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網友發問黃巢起義是如何起義的？

彈幕里“黃巢起義”四個字剛冒出來，郝俊正給蘇婉晴遞水的手頓了頓。鳳袍的拖尾在地上掃出淺痕，他接過話時，語氣比剛才聊歷史劇時沉了些：“這事兒啊，別光記‘農民起義領袖’這標簽，得扒開來看。”

蘇婉晴擰瓶蓋的動作停了，彩色發絲垂在肩頭：“我學過段唐代《破陣樂》的變體，據說就是黃巢起義后民間改的，調子特悲壯，是不是跟當時的亂局有關？”

“太有關了。”郝俊蹲下身，手指在地上劃了個圈，“黃巢不是普通農民，他是落第秀才，寫過‘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你看這詩，哪像被逼到絕路的莊稼人？更像懷才不遇的讀書人，憋著股要把天下翻過來的勁兒。”

他抬頭對著鏡頭：“教科書說他起義是因為‘唐末藩鎮割據、民不聊生’，這沒錯，但他的隊伍里，不光有饑民，還有不少像他一樣考不上科舉的文人，甚至有小吏和失意軍官。說白了，這更像場‘失意者聯盟’的暴動，不是單純的‘農民反抗地主’。”

彈幕里有人反駁：“可他確實殺了不少貪官啊！”郝俊點頭又搖頭：“是殺了貪官，但后來打進長安，他的人搶糧、屠城，比藩鎮軍還狠。《舊唐書》里寫‘天街踏盡公卿骨’，不光是公卿，普通百姓也遭了殃——這就是我覺得復雜的地方：起義的初衷是救民，可鬧到最后，最苦的還是百姓。”

天道系統那頭，唐僖宗攥著茶杯的手在抖，當年黃巢軍攻破長安時，他正倉皇逃往成都，光屏里郝俊的話像針一樣扎過來。武則天皺眉：“亂局之中，哪有純粹的正義？當年徐敬業反我，不也打著‘匡扶李唐’的旗號，最后還不是燒了揚州城？”

直播間里“沉默”刷屏，蘇婉晴輕聲說：“就像我跳那支悲壯的《破陣樂》，動作里有憤怒，也有無奈——大概那時的人，就是這種心情吧。”

郝俊看著她，忽然笑了：“所以說啊，歷史從不是非黑即白的。黃巢起義像面鏡子，照出的不光是朝廷的爛，還有‘以暴制暴’的代價。”他站起身拍了拍灰，“下次咱專門講‘起義里的普通人’，比只說‘領袖多厲害’有意思多了。”

屏幕上“我有兩個皇帝老公”又刷了火箭，彈幕里有人嘆：“原來起義背后這么多彎彎繞……”郝俊對著鏡頭挑眉：“歷史的魅力，不就在于這些彎彎繞嗎？”

彈幕上又有人問秦始皇為什么要扔嫪毐和趙太后生的兩個孩子，郝俊笑了笑說道：因為秦始皇當年氣的自己的母親找誰不好，非要找一個假寺人，一個假太監哪怕做一個士衛都行，不是說秦始皇不能接受這兩個孩子我是說秦始皇無法接受自己的母親跟一個假寺人生的孩子。

你看啊！秦始皇在那之前不是沒有聽道過！自己的母親跟呂不韋有緋聞。秦始皇會在意嗎？不，他不會。因為呂不韋已經年邁了也活不了幾年了

郝俊說到這兒，蘇婉晴托著下巴追問：“那為啥呂不韋和太后的緋聞，秦始皇就能忍呢？”她指尖卷著鳳袍的流蘇，眼里滿是好奇，“不都是母親的私情嗎？”

郝俊往椅背上一靠，拿起桌上的秦代竹簡復制品敲了敲：“這就得看‘身份’和‘威脅’了。呂不韋是啥人？秦國相邦，當年幫異人（秦始皇父親）奪嫡的功臣，說白了，是跟老嬴家綁在一根繩上的政治盟友。他跟趙太后那點事，哪怕是真的，在秦國人眼里，頂多是‘老臣與太后私交過密’，沒戳破權力的窗戶紙。”

他忽然前傾身子，語氣加重：“但嫪毐不一樣啊！他是個‘假寺人’——寺人（太監）在秦宮是有嚴格登記的，進宮要凈身、要驗身，嫪毐能混進去，本身就是對宮廷制度的打臉。更要命的是，他不光跟太后私通，還敢自稱‘秦王假父’，甚至偷偷養門客，說‘等嬴政死了，就讓我的兒子繼位’——這哪是私情？這是謀反的架勢！”

蘇婉晴恍然大悟，彩色發絲滑到眼前：“所以秦始皇氣的不是‘有孩子’，是氣‘被當傻子耍’，還差點被搶了王位？”

“對嘍！”郝俊打響指，“你想啊，秦始皇十三歲繼位，權力一直被呂不韋和太后握著，他親政沒多久就撞上這攤子事。嫪毐的存在，等于在全天下人面前喊‘你媽被我騙了，你王室的臉被我踩在腳下’，這口氣換誰能忍？”他翻出手機里存的《史記·秦始皇本紀》截圖，“你看這里寫的，嫪毐叛亂時，秦始皇‘令相國昌平君、昌文君發卒攻毐’，打了好幾個月才平定——這哪是處理私情？這是平叛！”

彈幕里“原來是這樣”刷屏，有人問：“那倆孩子招誰惹誰了？”郝俊的聲音沉了些：“在當時的宗法制里，這倆孩子是‘孽種’，是嫪毐叛亂的‘證據’，留著就是給天下人留話柄：‘秦王連母親私通生下的野種都容得下，還能鎮住六國？’秦始皇要的是絕對權威，這種威脅到王室根基的象征，他不可能留。”

天道直播系統那頭，秦始皇盯著光屏，指尖在案幾上碾著竹簡——當年摔死那兩個孩子時，他只覺得是“除穢”，卻沒想過后世小輩會把這層彎彎繞講得這么透。他冷哼一聲，對旁邊的漢武帝道：“這小子，倒比那些腐儒懂朕的痛處。”

直播間里“學到了”刷成一片，蘇婉晴輕輕碰了碰郝俊的胳膊：“你是不是偷偷查了好多書？說得跟親眼見過似的。”郝俊笑了，晃了晃手機：“歷史哪是死記硬背？得站在當事人的位置上想——換你是剛親政就被人指著鼻子罵‘你爹是假太監’，你能忍？”

蘇婉晴被逗笑，鳳袍的珠串跟著晃：“那肯定不能！”彈幕里“哈哈哈”炸開，郝俊對著鏡頭拱手：“所以啊，讀歷史別光罵秦始皇狠，先想想他當時站在咸陽宮的臺階上，眼里看見的是啥——是母親的背叛，是假太監的謀反，是全天下等著看他笑話的眼神。換誰，都得拎起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