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用我在玄武門等你的ID”在郝俊直播間打賞了10發火箭。

郝俊看到有人刷10個火箭開心的抱住了蘇婉晴，蘇婉晴被抱的臉紅像紅蘋果。

十發火箭的特效在屏幕上炸開時，郝俊還沒從“抱到蘇婉晴”的怔忡里回過神。懷里的人穿著鳳袍，緞面冰涼的觸感透過衣料滲過來，混著她發間淡淡的香氣，像團暖乎乎的云撞進懷里。蘇婉晴的臉埋在他胸口，龍袍的玄色布料蹭著她緋紅的耳尖，她掙扎著想退開，卻被郝俊下意識摟得更緊——直到火箭特效的光映亮兩人交疊的衣擺，他才猛地松開手，像被燙到似的往后跳了半步。

“對、對不起啊，太激動了……”郝俊撓著后腦勺，龍袍的廣袖滑下來，露出發紅的手腕。蘇婉晴低著頭，鳳袍的拖尾纏在腳踝邊，她伸手去捋，指尖卻在發抖，聲音細得像絲線：“沒、沒事……”可垂在身側的手，卻悄悄攥緊了鳳袍的流蘇，指節泛白。

直播間早炸成了煙花場。“?。?！龍袍抱鳳袍！這是要登基嗎？”“李世民都來隨禮了！這對必須鎖死！”“剛那下絕對是情難自已！我截到圖了，婉晴姐姐的鳳冠都歪了！”更有人刷起“李治武則天轉世實錘”，彈幕里飄滿“磕瘋了”“民政局搬來了”的字樣。

天道直播系統那頭，李世民盯著光屏里蘇婉晴泛紅的耳根，指尖在案幾上叩得更響。旁邊的秦始皇嗤笑：“咋？看人家小年輕談戀愛，想起你家那口子了？”李世民沒接話，只是看著郝俊笨手笨腳幫蘇婉晴扶正鳳冠——那動作里的小心，像極了當年李治給媚娘別珠釵時的樣子。他忽然想起媚娘常說的“帝王家的情分，藏在笨拙里”，指尖懸在“再刷十火箭”的按鈕上，竟莫名頓住了。

“那個……‘我在玄武門等你’大哥，太感謝了！”郝俊對著鏡頭鞠躬，龍袍的前襟掃過地面，“您這是看我們穿龍袍鳳袍順眼？要不下次給您講講永徽之治？”蘇婉晴突然抬頭，鳳袍的立領襯得她脖頸纖長，輕聲接了句：“或者……講講武則天當皇后時的故事？”

郝俊轉頭看她，正撞上她眼里的光——像鳳袍上的金線，亮得晃眼。直播間的火箭特效還沒停，他忽然覺得，這龍袍鳳袍穿在身上，竟真有了點“共坐江山”的意思。

彈幕里突然有人刷起新話題：“俊哥！你倆穿這身太有那味兒了！能不能聊聊那些歷史劇？比如《貞觀長歌》《武則天》啥的，拍得靠譜不？”

郝俊正幫蘇婉晴把鳳袍領口的盤扣系好，聞言笑了笑：“這可得好好說道說道。就說《貞觀長歌》吧，服裝挺唬人，但李世民穿的那身龍袍，十二章紋繡得太密——其實唐代帝服講究‘疏朗大氣’，章紋得留白才顯莊重。還有里頭演房玄齡總捧著卷軸，其實貞觀年間早有雕版印刷了，老房看的大概率是裝訂好的冊頁，不是一卷卷的竹簡。”

蘇婉晴幫腔，指尖點著鳳袍的云紋：“我跳唐代舞時研究過，《武則天》里媚娘穿的‘訶子裙’是對的，但她總披個大斗篷就離譜——唐代貴婦出行多穿‘帷帽’，斗篷那是北朝鮮卑族的樣式，媚娘當皇后時早漢化得差不多了，哪會總那么穿？”

天道直播系統那頭，李世民摸著下巴直點頭，對秦始皇道：“這小子倒沒瞎扯，當年魏徵確實揪著我龍袍章紋太密說過事。”秦始皇嗤笑：“比那些演秦漢劇的強，上次看個劇，秦始皇居然穿明黃色龍袍——老子那會兒只有玄色祭服，明黃是隋唐以后才興的，胡鬧！”

直播間里“學到了”刷屏，有人問：“那《大明宮詞》呢？太平公主的造型超美！”郝俊掰著手指算：“臺詞是真好，但太平公主戴的‘步搖’太長了——唐代步搖講究‘行則動搖，止則垂珠’，太長了走路能甩臉上，真戴出去得成笑話?！?

