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偶遇與吃醋2
- 直播:打賞的大佬都是歷代皇帝
- 我是流和氓
- 2391字
- 2025-07-12 17:59:00
郝俊帶著蘇婉晴與楚蕭闌回到了出服屋開始直播在直播中ID大秦祖龍直播間要求郝俊演繹荊軻刺秦。
郝俊二話不說開始演繹荊軻刺秦蘇婉晴與楚蕭闌也在一旁幫忙。
直播間火箭彈幕粉粉炸響郝俊執木劍抵著楚蕭闌扮演的“秦王”胸口,聲嘶力竭:“嬴政!六國冤魂索命來了!”蘇婉晴扮的侍醫癱在旁,楚蕭闌猛地掙開衣袖,發髻散亂間怒目圓睜,倒有幾分帝王威。
咸陽宮,嬴政指尖剛劃過竹簡,案上青銅鏡突然映出直播畫面。見那“荊軻”目眥欲裂的模樣,他眉峰微挑,竟與當年易水河畔所見重合幾分。待看到彈幕刷“祖龍快看,這荊軻演得夠勁”,他冷笑一聲,指節叩響案幾:“倒是比當年那真荊軻,多了幾分戲文里的悍勇。”
郝俊看到了直播間里火箭彈幕從博物館出來時,陽光正好斜斜地打在臺階上。郝俊正低頭給楚蕭闌講秦簡里的官職制度,身后突然傳來蘇婉晴的聲音:“俊哥!等等我!”。
楚蕭闌的腳步幾不可察地頓了頓,下意識往郝俊身邊靠了半寸,手里的《秦史補遺》捏得更緊了些。蘇婉晴跑過來時帶起一陣風,手里還攥著那卷樂舞圖,自然地往郝俊另一邊一站,胳膊差點碰到他的袖子:“剛想起個事,荊軻刺秦的配樂用編鐘還是鐃鈸?你覺得哪個更有壓迫感?”。
她說話時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郝俊,完全沒注意到楚蕭闌微微蹙起的眉。楚蕭闌忽然開口,聲音清清脆脆的:“郝俊剛給我講完秦代宮廷禮儀,說宴會上編鐘多用來奏雅樂,緊急時才敲鐃鈸示警——蘇小姐研究樂舞,這點該知道吧?”。
蘇婉晴愣了愣,轉頭看楚蕭闌時,眼神里多了點什么。她忽然笑了,晃了晃手里的圖卷:“還是俊哥講得細,不像有些人,只會背書本。”說著往郝俊身邊又湊了湊,“晚上要不要去我工作室?新復原的瑟調好了,彈給你聽?”。
“不了。”郝俊剛開口,就被兩人同時打斷——
“他晚上要給我講‘告奸制度’的批注!”
“他答應幫我改刺秦的臺詞!”。
空氣突然靜了靜,陽光落在三人之間,像撒了把細碎的金粉,卻烘得氣氛有點發燙。郝俊看看左邊攥著書、耳根發紅的楚蕭闌,又看看右邊舉著圖卷、眼神帶勁的蘇婉晴,突然覺得這陽光有點晃眼,抬手揉了揉眉心。
夜晚郝俊送完蘇婉晴與楚蕭闌回家,然后自己回到出租屋回躺在床上郝俊頭剛沾到枕頭,意識就像被卷入漩渦,猛地往下沉。
再睜眼時,周遭不是熟悉的出租屋天花板,而是懸著青銅燈盞的穹頂,燈油味混著陳年檀香,嗆得他忍不住咳嗽。身下是冰涼的玉階,抬頭一看,正前方的高臺上,端坐著個穿玄色龍袍的身影,頭戴十二旒冕冠,垂珠晃得人看不清臉,卻能感覺到那道目光,比咸陽宮的銅爐還燙。
“你就是那個……講朕故事的后生?”聲音像碾過青銅編鐘,帶著金石的冷硬,卻奇異地清晰。
郝俊腦子“嗡”的一聲——這不是秦始皇是誰?他想跪,膝蓋卻像釘在玉階上,只能結結巴巴應:“始、始皇帝陛下?”
