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色字頭上一把刀
- 直播兇宅后,四個大佬輪流當榜一
- 景且月
- 2065字
- 2025-07-12 23:30:00
“小安,別看了。”躲在柴火堆底下的女人擔心年幼的女兒被嚇到,連忙捂住了她的雙眼,溫聲說,“阿娘帶你換身衣裳。”
只是她的話音剛落,便聽到身后兀地又傳來疾馬奔騰的聲音,忙叫不好地回頭沖門外大喊:“孩她爹,快回來!”
男人見勢來不及回屋了,揮手示意妻女快快藏好,自己則沾了被殺同村的鮮血,原地趴下裝死,心中不斷祈禱著自己不被發現。
可還有人來不及躲,眼睜睜看著不久前剛離開的土匪折返回來,拿著刀向他們靠近。
“就知道這個村子里肯定還藏著不少人,快點把值錢的東西和糧食都給大爺們拿出來,否則屠光你們全村!”土匪囂張狂妄至極,闊步走近癱坐在地的村民,二話不說直接砍下他的頭顱當球踢,怒聲要挾道,“不乖乖把東西交出來,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沒有了,我們過冬的糧食早就被你們拿走了,真的沒有了!求求各位爺放過我們吧!”
除開求饒聲,也有人壯著膽子提議:“我們村子本就貧瘠,實在存不下太多糧食,不如各位大爺再寬恕我們一段時間,等來年我們勤種稻谷,定會……”
可沒等他把話說完,頸間一道血痕劃過,下一刻便身首分離,滾燙的鮮血噴濺到身后其他村民身上,引起一陣強烈的恐慌。
土匪殺人不眨眼地在雨中揮刀,刀身上的雨水混著鮮血在滿地赤紅中劃出一道風痕,極度不滿地怒罵道:“等你們明年種地,爺早就餓死了。知道你們肯定還藏了余糧,快點交出來,別他娘的在這里廢話!”
村民們跪地絕望地仰天痛哭,見乞求山匪無果,便盼望著上天能夠顯靈,派下神使相助,他們全村往后定全心向善,世代供奉香火。
興許是老天爺真開了眼,大雨滂沱中,他們竟見有人慢步從村口走入。來人身穿一襲紅衣氣度不凡,在迷茫中很是奪目,行進之間沒有打傘,卻未受瓢潑大雨分毫影響,雖離他們有一段距離,只是幾次眨眼的功夫,對方便閃身來到他們面前。
“女的?”村民在雨中努力辨清,伏地叩首祈求,“是仙姑,神明顯靈了,求您救救我們!”
紅衣女子抬手擋下他們的稱頌,隨意懶聲說:“別,我只是路過想來避個雨。”
土匪們見有人突然出現,打斷了他們的大事,愈發暴怒不止,喝道:“哪兒來的臭娘們兒,給爺滾遠點!”
“哎,你這脾氣該收斂收斂了。”旁邊的另一名土匪看清來人的模樣,嫌棄地將同伴拽到身后,走上前諂媚地問,“難道姑娘是想跟著我們回寨子,當個壓寨夫人啊?”
“壓寨夫人?”紅衣女子聲音清冷,話語中帶著幾分惑然。
土匪色心大氣,邪笑著靠近:“是啊,跟我們回去,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樣?”
紅衣女子看了眼身后的百姓,又問:“不用像他們一樣辛苦勞作,就能吃飽穿暖?”
“當然!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美人,爺們定會好好疼……”
色字頭上一把刀,他一番引誘的話還未說完,利刃便已干脆落下,徹底斷絕他多余的念想。
紅衣女子嫌惡地擦干凈劍柄,又在雨中涮了涮,冷聲說:“飽暖思淫欲,我看你就是吃飽了撐的。現在替你絕了這個后患,還不快謝謝你姑奶奶我?”
被砍傷的土匪捂著雙腿間滿地哀嚎打滾,“殺了她,替我殺了她!”
一旁的其他土匪怒氣直上心頭,持刀沖向這名突然出現的紅衣女子,“弟兄們,殺了她!”
那名紅衣女子臨危不懼,從容抬起雙手掐訣,嘀嘀咕咕地不知念叨了什么,不多時便見暴雨之中隱隱有巨型出現,居然是一只長著九顆腦袋的怪物。
參天巨怪俯身尖嘯,吐出的疾風將漫天雨云吹走,當光亮再次照進村子的時候,方才雨霧中的怪形已然消失不見,只留下仍在震撼中的人們。
土匪們嚇得雙腳發軟,跌坐在地連連后退,生怕跟前這位不知何方來的神圣將他們都殺了。
“剛才雨太大,我沒聽清,你們之前說什么,是要……殺了我嗎?”紅衣女子隨手召出幾道符咒貼在土匪額前,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那些黃紙已然消失不見。
土匪見狀驚恐萬分,連忙跪地磕頭求饒:“求仙姑、姑奶奶開恩,饒小的們一命,小的們愿建壇供奉,保您人間香火不斷!”
紅衣女子突然咧嘴暢笑,俯身與之視線平齊,話尾微揚著說:“仙姑?你們怎么能斷定我就不是一只吃人惡鬼呢?”
她的話又引得土匪們一陣恐慌,跪地叩頭的頻率更甚,“小的們知道錯了,您想要什么,小的們定竭盡所能奉上!”
“你們?燒殺搶掠得來的東西,哪門子算你們的。”紅衣女子毫不客氣地冷呵,揚了揚下巴說,“剛才往你們腦門兒上貼了張符,還記得嗎?”
土匪們臉色煞白,木訥地點了點頭,又反應過來地繼續磕頭求饒。
“這是一張詛咒符,如果你們沒有把糧食還回來,并在每年開春后沒能種上百畝良田,便會腸穿肚爛,不得好死!”紅衣女子在輕言慢語中,便決定了幾十號人的生死。
見土匪們還待在原地不動,她略有不滿道:“還愣著干什么,不信?”
聞言,他們哪兒還管得上沒了命根的同伙,忙跑回馬邊卸下搶來的糧食,正準備騎馬逃走時,想起這些馬也是搶來的,不敢再碰的用雙腿逃出了村子。
紅衣女子懶得臟手,回頭對身后的村民說:“這家伙你們報官帶走吧,剛跑走的那些,讓官兵順手拿了。”
“可……”樸實的村民指著土匪離去的方向,心里還有些發憷。
紅衣女子擺了擺手,散漫道:“唬他們的,我哪有這本事。”
隨后她又問:“敢問最近的縣城怎么走,我是頭一回下山,不太認路。”
屋內被人緊緊抱住的司槐無法掙脫,自始至終沒能看清解決了這場禍患的女子是何模樣,可她總覺得對方的聲音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