蘇婉晴忍不住笑：“就像我剛跳旋轉動作，鳳冠上的珠串總打臉，可見劇里那些夸張造型，多半是為了好看?！彼D頭看郝俊，眼里閃著光，“不過有部劇里的《上元樂》舞段挺還原，托舉動作跟敦煌壁畫里的‘胡旋舞’幾乎一樣，我還學過呢！”

郝俊剛要接話，屏幕上“我在玄武門等你”又刷了五發火箭，彈幕跟著起哄：“李世民本人認證了！這評價靠譜！”郝俊對著鏡頭拱手：“謝陛下……啊不，謝大哥打賞！看來咱聊到點子上了，下次專門開期‘歷史劇找茬大會’咋樣？”

系統那頭，李世民對著光屏里郝俊的笑臉，忽然覺得這后世小輩雖嘴貧，心眼倒實——比那些總把“貞觀之治”吹成神仙日子的史官實在多了。他沒再說話，只看著光屏里兩人湊在一起研究鳳袍紋樣的樣子，指尖在案幾上叩出輕快的節奏。

彈幕里突然彈出個高亮提問，ID“唐朝公務員后代”發問：“俊哥！一直想不通，狄仁杰是出了名的忠臣，為啥死心塌地輔佐武則天？她可是篡了李唐江山??！”

這問題一出，直播間瞬間安靜不少，連刷火箭的節奏都慢了半拍。郝俊正幫蘇婉晴把鳳袍的拖尾疊起來，聞言直起身，手指敲了敲桌面：“這問題問得好——但得先搞明白，狄仁杰的‘忠’，忠的是誰。”

他掰著手指解釋：“狄仁杰年輕時在李治手下當官，后來武則天掌權，他沒像裴炎那樣死磕‘李唐正統’，反而幫武則天推均田制、整吏治。為啥？因為武則天確實會治國啊！她破格提拔寒門，嚴懲貪官，百姓日子比高宗晚年寬裕得多——對狄仁杰來說，誰坐龍椅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讓天下人過上好日子。”

蘇婉晴點頭：“就像我編舞，不管用唐代還是現代的動作，能讓觀眾看懂故事、感受到美，才是最重要的?！彼钢聊?，“你看，史料里狄仁杰懟武則天可狠了，她想建大佛像，狄仁杰直接說‘百姓饑寒交迫，哪有錢給你修這個’，武則天還真就聽了——這哪是‘輔佐篡權者’，分明是在幫她當好皇帝。”

話音剛落，屏幕上突然飄過一條金色彈幕，ID赫然是“我有兩個皇帝老公”：“那你說，他心里到底認不認我這個‘女皇帝’？”后面跟著三發火箭，特效閃得晃眼。

郝俊挑眉笑了：“這位大哥……哦不，這位姐姐，您問到點子上了。狄仁杰臨終前勸武則天還位李唐，說明他心里有‘李唐’的根；但他在世時幫武則天穩定朝局，又說明他認‘武則天’這個有能力的君主。說白了，他是‘忠國’大于‘忠君’，只要能讓江山穩、百姓安，管你是姓李還是姓武，該幫就幫?！?

天道直播系統那頭，武則天盯著光屏，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案上的鳳印。李世民湊過來看：“這小子倒看得透。當年狄仁杰力保李顯，我還罵他胳膊肘往外拐，現在聽他這么說……”武則天沒接話，只是輕輕“哼”了一聲，眼底卻閃過一絲了然——原來在后世眼里，她和狄仁杰的君臣情分，是這樣的。

直播間里“學到了”刷屏，“我有兩個皇帝老公”又刷了句“有點意思”，便沒了動靜。郝俊看向蘇婉晴，后者正對著鳳袍上的鳳凰紋出神，忽然抬頭笑：“難怪你講歷史這么吸引人，因為你不說‘誰對誰錯’，只說‘誰做了啥’?！焙驴项^：“歷史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不就跟咱穿龍袍鳳袍似的，看著像那么回事兒，內里的門道才更有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