高臺上的人緩緩抬手,寬大的袍袖掃過案幾,案上突然浮起一道半透明的光膜,像極了他新換的手機屏幕。光膜上滾動著密密麻麻的字,郝俊瞇眼細看,差點叫出聲——那竟是后世對“焚書坑儒”的爭論,一行行飄過,還帶著紅色的“熱度指數”。
“這叫‘天道直播系統’。”秦始皇的聲音里多了點什么,像發現新玩具的孩童,又像審視疆域的帝王,“能看后世如何評說朕。你講的那些,倒比史官寫的熱鬧。”他指尖一點,光膜突然切換畫面,赫然是郝俊的直播間界面,“大秦祖龍”的ID在打賞榜上閃著金光。
郝俊驚得后背發寒:“陛、陛下也看直播?”。
“不然怎知你把朕講成‘暴躁老哥’?”秦始皇的冕冠垂珠晃了晃,像是在笑,“不過你說朕‘修長城是為護后世’,這句還算中聽。”他指尖劃過光膜,調出一串數據,“你看,因你這話,后世對朕的‘民心值’漲了三個點——這系統,打賞能用民心值兌換,比黃金實在。”
光膜上突然彈出提示:(檢測到宿主郝俊,是否開啟“跨時空連麥權限”?)
秦始皇看向他,目光穿透垂珠,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講的歷史,缺了些骨血。朕賜你權限,往后可查秦簡原文,看朕當年如何定度量衡,如何掃六合——但你得答應朕,把那些罵朕‘暴君’的糊涂賬,給朕算清楚。”
郝俊看著光膜上跳動的“確認”按鈕,指尖發顫。他想問問“焚書坑儒”的真相,想看看阿房宮到底有沒有被燒,想問的話堵在喉嚨里,卻只擠出一句:“臣……遵旨?”
“別叫臣,”秦始皇的聲音突然遠了,光膜開始閃爍,“你就當……朕是你的榜一大哥。”
猛地驚醒時,郝俊的心跳得像擂鼓,冷汗浸透了睡衣。窗外天剛蒙蒙亮,出租屋的天花板熟悉又陌生。他摸過手機,屏幕漆黑,沒有什么“天道直播系統”,只有未讀消息提示。
可指尖似乎還殘留著觸碰光膜的冰涼,耳邊仿佛還響著青銅編鐘般的聲音。他打開搜索欄,鬼使神差地敲下“云夢睡虎地秦簡未公布內容”,看著屏幕上跳出的零星資料,突然笑了——不管是夢是真,這下講“秦始皇”,怕是要更帶勁了。
郝俊坐起身,睡衣后背的冷汗涼絲絲貼在皮膚上。他摸過手機按亮,屏幕光刺得他瞇起眼——時間顯示凌晨四點,直播間后臺安靜得很,“大秦祖龍”的頭像暗著,沒有任何跨時空的提示。
他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踩在地板上,涼意順著腳心往上爬。書桌上,那本《秦史補遺》還攤著,昨晚給楚蕭闌講的“告奸制度”批注旁,不知何時落了片銀杏葉,大概是白天去博物館時沾在書頁上的。
郝俊拿起書,指尖劃過“云夢睡虎地秦簡”幾個字,心跳莫名快了半拍。夢里秦始皇說的“民心值”“秦簡原文”,竟和他最近研究的方向隱隱合上。可轉念一想,誰會夢到始皇帝給他開直播權限?還說自己是“榜一大哥”?。
他打開電腦,搜索欄里輸了一半的“秦簡未公布內容”又刪掉,換成“秦始皇夢境解析”。跳出的頁面全是“壓力過大”“潛意識投射”,他盯著看了會兒,忽然笑了——自己怕是講歷史講魔怔了。
可躺下時,指尖總覺得殘留著觸碰光膜的冰涼。他側過身,看著窗簾縫里透進的微光,心里竟生出點荒唐的期待:萬一……明天直播時,“大秦祖龍”真發來秦簡照片呢?。
這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按下去。郝俊扯過被子蒙住頭,黑暗里,卻忍不住把那點懷疑,悄悄釀成了絲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