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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蓉凰毒發(fā)

母妃死了,她被醫(yī)術高明的歐陽公子所救,葬心的毒很快就要進入她的心脈,一時地壓下,但還未能保證自己不死。

聽朝陽王說,鬼醫(yī)制的毒藥,無論是誰中了,他都不會救治。故此,葬心這毒,很棘手,發(fā)現(xiàn)得早就可以醫(yī)治,晚了,就只能壓制,沒有鬼醫(yī)親自出手救治,根本無法根除,她現(xiàn)在就是無法清除體內的毒,只能用藥去壓抑這些毒逼近心脈,斷了她的命。

春,帶著萬物復蘇,綠草鮮花鋪墊出美麗風景,陽光和煦地照著整片大地,淑妃下葬在“葉城”這處山清水秀之地,沒有人打擾,沒有人識得她,一片清凈。

今天是淑妃的出殯日,蓉凰披著青絲,帶著素花,此時就跪在母妃的墓碑前,風卷著她的發(fā),瑟瑟地貼著臉頰,淚水潺潺,無聲滑落。

為何在這春的暖陽中,她們母女隔著黃土凄凄遙望,咫尺、天涯。

葬心,葬心,這毒猶如她的心,跟隨母妃一起埋葬在這黃土之中,從這天開始,她蓉凰就再也不會在乎任何人,她能做的就是復仇。

四月初九,四月初九。

再也沒有人記得,這天是她的生辰。

亦是母妃的忌日。

身體一陣發(fā)冷,心口揪心的痛,毒又發(fā)作了,她含著眼淚的雙眸漸漸迷離,最后歪歪斜斜地倒在了母妃的墓碑前,嘴角綻出一朵血花,伸長手臂,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抓住母妃墳前的黃土,不愿松開。

站在蓉凰不遠處的朝陽王看到她倒下去時,他一個飛躍,躍至她的身邊,這時,她已昏迷了過去,唇角的猩紅,讓他很清楚她毒發(fā),急忙運功為她輸入內力,護著她的心脈。

“仇恨是一道枷鎖,一旦被束縛,便很難再次沖脫,你好狠的心。”一襲白袍,帶著紗帽的男子坐在一旁,端著茶杯,齒冷道。

朝陽王此刻就坐在床榻邊沿,他看著臉頰毫無一絲血色的蓉凰,那深鎖的眉頭,痛苦的神情,昭示著她內心的難受。

他微微的遲疑,伸出手,纖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撫上了她的眉心,似是想要為她撫平心中的傷痛。

白衣男子看到朝陽王這般模樣,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發(fā)出輕微的聲響,他站起身走向門口方向,走到門口處時,他腳下步子一停,冷冷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更知道你這次的目的。墨凌!我之前是不打算插手蕭家的事,不過,在我看透了你要利用她之后,我決定不會讓你如愿!”

話落,人抬步離去。

墨凌,他的名字,只是很久沒有人這么叫他了,他有一剎那的恍然。凝視著蓉凰,他的指尖輕撫著她的眉心,一點點,輕輕柔柔地將她緊鎖的眉心,揉的稍微舒展開,隨后,他低下頭,在她的耳際旁輕喃細語,說著一些秘密。

好溫暖,好像母妃的手柔柔地撫弄著她的臉頰,讓飽受煎熬的自己,漸漸平息了內心如刀絞著的疼痛。

耳邊有細語傳來,好像是母妃平日的叮嚀,自己側耳聆聽,似乎聽到了母妃鶯鶯的低語。忽然,細語沒了,那股溫暖也在一瞬間消失,她感到了徹骨的寒意,好冷……

猝然的睜開眼,入目的是她這幾天熟悉的白色紗帳,她微轉眼珠,看到了這些日子一直守著她的朝陽王。

狹長的鳳眸,墨色分明,他正在注視著自己,她怔怔地看著他,不知怎的,這一刻,她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平靜……鼻子一酸,干澀的眼眶瞬間涌出淚水,她想起了母妃就無法平靜,一想起母妃的死,她的憤恨就越發(fā)地濃烈。

這恨,就像燒得滾燙的烈酒,時時刻刻的在潑灑著她滿是傷痕的心,讓她痛不欲生,讓她記得那些奪取自己幸福的仇人。

這國家奪取了自己的幸福,自己便讓天下蒼生都無幸福可言,她——蓉凰,一定要讓那些人為母妃陪葬!

“別哭……”面無表情的朝陽王輕聲言道。

話落,他整個人一怔,仿佛為講出這二字所驚愕不已。

別哭……聽到朝陽王的話,她的眼淚流的更兇,以前和母妃在一起時,無論宮里人怎么打自己,罵自己,自己就是倔強的一滴淚都不流。

那些宮女、太監(jiān)、太后都說她是個麻木不仁、沒感情的人,她是嗎?不是,她是個有血有肉,有思想,會疼,會委屈,會痛苦的人,她和其他人并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唯一的區(qū)別,便是她用自己的倔強想為母妃撐起屬于她們母女的半邊天。可惜,現(xiàn)在一切都是徒然,徒然……

朝陽王沉默了下來,一直坐在床榻前陪著蓉凰,兩人間只能聽到她壓抑的哽咽聲,便再無其他。

長久的哭泣,她的眼睛紅腫的不像樣,她抽泣地看著身旁人道:“你為何如此執(zhí)著與我!說吧,到底有何目的。”

她從來不相信一個人會真心對自己好,更何況是一個她根本一點都不了解,深沉成謎的人。

聽到蓉凰的話,朝陽王淡淡道:“你是我指明的和親公主!”

婉轉的話語,讓蓉凰知曉現(xiàn)在不是談論他到底這么執(zhí)著自己的原因,至于他所說自己是他指明的和親公主這話,這是不能信的話。

“你似乎對我的事很感興趣,哪怕我和我母妃中毒的事你都了然的一清二楚。可是,你為什么不在我們中毒時來救我們母女!你可知,你只要稍微早些出現(xiàn),我母妃就不會死!”這么多天了,蓉凰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來追問朝陽王。

她可沒有忘記那天在酒家,他和那個白衣歐陽公子間的對話,她那時沒聽懂,在母妃過世后,她才聽懂他們之間的對話是什么。

原來,在有心人的眼里,她和母妃的行蹤根本不是什么秘密。那歐陽公子是個醫(yī)術高超的人,只是,他在知道她們身份的時候,沒打算救她們,所以,這件事,在她的心里一直耿耿于懷。

“我為什么一定要救你們?”朝陽王反而反問蓉凰。

蓉凰聽完自嘲一笑,胸腔內涌上一股怒意,她怒視朝陽王怒道:“是啊,你憑什么要救我們母女呢。我們畢竟只是見過幾次面而已,你完全沒必要管我們的死活。可是,你現(xiàn)在呢?為何要救我。”

朝陽王凝視著憤怒的蓉凰,而后平靜道:“因為你死期未到。”

“哈哈……”悲涼的笑聲從蓉凰嘴里笑出,死期?語氣一轉鋒利:“何為死期?你以為我因為母妃的死而絕望到了極致就迷失了心智嗎?朝陽王!我蓉凰,僅有自己這一條命而已,你若要,便拿去,要生要死,要利用都可以,何必遮遮藏藏呢。”

朝陽王鳳眸漆黑定定地看著蓉凰,片刻,他微微挑眉,冷聲道:“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我,要的就是你這條命!”

蓉凰怒極生笑,凄涼地看著將她生死不看在眼里的朝陽王,一改凌厲,壓下絞痛的心,第一次溫柔地笑看他問道:“那么,請問,我這條命,朝陽王你要如何利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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