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篷船行于西湖上,碧波輕搖,黑白子遭了陸鋒、任盈盈,有淚流不出。
【三尸腦神丹】入腹,黑白子沒有絲毫疑惑,這丹藥是真是假。
陸鋒那套詭譎針法,已經讓他相信,除了日月神教中之人,無人能開發出如此歹毒之術。
而任盈盈為何來尋他,他也同樣心知肚明。
除了心頭暗罵是哪個冒失鬼,將任我行被關在孤山梅莊之事傳了出去外,也無任何良策。
又見眼前另一人,已經被任盈盈扮做他的模樣,哀嘆一聲,認為任盈盈救任我行,應是暗謀良久。
他再次后悔,為何沒事便去哪家茶攤,喝小酒、吃醋魚?
可困在孤山梅莊,他卻實在耐不住寂寞。
除了老大黃忠公偶爾能和他對弈幾盤,禿筆翁、丹青生卻是兩個臭棋簍子。
黑白子哀嘆一聲,心中急思怎么拯救即將大難臨頭的三位友人。
思索半晌,又哀嘆一聲。
似乎是他最可憐,還又閑心想著怎么救另外三人,看來是腦子被一棒子,徹底打壞。
黑白子還在愣神功夫,任盈盈將陸鋒易容完畢。
乍一看,卻與黑白子,并無區別。
任盈盈端詳片刻,對黑白子下令:
“你給我笑一下,哭一下,愁一下!”
黑白子聞言,不敢反抗。
他苦笑、假哭、真愁。
任盈盈看罷,不甚滿意:
“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要皮笑肉不笑,不要臉苦淚不流!”
黑白子聞言氣急,可卻只能順著任盈盈意思,扮起喜怒哀樂來。
陸鋒則學著黑白子模樣,一會笑一會悲。
任盈盈端詳二人片刻,又在陸鋒臉上微調,這才滿意下來。
不同于上次易容林平之,九成九相似便可,這次任盈盈使出了十成十的實力,來給陸鋒易容。
畢竟陸鋒要孤身入梅莊,但凡絲毫破綻,都會要來陸鋒性命。
任盈盈在給陸鋒眼睛添加魚尾紋時,心暗思:
“這次弄得,應該不會有破綻吧?
可千萬別有破綻,不然這賊小子,定會性命不保!
連帶著我爹爹也要跟著倒霉,日后更是沒人給我講新奇故事。”
終于,最后一摸魚尾紋被任盈盈畫好,她仔細端詳數刻,滿意的點了點頭。
桃谷六仙見狀,紛紛喜笑顏開,眾口一致對黑白子下了命令:
“你給我走個虎虎生風!”
黑白子聽后,一臉茫然,不懂桃谷六仙這是在發什么顛。
桃谷六仙見黑白子不動,撲到黑白子身上,將他嘴扒開:
“咦,怎沒得假牙?”
“蠢貨,他又不是縣令...”
原來,桃谷六仙這是又想到“讓弩箭飛”的真假縣令了。
陸鋒沒等桃谷六仙繼續發顛,開口訓斥起來:
“都這個節骨眼,你們怎還如此不懂事?
等我我要去孤山梅莊,先行探探!
你們留下,要護得圣姑周全,你們可明白?”
桃谷六仙見陸鋒真的怒了,趕忙不再嬉鬧。
就聽陸鋒又言: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只需做兩件事:
一,一句廢話都不許說!
二,保護圣姑!
你們可明白?帶我回來,把格魯曼的故事,一股腦給你們說完,可好?”
桃谷六仙已然爽文重度成癮,陸鋒斷更,他們更是渾身刺撓。
但得了若好好表現,便能聽到大結局,便也紛紛點頭,乖的像個八歲,但個子卻也一米八的孩子。
陸鋒安頓好桃谷六仙,將視線轉向黑白子。
黑白子見同他一模一樣的人走來,感覺甚是詭異。
想到陸鋒那折磨人的針法,肚子里的【三十尸腦神丹】,身體更是瑟瑟發抖起來,眼神竭力躲避著陸鋒的注視。
陸鋒俯視這瑟縮在船艙一角的黑白子:
“我問,你答,莫說假話。
嘿嘿,你將我坑了,圣姑卻饒不得你,你可明白?”
黑白子聞言點了點頭,可陸鋒卻反手一個巴掌抽了過來:
“說是,或者不是,點頭是什么意思?”
黑白子遭陸鋒如此大辱,卻也不敢反抗,陸鋒的針法、任盈盈的【三尸腦神丹】,雙管齊下,他不得不服。
黑白子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擠出了一句:
“是,我明白。”
陸鋒繼續問道:
“你住在孤山梅莊何處?哪處院子?怎么走?有何標志?有仆人伺候你么?”
陸鋒這般問,是不想吃剛剛穿越來時,連住處都不知道的大虧。
黑白子聽陸鋒問話,一一作答:
“我住在梅莊最西的一處小院,門口有一棵古梅,院門有匾額,上書“黑白”二字。
我喜歡獨處,沒什么仆人,除了每日下午,有人打掃,平日無人過來。”
陸鋒點點頭,繼續問道:
“任我行關在哪?”
黑白子望著陸鋒,沒立刻回答,而是先求其饒來:
“我說了,你可莫要再折磨我!”
陸鋒盯著黑白子雙眼,發現在他瞳孔在回答時,縮了一下,應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
他不明白為何黑白子會這般說,更是被提起了好奇,他對黑白子承諾:
“你說吧,我不折磨你。”
黑白子反問:
“你保證?”
“啪!”
陸鋒想也未想便是一記耳光:
“老子他娘的不他娘的給你勞什子保證,
但是你他娘的若是他娘的說他娘的假話,我絕對他娘的給你一個厲害的,
你他娘的也可以他娘的一句話不說,但是我他娘的絕對現在就給你一個厲害的!”
陸鋒因為這幾日,給桃谷六仙講了不是故事,嘴皮子也被練得利落了不少。
這一席含媽量極高的粗鄙之語,更是又急又快又清晰,聽的桃谷六仙都快要喝彩了!
黑白子見陸鋒這般行徑,苦笑一聲:
“任我行被關在地牢里,入口便在我住的拿出小院旁側。
院側有一霸下馱碑,后有一孤零零小屋。
入了這屋,有一左一右兩扇門,均可通到關押任我行的地牢。”
陸鋒聽到此處,心中暗思:
“難道這左右兩門,是一生一死,一個可直接走,一個有機關?”
他沒打斷黑白子的話,等待黑白子繼續來說。
而黑白子似想到什么難出,斟酌了半天:
“左邊的門,直通地牢,右側的門,是送食物所用。”
陸鋒歪著頭,看著黑白子,心中不解,為何黑白子怕挨打時,黑白子吞咽一口口水,繼續道:
“只是這左邊的門,被...被灌了鐵汁巨石,進不去。
右邊這門...只有送食的口子,大概人頭般大小。”
黑白子說罷,便瑟縮起來,等待陸鋒毒打。
陸鋒聽罷,向任盈盈望去,二人心中同時一嘆:
“這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