是活祭!“裴硯的劍刃染上黑霧,“他們被煉成了行走的陣眼!“楚清望著滿地掙扎的雪影衛,突然想起蘇映雪信箋上的警告。她咬破手指在遺詔上畫出符文,詔書頓時化作流光,在陣圖上空勾勒出皇陵入口的位置。

玄清道長見勢不妙,化作黑霧遁入地底。副將帶著青銅傀儡發起最后一波攻擊,而皇陵入口正在腳下緩緩升起。楚清將蓮臺令殘片拋向高空,玉片爆發出的金光與遺詔呼應,在血蓮陣上撕開一道缺口。

“楚霄,守住入口!“楚清與裴硯沖進皇陵,身后傳來雪影衛的哀嚎與地脈鎖鏈的震顫。皇陵深處,一盞千年不滅的長明燈突然熄滅,黑暗中,三扇刻滿蓮花圖騰的石門徐徐開啟,每扇門上,都凝結著不同顏色的血珠——赤紅如焰,幽藍似冰,墨黑如夜。

踏入皇陵的剎那,寒意如潮水般涌來。楚清與裴硯握緊兵器,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三扇刻滿蓮花圖騰的石門在黑暗中泛著詭異的光澤,赤紅、幽藍、墨黑三色血珠在圖騰中央緩緩流轉,仿佛有生命般跳動。

“哪一扇才是破解血蓮陣的關鍵?”裴硯低聲問道,玄鐵劍微微發顫,似乎感知到了某種強大的威脅。

楚清低頭看著手中的遺詔,上面新浮現的字跡若隱若現:“血脈為引,心魄為匙,三色血珠,暗藏玄機。”她沉吟片刻,目光落在赤紅血珠的石門上。“先帝曾說過,初代長公主以自身血脈為代價設下地脈鎖,或許這赤色,就代表著皇室血脈。”

話音未落,墨黑血珠的石門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轟鳴,無數銀絲從門縫中鉆出,在空中編織成一張巨大的網,朝著兩人撲來。裴硯眼疾手快,揮劍斬向銀絲,劍氣所到之處,銀絲紛紛斷裂,化作腥臭的黑水。

“小心!”楚清突然拽住裴硯向后急退。只見幽藍血珠的石門緩緩打開,一股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無數冰晶傀儡從門內涌出,它們的眉心都鑲嵌著與巫醫相同的蓮花印記。

楚清將蓮臺令殘片貼在胸口,玉片與血脈共鳴,在周身形成一層金色護盾。“裴硯,我們分頭行動!你去赤色石門,我來擋住這些傀儡!”

裴硯猶豫了一瞬,最終點頭,身影如鬼魅般朝著赤色石門掠去。楚清握緊長劍,嬌喝一聲沖入冰晶傀儡群中。劍影翻飛間,她發現這些傀儡似乎受到某種力量操控,每當她擊碎一個,就會有更多傀儡從寒氣中凝聚成型。

另一邊,裴硯來到赤色石門前,正要伸手觸碰,石門上的蓮花圖騰突然亮起紅光,一道熾熱的火墻將他逼退。“以血為引......”裴硯咬牙割破掌心,將鮮血按在圖騰上。火墻轟然消散,石門緩緩開啟,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門內,一具水晶棺槨懸浮在空中,棺中躺著的,竟是與楚清有著七分相似的女子。棺槨四周,無數絲線連接著棺中女子的心臟,絲線的另一端,直通地面,隱約與都城的血蓮陣相連。

與此同時,楚清的金色護盾在冰晶傀儡的攻擊下漸漸黯淡。她望著幽藍石門內不斷涌出的寒氣,突然想起初代長公主虛影所說的“心魔”。“難道這些冰晶傀儡,是我內心恐懼的具象化?”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將所有雜念拋諸腦后。

當她再次睜眼時,金色護盾光芒大盛,一劍揮出,竟將所有冰晶傀儡盡數擊碎。幽藍石門發出一聲哀鳴,緩緩關閉。而此時,裴硯所在的赤色石門內,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

赤色石門內的轟鳴震得整個皇陵都在顫抖,裴硯踉蹌著扶住水晶棺槨,卻見棺中女子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瞳孔中流轉著暗紫色的幽光。連接她心臟的絲線驟然收緊,棺槨四周的墻壁上浮現出血色咒文,與太子手中秘典的符文如出一轍。

“清兒!快進來!”裴硯的呼喊被淹沒在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中。楚清斬斷最后一縷銀絲,蓮臺令殘片帶著尾焰沖進赤色石門。當她看清棺中女子面容的瞬間,手中長劍險些落地——那女子眼角的朱砂痣,竟與父親書房里懸掛的初代長公主畫像分毫不差。

“這不是初代長公主!”楚清的指尖觸碰到棺槨表面,冰冷的觸感下傳來詭異的脈動,“她還活著......或者說,她的心臟被煉成了維持血蓮陣的祭品!”話音未落,棺中女子的嘴角突然上揚,暗紫色的霧氣從她七竅涌出,在空中凝成太子扭曲的面孔。

“楚清,你以為找到關鍵就能破陣?”太子的虛影發出尖銳的笑聲,“自你踏入皇陵的那一刻,就已成為祭品的一部分!”無數絲線從地面竄出,纏住楚清和裴硯的腳踝,棺中女子的心臟開始瘋狂跳動,赤色石門轟然關閉,將三人困在不斷縮小的空間里。

千鈞一發之際,楚清將蓮臺令殘片按在棺槨上,玉片與初代長公主眉心的蓮花印記共鳴,爆發出耀眼的金光。女子身體劇烈震顫,纏繞在心臟上的絲線寸寸崩裂,暗紫色霧氣中突然傳來蘇映雪的聲音:“擊碎她的心臟!這是......”話音戛然而止,霧氣化作銀線刺向楚清咽喉。

裴硯揮劍擋下銀絲,劍刃卻在接觸的瞬間被腐蝕出細密的裂紋。楚清望著棺中女子逐漸透明的身體,突然想起遺詔上“血脈為引”的提示。她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長劍上,劍身上浮現出與初代長公主畫像中相同的符咒。

“以皇室血脈,破暗影邪術!”楚清的長劍刺穿女子心臟的剎那,整個皇陵劇烈搖晃。血色咒文如潮水般退去,水晶棺槨轟然炸裂,初代長公主的虛影從碎片中升起。她抬手間,三道光芒分別射向三扇石門,赤紅、幽藍、墨黑三色血珠同時碎裂。

都城方向傳來震天動地的轟鳴,血蓮陣的銀絲鎖鏈在光芒中寸寸崩解。然而,初代長公主的虛影卻露出悲戚的神色:“血蓮陣雖破,暗影閣的真正陰謀才剛剛開始......北疆地下,沉睡著比地脈鎖更恐怖的......”虛影尚未說完,便被一道黑影吞噬,整個皇陵陷入徹底的黑暗。

當楚清和裴硯沖出皇陵時,卻見楚霄渾身浴血地倒在入口處,手中死死攥著半塊刻有獠牙蓮花的令牌。遠處,雪影衛的銀色鎧甲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他們整齊劃一地舉起長劍,劍尖指向皇宮方向——那里,新的血色迷霧正在悄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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